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曼彻斯特红月：留子的电动车逃亡记
“玛莎太太！
您冷静点！
那是邻居家的猫！
不是牧羊人派！”
何毕边跑边喊，一口伦敦腔被吓得变了调，活像刚被开水烫了的茶壶。
他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番茄味薯片 —— 这是他今天的早餐，也是现在唯一的口粮。
身后传来 “咔嚓” 一声脆响，回头一瞥，差点把薯片喷出来：玛莎太太居然真的咬断了邻居家那只橘猫的尾巴，橘猫惨叫着蹿上树，尾巴尖还挂在玛莎嘴角，像根沾了毛的薯条。
“我的天爷……” 何毕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眼镜片上还沾着刚才被玛莎扔过来的花盆碎片。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昨天没把那辆二手电动车卖掉 —— 那是他去年在曼彻斯特大学附近的跳蚤市场淘的，橙红色车身，车筐掉了漆，后座还绑着他从国内带来的麻将牌坐垫，当时卖车的巴基斯坦大叔拍着胸脯说 “这车能扛住曼彻斯特的大风”，现在看来，这大叔果然没骗他，至少现在这车没被玛莎的指甲挠散架。
何毕跌跌撞撞冲回自己租住的联排别墅门口，掏出钥匙想开门，手却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钥匙串上挂着的曼大校徽硌得手心疼，这玩意儿是他去年毕业典礼上校长亲自颁的，当时他还拍了照发朋友圈，配文 “留子的荣光时刻”，现在再看，荣光个屁，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就算烧高香了。
“咔嗒”—— 钥匙终于***锁孔，可刚转了半圈，身后就传来玛莎太太的脚步声，沉重得像踩在他的心脏上。
何毕猛地回头，看见玛莎太太的脸己经变了形：皮肤泛着青灰色，眼球浑浊得像蒙了层雾，原本和蔼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两排沾着血的尖牙。
最吓人的是她的手，指甲不仅变长，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壳，刚才就是这玩意儿把他家的木门挠出了三道深沟，像极了他论文答辩时导师划重点的红笔，只不过这次划的是他的小命。
“何毕…… 我的司康…… 还在你冰箱里……” 玛莎太太的声音断断续续，像老旧的收音机，可语气里的贪婪却藏都藏不住。
何毕这才想起，昨天玛莎烤了司康，让他帮忙放进冰箱冷藏，说今天要请邻居喝茶 —— 现在看来，这茶局怕是要变成 “吃人局” 了。
“司康在！
我给您拿！
您别过来！”
何毕急中生智，假装要开门，趁玛莎太太停顿的瞬间，猛地把钥匙***，转身就往电动车的方向跑。
玛莎太太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追了上来。
何毕蹬着电动车的脚踏板，使出了高考体测跑八百米的力气，车链子 “哗啦哗啦” 响，像是在给他加油，又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
“玛莎太太您至于吗！
不就半盒司康吗！
我回国给您带十盒稻香村！”
何毕边蹬边吐槽，眼睛却在快速扫视周围的环境。
平时热闹的居民区此刻一片死寂，只有几家的窗户还亮着灯，可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显然里面的人也在躲着什么。
街角的路牌被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那是天空的颜色 —— 从今天早上六点开始，曼彻斯特的天就变了，太阳没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轮血红色的月亮，悬在灰蒙蒙的天上，像个被戳破的番茄，把整个城市都染成了恐怖片的色调。
何毕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腾出一只手掏出来，屏幕亮着，上面是留学生互助群的消息，刷屏快得像瀑布：“有人看到红月了吗？
我家楼下的狗开始咬汽车了！”
“我房东刚才想闯进来！
他的手变成黑色的了！”
“有没有人在曼大附近？
求组队！
我有吃的！”
“别组队！
刚才有人假装组队抢我物资！”
何毕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想找自己认识的人 —— 比如同专业的李然，或者一起打火锅的张哥，可翻了半天，要么是己读不回，要么就是发了条 “救命” 之后再也没动静。
他心里一沉，看来这事儿不是个案，整个曼彻斯特，甚至整个英国，可能都出事了。
“嗡 ——” 电动车突然减速，何毕低头一看，车筐里的充电宝掉了出来，滚到了路边。
他想停车去捡，可身后的玛莎太太己经追了上来，离他只有两三米远，那股烤焦的羊肉味越来越浓。
何毕咬了咬牙，放弃了充电宝 —— 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充电宝，大不了以后手机当砖头用。
就在这时，前方路口突然冲出来一只鸽子 —— 不对，那不是普通的鸽子。
这只鸽子比正常鸽子大了一圈，羽毛掉了一半，露出粉红色的皮肤，眼睛是血红色的，嘴里还叼着一根人的头发。
它看到何毕，立刻扑扇着翅膀冲了过来，爪子上的指甲闪着寒光。
“我靠！
曼彻斯特的鸽子都变异了？！”
何毕吓得猛打方向盘，电动车差点撞到路边的垃圾桶。
变异鸽子没扑到他，却撞到了追上来的玛莎太太，玛莎太太被撞得一个趔趄，骂了句 “bloody hell”，伸手一把抓住鸽子，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嘴角的血沫溅了一地。
何毕看得胃里翻江倒海，昨天吃的咖喱饭差点吐出来。
他现在终于明白，昨天晚上新闻里说的 “不明辐射” 不是开玩笑的 —— 红月就是辐射源，动物变异了，人也变异了，而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国留子，除了一辆二手电动车和半袋薯片，什么都没有。
“不行，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找点吃的。”
何毕定了定神，脑子里闪过一个地方 —— 家附近的 Tesco 超市。
那是他平时买食材的地方，离这里只有两公里，而且超市有卷帘门，应该能挡住那些变异的人和动物。
他调整方向，朝着 Tesco 的方向骑去。
路上的景象越来越吓人：一辆公交车翻在路边，车窗碎了一地，里面隐约能看到几具扭曲的尸体；一家咖啡店的玻璃门被撞碎，里面的桌椅东倒西歪，柜台上的蛋糕被踩成了泥；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蹲在街角瑟瑟发抖，看到何毕，眼里露出祈求的目光，可何毕不敢停 —— 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别人？
“对不住了……” 何毕低声说了一句，加快了车速。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可在末世里，自私是活下去的第一准则 —— 至少现在是。
骑了大概十分钟，Tesco 超市终于出现在眼前。
何毕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的心又提了起来：超市的卷帘门只拉下来一半，里面传来争吵声和惨叫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着电动车走了过去，趴在卷帘门下面往里看。
超市里一片混乱：货架倒了不少，零食和日用品撒了一地，几个穿着超市工作服的员工拿着拖把和扫帚，围着一个变异的男人打。
那男人长得又高又壮，皮肤是青紫色的，双手变成了巨大的爪子，一爪子就把货架拍断了。
旁边还有几个顾客，有的在抢吃的，有的在躲躲藏藏，还有一个黑皮肤的男生，正拿着手机录像，嘴里还念叨着 “oh my god，this is crazy”。
何毕认出那个黑皮肤男生 —— 是他隔壁班的奥巴，来自尼日利亚，平时总跟他一起去图书馆复习，英语说得比何毕还烂，两个人经常互相吐槽论文太难。
“奥巴！”
何毕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奥巴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看到何毕，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过来，趴在卷帘门另一边。
“何毕！
你也来了！
太好了！”
奥巴的声音很激动，带着哭腔，“这里太可怕了！
刚才有个女人咬了收银员的脖子！”
“我看到了，” 何毕点点头，“里面那个变异的男人是谁？”
“不知道，好像是来买东西的顾客，突然就变了，” 奥巴摇摇头，“我们该怎么办？
进去还是离开？”
何毕想了想，进去的话，有吃的有喝的，还能躲躲，可里面太乱，容易出事；离开的话，外面更危险，不知道还有多少变异的人和动物。
“进去，” 他下定决心，“我们找个仓库躲起来，等外面安全点再说。”
奥巴点点头，“好，听你的。
我刚才看到仓库在那边，有门，能锁上。”
他指了指超市里面的一个方向。
何毕深吸一口气，推开卷帘门，钻了进去。
奥巴跟在他后面，两个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往仓库的方向走。
超市里的争吵声还在继续，那个变异男人被员工们用拖把缠住了，暂时顾不上他们。
“快！
那边！”
奥巴小声说，指着前面一个挂着 “Staff Only” 牌子的门。
何毕点点头，加快脚步，刚走到门口，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何毕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是个中国男生，穿着曼大的卫衣，手里拿着一个装满零食的背包。
他认出这个人 —— 是同校的周涛，之前在留学生聚会上见过，听说家里挺有钱的，平时挺拽的，不太跟人说话。
“你也是来躲的？”
周涛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何毕一番，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半袋薯片上，眼神亮了亮。
“嗯，” 何毕点点头，没多想，“我们要去仓库，一起吗？”
周涛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奥巴，又看了看何毕手里的薯片，“行，一起。”
三个人推开仓库门，钻了进去，何毕反手把门锁上。
仓库里很黑，只有头顶的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里面堆着很多箱子，散发着一股霉味。
奥巴找了个箱子坐下，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信号，结果屏幕上只有 “无服务” 三个字。
“该死，没信号，” 奥巴骂了一句，把手机揣回口袋，“何毕，你有吃的吗？
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
何毕把手里的半袋薯片递给他，“只有这个了，你先吃。”
奥巴接过薯片，说了声 “谢谢”，拆开包装，吃了起来。
周涛看着奥巴吃薯片，咽了咽口水，对何毕说：“何毕，你还有别的吃的吗？
我包里都是零食，可刚才跑的时候掉了不少，现在只剩这点了。”
他打开背包，里面只有两包饼干和一瓶可乐。
何毕摇摇头，“我就这半袋薯片，还是早上没吃完的。”
周涛的脸色有点难看，可没说什么，只是靠在箱子上，眼神时不时瞟向奥巴手里的薯片。
何毕看在眼里，心里有点不舒服，可也没多说 —— 毕竟都是留学生，能在末世里遇到，也算缘分。
就在这时，何毕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稳定，合成系统初始化完成当前可合成物品：防偷警报器（需消耗：旧电池 ×1、口香糖包装纸 ×1、头发 ×1）发动方式：学狗叫三声是否合成？
何毕愣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谁？
谁在说话？”
奥巴和周涛都看向他，奥巴嘴里还嚼着薯片，“何毕，你说什么？”
何毕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出现幻听了。”
他心里却翻江倒海 —— 合成系统？
这是什么东西？
是小说里写的那种金手指吗？
宿主无需惊讶，本系统旨在帮助宿主在末世中生存，可将三件普通物品合成为具有特殊功能的物品当前可合成物品：防偷警报器（需消耗：旧电池 ×1、口香糖包装纸 ×1、头发 ×1）发动方式：学狗叫三声是否合成？
机械音再次响起，何毕这才确定不是幻听。
他摸了摸口袋，还真有一节旧电池 —— 是之前遥控器里换下来的，没来得及扔；口香糖包装纸也有，早上吃口香糖剩下的；头发更简单，随便拔一根就行。
“合成。”
何毕在心里说。
消耗物品：旧电池 ×1、口香糖包装纸 ×1、头发 ×1合成成功！
获得：防偷警报器（初级）发动方式：学狗叫三声，警报器将发出高分贝噪音，吓退敌人何毕的手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小的玩意儿，看起来像个玩具，上面有个红色的按钮。
他试着按了一下，没反应，想起发动方式是学狗叫，脸一下子黑了 —— 学狗叫？
这也太社死了吧！
在两个同学面前学狗叫，以后还怎么见人？
宿主请注意，防偷警报器是当前唯一可合成的防御物品，可有效应对潜在威胁潜在威胁？
何毕看了看周涛，周涛正盯着奥巴手里的薯片，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奥巴吃完薯片，把包装袋扔在地上，对何毕说：“何毕，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他站起来，打开仓库门，走了出去。
奥巴刚走，周涛就凑到何毕身边，压低声音说：“何毕，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
好像是个新玩意儿。”
何毕心里一紧，把防偷警报器藏在身后，“没什么，就是个小玩具，之前买的。”
周涛显然不信，眼睛盯着他的手，“何毕，你别骗我了，我刚才看到你手里突然多了个东西，是不是是什么好东西？
你看我们都是中国人，都是留学生，有好东西应该分享嘛。”
何毕皱起眉头，“我说了，就是个小玩具，没什么用。”
周涛的脸色沉了下来，“何毕，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好东西，要么你交出来，要么我自己动手抢！”
他说着，就伸手去抢何毕身后的防偷警报器。
何毕没想到周涛会突然翻脸，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周涛没抢到，恼羞成怒，一拳打向何毕的脸。
何毕没躲开，被打了个正着，鼻子一酸，流出了鼻血。
“***疯了！”
何毕捂着鼻子，怒视着周涛。
周涛冷笑一声，“疯了？
在末世里，没吃的没喝的才是真的疯了！
你手里的东西肯定能帮我们活下去，交出来！”
他说着，又扑了上来。
何毕想起系统说的防偷警报器，虽然发动方式很社死，但现在也顾不上了。
他掏出防偷警报器，深吸一口气，对着周涛学狗叫：“汪！
汪！
汪！”
“汪！
汪！
汪！”
仓库里突然响起三声狗叫，周涛愣住了，动作停在半空中，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何毕。
何毕自己也觉得尴尬得要死，脸都红到了耳根，心里把系统骂了千百遍：“系统你个坑货！
就不能换个发动方式吗？
学猫叫也行啊！”
就在这时，防偷警报器突然发出 “嘀嘀嘀” 的高分贝噪音，声音大得震耳朵。
周涛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捂住耳朵，骂道：“***有病吧！
学狗叫还不够，还弄个破玩意儿吵人！”
何毕趁机推开周涛，往仓库门口跑。
周涛反应过来，追了上来，“别跑！
把东西留下！”
何毕刚跑到门口，就看到奥巴回来了，奥巴看到何毕在跑，周涛在追，还听到警报器的噪音，赶紧拦住周涛，“周涛，你干什么？
为什么追何毕？”
周涛一把推开奥巴，“别管闲事！
这小子手里有好东西，我要抢过来！”
他说着，又要追何毕。
奥巴一把抓住周涛的胳膊，“你疯了！
我们是同学，怎么能抢东西？”
周涛用力甩开奥巴的手，“同学？
在末世里，同学能当饭吃吗？
你要是再拦着我，我连你一起打！”
他说着，一拳打向奥巴。
奥巴没躲开，被打在了胸口，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何毕看到奥巴被打，心里一急，按下了防偷警报器的按钮，警报器的噪音更大了。
周涛被吵得受不了，捂住耳朵，恶狠狠地瞪着何毕，“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着，转身跑出了仓库。
何毕松了口气，关掉警报器，赶紧扶起奥巴，“奥巴，你没事吧？”
奥巴摇摇头，揉了揉胸口，“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周涛怎么回事？
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何毕叹了口气，“不知道，可能是末世太吓人，他慌了吧。”
他没说系统和防偷警报器的事 —— 不是信不过奥巴，而是这事儿太离奇，怕奥巴不信，还以为他疯了。
奥巴坐在地上，喘了口气，“刚才我在外面听到超市里的声音停了，好像那个变异的男人被打死了，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找点吃的和水。”
何毕想了想，“行，我们小心点。”
他把防偷警报器揣进兜里，打开仓库门，和奥巴一起走了出去。
超市里果然安静了下来，那个变异的男人躺在地上，己经没了呼吸，几个超市员工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伤。
货架上的东西被抢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没人要的蔬菜和日用品。
何毕和奥巴在货架之间找了起来，运气不错，找到了几瓶矿泉水，还有一包没开封的面包和几罐罐头。
奥巴把面包和罐头放进自己的背包里，何毕把矿泉水揣进兜里。
“我们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何毕对奥巴说，“这个仓库虽然能锁门，但不安全，万一再有人进来抢东西，我们不一定能打过。”
奥巴点点头，“我知道附近有个废弃的工厂，之前我打工的地方，那里有铁门，还有监控，虽然监控坏了，但至少比这里安全。”
何毕眼前一亮，“好，我们去工厂。”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刚要走，就听到超市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周涛的声音：“就是这里！
他肯定在里面！”
何毕和奥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慌。
何毕赶紧拉着奥巴，躲到了一个货架后面。
很快，周涛就带着几个人走进了超市。
那几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善茬，有两个是白人，一个是黑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 有棒球棍，还有水果刀。
周涛走在最前面，脸色阴沉，西处张望，“何毕！
你给我出来！
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
何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周涛是来找他报仇的，还带了帮手。
他摸了摸兜里的防偷警报器，又看了看身边的奥巴，奥巴也很紧张，手紧紧攥着背包带。
“怎么办？”
奥巴小声问。
何毕想了想，“我们从后门跑，超市有个后门，通往后巷，应该能绕到工厂。”
他说着，指了指超市里面的一个方向。
奥巴点点头，“好，我们走。”
两个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货架后面绕过去，往超市后门走。
周涛还在前面喊着，没发现他们。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后门，何毕推了推，门没锁，他和奥巴赶紧推开门，跑了出去。
后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后巷，堆满了垃圾，散发着一股臭味。
何毕和奥巴不敢停，沿着后巷往前跑。
身后传来周涛的声音：“他们跑了！
快追！”
何毕回头一看，周涛和那几个人己经追了出来，离他们越来越近。
他心里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 防偷警报器只能吓退敌人，不能伤人，而且发动方式太社死，现在周涛带了帮手，学狗叫也没用。
检测到宿主面临危险，可合成物品更新：简易电击棒（需消耗：金属丝 ×1、电池 ×2、圆珠笔壳 ×1）发动方式：甩动手臂三次是否合成？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何毕眼前一亮 —— 简易电击棒！
这个有用！
他摸了摸口袋，有一节电池，刚才在超市还找到了一节，够了；金属丝也有，刚才捡矿泉水瓶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段；圆珠笔壳更简单，他口袋里就有一支圆珠笔。
“合成！”
何毕在心里说。
消耗物品：金属丝 ×1、电池 ×2、圆珠笔壳 ×1合成成功！
获得：简易电击棒（初级）发动方式：甩动手臂三次，电击棒将释放电流，可击晕敌人何毕的手里多了一个东西，看起来像一支圆珠笔，只不过笔帽那里露出了一段金属丝。
他试着甩了甩手臂，三次之后，金属丝上冒出了蓝色的火花，发出 “滋滋” 的声音。
“太好了！”
何毕心里一喜，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追上来的周涛他们。
奥巴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虽然害怕，但还是没跑。
周涛他们追了上来，看到何毕手里的电击棒，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就这破玩意儿？
还想打我们？”
他身后的一个白人举起棒球棍，就要打过来。
何毕深吸一口气，甩了甩手臂，三次之后，电击棒冒出蓝色的火花。
他对着那个白人冲了过去，把电击棒戳在了白人的身上。
白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抽搐了一下，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涛和剩下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玩具的东西这么厉害。
何毕趁机对着另一个人冲过去，那个人吓得后退了几步，绊倒在垃圾上。
何毕没再攻击，对着周涛说：“周涛，我们都是留学生，何必互相为难？
你要是再追我们，我就不客气了！”
周涛脸色难看，看了看地上晕倒的白人，又看了看何毕手里的电击棒，咬了咬牙，“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着，带着剩下的人，扶起晕倒的白人，转身跑了。
何毕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刚才的打斗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
奥巴也坐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何毕，你太厉害了！
那是什么东西？
居然能电晕人！”
何毕笑了笑，把电击棒递给奥巴，“这是我刚才合成的，一个简易电击棒，能电晕人。”
他没说系统的事，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
奥巴接过电击棒，看了看，“太神奇了！
何毕，你真是个天才！
有了这个，我们就能在曼彻斯特活下去了！”
何毕点点头，心里却没那么乐观 —— 周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再来找他们的。
而且，曼彻斯特现在这么危险，到处都是变异的人和动物，他们就算能躲得过周涛，也躲不过那些怪物。
“我们先去工厂，” 何毕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到了工厂，我们再想办法。”
奥巴也站起来，“好。”
两个人沿着后巷，朝着奥巴说的废弃工厂走去。
天空中的红月依旧挂在天上，把地面染成了暗红色。
何毕看着远处的曼彻斯特大学，心里想起了国内的父母 ——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能不能联系上。
“总有一天，我要回到中国，回到我的家乡，” 何毕在心里说，“在那之前，我必须在曼彻斯特活下去，还要保护好奥巴，不能再让周涛那样的人伤害我们。”
他握紧了手里的电击棒，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末世虽然可怕，但他有系统，有奥巴，还有回家的信念 —— 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活下去，一定能回到东方，回到那个叫做 “华夏” 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