深夜,我杀了主人的“白月光”!主人很生气,很绝望,却没有杀我。他说:“你走吧,
趁我现在还舍不得杀你……”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我知道,
我再不走我就真的走不了了。虽然主人没舍得杀我,也没有追究。但我知道我一定活不了了。
主人培养的杀手们对主人忠心耿耿,如同我对主人一样。
他们一定会查到是我杀了主人的白月光,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
我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在主人登基的那天没忍住去参观了登基大典,不幸的是,
我被发现了,他们将我围起来杀了。死前,我看见主人朝我快步奔来,高声呼喊着我的名字,
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1 初遇和主人相遇的时候我很狼狈,
正在街边跟野狗抢一块臭肉。主人路过时紧皱眉头,心疼的看着我的方向,
看着我不顾野狗的怒吼硬生生从野狗嘴里抢了那块肉,美滋滋的吃掉了。我瞥见他的目光,
他眼里的心疼,也有嫌弃!他捂住了口鼻,一副要吐了的模样。不过我不在乎,
我们这些小叫花子每天能吃上饭就很不错了没更别提能吃上一块肉了。
这块臭肉已经是我这些天吃得最好的了,我很满足。人们的心疼换不来一顿饱饭,
他们大多数人都只会满脸嫌弃,然后绕道离开,好似我们是一群瘟神。
所以我才不会因为瞥见他眼底的心疼便放弃与野狗夺食。我吃了野狗的食物,它很生气,
对我怒意拉满的犬吠两声后就要朝我扑过来,我眼疾手快,撒腿就跑。路过主人的时候,
他嫌弃的后退了一下,生怕被我撞到弄脏了他。
那时候我偷偷瞥了他一眼:一瞬间心中不由的感叹,这世间还有如此漂亮的男儿。可惜,
他不可能属于我。我没做任何停留,也没有流露出过多的眼神,
我甚至觉得这次相遇之后我们不会再见了。可是,
他的随从很快在巷子里找到了正躺在一半阳光一半阴影里小憩的我。他们踢了我一下,
我睁开眼睛,认出他们,我记得我并没有偷拿过他们什么东西,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跟过来。
我有些生气,坐了起来问:你们要干嘛?
几个大男人绫罗绸缎的没事可别来欺负我们这群叫花子啊!我可告诉你,
我们叫花子人多的很,只要我一喊,你们都得被围住,围得死死的!谁欺负我们,
我们小叫花子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们听我说完,全都沉默了一瞬,
皆一脸无奈。最后还是为首的一个男人一脸严肃的问我:“想吃一顿饱饭吗?”我:“想!
”“想每天都能吃上饱饭吗?”我:“想!”“跟我走吧。”于是,我就跟他们走了。
2 暗卫一开始,我只是给主人随身伺候,做着丫鬟的工作。每天都能吃上顿顿好饭好菜。
主人还给我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阿离。贴身伺候了不到一年,主人被人陷害,
搬离了京城。离开的那天,我偷了很多金银,顺带偷了皇帝的玉玺,
追上了被发配燕山的主人。主人见到我追过来,很生气。他说:“你跟过来做什么?
”我料到了他会这么问,但是第一看见他对我发火,我还是一瞬间愣住了。
我笑着回答:“你是我的主人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阿离永远是你的人!
”主人瘪了瘪嘴,没有再说什么。来到燕山,我将带来的东***到了一座坟里。除了死人,
我谁也不信。我们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住在我们隔壁。刚开始,我们安心的在那里生活,
只有几个人一起伺候主人。可是,突然的某天开始,一群陌生人杀到了我们这里,目标明确。
直逼主人!我们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只是恰巧我为主人挡了一箭,
住在我们隔壁的高人将那群不速之客全部斩杀。那一晚过后,
主人开始雇人保护我们以及他自己。可是,钱我们并没有多少,我们迟早会被杀掉。
主人努力的开始挣钱,而我偷偷将带来的金银全都给了世外高人,我求他教我武功,
我想要保护主人!高人深深的看了我许久,
说了一句:“罢了……”最后开始在山洞里教我武功。一开始,他只是教我武功,
后来教我下棋,后来教我射箭,最后还教我易容与变声……他教了我很多很多东西,
主人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主人雇了很多江湖杀手保护我们。我知道,
主人也偷偷培养了一批暗卫。他没有避着我,经常带我去看那群暗卫训练。
他告诉我:“不用担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到我们,你也再也不会为我受伤了。
”看着他真诚的双眼,此刻的感动,已达到了我这一生,最高峰!剩下的日子,只剩下麻木,
与心冷。很快,一波接着一波高手追杀过来,我不得不连夜带着主人逃跑。
师父在保护我们的过程中,牺牲了。我没来得及难过与伤心,连夜给主人涂了浑身的树汁,
将他染得蜡黄。终于,我们在京城二点郊外安顿下来,也没有人发现我们。我们穿得普通,
面色蜡黄,一看就是最近逃荒过来的。我们被无情的关在了京城的城门外,
他们不允许流民进入京城。主人不解,为什么昏迷后一觉醒来就来到京城城门外,
为什么突然浑身姜黄色,怎么洗都洗不掉。为什么那么多暗卫和仆人,最后只剩下我和他。
我只能撒谎:主人你中箭了,暗卫们为了保护你跟丢了。我们一路逃窜扎进了流民堆里。
主人听完,叹了口气,垂下头喃喃道:“也好,
也好……”3 造反流民大多是由东北地区迁徙至此,也有部分南方地区的流民。原来,
近年土地赋税一年比一年繁重,大多人根本无法再负担起赋税,便放弃了土地,
选择来到发展好的城市讨生活。可是,到了京城门口,城门紧闭,压根不让人进去。于是,
这群流民便开始在城门口聚集。每天都有人跑到城门前哀嚎,哭喊,
拍着门求官爷放他们进去,给他们一条生路。但是他们却对所有人都不管不顾,
只是高高的站在城墙上注视着一切,直到那些人哭累了,喊累了,便安静了。
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她们期盼着官爷能心软,放他们进去。可惜,
不是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朝廷为了享乐,增加人民税收。人民为了活命,
抛弃土地四处谋生。土地越来越便宜,但是种地的人却越来越少。种地的人越来越少,
收到的税就越来越少,国家,便越来越弱。每一个皇子都对皇位虎视眈眈,
甚至周边都已经有了部分起义军想要推翻朝廷。但是,皇帝全都充耳不闻,只顾享乐。
这段时间,传闻老皇帝病重,一直在找某个东西,且迟迟不肯立遗诏。得宠的贵妃徐氏,
一直伺候身侧,皇帝想起徐氏的过继儿子,七皇子——李荣琰。于是派人前往燕山寻找,
却一无所获。在京城门外,阿离和主人混在流民中。起初,主人皱着眉头,
满脸的不耐烦和嫌弃,他捏着鼻子,小声嘟囔道:“这些人身上的味道有些难闻,阿离,
你不想离开这里吗?”阿离摇了摇头说:“我们一直被追杀,这里人很多,虽然乱,
但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主人你觉得呢?”主人思考了一会儿,又小声问了一句:“可,
这里是京城,父皇只让我呆在燕山……”阿离问:“主人想活下去吗?
那些人都知道你在燕山啊!”主人开始沉默,不说话,低头思考着什么。
阿离放软了语气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主人,请相信我!至少,
我们得等到暗卫们找到我们再做打算,现在我们俩什么都不会,回去只能送死。”说到这里,
阿离有些哽咽,却没敢哭出声来。因为她想起了为了帮自己和主人离开时,师父死去的画面。
她怕主人担心,只是短短的别过头,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主人不是没有察觉她细微的变化,只是以为阿离可能是因为害怕回去一起送死,
所以感到委屈和难过,才会哽咽得想哭。他看出来了,却不知所措,只好装作不知道。
他们俩沉默了,但是身旁坐在一起的流民却在不停的交流讨论着,
每个人都在诉说自己来时的遭遇。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老人,拄着一根破旧的拐杖,
声泪俱下地说道:“我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祖祖辈辈都守着那几亩薄田过日子。
可如今这赋税一年比一年重,官府的人三天两头就上门催缴,家里的粮食刚收上来,
还没捂热乎,就全被拿走了。家里实在没吃的了,老伴儿活活饿死在我怀里啊!”老人说着,
老泪纵横,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旁边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饿得奄奄一息的孩子,
泣不成声:“我男人为了交赋税,去山里采药,结果摔下悬崖,没了性命。我一个妇道人家,
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带着孩子出来讨口饭吃。可到了这儿,城门却不让进,
这不是要把我们娘俩往死路上逼吗?”那孩子饿得哇哇大哭,声音微弱而凄惨。
还有人讲述着易子而食的惨剧,听得阿离和主人心惊肉跳。一个中年男人,眼神空洞,
仿佛丢了魂一般,声音颤抖地说:“实在是没吃的了,家里的孩子饿得不行,
我……我和邻居家换了孩子吃。我对不起我的孩子啊!可我也没办法,不这样做,
全家都得饿死啊!”周围的人听了,无不悲泣落泪。这些具体而惨痛的故事,
比抽象的概念更有冲击力,主人不自觉拿下了捂着口鼻的手,原本不耐烦的神情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沉思。与此同时,他们还目睹了守城官兵的冷漠和暴力驱赶。
每当有流民试图靠近城门,苦苦哀求时,那些官兵就会挥舞着手中的长枪,
恶狠狠地呵斥:“都给我滚远点!再敢靠近,就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有几个流民实在饿得受不了,不顾一切地冲向城门,想要强行进去。官兵们立刻冲了上去,
对着他们拳打脚,将他们打倒在地。其中一个年轻的流民,被打得头破血流,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可官兵们却视而不见,依旧大声叫骂着。阿离看见主人握紧了拳头,
眼中满是愤怒,却也只是最后无奈的,狠狠地捶向了地面。主人沉默了许久,
缓缓说道:“我从不知道,如今朝廷竟如此***,百姓苦不堪言,长此以往,
必定会出大乱子。”阿离沉默的看着主人,点头回应,却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随后阿离看见主人又陷入了沉思与纠结之中,他眉宇间的川字紧紧拧在一起,久久未能分开。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振臂高呼:“兄弟们,
咱们不能在这儿等死了!朝廷不管咱死活,咱自己找出路,找棵大树把这城门撞开!
”周围的流民们听了,纷纷响应,一时间群情激奋,开始四处寻找粗壮的树。主人本想阻止,
刚迈出一步,就被阿离一把拉了回来。阿离急道:“主人,这时候阻止只会惹众怒!
”主人皱着眉,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乎所有的汉子都参与了其中,
只有主人孤零零的被阿离拉着,一瞬间,主人仿佛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随着一阵阵高呼,
城墙上的人也越来越着急。他们威胁着,咒骂着,众人却充耳不闻,
齐心协力的抱着大树一起撞城门。随着城门“砰”的一声,撞开了一道口子。
在撞开一道口子后,守城官兵们更加疯狂地进行阻拦。他们从城墙上扔下巨石、火把,
不少流民被砸中、烧伤,痛苦地惨叫着倒下,但后面的人没有丝毫退缩,
依旧呐喊着抬着大树继续猛撞。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
可众人心中求生的欲望如同熊熊烈火,越烧越旺。终于,在又一次全力的撞击下,
城门轰然倒塌。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苦难都被这一声巨响冲破,流民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冲啊!”人群中有人高呼,如同冲锋的号角,所有人都像潮水一般涌进了城门。
主人和阿离被这股汹涌的人流裹挟着,身不由己地向前冲。主人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阿离的手,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担忧,生怕一松手阿离就会被人群淹没。
阿离感觉到了主人那有力且温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她微微侧头,
看着主人紧锁的眉头和专注保护自己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感动。
但此刻的混乱容不得她有过多的思绪,她也用力回握住主人的手,生怕两人走散。
京城的大门被撞开后,混乱并未停歇,反而像决堤的洪水,更加汹涌地蔓延开来。
喊杀声、哭嚎声、抢夺声、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耳膜。我和主人被疯狂的人潮推挤着,
跌跌撞撞地向前。他始终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指节用力到泛白,
仿佛我是他在滔天巨浪中唯一的浮木。我们好不容易挣脱了最混乱的主街,
拐进一条相对安静些的巷道。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砖墙,主人剧烈地喘息着,
锦袍上沾满了不知是谁的污渍和血点,发髻也有些散乱。他望着巷口外那片混乱的天地,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震动和迷茫。“他们…只是想活…”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像是在对自己强调这个刚刚被血与火烙进脑海的事实。我没有接话,只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这里并不安全,随时可能有溃散的官兵或者抢红了眼的流民冲进来。“主人,
我们需要找个地方落脚,这里不能待。”我低声道。他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眼神依旧有些涣散:“去哪?京城…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跟我来。”我没有解释,
只是示意他跟上。我带着他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穿行,像两只谨慎的狸猫,
躲避着可能的危险。我的目光快速扫过墙角、窗棂、甚至垃圾堆旁。终于,
在一家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败的客栈后院墙角,
我看到了一道极浅的刻痕——三横一竖,代表“安全,可暂避”。是暗卫的标记。看来,
即使在我们离开后,这张网依旧在运转。“就这里。”我指着那家名为“悦来”的客栈。
主人看了一眼那低矮的门楣和斑驳的招牌,眉头下意识地蹙了一下,
那是他过去十几年养成的习惯性嫌弃。但他很快压下了这丝情绪,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霉味、汗味和劣质酒菜的味道扑面而来。大堂里空荡荡的,
只有一个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盹。我走上前,敲了敲柜台。伙计惊醒,
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这两个形容狼狈的不速之客,尤其是主人,虽然衣衫脏污,
但那料子和隐约的气度,与这环境格格不入。“两间上房。”我声音平淡,
将一小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伙计看到银子,眼睛亮了一下,态度立刻殷勤了些:“好嘞!
客官这边请!”他拿起一盏油灯,引着我们走上吱嘎作响的木板楼梯。房间很简陋,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空气中弥漫着同样的霉味。伙计放下油灯,
讪笑着退了出去。主人站在房间中央,环视着这与他过去住所天差地别的环境,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抿的嘴唇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阿离,这里……”“这里很安全,
主人。”我打断他,语气肯定,“您先休息,我去弄些水和吃的来。”他看着我,
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找到更多答案,但最终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我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走廊阴影里,静静等待。过了一会儿,
极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一个穿着伙计衣服,但眼神精悍、步伐沉稳的男人走了上来,
看到我,他微微点头示意,动作自然得如同普通伙计路过。我们没有交谈。
他只是经过我身边时,手指极快地在空中做了几个手势——安全、已警戒、待命
。我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那人便若无其事地下了楼。我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去厨房要了热水和简单的饭食。回到房间,主人正坐在桌边,看着跳跃的油灯火苗出神。
我将热水和食物放在桌上。“吃点东西吧,主人。”他没什么胃口,
但还是拿起馒头慢慢啃着,味同嚼蜡。这一夜,窗外远远近近的嘈杂声断续传来,
时而还有短促的惨叫和奔跑声。主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知道他没睡。我也没睡,
守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天色微亮。第二天清晨,外面的喧嚣似乎暂时平息了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和紧张混合的诡异氛围。主人早早起身,走到窗边,
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我也走了过去。街道上一片狼藉,
残留着昨夜混乱的痕迹——散落的杂物、凝固的暗红色血迹、被砸坏的门窗。然而,
与想象中的持续暴乱不同,映入眼帘的更多是一种令人心酸的疲惫和麻木。
许多流民并没有像野兽一样继续四处抢掠,他们三三两两地蜷缩在街角、屋檐下,
裹着破旧的衣物,睡得正沉,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茫然。还有一些人已经醒了,
沉默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或者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
更让主人怔住的是,他看到一些看起来稍微强壮些的流民,正在街边徘徊,
逢人便小心翼翼、带着卑微的期盼询问:“老爷,行行好,要人手吗?啥活都能干,
给口吃的就行……” “这位掌柜的,店里要搬货的吗?
我力气大……” “洗衣服劈柴我都会,只要半个饼子……”他们试图用劳动换取生存,
而不是继续挥舞着拳头和木棍。然而,回应他们的大多是冷漠的摇头、厌恶的驱赶,
甚至还有巡逻经过的官兵粗暴的呵斥:“滚开!臭要饭的!再挡道把你们都抓进大牢!
”那些流民便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着退开,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主人站在窗前,
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切。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我站在他身后,沉默着。许久,
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阿离,你看他们……他们砸开了城门,好像很凶狠。
可现在……他们只是想要一口饭吃,一个地方睡觉,一份能活下去的活计。
”他的目光从那些寻找工作的流民身上,
移到远处一队正粗暴地驱赶着几个躺在街边休息的流民的官兵身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