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见面与“企划案”
小乔坐在副驾驶座，尽可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后排坐着三位成员——马嘉祺、丁程鑫和张真源。
他们似乎也有些疲惫，各自戴着耳机，或闭目养神，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没有人说话。
小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他们。
手心里因为紧张而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紧紧攥着那份行程表，纸张边缘被捏得有些发皱。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系统的警告和那离谱的任务，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她偷偷透过后视镜，飞快地瞥了一眼后排。
马嘉祺闭着眼睛，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表情平静，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
丁程鑫侧头看着窗外，下颌线清晰流畅，阳光在他发丝间跳跃。
张真源则坐得端正，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节拍。
这就是现实中的他们。
褪去了舞台上的光芒万丈，在私下奔波赶路的间隙，也会流露出些许疲惫和安静的少年气。
和她想象中……既一样，又不太一样。
更真实，也更让人莫名地感到一种距离感——她是闯入者，是戴着假面的观察者，怀揣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街景逐渐变得熟悉起来，靠近公司的路段她曾在各种物料和照片里见过无数次。
心跳，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加速。
终于，车辆驶入地下车库停稳。
“到了。”
司机师傅出声提醒。
后排的三个人仿佛瞬间被按下了启动键，几乎是同时摘下了耳机，揉了揉眼睛，舒展了一下身体。
“走吧。”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率先拉开车门。
小乔也赶紧解开安全带，深吸一口气，跟着下了车。
她努力回忆着Lily姐说的“眼里有活，手脚麻利”，快步跟上他们，尽量试图显得专业一点，尽管内心慌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极限运动。
进入电梯，上楼，来到公司所在的楼层。
熟悉的走廊，两旁是各种练习室和办公室的门。
隐约能听到某间练习室里传来音乐声和节奏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努力和梦想的味道。
“小马哥你们来啦？”
一个工作人员迎了上来，“先去三号练习室吧，声乐老师马上到。”
“好，谢谢哥。”
马嘉祺点头。
丁程鑫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脖子：“感觉还没睡醒……昨晚谁让你打游戏那么晚。”
张真源笑着调侃了一句。
三人很自然地朝着练习室走去。
小乔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跟进去还是留在外面。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毫无感情地响起：指令：生成并发送“成员共情能力提升体验企划”书。
发送目标：时代少年团团队负责人李飞，并由李飞转发给时代少年团全员（工作邮箱）。
发送来源：伪装为“公司内部项目评估小组”。
内容：自动生成中……生成完毕。
己发送。
小乔：“！！！”
这就发了？
这么快？
甚至不需要她操作什么？
她只是像个木头一样站在这里，系统就自己搞定了一切？
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个系统，能力似乎远超她的想象。
它能如此轻易地侵入这个世界的通讯网络，伪造出合情合理的邮件来源。
那它所谓的“提供必要支持与干涉”，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让她稍稍安心了一点点，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寒意——系统的力量越强，意味着她被捆绑得越紧，越没有反抗或逃脱的可能。
“那个……新来的助理老师？”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乔猛地回神，看见一个看起来比她年纪稍大、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正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签到板。
“啊？
是！
我是乔小潇。”
小乔赶紧回答，差点又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我是小娜，也是生活助理组的。”
女生笑了笑，看起来很和善，“Lily姐跟我说了。
你今天刚来，先熟悉一下环境吧。
这是成员们的日常物品存放柜钥匙，他们练习的时候，我们主要负责……”小娜耐心地给她介绍着日常工作内容，比如几点需要确认餐食送达、如何接收快递并分类、练习期间需要准备哪些补给（水、毛巾、润喉糖等）、以及一些突***况的应对流程。
小乔努力集中精神记着，这些都是她作为“助理”这个身份必须要掌握的生存技能。
期间，其他成员也陆续到了。
严浩翔和刘耀文是一起来的，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游戏内容。
宋亚轩和贺峻霖最后到，贺峻霖还在打着哈欠，被宋亚轩笑着推了一把。
小乔低着头，假装认真听小娜讲解，实则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
他们互相打招呼，闲聊几句，然后自然地走进练习室，和等在那里的马嘉祺等人汇合。
声乐老师很快进去，门关上，隐约的钢琴声和开嗓声传了出来。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那么井然有序。
小乔的心却悬得更高了。
那封邮件……他们收到了吗？
经纪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成员们看到又会是什么反应？
那个“企划案”的内容，到底被系统包装成了什么样子？
她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明知铡刀悬在头顶，却不知道它何时会落下。
时间在焦虑中缓慢流逝。
小娜带着她熟悉了休息区、茶水间、物资存放处等地方。
大约一小时后，练习室的门开了，声乐老师走出来，和门口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成员们似乎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门没有关严，能听到里面传来放松的谈笑声，还有瓶盖被拧开的声音。
小乔正帮着清点刚送来的矿泉水数量，就听到一个清亮又带着点好奇的声音从练习室门口传来：“诶？
飞总刚转发过来一个邮件，说什么……‘共情能力提升体验计划’？
你们收到了吗？”
是贺峻霖的声音。
小乔的手猛地一抖，一整箱水差点脱手砸到脚上。
她心脏骤停了一秒，猛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贺峻霖正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手机，眉头微挑，表情是纯粹的好奇和疑惑。
练习室里传来其他成员混杂的回应：“什么计划？”
“没注意看邮箱。”
“共情能力？
听起来好高端的样子……又是公司搞的新企划吗？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吧……”小乔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又瞬间沸腾。
她死死捏着矿泉水瓶，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瓶身里。
来了。
系统的“企划案”，来了。
它真的就这样，以一种看似无比自然合理的方式，嵌入了他们的世界。
接下来会怎样？
质疑？
拒绝？
还是……练习室里，似乎有人点开了邮件，开始念出里面的内容片段。
断断续续的声音飘出来：“……旨在通过特定情境模拟……提升成员对社会多元群体的理解与感知能力…………为期七日……每日聚焦不同体验主题…………由临时助理乔小潇负责日常联络与协调……”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小乔感觉像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浑身一麻，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乔小潇？”
里面传来刘耀文提高了些许的音量，带着明显的讶异，“是外面那个新来的助理老师吗？”
一瞬间，小乔感觉到数道目光，穿透那扇虚掩的门，齐刷刷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僵在原地，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系统的任务，以这样一种她完全没想到的速度和方式，拉开了序幕。
而她那摇摇欲坠的“临时助理”的身份，似乎即将迎来第一波冲击。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