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人薅住摁向滚烫的汤锅,我拼命挣扎:“求你,别这样,我怀孕了!”
身后冷哼一声,抓着我的头狠狠摔在地上。
细长的高跟踹在我的腹部:“***,还敢怀孩子!
还敢怀顾琛哥的孩子!”
“来人啊!
有人打夫人了!
林薇薇偷袭夫人,快来人啊!
林薇薇跑了!”
我隐隐约约听到佣人呼救的声音。
睁开眼,是病房门口老公顾琛匆匆离去的背影。
“微微别怕,我马上上去陪你做产检。
苏晚她没事,不知道咋搞的下身有点出血,她自己没事……”1冰冷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苏晚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手术灯的光太刺眼,刺得她连眼泪止不住。
她肚子里那个刚满三个月的孩子,没了。
护士递来染血的纱布,声音放得很轻:“苏小姐,你再忍忍,麻药劲儿快过了。”
苏晚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进门前,助理说顾琛来了。
直到走廊传来女人柔软的撒娇:“阿琛,我就是有点头晕,你别这么紧张嘛。”
是林薇薇的声音。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浸了冰水的石头往下坠。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扯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门缝里透进一道影子,顾琛的黑色西装裤掠过视线。
他丝毫不在意手术室这边的情况,只对着电话那头温声说:“微微别怕,我马上上去陪你做产检。”
产检?
苏晚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砸在了染血的纱布上。
她的孩子刚从身体里剥离,他却马上要陪另一个女人确认怀孕。
苏晚从未觉得眼前的顾琛如此陌生。
去年深秋,顾琛把热乎的糖炒栗子塞进她手里,指腹擦过她冻红的耳垂:“晚晚,等明年银杏黄了,我们就生个宝宝,像你一样喜欢吃栗子。”
门彻底关上的瞬间,苏晚攥着床单的手松了。
2出院那天,顾琛没来接。
苏晚自己裹着厚外套走出医院,风卷着银杏叶打在脸上,有点疼。
她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诊断书,“胃癌晚期” 四个字像烧红的针,每次摸到都扎得她心口发紧。
回到别墅时,客厅的灯亮着。
顾琛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烟灰落了一地。
看到她进来,他皱起眉,语气里满是不耐:“你还知道回来?
微微因为你住院的事,吓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