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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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鬼心林风搬进“鬼心”公寓,纯粹是因为穷。这栋矗立在城市褶皱里的老旧建筑,

像个被岁月遗忘的佝偻老人,沉默地注视着周遭拔地而起的玻璃幕墙和霓虹森林。

它的名字其实是“归心”,取“归心似箭”之意,但不知从何时起,

住户们都心照不宣地称其为“鬼心”。这名字更贴切,尤其是在夜晚,

当老旧的窗框被风吹得呜呜作响,听起来就像整栋楼在幽幽地叹气。

林风是个半死不活的记者,专门为一些三流网络媒体撰写耸人听闻的社会新闻,用词浮夸,

内容空洞,只为博取点击率。他愤世嫉俗,对一切都抱着三分怀疑、七分嘲弄的态度,

包括鬼神之说。对他而言,“鬼心”公寓的唯一价值,就是那低得令人发指的租金。

公寓的心脏,或者说,那颗最先衰竭的器官,是那部电梯。

那是一部需要手动拉开栅栏门的老式电梯,轿厢狭小,内壁是暗红色的木板,

被岁月和无数次的触摸磨得油光发亮。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铁锈、尘埃和某种无法名状的霉味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电梯铭牌早已模糊不清,但一张用记号笔写了又写的A4纸,

被透明胶带歪歪扭扭地贴在控制板上方,

上面用鲜红的颜色写着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限载6人”。这个“6”,

像一个神秘的律令,被所有住户严格遵守着。没人愿意去挑战它的权威,

仿佛那背后隐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故事开始于一个雷电交加的夏夜。暴雨如注,

城市仿佛被浸泡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罐里。林风为了赶一篇稿子,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鬼心”公寓时,已是凌晨一点。大厅里光线昏暗,

只有一盏老旧的壁灯在忽明忽灭的电流中挣扎。他走向电梯,里面已经站了五个人,

像一组被随意摆放的蜡像。住在三楼的王阿婆,手里拎着一袋刚从楼下便利店买的打折蔬菜,

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有些浑浊。一对住在五楼的年轻情侣,男孩叫阿力,女孩叫小美,

他们依偎在一起,窃窃私喁,脸上是属于年轻人的甜蜜与烦恼。

四楼的住户是个沉默寡言的女高中生,叫小雯,她总是戴着耳机,背着沉重的书包,

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有一个住在顶层七楼的男人,姓陈,总是西装革履,表情严肃,

听说是个业务经理,终日为生计奔波。林风走进去,正好是第六个。

他习惯性地按了自己所在的六楼按钮。就在那扇沉重的栅栏门即将合拢的瞬间,

一道黑影毫无征兆地闪了进来。那是一个穿着深色雨衣的人,

雨水顺着他宽大的帽檐滴滴答答地落在肮脏的地板上。他个子很高,

几乎顶到了电梯的天花板,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盖过了原有的霉味。七个人。

林风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控制板上方的超载警报灯,

那盏本该亮起红光并发出刺耳蜂鸣的灯,此刻却死气沉沉,毫无反应。

电梯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老旧的缆绳在井道里发出“嘎吱嘎吱”的***。

王阿婆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步,塑料袋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对情侣停止了耳语,

阿力下意识地将小美护在身后。小雯摘下一只耳机,疑惑地抬起头。陈经理则皱起了眉头,

不悦地瞥了一眼那个不速之客。林风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那不仅仅是雨水带来的凉气,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法解释的阴冷。他能感觉到那个雨衣人的目光,

虽然他根本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但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帽檐的阴影,

正逐一扫过电梯里的每一个人。电梯缓缓上升。二楼到了,灯亮了,门却没有开。三楼到了,

王阿婆的楼层,灯也亮了,门依旧紧闭。电梯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固执地向上攀升,

无视所有人的楼层按钮。它一层一层地停顿,每一层的指示灯都尽职尽责地亮起,但那扇门,

那道通往现实世界的出口,却像是被焊死了。轿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王阿婆开始小声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祷。小雯的脸色变得比纸还白。陈经理终于忍不住,

烦躁地连按了好几次开门键,但电梯毫无反应。就在这时,电梯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楼层指示灯没有亮,它停在了一个不存在的楼层,一个介于四楼和五楼之间的黑暗夹缝里。

穿着雨衣的第七人动了。他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那扇紧闭的门。他没有按任何按钮,

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林风看见,那只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指甲长而弯曲,

像是许久没有修剪过。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扇沉重的金属门,

竟然在他面前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滑开。门外不是任何楼层的走廊,

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粘稠的黑暗,仿佛电梯井的深渊被直接打开了一个缺口。

雨衣人一言不发,迈步走进了那片黑暗,瞬间就被吞噬了。他消失后,电梯门又缓缓合上。

轿厢里的灯光剧烈地闪烁了几下,恢复了正常。然后,电梯重新启动,精准地停在了三楼。

门开了。王阿婆像是逃命一般,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连手里的蔬菜掉了一地也顾不上。

接着是四楼的小雯,五楼的情侣,最后是六楼的林风和七楼的陈经理。每个人都面色惨白,

一言不发地迅速离开,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回到自己的房间,林风靠在门后,

大口地喘着气。他试图用自己那套“唯物主义”的理论来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电梯老旧,

电路故障,那个雨衣人可能只是个喜欢恶作剧的怪人……但那片深渊般的黑暗,

那种彻骨的寒意,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的脑海中抹去。他走到窗前,

看着窗外依旧肆虐的暴雨,心里第一次对这栋“鬼心”公寓,产生了一丝真正的恐惧。

第二天,王阿婆失踪了。是她的儿子报的警。警察来了,撬开了302的房门。

房间里的一切都整整齐齐,桌上还摆着一碗没有吃完的泡饭,旁边放着一碟咸菜,

电视机还开着,播放着吵闹的午间剧场。一切迹象都表明,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了,

很快就会回来。但王阿婆再也没有回来。警察在勘察现场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细节。

在302的房门外,靠近地毯的地方,有一小滩暗色的水渍,像是从门缝里渗出来的。

水渍已经半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类似下水道的腥臭味。林风听到这个消息时,

正在楼下的小卖部买烟。他想起了昨晚电梯里那个雨衣人滴落的雨水,

想起了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在他心里悄然萌芽。他回到公寓,

特意看了一眼大厅角落里那个布满灰尘的监控显示器。画面分成四个格子,模糊不清,

其中一个正对着电梯口。他请求保安调出了昨晚凌晨一点左右的录像。录像带被快进,

然后定格在那个时间点。画面里,王阿婆、小雯、情侣、陈经理,还有他自己,一共六个人,

依次走进了电梯。不多不少,正好六个。从始至终,都没有第七个穿着雨衣的人出现过。

监控画面里,那扇电梯门在林风走进去之后,便径直合上了。林风死死地盯着屏幕,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T恤。如果监控里没有,那昨晚他和其他五个人在电梯里看到的,

究竟是什么?二、回响王阿婆的失踪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在“鬼心”公寓里激起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很快便归于平静。城市太大,人情太薄,

一个独居老人的消失,除了让她的家人悲伤外,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警察在例行公事地调查几天后,也因毫无线索而将此事归为失踪人口案件,束之高阁。

但对于那晚同在电梯里的剩下的五个人来说,这件事像一根看不见的刺,

深深扎进了他们的心里。林风开始失眠。每当他闭上眼睛,

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雨衣人的轮廓,以及门外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强迫自己相信那是集体幻觉,是雷雨夜的压抑气氛和老旧电梯的故障共同作用下的产物。

但这种自我安慰,在午夜梦回时显得苍白无力。他决定去找其他人谈谈。

他先敲开了五楼那对情侣的门。开门的是阿力,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窝深陷。

小美躲在他的身后,探出半个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你们……”林风刚开口,

阿力就紧张地打断了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他压低声音,飞快地说。

“那天晚上只是电梯坏了,我们都看错了。”“可是王阿婆……”“那是意外!

”阿力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立刻压了下去,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走廊深处。“她年纪大了,

可能自己走丢了。跟我们没关系,跟那晚上的事没关系!”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风碰了一鼻子灰,又转头去找四楼的小雯。他是在楼梯间碰到她的,她正低着头,

一阶一阶地往下走,宁愿爬四层楼梯,也不愿再踏入那部电梯。“同学,”林风叫住她。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小雯猛地抬起头,她的脸色比那天晚上更差,嘴唇干裂。

她没有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抽出一本素描本,翻开一页,递到林风面前。画纸上,

是用凌乱而疯狂的笔触画出的一幅画。一个狭小的、类似电梯轿厢的空间里,

挤着六个表情扭曲、惊恐万状的人。而在他们中间,站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大黑影,

黑影没有五官,只有一顶滴水的帽子和一件宽大的雨衣。它的身体里,

仿佛包裹着无尽的黑暗。林风的心脏骤然紧缩。他和小雯对视了一眼,从女孩的眼睛里,

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恐惧。“它……在看我们。”小雯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然后一把抢过画本,逃也似的跑下了楼。至于七楼的陈经理,林风只在电梯里偶遇过一次。

他依旧是那副冷漠严肃的样子,但林风注意到,

他的手指在公文包的皮质表面上不自觉地快速敲击着,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林风试图搭话,

但对方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电梯门一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每个人都在逃避,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否认那个恐怖的夜晚。但恐惧就像潮湿天气里的霉菌,一旦滋生,

就会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疯狂蔓延。公寓里的怪事开始变多。

有住户在深夜听到走廊里传来滴水的声音,开门查看却什么也没有。有人说,在乘坐电梯时,

会闻到一股浓烈的、仿佛来自地窖的土腥味。更有人在电梯镜面的反射中,

看到自己身后似乎多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但一转头,却又空无一人。那部老旧的电梯,

仿佛成了整栋楼的梦魇之源。它的运行变得越来越诡异,有时会毫无征兆地卡在楼层之间,

将乘客困在黑暗中几分钟,然后在你绝望地拍打门板时,又突然恢复正常。有时,

它会无视你的指令,把你载到你根本不想去的楼层。一天晚上,林风回家时,

电梯门在他面前自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就在他转身按楼层按钮时,他从光亮的轿厢内壁上,看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景象。

一个穿着雨衣的高大身影,就站在他的身后。他猛地回头,身后空空如也。

但那股阴冷的气息,却真实地萦绕在他的脖颈边。他开始疯狂地按开门键,

但电梯已经开始上升。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楼层的数字一个个掠过,

电梯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它径直冲向顶楼,然后“哐当”一声,停在了七楼。门开了,

外面是陈经理。他正准备走进电梯,看到里面脸色煞白的林风,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陈经理皱眉问。“你……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电梯里走出去?”林风喘着粗气问。

“没有,就你一个。”陈经理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一丝隐藏的恐惧。林风知道,

他不是在说谎。那个东西,那个“第七人”,只有他们这些被选中的“乘客”,才能看见。

恐惧的种子终于结出了第二颗恶果。一周后,五楼的阿力和小美也失踪了。同样是人间蒸发,

同样是房门从内部反锁。警察在房间里发现了他们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

机票和护照就摊在床上,目的地是遥远的海南。他们显然是打算逃离这个地方,

但终究还是没能逃掉。在他们公寓的门外,同样的位置,

同样出现了一滩诡异的、暗色的水渍。林风赶到现场时,警察正在拉起警戒线。他挤进人群,

目光死死地锁住那滩水渍。这时,他在门边的地毯上,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样式古旧的纽扣,黄铜材质,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船锚图案。

它看起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任何衣物。林风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意识到,这不是随机的失踪,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狩猎”。而猎人,就是那个不存在的第七人。失踪的顺序,从王阿婆,

到这对情侣……似乎是按照那天晚上,他们原本应该出电梯的楼层顺序来的。下一个,

是四楼的小雯。再下一个,就是他。不,还有一个七楼的陈经理。林风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必须做点什么,他不能坐以待毙。他那点可怜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在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面前,早已碎得连渣都不剩。

他决定深入调查这栋“鬼心”公寓的历史。一个以写八卦新闻为生的记者,

第一次决定要为自己,写一篇关乎生死的深度报道。他去了市图书馆的旧档案室,

在堆积如山的、散发着陈腐气味的故纸堆里翻找。终于,

在一本泛黄的《城市建筑编年史》里,他找到了关于“归心”公寓的前身记录。

这栋楼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最初并非民用住宅,而是一家教会医院。在战乱时期,

这里曾被用作临时的战地医院,接收了无数伤兵。书里记载,医院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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