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王府最低等的洒扫丫鬟时,我正被摁在春凳上杖责。惨叫声中,
我听见系统提示:“宿主需在今晚献身王爷,否则将遣返原世界——”入夜我摸进主屋,
却见烛火通明的书房内,王爷正临摹一幅小像。画中女子与我现代容貌九分相似,
旁题:“觅卿十载,魂梦难归。”他忽然抬头,戒尺抵住我咽喉:“谁派你来的?
”我疼出眼泪:“如果我说...我是你未来王妃呢?
”王爷眼底骤澜掀天:“证明给本王看。”“你右腰有三颗红痣,”我颤声解衣带,
“左边...第七根肋骨下有旧疤...”戒尺哐当落地,
他掐着我腰按在画上:“还说不是细作?”“那些印记...”我仰头吻他喉结,
“是你将来在我身上留下的。”1冰冷的触感先从身下传来,硬邦邦的,硌得她肋骨生疼。
耳边是嗡嗡的嘈杂声,像隔着一层水,听不真切,
只有一下下沉闷的击打声和女人压抑不住的痛哼异常清晰。
那痛哼…似乎是从自己喉咙里挤出来的。意识猛地沉入身体,巨大的痛楚海啸般席卷而来,
臀部到大腿的位置***辣的,仿佛皮肉不是自己的,又被每一下落下的重击砸成烂泥。
“呃啊——!”她不受控制地惨叫出声,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粗糙的麻布衣衫。
这是哪儿?她不是应该在赶毕业论文的深夜,趴在电脑前打了个盹吗?“啪!”又是一下,
结结实实砸在皮开肉绽之处。“叫你手脚不干净!王爷书房里的墨宝也是你能碰的?打!
给老娘狠狠打!”一个尖利的女声在旁边叫嚣。
混乱的记忆碎片强行涌入脑海——低眉顺眼的洒扫,
清晨清理书房时多看了一眼案上淋漓的墨字,被大丫鬟诬陷偷盗,
不容分说地被拖出来行刑……她穿越了。成了这古代王府里最低等、命如草芥的洒扫丫鬟。
绝望和剧痛几乎要将她撕裂。就在这时,
一道冰冷毫无情绪的电子音直接响彻她的脑髓:宿主身体绑定成功。
求生任务发布:今夜子时前,献身于此间王府主人萧衍,成功则获生存资格,
失败即刻遣返原世界——遣返?回哪里去?那个她已经猝死的二十一世纪吗?
那和彻底死亡有什么区别?!杖责还在继续,她的意识开始涣散。不,不能死!
2求生的本能猛地压过了剧痛和屈辱。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抬起头,
视线模糊地扫过周遭——凶神恶煞的行刑婆子,围观指点的丫鬟仆役,
还有那个叉着腰、满脸刻薄的大丫鬟……她死死咬住下唇,将这一切刻入眼底。
行刑终于结束。她像块破布一样被拖回下人房最角落的通铺,扔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四周是或怜悯或幸灾乐祸或麻木的目光。无人敢来给她上药,也无人过问。时间一点点流逝,
窗外天色由昏黄变为漆黑。下处渐渐安静,只剩下她因疼痛而粗重的呼吸,
以及窗外凛冽的风声。子时…她艰难地动了动,
每一下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下身撕裂般的伤口,冷汗涔涔而下。那个系统提示不是幻觉。
完不成任务,就是死。去献身?以她现在这副狼狈不堪、血肉模糊的样子?
去靠近那个听起来就权势滔天、冷酷无情的王爷?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她没有退路。
拖着几乎报废的身体,她凭借脑中原主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躲开一队巡逻的护卫,
踉踉跄跄摸向王府最中枢的院落。一路上,伤口裂开,温热的血濡湿了裤腿,冰冷黏腻。
牙齿冻得咯咯作响,却不是因为冷,而是恐惧和剧痛。主院守卫远比她想象的森严。
但奇怪的是,她找到一处侧窗,那窗户竟虚掩着一条缝,仿佛无声的邀请。顾不得多想,
她屏住呼吸,像一尾滑溜的鱼,悄无声息地挤了进去。
一股暖融的、带着淡淡檀香和墨汁气息的空气包裹了她。室内烛火通明,
刺得她一时睁不开眼。心跳如擂鼓,她缩在阴影里,贪婪地汲取着这难得的暖意,
试图让几乎冻僵的四肢恢复一点知觉。她小心翼翼地向内望去。紫檀木书案后,
坐着一个玄色锦袍的男人。烛光勾勒出他深刻的侧脸轮廓,下颌线绷得极紧,
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他微垂着眼,正执笔描摹着什么,神情专注,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她在阴影里缓了很久,久到腿脚的麻木稍减,
那剧痛也变得有些迟钝。必须行动。3她扶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挪过去,
试图看清他在画什么。或许能找到一点契机,
一点能让他注意到自己、并且不会立刻下令将她拖出去打死的契机。距离一点点拉近。
烛芯啪地爆开一个灯花。他笔尖一顿。
她也终于看清了那铺在案上的宣纸——那是一个女子的半身小像。墨迹淋漓,笔触缱绻,
画中人巧笑倩兮,眉眼灵动至极。那张脸……她呼吸猛地一窒!瞳孔骤然收缩!
那竟和她现代的脸,有九分相似!只是画中人身着古装,发髻精巧,更添几分古典韵致。
画纸一角,是几行铁画银钩、却深陷纸背的题字:觅卿十载,魂梦难归。
落款是单字一个衍。萧衍。
就在她心神俱震、呆立原地的刹那——书案后的男人毫无征兆地抬起眼。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之前的些许缱绻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封般的锐利和警惕,
瞬间锁死了她!他甚至没有任何大的动作,手腕一翻,
一柄搁在案上的戒尺已如毒蛇般疾射而出,冰冷的顶端精准地抵住了她脆弱的咽喉!
力道之大,让她瞬间窒息。“谁派你来的?”他的声音比那戒尺更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咽喉被死死抵住,冰冷的硬木压得气管变形,吸不进一丝空气。
死亡的阴影比方才杖责时更浓稠、更真切地笼罩下来。她毫不怀疑,只要答错一个字,
下一秒她的喉咙就会被戳穿。肺部的空气急速耗尽,眼前开始发黑,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思考!“如果我说…”她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刮着喉咙,
带着血腥味的疼,和破釜沉舟的颤抖,“…我是你未来王妃呢?”空气死寂了一瞬。
戒尺的力道微不可察地滞了一滞。烛火噼啪轻响,映着萧衍那张俊美却冰封的脸。
他眼底深处像是骤然掀起了万丈波澜,又被极致的寒冰强行镇压,
碎成无数危险的、审视的冰棱,死死钉在她脸上。“证明给本王看。”他的声音低沉下去,
比刚才的暴喝更令人胆寒。证明?如何证明?说那系统?说那十年寻觅?
说那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她不能。剧痛和窒息绞杀着神经,几乎将她逼疯。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疯狂叫嚣——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现代的记忆碎片和原主残存的认知混***织,
某些画面不受控制地蹦出……4她颤抖得更加厉害,声音支离破碎,
几乎听不清:“你右腰…有三颗红痣,排成一线…左边…左边第七根肋骨下,有一道旧疤,
是…是剑伤……”每说一个字,抵在喉间的戒尺就松动一分。说到最后,
他扣着戒尺的手指骨节已然泛白,那双眼睛里的冰壳彻底碎裂,
露出其下翻涌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惊涛骇浪和巨大疑窦。哐当一声,戒尺脱手落地。
她腿一软,几乎瘫倒,捂着脖子剧烈呛咳,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珍贵的空气。可下一瞬,
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掐住她的腰肢,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毫不留情地将她整个人掼压在冰冷的书案上!后背重重撞上案面,震得伤口崩裂,
她痛呼出声。墨砚被打翻,浓郁的墨汁淌开,染污了雪白的宣纸,也染脏了她粗陋的衣衫。
那幅小像上女子的笑脸被泼溅的墨点污损。萧衍俯身逼近,将她死死困在案桌与他身体之间,
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还说不是细作?”他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
“查得如此透彻…谁派你的?目的何在?!”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带着龙涎香的冷冽和绝对的压迫感,让她浑身血液都快要冻僵。腰快要被掐断,
伤口在粗糙的桌面上摩擦,疼得她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逃不开,辩不清。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崩断。她猛地仰起头,泪水划过肮脏的脸颊,留下狼狈的湿痕。
视线模糊中,她几乎看不清他近在咫尺的脸,只凭着那股豁出去的疯狂,用力仰起脖颈,
将自己颤抖的、冰冷的唇,印上了他滚动的喉结!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大逆不道、甚至堪称亵渎的举动。萧衍的身体骤然僵住。
她贴着他颈间温热的皮肤,感受到那下面奔腾的血液和骤然停滞的脉搏,用尽最后一丝气力,
声音颤得不成样子,
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诡异平静:“那些印记…”“是你将来…在我身上留下的。
”他的身体骤然僵住,像被一道无形的雷劈中。颈间那一点湿凉柔软的触感,
带着泪水的咸涩和绝望的颤栗,竟比刀剑更锋利地刺入他铜墙铁壁般的戒备。
“那些印记…”“是你将来…在我身上留下的。”话音落下,书房内死寂得可怕。
只有烛火不安地跳跃,将两人交叠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晃动。
萧衍掐在她腰侧的手劲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几乎要嵌入她的骨肉,
与那杖责的伤痛汇成一片折磨的海洋。她疼得抽气,眼前阵阵发黑,却死死咬着唇,
不让呜咽溢出,只用那双浸透了泪水、却亮得惊人的眸子望着他。那里面有心惊胆战的恐惧,
有破罐破摔的疯狂,还有一种他看不懂的、仿佛穿透了无尽时光的笃定。
他眼底的惊涛骇浪翻涌得更加猛烈。细作?
什么样的细作会用如此荒谬、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接近?又是什么样的细作,
能如此精准地说出他身体最隐秘的特征,甚至…甚至做出这般…放肆的举动!
5喉结上那转瞬即逝的冰凉柔软,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火种,激起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猛地松开掐着她腰的手,转而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肩上那件被墨汁和冷汗浸透的粗布衣衫。“呃!”她痛呼一声,
瘦削的肩头和一小片背部肌肤暴露在烛光下。上面交错着新鲜的杖痕,青紫淤肿,惨不忍睹。
但除此之外,并无他物。没有预想中的易容痕迹,也没有任何烙印或标记。
萧衍的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寸寸刮过那片肌肤,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确实没有。
除了伤痕,只有细腻却苍白的皮肤。他呼吸沉重,胸膛微微起伏,
眼神里的狂怒和疑窦交织成更深的迷雾。他猛地将她拽近,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满口胡言乱语!”他低吼,声音沙哑,“将来?你可知欺瞒本王,
会是何等下场?”她被他攥得生疼,伤口在粗暴的动作下裂开,温热的血重新濡湿了裤腿。
恐惧像冰水浇头,但她知道,此刻退缩就是万劫不复。“王爷…若不信…”她喘着气,
眼泪流得更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纯粹的生理痛楚和极度紧张,
“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看看…看看你往后十年…会不会后悔…”这句话像一根毒刺,
精准地扎进了他心底最隐秘、最偏执的痛处。那画上的女子,那寻觅的十载,
那无数个魂梦难归的夜……他死死盯着她,试图从这张狼狈不堪、泪痕交错,
却又与画中人惊人相似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演戏的痕迹。她没有躲闪,
尽管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半晌,他猛地甩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险些摔倒在地。“滚出去。”他背过身,声音冷硬如铁,却不再带着即刻的杀意。她愣住,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他侧过头,烛光在他下颌线投下冷硬的阴影,
“滚回你的下人房。今夜之事,若泄露半字,本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如蒙大赦,
也顾不得浑身剧痛,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向那扇她潜入的侧窗,手脚并用地翻了出去,
跌入外面冰冷的夜色中。冷风一吹,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里衣几乎被冷汗浸透。她不敢回头,咬着牙,凭借一股求生的本能,
拖着残破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摸去。书房内。萧衍依然站在原地,背影僵直。
他缓缓抬手,指腹擦过自己的喉结,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湿凉和颤抖。地上,
是那柄掉落的戒尺。6桌上,是那幅被墨污损的小像。
画中女子的笑容在氤开的墨迹里变得模糊而诡异。他眼底的冰层彻底碎裂,
露出其下深不见底的混乱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置信的动摇。“将来…”他喃喃自语,
这两个字在唇齿间碾磨,带着血腥味的疑惑。他倏地握紧拳,骨节发出咯咯的轻响。“影卫。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跪伏在他身后。“去查。”萧衍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那个洒扫丫鬟。从她进府开始,所有底细,接触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一字不漏。
”“是。”黑影领命,迟疑一瞬,“王爷,是否需要……”“不必。”萧衍打断他,
目光落在那幅画上,眸色深沉如夜,“盯着她。若有异动,即刻回报。”“是。
”黑影悄然消失。萧衍独自立于满室烛光中,良久,他伸出手,
极其缓慢地抚过画中女子的眉眼,指尖最终停留在那被墨渍污损的唇角。“是你吗?
”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期盼和巨大的不确定。
“还是……又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窗外,寒月凄冷,无声地照耀着王府重重的屋脊楼阁,
也照耀着那个在黑暗中艰难前行、遍体鳞伤的渺小身影。她的任务,成功了第一步。
但也仅仅是,活过了今夜。回到那潮湿阴冷的下人房通铺,几乎用尽了她最后一丝气力。
每挪动一步,下身都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同屋的丫鬟们早已睡熟,或假装睡熟,
无人理会她这滩挣扎求生的烂泥。她摸索着爬上冰冷的硬板,脸朝下趴着,
将痛吟死死闷在粗硬的被褥里。冷汗浸透又干涸,带来一阵阵寒意。身体像散了架,
灵魂却异常清醒。那个男人——萧衍——的眼神,冰层下的骤澜,掐在她腰间的力度,
还有喉结处她孤注一掷留下的触感……反复在她脑中闪回。“未来王妃?
”她无声地咧了咧嘴,扯动干裂的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荒谬,又绝望。
系统冰冷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响。献身?她刚才那算成功了吗?显然没有。
那“生存资格”又是什么?她还能活多久?恐惧像藤蔓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昏昏沉沉间,
门轴发出轻微响动。有人走了进来,脚步放得极轻。她立刻绷紧神经,屏住呼吸,
连伤口的抽痛都暂时忽略。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带着试探。她猛地一颤,几乎要弹起来。
“别怕,”一个极低的女声响起,带着怯懦,“是…是我,春杏。”记忆碎片浮现,春杏,
和她同一批进府的洒扫丫头,性子懦弱,常被欺负。
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掀开她背上黏着血污的衣衫,冰凉的空气接触到伤口,让她又是一哆嗦。
“你…你伤得好重…”春杏的声音带了哭腔,随即,
一种清凉的、带着草药味的膏体被极其轻柔地涂抹在***辣的伤处,
暂时缓解了那灼人的痛楚。“为什么…”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听不清。
春杏涂抹药膏的手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气声般在她耳边说:“早上…我看见了…是红绡姐姐自己失手打翻了砚台,怕王爷怪罪,
才、才推到你身上的…我不敢说…”她趴着,一动不动。原来如此。
“这药…”“我偷偷攒钱买的,最好的金疮药…你别声张…”春杏快速说完,
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匆匆替她拉好衣衫,脚步声又悄无声息地远去了。
那点微不足道的清凉和善意,却像黑暗冰原上唯一的小小火种,
让她几乎冻僵的心脏回暖了一瞬。但很快,更深的寒意笼罩下来。7红绡。
那个尖利着嗓子下令行刑的大丫鬟。只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诬陷,就几乎要了她的命。
而这王府里,像红绡这样的人,像春杏这样的人,还有多少?那高高在上的王爷,
今日放她一马,明日会不会又因一念之差而捏死她?系统任务像悬在头顶的利剑。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