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之后是什么花

海棠花之后是什么花

作者: 晗音

言情小说连载

《海棠花之后是什么花》男女主角苏沐堇陆庭是小说写手晗音所精彩内容:1.苏沐堇和陆庭渊是圈内公认的纯爱模七岁那苏沐堇饿晕在街边垃圾桶是陆庭渊把她捡回了从那天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 “护着陆庭渊” 这一件对家抢项她扒黑料搅黄签约;酒局上有人想害陆庭她抄起酒瓶就上;就连高考当听说陆庭渊被困在工她直接翻出考就靠一把折叠硬是从一群人手里把陆庭渊救了出那天陆庭渊抱着满身是伤的红着眼眶发誓:“阿以后换我护护你一辈...

2025-09-15 16:24:50

1.苏沐堇和陆庭渊是圈内公认的纯爱模范。七岁那年,苏沐堇饿晕在街边垃圾桶旁,

是陆庭渊把她捡回了家。从那天起,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 “护着陆庭渊” 这一件事。

对家抢项目,她扒黑料搅黄签约;酒局上有人想害陆庭渊,她抄起酒瓶就上;就连高考当天,

听说陆庭渊被困在工厂,她直接翻出考场,就靠一把折叠刀,

硬是从一群人手里把陆庭渊救了出来。那天陆庭渊抱着满身是伤的她,

红着眼眶发誓:“阿堇,以后换我护你,护你一辈子。”可在他们结婚七周年当天,

他却把那份火热爱意,分给了另一个女人。陆庭渊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

他的新欢柳曼妮,是苏沐堇大学最好的朋友。更讽刺的是,他在海大那场盛大又浪漫的求婚,

被苏沐堇撞了个正着。……苏沐堇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望着那个早上还骗她说要去欧洲出差的男人。此刻,陆庭渊正紧紧攥着柳曼妮的手,

将一枚钻戒缓缓套进她的无名指。她痛苦地闭上眼,一遍遍祈求这只是一场噩梦。

可周围人群的起哄声、羡慕声,都无比清晰地提醒着她:陆庭渊,真的出轨了。

她盯着陆庭渊满是喜色的脸,还有他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宠溺,那张脸渐渐与三年前重合。

那时陆家瞧不上她这个 “捡来的乞丐”,想尽办法拦着他们,

后来她被陆老爷子逼得不告而别。陆庭渊发了疯似的找到她,偏执地握着刀,

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地划着,直到浑身是血,还在颤抖着发誓:“阿堇,我此生只爱你一人,

你是我的命。”也是那天,他颤抖着手,

将一本 W 国永居证和一张私人航线凭证塞进她手里:“阿堇,

我在 W 国是终身限入的。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就罚我永世不能再见到你。

”苏沐堇接过证件时,被他狠狠拽进怀里,像是要揉进骨血里:”阿堇,这一辈子,

我都不会让你用上它们。”可如今,背叛明晃晃摊在眼前。原来犯傻的,一直只有她一个。

苏沐堇浑浑噩噩走到陆庭渊的办公别墅,还没来得及推门,

先听见屋内他好兄弟们的恭维:”恭喜陆哥抱得美人归。”陆庭渊带着醉意,眼神陡然犀利。

”谁也不准提半个字,要是让阿堇知道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兄弟噤声,

却还是小心翼翼问:”陆哥,老爷子催婚催得紧,要不要跟沐堇把真证领了?

”苏沐堇浑身血液像瞬间逆流,下意识屏住呼吸。就见陆庭渊勾了勾嘴角,

甩出本结婚证:”老爷子对曼妮很满意,传家宝都送了。”苏沐堇怔住,耳边一片嗡鸣。

陆庭渊和柳曼妮登记了?那她手里的结婚证算什么?兄弟也愣了神,

拿起红本翻看:”那沐堇怎么办?”陆庭渊把结婚证锁进保险柜,

晃着酒杯半晌才开口:”当年跟阿堇领证时,爷爷早对我的证件动了手脚,根本办不了真的。

”他轻描淡写,”我只好弄张假的哄她交了心。阿堇性子太烈,不适合做顾家的女主人,

有我私下宠着就够了。”兄弟眼中漫上一抹复杂。“陆哥,沐堇姐有些手段,

要是让她知道……再离开可怎么办?”陆庭渊墨眸凛冽:”那就永远别让她知道。告诉周彻,

盯紧阿堇。”苏沐堇无声笑了,喉间尽是苦意。原来她一次次被周彻挑衅受伤,

全是陆庭渊的意思。怪不得今天去学校的路上,周彻跟疯了似的拦她,为了甩开他,

她的腿才伤得更重。他根本是怕她回学校撞见这场求婚。还没等她从剜心的真相里缓过神,

就听兄弟问了个她也想知道的问题:”陆哥,你到底爱谁?”陆庭渊像是想到什么,

眼里漾起柔情:”当然是阿堇。不过今后三年,我也会全心全意对曼妮。

”他指尖摩挲着杯壁,”曼妮太干净了,像十八岁的阿堇。要不是为我闯顾家那趟,

阿堇本该也是这样。””我不能把阿堇再养一遍,那就养曼妮吧,这样对阿堇也没遗憾了。

”兄弟沉默着灌了口酒,又问:”陆哥说实话,你是不是还介意沐堇为救你,

闯顾家那三天三夜?”苏沐堇的心沉了又沉。顾家那三天三夜,确实如噩梦。

没人信她清清白白走出,只有陆庭渊说相信她。后来无数个夜里,他吻掉她的泪,

说 ”我的阿堇最干净”。这次陆庭渊没说话,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沉默,

就是最狠的默认。苏沐堇狠狠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他根本不信她,

甚至嫌弃她……陆庭渊暗哑的嗓音又响起:”七天后的婚礼,要瞒住阿堇,

最好让她 ' 意外 ' 受伤,在医院躺一阵子。”苏沐堇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断了。

陆庭渊的话像一把尖刀,扎进她心脏最深处。原来她的伤痛,

在他眼里早成了可以算计的工具,成了控制她的手段。嗡——手机涌进来三条信息。

一条来自柳曼妮,附带着结婚证照片和欢快表情包:阿堇,我和男神修成正果啦!

你看这红本本是不是特别配~一条来自陆庭渊:阿堇,想你了,

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陪你。一条来自导师:沐堇,

你真要放弃W国音乐学院的offer吗?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苏沐堇盯着那张结婚证,配着他那句 ”想你了”,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脸上,

嘲笑着她所有的愚蠢。她忽然想起,陆庭渊那天在床上含糊喊的那声 ”你”,

根本就是柳曼妮的”妮”。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连带着手指都开始颤抖。

她缓缓点开对话框,开始回复……2.回柳曼妮的信息只有两个字:恭喜。

给导师的回复紧随其后:方老师,我接受这个 offer。柳曼妮的消息来得很快,

她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两只交握的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屏幕里闪得刺眼。

配文带着藏不住的雀跃:他说我是他的白天鹅。导师也几乎秒回:太好了!

乐团的人很快回国,机票他们会安排,记得七天后去报道,加油!

苏沐堇对着屏幕长舒了一口气。她把藏着的毕业证塞进背包,

那本原想当作七周年惊喜的证书,此刻倒成了她逃亡的船票。暗网页面还亮着,

寻亲书的发送键被她轻轻按了下去。隔着茂密的梧桐叶,能看见别墅里那个男人的侧影,

依旧是副运筹帷幄的模样。陆庭渊,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既然以家人自居的他能背叛,

那她就去找真正的家人。她脚步虚浮地回到住处。意料之中,当晚陆庭渊没回来。凌晨三点,

手机震了震。是他发来的信息:阿堇,公司有急事要出差,乖乖在家等我,爱你。

天快亮时,柳曼妮的消息又跳了出来,还带了段视频:阿堇,我在深市呀!

他居然给我建了座天鹅城堡!我太幸福了!视频里,一万平米的音乐喷泉中央,

立着只巨大的白水晶天鹅,阳光洒在上面,碎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陆庭渊只露出小半张脸,

声音温得发腻:“曼妮,在给谁发消息呀?”“当然是阿堇呀。

”柳曼妮娇笑着勾住他的脖子,“陆先生怎么了?阿堇是我最好的同学呢。

”镜头猛地转过去,正对上陆庭渊的脸。苏沐堇清清楚楚看见他瞳孔骤缩,

随即又慢慢松了劲。也是,在他眼里,她苏沐堇怎么可能踏进校园。以前他总把她按在怀里,

轻轻抚着她的发顶,眼里是疯狂的占有欲:“阿堇,别去学校好不好?

我不想我的阿堇被别人盯上。”他吻着她的耳垂,“你这么好看,被男同学拐跑了怎么办?

”可她心里揣着个音乐梦,还是瞒着他报了大学。上学时天天戴口罩,跟异性零交流,

同学们都当她是个孤僻的怪人。但她不在乎。拿到毕业证那天,

她还偷偷练了好几遍傲娇的语气,想等他回来就晃着证书说:“看,我没被拐跑吧?

”再拉着他去参加毕业典礼。现在看来,被 “拐跑” 的人,原来是陆庭渊。

柳曼妮当初是主动凑上来的,苏沐堇总觉得她的热情有点过,像带着什么目的。可后来发现,

她们竟有很多共同的爱好。爱骑马,爱射箭,都喜欢白色,也都很喜欢弹钢琴。

柳曼妮还跟她分享过小女生的秘密:“阿堇,有个男神说喜欢我,想资助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她沉浸在和陆庭渊相爱的甜蜜里,笑着劝她:“随心就好呀。

”要是没撞见那场求婚,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柳曼妮口中的 “男神”,

就是天天对她说 “爱你” 的陆庭渊。眼泪流进心里,苦涩蔓延到四肢百骸。

视频还在继续。陆庭渊已经把柳曼妮打横抱起,言语中尽是温柔宠溺。“宝宝,

刚才叫我什么?陆先生?胆儿肥了呀……”“现在该让老公好好‘惩罚’你了。

”视频戛然而止。苏沐堇的手机从掌心滑落,跌进沙发角落。她闭了闭眼,把自己缩成一团,

肩膀抖得停不下来。那么亲昵的称呼,陆庭渊从未对她叫过。她以前总以为是他性子冷,

不擅长说情话。现在才明白,不是不会,只是不愿给她。

柳曼妮的消息还在一条接一条往出蹦:阿堇,他那方面好厉害呀,我真是捡到宝了,

害羞~你送我的新婚礼物被他撕坏了,呜呜呜……阿堇,

你说过你老公也天天缠着你,快传授点经验嘛,

我快受不了了~苏沐堇的心像是被生生撕开道口子,冷风直往里灌。

她想起柳曼妮向她讨要的新婚礼物。那是一件她跑了三家店才挑到的情趣内衣。

痛苦地闭上眼,恶心感从麻木的心底翻涌上来,堵得她喘不过气。她掏心掏肺认下的朋友,

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一起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手机突然响起专属陆庭渊的提示音。点开一看,是他和客户签约的照片,西装革履,

笑容从容,配文透着惯常的温柔:阿堇,会议结束,能赶上陪你吃晚饭,会有惊喜。

他的戏演得滴水不漏。若不是看过柳曼妮的视频,她大概还像从前那样,

被他三言两语哄得晕头转向,乖乖待在他织的谎言里做美梦。晚上六点,

陆庭渊准时推门进来。高定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身上是她送的冷杉香水味,

脖颈手腕很干净,没留下半点暧昧痕迹。他眼里盛着一如既往的温柔,怀里抱着束白玫瑰,

手里拎着她最爱的巧克力,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阿堇,我回来了。

”苏沐堇冷眼看着他熟练地把花插进花瓶,转身去换衣服。晚餐安排在一家钢琴餐厅,

窗外是夜色里的海港,深沉又平静。舒缓的钢琴曲中,陆庭渊把切好的小羊腿推到她面前,

眉峰微蹙:“阿堇,你生气了。”不是疑问,是笃定。“三次了,你三次没回我消息。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是怪我错过了七周年纪念日吗?

”苏沐堇的手轻轻一颤,心脏像被细针狠狠扎了下。他什么都知道,却偏要在纪念日那天,

对着柳曼妮单膝跪地。现在再提纪念日,未免也太过讽刺。他们之间,

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婚姻。她抬起眼,冷倦的眸子直直望进他眼底,一字一顿反问:“那你,

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陆庭渊隔着餐桌握紧她的手,声音发颤,“阿堇,我说过,

你是我的命。”“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就让我彻底失去你。”他凝视着她,

眼底满是真诚:“所以,阿堇,我永远都不会对不起你。”苏沐堇垂眸,笑出了声。“好,

我知道了。”如你所愿。很快,你就会彻底失去我了。3.显然,陆庭渊会错了意。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窗外骤然亮起万千光点。数万架无人机腾空而起,

在夜空中拼凑出相拥的男女剪影。众人的惊呼与艳羡声浪里,陆庭渊将苏沐堇圈进怀里。

当空中光影变幻出MJ,我爱你的字样时,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深情告白:“阿堇,

我会永远爱你。”苏沐堇抬头望天,那两个交缠的字母在夜色里亮得刺眼,可她看得分明,

那更像是 “MN”。她讽刺一笑。转头时,正撞见陆庭渊的目光。

他正凝望着餐厅角落的一抹身影,是柳曼妮。她的餐桌前摆着两个空酒瓶,

姿态落寞得像株被雨打蔫的铃兰,孤独又惹人怜。陆庭渊握着她的手骤然收紧。

直到苏沐堇痛呼出声,他才猛地回神,连声道歉:“对不起,阿堇,公司有点急事,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苏沐堇望着满桌未动的晚餐,嘴角勾起抹嘲讽的弧度。

她在街角叫停了车,支走司机,调转车头折了回去。远远就看见陆庭渊抱着瘫软的柳曼妮,

火急火燎地冲上救护车。她驱车跟到医院,眼睁睁看着陆庭渊抱着人疯跑进去,

声嘶力竭地喊:“医生!我老婆酒精过敏,救救我老婆!”护士将柳曼妮推进急救室时,

陆庭渊脱力般跪倒在地。那模样让苏沐堇的心猛地一抽。像极了当年她从顾家闯出来时,

他也是这样惊慌失措,摇摇欲坠地抓住医生的手祈求:“救救阿堇,

她是我的命……”相似的场景,可他怀里的人、嘴里念着的名字,却换了。

他那些 “永远爱你” 的誓言,就像气泡一样,消散得彻底。柳曼妮被推出来时,

陆庭渊立刻攥住她的手,脸色发白:“老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别再吓我了。

”柳曼妮虚弱地偏过头,“你去陪她吧,我本就是个外人。你不是说爱她吗?

何必管我的死活。”陆庭渊慌忙捂住她的嘴,眼底是从未对苏沐堇有过的急切:“老婆,

我们之间,她才是外人。答应我,别再伤害自己。”苏沐堇站在他身后,

心脏像被钝刀反复切割,疼得几乎窒息。她忽然想起在陆家祠堂,陆老爷子要对她上家法时,

陆庭渊把她死死护在身下,满眼猩红地嘶吼:“阿堇是我的命!跟她比,你都得靠边站!

一个外人,凭什么动她?”“要打,冲我来!”多可笑,才过了多久,

她就成了他口中的 “外人”。心脏像被重锤砸中,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恰在此时,

走廊另一头起了冲突,小护士手中的托盘 “哐当” 落地。陆庭渊眼疾手快地一脚踢开,

护得柳曼妮毫发无伤。可那装着药品的玻璃瓶,却不偏不倚砸向苏沐堇的小腿。她踉跄倒地,

破碎的玻璃扎进掌心,鲜血瞬间蜿蜒成线。人群爆发出惊呼,陆庭渊回头扫了一眼,

眉头都没皱一下,只从钱包里抽出张支票扔在她脚边,便护着柳曼妮转身离去。

苏沐堇眼中的泪,终于砸了下来。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小护士这才回过神,

慌忙扶起她去处理伤口。护理室里,护士们的议论声飘进耳中:“陆总的老婆也太幸福了吧,

又帅又痴情。”“你们不知道,她哪是过敏啊?进了急救室就跟我们说,是故意测试老公呢,

没想到把他吓成那样。”其中一个护士看着苏沐堇缠成包子的左手,满脸同情:“唉,

你这也算无妄之灾了。幸亏没伤到脸…… 谁让你没摊上那样的好老公呢,真是同人不同命。

”苏沐堇木然地听着,浑身冰冷,手心的刺痛直钻心脏。她默默收起那张支票,

目光落在托盘里。染了血的佛珠手串静静躺着。那是陆庭渊当年跪了千级台阶求来的,

他亲手抄了佛经,在佛前供奉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才郑重其事地戴在她手上。

他当时说:“阿堇,只要我的爱还在,这手串就能永远护着你。”言犹在耳,

他的心却早变了,连带着这手串,也不肯再护她半分。既如此,那就都不要了。

苏沐堇刚离开护理室,陆庭渊就来找护士去给柳曼妮换药。他余光扫过托盘里的手串,

瞳孔骤然一缩。4.他正要上前查看,手机却响了。屏幕上跳动着 “曼妮” 二字,

听筒里传来她软糯的嗓音:“老公,我头疼。”他又扫了眼托盘里的手串,

指尖在身侧蜷了蜷,终究还是转身跟着护士走了。入夜后,下起了雨。旧伤隐隐作痛,

苏沐堇蜷在被子里,止不住地发抖。从前每个雨夜,陆庭渊总会把她整个圈进怀里,

用温热的体温帮她驱走所有的寒意。爱意缱绻地告诉她,“阿堇,这些伤都是为我受的,

以后每个雨夜,我都会陪着你。”如今,他食言了。手机震了震,

柳曼妮又发来了信息:阿堇,他家里有个老女人,他说是为了报恩才留下的。我气不过,

罚他在暴雨里当望妻石呢!附带的视频里,陆庭渊站在瓢泼大雨中,没撑伞,

高定西装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

时不时亮起的闪电照亮他苍白却倔强的脸。苏沐堇看着视频里那张熟悉的脸,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滚了下来。报恩?如果是报恩,为何不是托举她飞向天空,而是用爱做牢笼,

硬生生折断她的羽翼?手机里还存着他傍晚发来的信息:阿堇,今晚有跨国会议,

不用等我。多可笑,他的跨国会议,原是去哄别的女人开心。她痛苦地闭上眼,

眼泪浸透了枕巾。次日醒来,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穿着家居服的陆庭渊走了进来,

双眼布满红血丝。他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苏沐堇缠满纱布的手,“阿堇,是谁伤了你?

是不是周彻又不安分?我明明通知他……”说到一半才想起差点说漏嘴,

他吻了吻苏沐堇的额头,“阿堇,一会儿我带你去马场散心。”“不管是谁伤了你,

我都会给你报仇。”苏沐堇轻声开口,“不用了,我会自己处理。”接下来的时间,

他表现得体贴入微。抱着她洗漱,一口一口喂她吃早餐,为她换上最好的特效药。

苏沐堇木然地看着他脖颈上的红痕,任由他摆弄,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陆家的马场连着高尔夫球场。刚到场地,就见远处一抹白色身影——柳曼妮穿着高尔夫短裙,

正站在个男客户身边,一脸委屈地陪着笑。陆庭渊脚步顿住,侧头看向苏沐堇,

语气故作随意:“那是公司新招的助理,跟公司签过资助协议,今年刚毕业。

”苏沐堇轻轻笑了笑,“不过去看看吗?”陆庭渊的视线牢牢锁着她,

神色郑重得像在起誓:“阿堇,你才是我的妻子,其他的都是不相干的人。

”苏沐堇没再说话,攥紧缰绳翻身上马,径直往相反方向去了。陆庭渊策马跟在旁边,

目光却总不受控制地飘向高尔夫球场,心不在焉得像丢了魂。

直到看见那男客户的手快要搭上柳曼妮的腰,陆庭渊猛地勒住马:“阿堇,

我突然想起忘了回一个客户的电话,我让工作人员过来陪你。”苏沐堇嗤笑一声,扬鞭向前。

骑到树丛隐秘处,一阵女人的娇呼声隐约传来。紧接着是男人低哑带笑的嗓音:“宝宝,

他都碰你哪了?告诉老公,老公给你洗去。

”“别…… 别碰那里嘛……”女人的声音裹着羞怯,像细针狠狠扎进耳膜。苏沐堇勒住马,

透过稀疏的树叶望过去。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正是柳曼妮和陆庭渊。

愤怒、恶心、绝望…… 种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最后都归于一片死寂。她调转马头想走,

身下的马却突然受惊,不受控制地狂奔起来。苏沐堇死死攥着缰绳,试图稳住马身,

可马群也被惊动,场面瞬间混乱。工作人员惊慌失措地围上来,却没人敢贸然靠近。

就在她快要安抚住惊马时,缰绳 “啪” 地一声断了。巨大的惯性将她狠狠甩飞出去,

身体重重坠向地面。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她看见陆庭渊那张惨白的脸,

听见他撕心裂肺地喊 “阿堇”。可他怀里,

始终紧紧护着受了惊吓的柳曼妮……5.半梦半醒间,苏沐堇听见谈话声。“陆总,

马场那边查过了,是有人换了废弃的缰绳。那天,只有柳小姐碰过苏小姐常骑的那匹马。

”过了好一会儿,陆庭渊带着警告的声音响起:“这件事到此为止,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顿了顿又说,“让人把鼎盛的招牌菜送过来。”助理似乎愣了下,“您以前不是总说,

要亲手给苏小姐做……”话没说完,大概是瞥见陆庭渊阴沉的脸色,慌忙改口,

“是我多嘴了。”那人的脚步声渐远后,女人的啜泣声紧跟着响起:“都怪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是我不去高尔夫球场,就不会让你分心,你也能专心护着苏小姐了。

”接着是保温罐开盖的轻响,“这是我熬了一晚上的汤,就当给苏小姐赔罪了。

”陆庭渊却突然拽过她的手,盯着上面的红痕皱眉:“宝宝,谁让你弄伤自己的?”“走,

老公带你去涂药,顺便…… 罚你没照顾好自己。” 说着,便将人打横抱起。

柳曼妮带着哭腔追问:“那苏小姐她……”“宝宝,现在你老公正生气呢,

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等脚步声彻底消失,苏沐堇缓缓睁开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活动了下四肢,万幸,伤得不算重。来查房的小护士见她醒了,眼睛一亮,

笑着念叨:“你老公对你真好,请了好几位专家给你做检查,

还让专家住医院旁边的酒店待命呢。”“你做检查的时候,他全程跪在外面,

直到确认你没事才肯起来。”苏沐堇眼里平静无波,淡淡开口,“他不是我老公。

”小护士正一脸惊讶,陆庭渊已经匆匆推门进来,打断了对话:“阿堇,你醒了?

我去买了吃的,饿不饿?”苏沐堇看着他手里鼎盛餐厅的外送包装,

又扫了眼他领口那抹刺眼的口红印,没拆穿,只抬眸问:“马场的事,查了吗?

”陆庭渊递过来一杯温水,声音听不出异样:“查过了,是马具年久失修,

加上新换的草料不合马的胃口,才出的意外。”“那个负责的工作人员已经辞退了。

”他低着头,拇指摩挲着食指,这是他一说谎就会有的小动作。“阿堇,

当时柳曼妮找我问工作上的事,我才没第一时间护住你。那小姑娘也挺自责的,这事就算了,

不追究了好不好?”苏沐堇闭上眼。恍惚想起高中时,有个男同学用笔尖扎她的手,

陆庭渊知道后,那男孩一家不出三天就从海城彻底消失了。如今她被柳曼妮这般设计伤害,

他却轻描淡写地让她 “算了”。心里像堵着团棉花,闷得发慌,却再没了前几日的刺痛。

她轻轻呼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的流云上。快了,很快就能去过属于自己的自由人生了。

三天后,苏沐堇出院。陆庭渊带她做了精致的造型,又拉着她去了海大。“阿堇,

今天是海大的毕业典礼,校长特意邀请了我,正好带你出来散散心。”她坐在陆庭渊身边,

看着柳曼妮作为优秀毕业生站在台上发言。陆庭渊的目光专注,

眼里的宠溺与欣赏几乎要溢出来。其实这个发言机会,本该是她的。

当初导师让她作为优秀毕业生发言时,她满心欢喜。想象着陆庭渊坐在台下一脸懵的样子,

然后为她骄傲。可自从撞见那场求婚,她便拒绝了。她要安安静静地离开,陆庭渊,

早已配不上她准备的惊喜。柳曼妮下台后,陆庭渊就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苏沐堇趁机在礼服外面套上刚领的学位服,快步找到导师,和她合了影。导师看到她,

眼里是满满的赞许,把机票和证件递了过来:“沐堇,祝你此去前程璀璨。

”和导师告别刚转身,陆庭渊就走了过来。看到她这副模样,他脸上满是惊讶:“阿堇,

你怎么穿着学位服?手里拿的是什么?”6.苏沐堇神色平静地抬眸:“跟学校借的,

我没上过大学,想体验一下。”她晃了晃手里的机票和证件,语气淡然:“这是捡的,

正打算送到保安处。”看着她眼中的失落,陆庭渊心头忽然涌上一丝愧疚。

要不是当年他那点偏执的占有欲,苏沐堇本该也是今天的毕业生,

穿着学位服站在台上接受掌声。他放缓了语气,“那我陪你去。”说着便要伸手去接。

恰好这时校长过来邀他合影,苏沐堇顺势侧身躲开:“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

”走在路上,柳曼妮正倚着树等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你都知道了吧?”“哦,

也是,该发的我都发给你了。” 她歪着头笑,“从马上摔下来,很痛吧?

”“你知道他第一次找我时说什么吗?”柳曼妮刻意顿了顿,“他说,柳小姐,

我想以丈夫的身份养你三年。”苏沐堇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所以,

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对吗?耍我很有意思?”柳曼妮笑得更欢了:“是呀,

我就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对你念念不忘!”“听不懂?没关系,

很快你就知道了。”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屏幕,又瞥向苏沐堇,眼里是胜利者的炫耀,

“我老公找我呢,晚上见。”苏沐堇很快就明白了 “晚上见” 的含义。

陆庭渊为她准备了生日宴,是在一艘豪华游轮上。开场焰火即将点燃时,

陆庭渊把柳曼妮叫到台上后,转头看向她:“阿堇,真巧,柳助理跟你同一天生日,

你们一起开场吧。”他又补充道:“马场的事,小姑娘一直愧疚得很,今天就当冰释前嫌了。

”苏沐堇的目光落在柳曼妮那身流光满钻的礼服上——那是陆庭渊去年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

他当时说 “只有我的阿堇配得上这样的璀璨”。陆庭渊见她盯着礼服,

慌忙解释:“曼…… 柳助理没带合适的礼服,我就从你衣柜里随便挑了一件。

”他凑近她耳畔:“乖,回头给你买新的,更好的。”苏沐堇轻轻推开他,

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的手伤还没好,让柳助理自己开场吧。”听她这么说,

陆庭渊立刻拉她坐下,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是我忙忘了,手还疼吗?”她抽回手,

“你去招待客人吧,我想自己待会儿。”陆庭渊离开后,大厅里的喧嚣似乎都远了些。

投影灯忽然亮起,落在中央的钢琴上。熟悉的《路小雨》旋律流淌出来。

陆庭渊和柳曼妮并排坐在钢琴前,带着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曲终,掌声雷动。宾客窃窃私语也钻进了苏沐堇耳中。“这首曲子不是情侣必弹的吗?

陆总这是变相官宣了?”“别乱说,听说陆总心里有一个从小养大的宝贝,当年救过他的命,

被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呵,你是说那个在顾家被折腾了三天三夜的‘救命恩人’?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苏沐堇控制不住地发抖。陆庭渊拨开人群,

走回苏沐堇身旁,“阿堇,喜欢吗?特意为你准备的,

柳曼妮说她刚好会弹……”苏沐堇定定看着他。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伸手握住她冰凉发抖的手:“吃醋了?阿堇,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们都一起走过十八年了,

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她跟公司签了资助协议,不然我也不会留她在身边。

”陆庭渊攥着她的手走到甲板上,远处的烟花正好升空,一簇簇炸开,铺满整个夜幕。

“阿堇,我……”他的话被突兀的铃声打断。是柳曼妮的电话,

她的声音里满是惊恐:“陆总,你知道苏小姐在哪里吗?她约我在码头见面,

说要拿回礼服…… 我已经换下来了,

这就还给她……”“这里好黑啊…… 啊 —— 你们是谁?”紧接着是手机落地的声响,

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哄笑:“谁把这只小绵羊送到我们顾家地盘了?兄弟们,

正好笑纳……”“救…… 救命!别碰我!苏小姐你在哪…… 滚开!

”伴随着衣料的撕裂声,通话戛然而止。陆庭渊死死攥着手机,猛地转头望向苏沐堇。

7.“不是我。”苏沐堇拿出手机自证,“我根本没和她通过话。”陆庭渊忽然笑了,

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阿堇,你害怕什么?我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不信你。

”苏沐堇怔怔地看着他隐忍到扭曲的脸,一时看不透他的想法。“阿堇,我去查查怎么回事。

”他松开她,指尖划过她的脸颊,“今天晚上不太平,我先让保镖送你回别墅。等你睡醒,

一切就都好了。”他叫来保镖,亲自看着他们护着苏沐堇上了车。车门关上的瞬间,

天上惊雷乍响,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转瞬就成了瓢泼之势。游轮上本燃烧正旺的焰火,

被暴雨浇得只剩零星火星,像极了她和陆庭渊十八年的羁绊,猝不及防地熄灭了。

苏沐堇隔着雨幕望向站在雨中的男人,他的身影很快被水雾吞没。下一秒,

一块黑布猛地蒙住她的头,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意识瞬间沉了下去。失去知觉前,

她忽然想起上车前陆庭渊那双冰冷的眼睛。他是故意的,故意用温柔麻痹她,让她放松警惕。

再醒来时,她已经换了身日常的衣服,手脚被粗绳捆着,嘴上贴着胶带。

视线里出现了陆庭渊的身影。他只是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她想呼喊,想质问,

却使不上力气。被保镖拖拽着经过他身边时,他吐字如刀,“阿堇,你不能自己被顾家毁了,

就把曼妮也拖下水。”苏沐堇的眼泪瞬间决堤。他终于说出来了,原来他从未相信过,

她是清清白白从顾家走出来的。怪不得,那次她查出怀孕,

却在一场 “意外” 车祸中流掉了孩子。那根本不是意外。是他不信那个孩子是他的。

她后悔了。后悔那样奋不顾身地救他,却换来他的嫌弃和背叛,甚至亲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送去顾家,换曼妮回来。”无情的话让苏沐堇拼命挣扎起来,她不要,

不要再回到那个地狱!可四肢被死死按住,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在她濒临崩溃时,

却听见陆庭渊忽然放软了语气,“阿堇,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救你。”她闭上眼,

任眼泪砸落。看着她被拖拽着远去的背影,陆庭渊突然心头一慌,厉声喊道:“等等,

把她的袖子撩起来。”保镖依言照做,露出她空荡荡的左手腕,没有任何首饰。

陆庭渊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没有,没有那串佛珠手串。不是阿堇。

这个替身跟阿堇长得太像了,像到让他几乎认错。爷爷说过,

顾氏已经为这个替身安置好了家人,她是自愿的。

他又一次让保镖调出别墅里苏沐堇静坐的监控画面,确认屏幕里的人安然无恙,

才终于放任那个 “替身” 被带进顾家。这一切,

被当作 “替身” 送进顾家的苏沐堇一无所知。

她亲眼看见柳曼妮满身淤青、衣衫褴褛地从里面走出来。经过她身边时,

那个女人对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还无声地做了个 “去死吧” 的口型,

然后摇摇欲坠地扑进陆庭渊怀里。“宝宝,别怕,我来接你了。”陆庭渊一边温柔地安抚,

一边脱下外套裹住柳曼妮,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去。身后,

厚重的铁门 “哐当” 一声落下,将苏沐堇彻底锁进了顾家这个地狱。

还没等她从窒息的绝望中缓过神,一根铁链就砸在了她脖子上。链子的另一端,

握着顾家掌权人顾凛川的手里。他戴着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摇晃着链子,“苏小姐,

我们又见面了。”“当年让你陪我一夜,你非要给陆庭渊守身,还敢打赌闯我顾家的阎罗阵。

”他轻笑一声,“可惜呀,陆庭渊还是觉得你被我玩烂了,连自己的种都舍得害死。

”“这次更有意思,为了别的女人,亲手把你送回我手上。”顾凛川俯下身,“苏沐堇,

这次你跑不掉了。”他伸手撕掉她嘴上的胶带,巨大的粘力扯得皮肤生疼。紧接着,

她的下巴被狠狠扣住,一颗冰凉的药丸被强行塞进喉咙。

顾凛川把她拖进一间只有一张大床的干净房间,扔下她的手机:“十分钟后药效发作。

”“你有十次机会给陆庭渊打电话,只要他能在十分钟内赶来,我就放你走。”“别耍花样,

只能打给他。否则,你就彻底留在这儿吧。”苏沐堇感受着腹部迅速升腾的燥热,

指尖颤抖着,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8.第一次,只有单调的忙音。第二次,

第三次……直到第九次,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顾凛川在一旁抱臂看着,

嘴角噙着得逞的笑。苏沐堇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第十次,电话终于被接起。

她几乎是嘶吼出声:“哥哥,快来救我!

顾凛川给我下了药……”这声 “哥哥” 是他们之间的密语。他们约定好,只要她喊哥哥,

他就知道形势紧张,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救她。可听筒里传来的,不是预想中的焦灼失措,

而是陆庭渊难掩兴奋的声音:“宝宝,你怀孕了?真是太好了!”紧接着,

是柳曼妮带着哭腔的撒娇:“老公,刚才吓死我了,肚子突然好疼……”“别怕,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陆庭渊的声音里满是紧张。“那苏小姐她……”“宝宝,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其他的别多想。乖。”“那我们的婚礼……”“当然是如期举行。

”“哎呀,手滑按到了,先挂啦。”忙音响起,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一下下劈开苏沐堇最后一丝念想。顾凛川嗤笑出声,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陆庭渊的号码。

陆庭渊秒接,声音冷漠又不耐,“顾凛川,人我已经给你了,别再来烦我!

”顾凛川把免提开到最大,笑了下,“哦?那人我可就随意处置喽。”“玩死都不要来烦我!

”陆庭渊的怒吼里混着柳曼妮的惊呼,“曼妮!你怎么了……”电话 “咔” 地被挂断。

顾凛川黏腻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苏沐堇猛地偏头躲开,嫌恶得浑身发颤。“听到了?

这回该彻底死心了吧。”她抓起自己的手机,再次拨了过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陆庭渊,

接电话。冰冷的电子提示音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响起时,

苏沐堇的心彻底坠入万丈深渊。他关机了。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苏沐堇笑得眼泪流了满脸。原来这就是陆庭渊说的爱。她在地狱边缘挣扎时,

他在和另一个女人庆祝新生命的降临。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七岁那年,

把她从野狗群里救出来的陆庭渊。少年的眼睛亮如星子,

塞给她几个热乎乎的包子:“吃饱了,把它们都打跑,我就带你回家。”转眼到了十六岁,

他赶跑了所有追求她的男孩,眉眼桀骜:“你们哪来的胆子敢追我的人。”画面骤转,

那个说过爱她一万年的男人,正单膝跪地,向另一个女人递上钻戒。

所有的抵抗突然就失了力道。身体里的热浪上涌,连带着看顾凛川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都莫名生出几分蛊惑。她狠狠咬在手臂上,疼痛让她的意识清明了几分。顾凛川拿着秒表。

清晰的报时声想起:10,9,……,1。嘭——破门声响起。

冲进来的黑衣人一拳砸晕了顾凛川。苏沐堇顺着微弱的灯光望过去,

为首的是一个高瘦的男人。走得近了,才看清他优越的五官。带着莫名的熟悉感。

他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阿堇,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哥哥让我来接你回家。阿堇?

”“阿堇,你还好吗?”“老大,这个药如果不……会有严重的后遗症。

”手下的声音带着急色。苏沐堇感觉手中被塞进了一块冰凉的东西。

身前的男人还在低哄:“阿堇,我是你的未婚夫,回去我们就成婚,现在,

我是来救你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热浪融化,什么都听不清了,

本能地伸手抱住眼前的男人。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意识尚存一丝清明时,

苏沐堇在心里对自己说:陆庭渊,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再次迷迷糊糊醒来,

苏沐堇发现两侧的景物在飞速后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行走。

见她睁眼,男人低下头,将一个遥控器塞进她手心:“阿堇,按下它,

你就和这里的一切再没关系了。”苏沐堇怔怔地看着遥控器,在男人鼓励的眼神中,

指尖按下。男人低笑,“好了。”大手拿过遥控器随手扔掉,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放心,

你需要的东西都带好了。”“你的手机已经寄给那个人。”男人顿了顿,

“里面有所有他该知道的东西。”苏沐堇点了点头,她有太多疑问,但嗓子连呼吸都带着痛,

只能作罢。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按下遥控器的瞬间,两处火光冲天而起。一处是顾家的老巢。

一处是她和陆庭渊曾经的别墅。而陆庭渊为她安排的那条专属航线上,飞往 W 国的飞机,

将在十分钟后坠入深海。被男人抱着踏上私人飞机,小心翼翼放在靠椅上时,

耳边是他温柔的轻哄:“乖,回家了。”苏沐堇轻轻闭上眼。陆庭渊,此后你娶妻生子,

都与我苏沐堇无关了。9.另一边的陆庭渊正等在医院病房外。高定西装搭在左臂,

幽深的眸正看着对面的周彻。“阿堇那边安顿好了?我只让你给她弄点不打紧的小伤,

别让爷爷起疑。等这边婚礼一结束,我立刻就去接她走。”周彻抬眼瞥了他一下,

那眼神里藏着几分说不清的嘲讽和怜悯,转瞬便敛去,恢复了往日的木讷老实。“陆总放心,

都按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苏小姐身边没留任何通信设备,

保证她不会知道您和柳小姐婚礼的半点消息。”“你确定?”陆庭渊突然上前一步,

一把攥住周彻的衣领,眼底翻涌着惊怒:“我和阿堇住了五年的别墅都被烧了,

你他妈管这叫安排妥了?!”“别墅失火真的是意外,” 周彻忙不迭辩解,

“而且当时苏小姐根本不在别墅里。”“老公?”柳曼妮柔柔弱弱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

瞬间打断了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陆庭渊松开手,脸上的戾气一扫而空,转而漾起温柔笑意,

推门走进病房:“宝宝,要是还不舒服,今天的婚礼可以取消。”“不,”柳曼妮摇了摇头,

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陆庭渊的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我想马上就嫁给你。

”他不动声色地挣开那圈搂在腰间的手,垂眸,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暗色。“好,

我马上让人安排。”婚礼很隆重。各大媒体的记者也被老爷子请了来。

陆庭渊面无表情地走着流程,身边的柳曼妮偶尔会轻轻靠在他身上。记者看到后也心领神会,

拍下两人恩爱瞬间。陆庭渊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最后实在忍无可忍,

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够了,别演得太过火。”柳曼妮却扬起脸,

笑得甜美又无辜:“知道啦,陆先生。”话音刚落,她踮起脚尖,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

这一幕恰好被镜头捕捉,当天就成了各大媒体的头条——《陆氏总裁大婚,

与新娘甜蜜拥吻》。陆庭渊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再透过柳曼妮的身影,

去拼凑苏沐堇的模样。首座上,陆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盛满了满意的笑。最初,

他对这个孙子是失望透顶的。陆家子孙,岂能把心思全耗在儿女情长上?

可这小子偏偏为了苏沐堇那个孤女,一次次忤逆他,甚至大逆不道地喊他 “外人”。

这让他一度想起了陆庭渊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当年为了个女人,竟要抛下一切殉情,

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孝子。他绝不允许,陆庭渊步他父亲的后尘。男人嘛,变心这种事,

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而越是重情的女人,越容不得半分背叛。管她是柳曼妮还是李曼妮,

只要能把陆庭渊的心思从苏沐堇身上挪开就行。他或许掌控不了陆庭渊,但他太了解苏沐堇。

只要陆庭渊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那丫头一定会主动离开。没了苏沐堇,

陆庭渊自然会乖乖走回他安排好的路。陆庭渊望着爷爷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心里没来由地漫上恐慌。他抚了抚发紧的胸口,攥紧了拳。不,不会有事的。

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阿堇一定会乖乖等着他。等他把这里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就去找她解释清楚,阿堇那么懂他,一定会明白他的苦衷。终于熬到婚礼结束。

陆庭渊扯掉了胸前的新郎胸花,转身就往礼堂外走。“等一下。”柳曼妮叫住了他。

“别忘了晚些陪我回趟学校,你答应过的。”陆庭渊皱紧眉头,耐着性子应了句:“好。

”可就在他即将踏出礼堂大门时,又被另一批人拦住了去路。10.这次是陆老爷子的人。

“少爷,老爷在祠堂,请您过去。”说是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陆庭渊深吸了口气,

抬手松了下领带。他拿出手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打 ——阿堇,

我这两天临时出差,忙完就过去陪你。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他才抬步往祠堂走。

祠堂内香雾袅袅,陆老爷子闭目跪在蒲团上。陆庭渊上前点了三炷香,跟着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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