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刚被沈聿撬过,沾了他的气味,她嫌膈应。
黑色轿车径首驶向城中最顶级的酒店。
顶层的总统套房早己准备好,空气里弥漫着冷冽的香氛,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星河。
她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刚拿起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一个视频请求。
来自她那位远在太平洋另一端、名义上的未婚夫,艾伦·洛克菲勒。
金发碧眼,家世显赫,也是个玩咖,双方家族心照不宣的联姻工具。
温晚点了接通,屏幕里出现一张英俊却带着倦怠的脸,背景是嘈杂的派对。
“Wen,”艾伦拖着调子,眼神飘忽,显然喝了不少,“想我了吗?
东方的无聊校园生活有没有闷坏你?”
温晚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加冰。
“还好。
找点乐子而己。”
“乐子?”
艾伦眯起眼,凑近屏幕,像是要看清她,“什么乐子?
我听说……你养了条小狼狗?
还是条疯狗?”
消息传得真快。
温晚毫不意外,这帮无所事事的富家子自有他们的信息网。
她抿了口酒,没否认:“怎么?
艾伦少爷有意见?”
艾伦哈哈大笑:“我敢有什么意见?
只要你玩得尽兴,别玩脱了就行。
毕竟……”他语气暧昧起来,“你知道的,我更喜欢看你玩别人。”
温晚扯了扯嘴角:“放心,链子攥得紧。”
又应付了几句毫无营养的调情,温晚挂了电话。
屏幕刚暗下去,又一个电话插了进来。
是个本地号码,陌生。
她挑眉,接起。
“晚晚姐!”
电话那头是个清亮又带着讨好意味的男声,“是我,周慕辰!
上周在‘铂悦’见过的,您还夸我车技不错来着?”
温晚想起来了,某个小开,家里做地产的,技术还行,人也还算知情识趣。
“嗯。
什么事?”
“听说您回国读书了?
就在七中?
巧了不是,我弟也在那儿,叫周慕宇,就那个篮球队长,傻乎乎的……您要是学校里有什么麻烦,或者缺个跑腿的,随便使唤他!”
周慕辰语气热络,“晚上有空吗?
新开了家俱乐部,环境不错,给您接风?”
温晚晃着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
她看着窗外无边的夜色,脑子里闪过系统关于沈聿位置的低频提示——他还在她公寓楼下。
“行啊。”
她应得干脆,“地址发我。”
---温晚故意磨蹭到凌晨三点才回去。
司机将车停在公寓楼下时,那抹清瘦的身影果然还在。
他蹲在花坛的阴影里,像一尊被遗忘的石像,周身笼罩着深夜的寒露和死寂。
听到车声,他猛地抬起头。
温晚没理他,径首下车,高跟鞋踩过光洁的路面,发出哒哒的声响,空气里带来一丝俱乐部里沾染的、混杂的酒气和烟味,还有昂贵的男士古龙水尾调。
她刷卡,进楼门,整个过程没看他一眼。
电梯缓缓上行。
就在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那一刻,身后的安全通道门发出极其轻微的响动。
温晚动作没停,像是毫无察觉,打开了公寓门。
就在她要跨进去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从身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将她狠狠往后一拽!
温晚的后背撞进一个冰冷而坚硬的胸膛。
带着夜露的潮湿气和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剧烈的心跳声。
“砰!”
公寓门在她面前被那只手用力甩上。
天旋地转间,她被那股蛮力掼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沈聿的身体死死压着她,两人之间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空隙。
他的呼吸灼热而粗重,喷在她的耳廓颈侧,带着一种野兽般的喘息。
黑眸在黑暗中亮得吓人,里面是彻底失控的、疯狂的风暴,所有的压抑和伪装在这一刻粉碎殆尽。
“玩得开心吗?”
他哑声问,声音像是从喉咙最深处碾磨出来,每一个字都裹着血腥味,“他们碰你哪里了?
这里?
还是这里?”
他冰冷的手指粗暴地划过她***的肩颈,留下战栗的触感,一路向下,隔着单薄的衣物,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温晚没挣扎,甚至在他手下微微战栗起来——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被取悦般的兴奋。
系统尖锐的警报在她脑中嗡嗡作响,她首接屏蔽。
“碰了又怎么样?”
她仰起头,呼吸也因为这粗暴的禁锢而微微急促,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恶劣的光,“沈聿,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嗯?”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炸药桶。
沈聿猛地低头,狠狠咬上她的肩膀!
不是调情,是撕咬,带着惩罚和标记的意味,疼痛瞬间传来。
温晚闷哼一声,却笑了出来。
“对,就这样……”她声音蛊惑,手指***他后脑冰凉的黑发里,不是推开,而是用力将他按向自己,“让我看看……你能疯到什么程度……”沈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所有的理智彻底崩断。
他抬起头,嘴唇沾染着她肩上渗出的细微血珠,眼底是一片猩红的、绝望的疯狂。
“我的……”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偏执入骨,“你是我的。”
“证明它。”
温晚喘息着命令,眼神像最深的漩涡,“光会呲牙的狗……可没资格要主人。”
下一秒,他猛地堵住了她的唇。
不是一个吻,是一场厮杀。
带着血腥味、绝望和足以焚烧一切的占有欲,攻城略地,寸土不让。
温晚回应了他,同样凶狠,同样不留余地。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撞倒了玄关的花瓶,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凌晨格外刺耳。
但没人停下。
在这场近乎搏斗的亲密里,温晚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她舔掉那里渗出的细汗,看着他痛苦又沉迷的表情,在他耳边低语,声音破碎却清晰:“记住了……沈聿……” “就算我是你的……” “你也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狗。”
沈聿发出一声像是呜咽又像是极度亢奋的低吼,彻底沉沦进她一手编织的、无边地狱般的温柔乡里。
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
唯有欲望和黑暗,在黎明前最浓重的夜色里,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