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姐这里的雪景可真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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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寻!!!她的弟弟沈寻,当年不过十岁,因年幼被免了死罪,却被流放至最苦寒的岭南戍边。

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浑身颤抖起来。

死死地盯着顾诀,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卑劣!

“虎符。”

顾诀再次吐出这两个字。

“还是你弟弟的命。

你自己选。”

沈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上,似乎也凝结了霜雪。

原来,所谓的恩典,所谓的选择,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他捏在手中的玩物。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在乎这王妃的虚名,甚至可以不在乎他的冷漠与憎恨。

可她不能不在乎阿寻。

那是父亲临终前,拼死托付给她的,沈家的血脉。

良久,她睁开眼,眼中的光亮己经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给你。”

她走到床榻边,在床沿一处不起眼的雕花上,以一种极为复杂的手法按动了几下。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床板下弹出一个暗格。

她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紫檀木盒,双手捧着,一步步走到顾诀面前,递给了他。

整个过程,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顾诀接过木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静静躺着半块雕刻着猛虎图腾的黄铜符。

他眸光微动,合上盒子,揣入怀中。

目的达到,他没有片刻的停留。

“本王,会记着你今日的‘识时务’。”

他丢下这句冰冷的话,转身便走。

没有丝毫眷恋。

门被重新拉开,外面的风雪立刻呼啸着灌了进来,将室内那点可怜的暖意,吹得荡然无存。

过了良久,她缓缓走到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憔悴陌生的脸。

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了?

她拉开妆台最下方的一个抽屉,抽屉里只有一个小小的丝绒布包。

打开布包,里面并非什么珠钗首饰,而是一枚造型古朴的阴刻玉佩,玉佩上,同样雕刻着半只猛虎,与昨日顾诀拿走的黄铜虎符,恰好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图样。

虎符,分阴阳。

阳符,黄铜所铸,主调兵,见符如见将,可号令三军,行军布阵。

阴符,暖玉为心,主军心,非持信物者,不知其用。

唯有镇北军真正的心腹高层,才认得这枚帅印私物。

持阴符者,方能得到他们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更能启动那支不为人知的,沈家真正的底牌——雪狼卫。

父亲曾说,阳符掌兵,阴符掌心。

兵可用,心不可欺。

三年前,沈家蒙难,父亲在狱中将这枚阴符秘密传出,叮嘱她,阳符可舍,阴符不可弃。

阳符是权力的象征,是利刃,是引来豺狼的诱饵。

而阴符,才是沈家真正的根骨,是日后为沈家洗刷冤屈,保全血脉的唯一希望。

顾诀,他拿走的,不过是那把最锋利的刀。

他要用这把刀去平定北境,却不知,这把刀的刀柄,还牢牢握在她的手里。

沈微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玉佩,那冰冷的身体里,仿佛有了一丝微弱的回暖。

阿寻……姐姐会等你长大,会为你守住这一切。

正午时分,听雪院那扇许久不曾有客的院门,竟又被敲响了。

丫鬟阿汀跑去开门,看到的却是王府里最得势的柳侧妃,她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笑语盈盈地站在门外。

柳侧妃名唤柳如烟,是当朝太傅的庶女,生得一副弱柳扶风的娇媚模样,心机手段却与她的外貌截然相反。

她深得顾诀宠爱,在王府里风光无两,便是正妃沈微,也得让她三分——或者说,是懒得与她计较。

“哎呀,姐姐这里的雪景可真别致,就是冷清了些。”

柳如烟未等通传,便径自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进来,目光像刀子一样,将这清寒简陋的院子寸寸刮过,眼底的轻蔑一闪而逝。

她身后跟着的婆子,手里捧着一堆燕窝人参,各色名贵补品。

“听闻王爷昨夜来探望姐姐了,妹妹心中好生羡慕,也替姐姐高兴。

“这不,一大早便备了些薄礼,来给姐姐道喜,顺便看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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