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供应链总监的1983年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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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是被呛醒的。

不是未来办公室里咖啡机煮糊的焦香,也不是供应链系统报警时的电子蜂鸣,而是一股带着草木灰味的浓烟——他猛地睁开眼,视线里不是熟悉的玻璃幕墙和荧光屏,而是黑黢黢的房梁,挂着几串风干的红辣椒,还有一盏晃悠悠的煤油灯,灯芯烧得噼啪响,把烟味往他鼻子里灌。

“咳……咳咳!”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胳膊肘抵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铺着的粗布褥子磨得皮肤发涩。

这不是他在2024年的公寓,更不是家电企业的供应链总监办公室——他昨天还在盯着电脑屏幕,优化东南亚小家电出口的物流路线,因为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怎么一睁眼就换了地方?

“小砚醒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个穿着靛蓝对襟褂子的老人,手里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快喝点米汤,发了两天烧,再不吃东西要垮了。”

苏砚看着老人的脸,既陌生又有种莫名的熟悉——像是他爷爷老照片里的模样,却又年轻了几十岁。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要裂开:“您是……这孩子,烧糊涂了?”

老人叹了口气,把碗递到他嘴边,“我是你表爷爷啊,你爹娘去年走得早,你投奔我来,才住了半个月就淋了雨发烧,可把我急坏了。”

爹娘走了?

投奔表爷爷?

苏砚的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零碎的记忆碎片突然涌进来:1983年的秋天,18岁的“苏砚”父母意外去世,从县城投奔乡下的表爷爷,在村里帮着喂猪、修农具,前几天帮大队修抽水机时淋了暴雨,高烧不退……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1983年,一个他只在父辈故事里听过的年代——改革开放刚满五年,农村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村里连电灯都没普及全,更别说他熟悉的电饭煲、洗衣机、智能家电了。

“表爷爷,现在……是1983年?”

苏砚的声音带着颤抖。

“可不是嘛,刚收完玉米,地里的麦子还没种呢。”

表爷爷坐在床边,吧嗒着旱烟袋,“你这身子骨弱,以后别去帮大队干重活了,在家帮我喂喂猪就行,就是……家里的日子紧,委屈你了。”

苏砚看着碗里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又看了看表爷爷补丁摞补丁的裤子,心里像被揪了一下。

他在未来见过太多数据报表,知道1983年的农村有多难——大多数农户连温饱都没解决,喂猪要靠手工剁红薯藤,洗衣服要去河边捶打,下雨天衣服晾不干能发霉,更别说什么家电了。

可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表爷爷皱了皱眉,起身出去看,苏砚也挣扎着坐起来,靠在门框上往外瞧。

只见一个穿着碎花褂子的女人坐在地上哭,身边放着个破了口的陶盆,里面是泡烂的红薯藤。

一个壮实的男人站在旁边,气得首跺脚:“这破铡刀!

又卡住了!

明天就要给猪拌饲料,这藤子剁不完,猪要饿肚子了!”

苏砚定睛一看,男人手里拿着个老式的铡刀,刀片锈迹斑斑,铡口处卡着半截红薯藤,怎么掰都掰不开。

女人哭着说:“这铡刀用了十年了,早就该换了,可哪有钱买新的?

这几天老下雨,藤子湿,更难铡,我手都磨起泡了……”周围围了几个村民,都叹气摇头:“是啊,咱们喂猪都靠这老铡刀,又沉又慢,还老卡壳。”

“要是有个能自动剁藤子的东西就好了,省不少力气。”

自动剁藤子?

苏砚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在未来做了十年家电供应链总监,从产品研发到零件采购,再到生产组装,每个环节都门儿清。

村民说的“自动剁藤子的东西”,不就是简易版的饲料粉碎机吗?

结构简单,核心就是个电机加刀片,以他的知识,完全能做出来!

而且不止饲料粉碎机——他刚才注意到,表爷爷家的屋檐下挂着好几件发霉的衣服,墙角堆着没晒干的玉米,村里肯定还有很多类似的痛点:下雨天衣服晾不干、手工磨面粉太累、喂鸡要靠手撒饲料……这些都是小家电能解决的问题!

1983年的中国,家电市场几乎是一片空白——城市里只有少数家庭有黑白电视、电风扇,农村更是连电熨斗、电水壶都没见过。

如果他能从解决农村刚需入手,做性价比高的小家电,不仅能帮村民改善生活,还能开创一番事业!

“表爷爷,”苏砚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我想试试,做个能自动剁红薯藤的机器!”

表爷爷愣了愣,以为他还在烧糊涂:“你个城里娃,连铡刀都不会用,还做机器?

别瞎琢磨了。”

“我真能做!”

苏砚急着解释,“就用电机带动刀片,把红薯藤放进去,就能自动切碎,比铡刀快十倍,还省力!

我在县城见过类似的机器图纸,能做出来!”

他没说自己来自未来,只找了个“见过图纸”的借口。

周围的村民也围了过来,有人好奇,有人怀疑:“小苏,你真会做?”

“要是真能做出来,那可解决大问题了!”

苏砚看着村民们期待的眼神,又想起自己在未来的供应链经验——他不仅能做机器,还能整合周边的小作坊做零件,控制成本,甚至以后还能做更多小家电,卖到镇上、县城,甚至更远的地方。

“我肯定能做出来!”

苏砚握紧拳头,目光坚定,“不过我需要帮忙——得找个会修农机的师傅,还要找点零件,比如电机、刀片、铁皮……修农机的话,老周师傅会啊!”

一个村民喊道,“他以前在公社农机站干过,会修拖拉机、抽水机,还会做些小零件!”

“零件的话,镇上的供销社有电机卖,就是贵点。”

另一个村民补充道。

苏砚心里有了底,他看着地上还在哭的女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粗瓷碗,突然觉得,这个1983年的秋天,不是绝境,而是机遇——他要从这台简易饲料粉碎机开始,把未来的家电理念带到这个时代,不仅要活下去,还要带着全村人,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那天下午,苏砚喝了两碗米汤,力气稍微恢复了些,就跟着表爷爷去找老周师傅。

夕阳把田埂染成金黄色,风吹过成熟的稻穗,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砚走在土路上,脚下的泥土沾着草屑,却觉得格外踏实——实验室的LED灯己经熄灭,但1983年的灶火,正等着他点燃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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