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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辞喜欢我的小师妹。我在他被人欺辱时,废了他灵根,将他推入万魔窟。后来,

他成了新任魔尊,踏平了我的宗门。师父将小师妹献到他面前,求他垂怜。他却看也不看,

一脚踢开她。凌霜呢?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将我挫骨扬灰。可他们不知道,

我早死在了他归来的前一年。1你们那位大师姐,凌霜呢?冰冷的声音,带着血腥气,

砸在昆吾仙山的山门前。昔日高高在上的师父,此刻狼狈地跪在地上。

身边是被他推出来抵罪的小师妹,林清焉。林清焉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魔尊大人……大师姐她……她一年前便已仙逝了……顾夜辞,如今的魔尊,

闻言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弄与不信。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他猩红的眼眸扫过在场瑟瑟发抖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我那好师父的身上。老东西,

我给你三天时间。把凌霜的尸骨,给本尊挖出来。否则,本尊便让整个昆吾,

为她陪葬。所有人都以为,他恨我入骨。毕竟,当初是我亲手废了他的灵根,

将他扔进了万魔窟。可他们不知道。我也曾在那暗无天日的洞窟里,陪了他整整三年。

更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死。我只是以一种魂魄的状态,被困在了昆吾后山的禁地冰棺之中。

眼睁睁看着他踏山门而来,听着他对我的恨之入骨。我的意识漂浮在空中,

像一缕无根的浮萍。看着顾夜辞一身玄色滚金边的魔尊大袍。衣袂翻飞间,

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血煞之气。他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初入师门,

会被人随意踩在脚下的少年。他身后的魔众发出震天的嘶吼。师父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

魔尊饶命!饶命啊!都是凌霜那个孽徒!是她嫉贤妒能,是她心狠手辣!

一切都与我们昆吾无关啊!听听。这就是我曾敬若神明的师父。当年,

是他发现了顾夜辞天生仙骨,却暗藏一丝凶煞之气。他起了贪念,

想要夺取顾夜辞的仙骨为己用。却又怕那股凶煞之气反噬。于是,他找到了我。霜儿,

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这顾夜辞身怀异骨,却恐有心魔,若不除去,必成大患。

你替为师,废了他。我跪在他面前,不发一言。我看得比他更清楚。

那不是什么凶煞之气,而是与仙骨伴生的神魔之息。一旦仙骨被强行剥离,

神魔之息会瞬间引爆。届时顾夜辞会立刻爆体而亡,而整个昆吾山,都会被夷为平地。

师父不知道,他只当我是默认了。他满意地走了。而我,则开始为顾夜辞铺另一条路。

一条能让他活下去的路。废掉灵根是假,用我的本命心血,为他重塑经脉才是真。

扔进万魔窟是假,以我半身修为为引,开启万魔窟的淬炼大阵,助他融合神魔之息才是真。

我做完这一切,油尽灯枯。在后山冰棺里陷入沉睡的前一刻,我唯一的念想是。顾夜辞,

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好好活下去。可如今,他回来了。却带着滔天的恨意。

他抓着林清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你不是喜欢他吗?师父在一旁,

对着早已吓傻的林清焉低吼。快,求求魔尊大人!林清焉这才如梦初醒,

她颤抖着抓向顾夜辞的衣袖。阿辞……别这样……我害怕……她还是叫他阿辞。

一如当年,她追在他身后,甜甜地叫着。阿辞哥哥。顾夜辞的目光,终于从昆吾山门上,

挪到了她的脸上。他看着她,看了很久。久到林清焉的眼中,都燃起了一丝希望。然后,

他笑了。你也配叫本尊的名字?他手一甩,林清焉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重重砸在山门石阶上,吐出一口鲜血。本尊说过,三天。找不到凌霜,你们就一起死。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顾夜辞,你当真,

一点都不记得了吗?2顾夜辞走了。带着林清焉。他没杀她,而是像拎一只小鸡一样,

把她拎回了魔宫。昆吾山上下一片死寂,劫后余生的庆幸很快被新的恐惧取代。

去哪儿找凌霜的尸骨?所有人都知道,大师姐凌霜一年前追击叛逃魔修,尸骨无存。

师父在主殿暴跳如雷。废物!都是废物!养你们何用!

连一个死人的骨头都找不到!长老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我的魂体飘在殿梁上,

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师父骂累了,终于有人小声提议。宗主,

要不……我们找一具身形相似的尸骨,冒充一下?糊涂!师父一拍桌子,

那魔头是那么好糊弄的吗!那可如何是好?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啊!大殿内,

再次陷入绝望的沉默。而此刻的魔宫,气氛同样诡异。林清焉被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顾夜辞坐在高高的魔尊宝座上。单手支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吧。凌霜的事,

你知道多少?林清焉捂着胸口,楚楚可怜地抬起头。阿辞,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清焉啊。当年在昆吾,是我……是我一直在帮你……顾夜辞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本尊在问你,凌霜。林清焉的脸色白了白。她咬着唇,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嫉恨。

大师姐她……她一直不喜欢你。她说你出身卑贱,根骨不详,不配留在昆吾。

当初废你灵根,也是她主动向师父请缨的,她说……她说只有把你这种祸害扔进万魔窟,

才能永绝后患。这些话,一字一句,扎进我的魂体里。我看到顾夜辞握着扶手的手,

指节寸寸收紧,泛起了青白。他周身的魔气,瞬间暴涨。林清焉吓得缩了缩脖子,

却又继续添油加醋。她还说……她还说,你这样的人,就该死在最肮脏的地方,

连轮回都不配入。够了。顾夜辞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站起身,

一步步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他走到林清焉面前,蹲下身。

林清焉以为他信了,眼中又泛起了泪光,伸手想去拉他。阿辞,你别难过,

都过去了……以后有我……顾夜辞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啊!林清焉痛呼出声。你刚刚说,是你在帮我?顾夜辞的脸凑近她,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么,是谁在我被罚跪思过崖的时候,故意打翻了我的饭食?

是谁在我被关禁闭的时候,往我的水里下了软筋散?又是谁,怂恿那些外门弟子,

日日夜夜地羞辱我,说我是个连狗都不如的废物?林清焉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

不……不是我……阿辞,你听我解释……解释?顾夜辞笑了。不必了。

因为那些事,本尊都记得清清楚楚。倒是你说的,凌霜做的那些事……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本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3顾夜辞的问话,让林清焉彻底慌了神。怎么会……就是她做的!阿辞,你不能被她骗了!

大师姐她最会伪装了!她在师父和所有长老面前,都是一副清冷高傲、心怀苍生的模样!

可私底下,她嫉妒我得师父宠爱,嫉妒你天资过人,她心理早就扭曲了!

林清焉声嘶力竭地辩解着。顾夜辞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越来越冷。是吗?他松开手,

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魔尊姿态。本尊乏了。把她带下去,关进水牢,

别让她死了。两名魔将立刻上前,拖着哭喊求饶的林清焉退了出去。大殿重归寂静。

顾夜辞独自站在殿中,身影显得有些孤寂。我的魂体飘到他身边,想碰碰他,

指尖却从他的肩膀穿了过去。我看到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用最普通的养魂木雕刻的平安符。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

是我当年趁他不注意,塞进他怀里的。我说:这是追踪符,你跑到天涯海角,

我都能找到你。他当时信了,愤怒地想扔掉,却被我一脚踹了回去。敢扔,腿给你打断。

他只能狠狠地收下。可他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追踪符。那是安神符。他身负神魔之息,

心性极易被影响,夜里常常被噩梦侵扰。只有带着这个,才能勉强睡个安稳觉。此刻,

他摩挲着那枚早已被盘得光滑的平安符,眉头紧锁。他在回忆。回忆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

关于我的片段。我废他灵根时,下手又快又狠,没有一丝犹豫。我把他扔进万魔窟时,

眼神比万年的寒冰还要冷。顾夜辞,这就是你痴心妄想的下场。好好在这里,

与万魔为伴吧。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绝情,又残忍。所以他恨我,理所当然。

可为什么……为什么在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会有一件带着淡淡冷香的外袍,

悄无声息地披在他身上?为什么在他饿得头晕眼花时,

窗台上会多出几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为什么在他被高阶弟子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

醒来却发现伤口上被敷了上好的金疮药?那些温暖的瞬间,和他记忆中那个冷酷的凌霜,

完全是两个人。他想不通。越想,头越痛。识海里的神魔之息,也因为他剧烈的情绪波动,

开始翻涌。呃……顾夜辞痛苦地捂住了头,单膝跪倒在地。

暴戾的魔气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将整个魔尊大殿的桌椅尽数震成了齑粉。凌霜……

你到底……是谁……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而我,只能无助地看着他。

魂体因为他的魔气激荡,变得愈发透明。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消散。不……顾夜辞,

我不能就这么消失。我还没有告诉你真相。我还没有……看到你好好地活下去。强烈的执念,

让我涣散的魂体重新凝聚。我拼尽全力,将我最后一丝神识,附着在了那枚平安符上。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我听到了顾夜辞的一声嘶吼。血祭搜魂!

上穷碧落下黄泉!凌霜,本尊倒要看看,你究竟藏在哪儿!下一秒。

一股磅礴浩瀚的魔气,通过平安符,疯狂地涌入了我的魂体!这股力量,

和他识海里的神魔之息,同根同源。不!顾夜辞!住手!你会毁了你自己的!4那股力量,

本该是将我的魂魄彻底撕碎,拖入无间地狱。可它涌入我近乎消散的魂体后,

却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非但没有毁灭我,反而开始疯狂地修补我、滋养我。

我被困在冰棺里一年的枯竭神魂,贪婪地吸收着这股力量。我能感觉到,我的魂体在凝实。

我能感觉到,那具沉睡了一年的身体,正在被唤醒。冰棺的寒气,顺着四肢百骸渗入。

僵硬的指节,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冰棺顶上繁复的阵法图文,

闪烁着幽蓝的光。我……醒了?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僵硬,但能动。我缓缓地坐起身,

冰棺的盖子悄无声声地向一旁滑开。冷冽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丝熟悉的草木清香。

这里是昆吾后山的禁地。是我为自己选的沉睡之地。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苍白,

但有了血色。顾夜辞的血祭搜魂,不但没有伤到我。反而阴差阳错地,用他自己的本源魔气,

将我从沉睡中唤醒了。这算什么?天意弄人吗?我撑着冰棺边缘,站了起来。

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已经不影响行动。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师父虽然不知道我假死,

但他对这片禁地十分忌惮,从不踏足。可顾夜辞给了他三天的期限。狗急跳墙之下,

他一定会派人来这里搜查。到时候,发现冰棺是空的,他就会知道,我没死。以他的为人,

他绝不会允许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并且差点被他害死的人活在世上。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杀我灭口。而且,他还会把这个消息,告诉顾夜辞。他会告诉顾夜辞,我凌霜,

从头到尾都在骗他。我假死,是为了躲他。我不敢面对他。以顾夜辞现在偏执的性子,

他会信的。到那时,我将同时面对正魔两道的追杀。天下之大,再无我容身之处。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越是危险,越要冷静。我环顾四周,

山洞里空空如也,除了这具冰棺,什么都没有。我身上的衣服,

还是当年沉睡时穿的那件素白长裙。我必须在被发现之前,离开昆吾山。我凭着记忆,

找到了山洞深处的一条密道。这是我当年还是大师姐时,无意中发现的,可以直接通到山下。

密道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前进。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了一丝光亮。我出来了。

山下的空气,比山上要污浊一些,但也充满了自由的气息。

我回头看了一眼云雾缭绕的昆吾仙山。从今天起,世上再无昆吾大师姐,凌霜。

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就在我准备离开时,不远处的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喧哗声。

快!都给本少爷让开!驾!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在官道上横冲直撞,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行人纷纷避让,稍有慢的,

就被马鞭抽得皮开肉绽。不长眼的东西!那公子骂骂咧咧,一抬眼,

正好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我。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勒住马,一个翻身下来,径直朝我走来。

哟,哪来的小美人?他一脸淫笑地打量着我,目光肆无忌惮。一个人站在这儿,

是迷路了吗?要不要跟本少爷回家,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刚出虎口,又遇恶犬。我现在的样子,确实很容易被人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我刚想开口。一道黑影,比我更快。滚。一个冰冷至极的字,从我身后传来。

我浑身一僵。这个声音……我猛地回头。顾夜辞。他怎么会在这里?!

5顾夜辞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他穿了件普通的黑色劲装,长发用一根带子随意束着。

周身的魔气也收敛得干干净净。若不是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我几乎认不出他。

他不是应该在魔宫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这么巧,正好被我撞上。

那个纨绔公子显然没认出顾夜辞。或者说,他根本不把这个像普通江湖游侠的男人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本少爷的闲事?公子哥一脸不屑,挥手让家丁上。给本少爷打!

往死里打!几个家丁叫嚣着就冲了上来。顾夜辞动都没动。只是眼神,冷了下去。下一秒。

那几个家丁就齐齐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不知死活。纨绔公子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了。

你……你到底是谁?他结结巴巴地问,腿肚子都在打颤。顾夜辞没理他。他的目光,

越过那个草包,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种审视的,探究的,又带着一丝困惑的目光。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现在的容貌,因为沉睡一年,修为尽失,早已不是当初的凌霜。

面容憔悴,气息微弱,就像一个普通的凡间女子。他不可能认出我。可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难道是……那枚平安符?我附在上面的神识,因为他血祭搜魂的缘故,

已经和他建立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他能感觉到我的存在?这个念头让我头皮发麻。

我立刻垂下眼眸,装出一副被吓坏了的柔弱模样,往后缩了缩。多……多谢公子相救。

我的声音,也刻意变得怯懦。顾夜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向我走来。一步,又一步。

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个纨绔公子见势不妙,连滚带爬地跑了。官道上,

只剩下我和他。还有一地的寂静。他终于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他独有的,冷冽的气息。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我叫阿若。我胡乱编了个名字。阿若?

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两个字。你不是这里的人?我……我是逃难来的。

我继续编。家乡遭了灾,只剩我一个人了。我说着,还恰到好处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一副孤苦无依的可怜相。这演技,连我自己都快信了。顾夜辞沉默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完了完了。他肯定起疑了。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拆穿我的时候。

他却突然伸出手。我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想还手。可他的手,只是轻轻地,

擦去了我脸颊上的泪珠。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震。别怕。他说。

我不会伤害你。他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我猛地抬起头,

撞进他复杂的眼神里。那里面,有疑惑,有探究,还有一丝……茫然。你身上……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有我很熟悉的气息。6我心头巨震。

果然是因为那丝神识联系。这下麻烦了。我该怎么解释?说我们有缘?说我们上辈子是亲戚?

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顾夜辞已经替我找好了理由。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叫凌霜的女人?

他问得直接又突兀。我愣住了。他把我身上熟悉的气息,归结于我可能接触过凌霜?

这倒是个绝佳的台阶。我连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凌霜……姑娘?

我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好像……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他追问,

语气有些急切。就在……就在我家乡附近的一座破庙里。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一年前,我生了重病,快要死了,是一个路过的白衣姐姐救了我。她给我喂了药,

还陪了我好几天。她说她叫……凌霜。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描述了一下凌霜

的样子。那位姐姐长得可好看了,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就是性子冷了点,不怎么爱说话。

她走的时候,还给了我这个。我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这是我醒来时,

冰棺里唯一陪着我的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把它递到顾夜辞面前。她说,

如果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去一个叫昆吾山的地方找她。可是后来,

我听说……那位仙女姐姐,已经……我说到后面,声音哽咽,眼圈又红了。

我偷偷观察着顾夜辞的反应。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玉佩,眼神变幻莫测。那玉佩,他见过。

当年我还是大师姐时,一直贴身戴着。他接过玉佩,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还说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没了。我摇摇头。她只说,

她要去杀一个很坏很坏的魔头,为民除害。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果然。

顾夜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为民除害?他冷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她倒是大义凛然。他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转身就走。喂!你去哪?

我下意识地喊道。他头也不回。回魔宫。然后,踏平昆吾。他的声音,

像是从地狱传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我傻眼了。不是,大哥,我这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我费尽心机,是想让你放下仇恨,不是让你坚定复仇的决心啊!

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眼看他越走越远,我急了。我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

他现在对我这个阿若的身份深信不疑。如果他回了魔宫,等三天期限一到。

昆吾山交不出我的尸骨,他真的会大开杀戒。到那时,一切都晚了。我必须留在他身边。

只有留在他身边,我才有机会,一点点地化解他的恨意,告诉他真相。公子!等等!

我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神冰冷。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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