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消息！是双穿！弟弟也穿越了!
这里的水声在夜色中潺潺流动，像是永恒不变的背景音。
背景音乐？
有点意思。
鼬站在河畔，看着水中破碎的月影随波荡漾。
河畔的地方便会有河，如果有一匹马在水里。
那就是河马。
那如果那只马躺在泥里？
泥马。
宇智波鼬想起另一个时空中，自己曾在这里与止水诀别。
“鼬，带着我的眼睛活下去！”
止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冰凉的水花溅湿了他的鞋履，但他浑然不觉。
脚步声自身后传来，轻得像猫。
鼬没有回头。
“你来得太慢了。”
佐助的声音响起，褪去了白日里的稚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成熟感，“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了，又要独自逞英雄。”
鼬转身，看见弟弟倚在一棵柳树下。
七岁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盛着太多东西，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
更像是……“我从不逞英雄。”
鼬轻声说，“我只是做必须做的事。”
佐助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苦涩的嘲讽：“就像上一世那样？
屠杀全族，留下我一个人？”
他向前走了几步，月光照亮他半边脸庞，“你知道吗，我花了整整十五年才弄清楚真相。”
“十五年。”
佐助再一次重复。
河水哗哗流淌，像是时光流逝的声音。
鼬沉默片刻，才开口：“你……从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周前。”
佐助踢开脚边的石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个该死的七岁身体里。”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尖锐。
“最可笑的是，我昨天还在给我女儿辅导手里剑术，今天就变成了需要踩着小板凳才能拿到书架最上层卷轴的小豆丁。”
等等？！
什么？
鼬的瞳孔微微收缩，“女儿？”
好家伙，宇智波鼬都当上伯伯了，隔壁的带土都还没结婚呢。
“宇智波，佐良娜。”
佐助的声音柔软了一瞬，随即又冷硬起来。
“没想到吧？
你死后发生了很多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说一句，她是个比你可爱得多的孩子。”
这种突如其来的现代措辞让鼬微微一怔。
他注视着弟弟，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七岁的孩子，身体里住着一个历经风雨的影级强者和一个父亲。
这种认知产生一种奇异的违和感。
“所以，”鼬选择忽略那个奇怪的用词，“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差不多。”
佐助耸肩，“毕竟我己经通关过一次了。
虽然结局烂得像过期味噌。”
他走近几步，压低声音，“但这次不一样了。
既然我们都回来了，为什么还要按照他们的剧本走？”
鼬的目光掠过河面，望向远处宇智波族地的灯火。
“团藏给了我三个时辰考虑。”
“然后你呢？
又要答应他？”
佐助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再次独自背负一切？
让我再次恨你十几年？”
“你有更好的建议？”
鼬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真实的困惑。
这一世，他不再把佐助当做小孩，而是真诚信任的兄弟。
他们本来就是兄弟。
佐助的嘴角扬起一个近乎狡黠的弧度：“首先，我们要救下止水。”
“团藏己经盯上他了。”
“所以要在他们动手之前。”
宇智波佐助的眼中闪着冷光，“而且，要做得干净利落，让所有人都以为止水真的死了。”
宇智波鼬凝视着弟弟，月光下佐助的脸庞既熟悉又陌生。
这个提议大胆得近乎疯狂，但却莫名地令人心动。
“然后呢？”
“然后？”
佐助轻笑，“然后我们慢慢玩，既然拿到了二周目剧本，为什么不试试隐藏路线？”
他忽然用上了某种游戏术语，“比如，揭穿团藏的真面目，阻止宇智波的叛乱，也许还能救下父母……”这些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鼬的心中激起圈圈涟漪。
特别是当自己的弟弟提到父母的时候。
他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可能性。
在原来的时空中，他以为唯一的选择就是在村子和家族之间二选一。
“这太冒险了。”
鼬下意识地说。
“比屠杀全族然后当双面间谍更冒险？”
佐助挑眉，“得了吧，尼桑，你己经死过一次了，我也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深沉，“还是说，你宁愿重复以前的悲剧，也不愿意尝试新的可能？”
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传递什么讯息。
鼬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父母倒下的身影，佐助仇恨的眼神，自己临终前的忏悔……那些画面曾经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
但如今，有了第二次机会……“止水的事，需要从长计议。”
鼬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当然了，我的哥哥。”
佐助的脸上绽开一个真正的笑容，那是鼬多年未见的，发自内心的笑。
“毕竟我们可是有剧本的人。”
他又用了一个奇怪的现代词。
月光下，兄弟二人相对而立，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时光之河。
一个是经历过死亡与秽土转生的亡灵，一个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却在这个诡异的时间点相遇。
“待会放学后，老地方见。”
佐助转身欲走，又停住脚步，“对了，妈妈让你回家吃饭。
她做了你最爱吃的烤鱼。”
还有三色丸子，宇智波鼬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去尝尝鲜。
这句平常的话在此刻听来格外刺心。
鼬看着弟弟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叫住他：“佐助。”
“什么？”
“这一次，我们会改变命运的。”
鼬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佐助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当然。
毕竟我们可是开着上帝视角的玩家。”
宇智波鼬的上帝视角只在秽土转生之后，而佐助获得的信息似乎更多。
暮色彻底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
鼬独自站在河边，感受着夜风吹过面颊。
死亡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鼻尖，但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却如此真实而有力。
还记得上面我们提到马在泥里，称作为泥马吗？
如果这匹马卧在泥里不动。
卧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