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扎西始终细心照料,不时递上温水,只为让她稍感舒缓。
为了让她更舒适些,他不顾旁人眼光,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车厢内的旅客见状,纷纷猜测二人是否为新婚夫妇,甚至有人称赞扎西是个体贴的好丈夫。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这对看似亲密的男女实则初识不久。
凌兰的不适愈发严重,她不仅担忧自己能否适应青藏高原的恶劣环境,更感念次仁扎西无微不至的关怀。
次仁扎西是自幼生长于高原的藏族汉子,深知这里的气候条件,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呢。”
这简短而温暖的话语,不仅给予了凌兰莫大的慰藉,也成为日后两人关系中不可或缺的纽带。
这句话或许是他们之间最温暖的承诺,他不仅是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更是深情的守护。
数小时后,火车终于缓缓驶入格尔木站。
此时的凌兰己换上了靴子、长裤与长到脚踝的风衣,次仁扎西更是贴心地将自己的军大衣披在她身上,生怕她受凉。
原本凌兰计划在格尔木寻找一家旅店稍作休息,明日再前往可可西里。
但扎西放心不下她一人在此地陌生环境下住宿。
思量片刻,他提议道:“凌兰,等会儿我弟弟会来接我。
如果你不介意,不如先去我家住吧。
家里有阿乙,尚姆,你不会觉得不便,学校开学还要一些日子你安心住下,没关系的”“这样真的好吗?”
凌兰有些犹豫。
次仁扎西微微一笑:“我们藏族人热情好客,有客人来访自然欢喜。”
望着扎西真诚的目光,凌兰最终点头同意。
正说话间,扎西的弟弟索朗多吉驾车赶来,远远地便看到了哥哥。
他兴奋地朝次仁扎西挥手喊道:“阿吾!
阿吾!
这边!”
次仁扎西拉着凌兰迎上前去,,兄弟俩见面后先是紧紧相拥,随后又行了一个传统的藏族贴额礼。
凌兰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只因那是藏语。
索朗多吉身穿红色藏袍,内搭白色衣物,藏袍袖子系在腰间,左耳佩戴绿松石耳环,颈间挂着好几种颜色的项链,脚踏黑色靴子,一副地道的藏族小伙装扮。
凌兰初次见到藏族服饰,心中充满了好奇,甚至想象起次仁扎西穿上藏袍的模样。
索朗多吉注意到凌兰,用藏语称呼她“阿士”凌兰不解其意,轻声询问次仁扎西:“阿士是什么意思?”
未等次仁扎西回答,索朗多吉己抢先用汉语解释道:“嫂子的意思,哥哥带回来的姑娘,一定是嫂子啦。”
次仁扎西轻斥道:“多吉,别胡说。”
索朗多吉却笑嘻嘻地说:“就是嫂子嘛,你还不好意思承认。”
说罢,他提着两人的行李,朝吉普车走去,边走边说:“算了,算了,回家再说。
走,我们回家,阿乙和阿加还在等着我们呢。”
扎西扶着凌兰,三人一同走向吉普车。
凌兰低声感叹:“你和你弟弟的感情真好。”
扎西笑着回应:“从小到大就调皮,现在十九岁了,一点都没变。”
凌兰笑道:“多好呀,无忧无虑的。”
扎西则打趣道:“太活泼了反而不好找老婆,藏族姑娘喜欢稳重的。”
索朗多吉己在驾驶座上等候,探出头来催促道:“阿吾,阿士,你们有什么悄悄话回家再说吧,快上车,走了,快点快点。”
不知为何,当索朗多吉用藏语称她为“嫂子”时,凌兰竟默认了,扎西亦未反驳。
尽管相识不久,但彼此之间似乎己建立起一种莫名的信任与默契。
这份缘分,或许正是冥冥之中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