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听石碎
皇帝姜晟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汇报边境战事。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宫殿微微震动。
众臣哗然。
一个侍卫匆忙跑进来跪下禀报：“陛下，天听石……天听石突然碎裂了！”
皇帝猛地站起身。
天听石是皇宫里的祥瑞之石，屹立百年，突然碎裂非同小可。
他立刻下令摆驾，要去亲自查看。
另一边，姜稚被张公公拖拽着，走在一条宫道上。
她又累又饿，脑子里胡思乱想。
好饿。
早上也没给饭吃吗？
这穿越体验真差。
刚才那声巨响是什么？
该不会是什么预兆吧？
比如我其实是灾星？
她正想着，一队仪仗从对面走来，气势威严。
张公公脸色一变，赶紧拉着姜稚跪到路边，把头低下。
皇帝姜晟坐在步辇上，眉头紧锁，正为天听石之事心烦。
经过跪着的太监和小孩时，他并未留意。
这就是皇帝？
看着挺威严的。
就是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熬夜批奏折了？
当皇帝也挺累的。
一个清晰的小奶音，带着点评的意味，突兀地钻入皇帝姜晟的脑海。
他猛地一愣，下意识地左右看看。
周围除了侍卫和太监，没有小孩在说话。
那个跪着的小女孩嘴巴紧闭。
皇帝以为是幻听，摇了摇头。
他摇头了？
看来是真累坏了。
当领导不容易啊，底下人***受贿，上头还有太后什么的要应付吧？
声音又响起了。
皇帝这次死死盯住那个跪在路边、穿着破旧的小女孩。
声音的源头，似乎就是她。
但他明明没看到她张嘴。
“停下。”
皇帝开口。
步辇停下。
他指着姜稚：“那是谁？”
身边太监赶紧回答：“回陛下，那是冷宫里的昭宁公主。”
皇帝想起来了，他那个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小女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昭宁公主？
是我吗？
原来我还有封号。
不过这皇帝爹好像不认识我。
真是爹不认娃。
皇帝姜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确定自己听到了这个孩子的心声。
天听石刚碎，他就听到了女儿的心声？
这难道是巧合？
他压下心中的惊骇和疑惑，对张公公说：“把她带上，一起去看看天听石。”
张公公吓得赶紧称是，把姜稚抱了起来。
一行人来到安放天听石的广场。
巨大的石头己经裂成好几块，散落一地。
皇帝看着碎石，面色凝重。
大臣们议论纷纷，都说这是不祥之兆。
姜稚被张公公抱着，看着那堆碎石。
这就是天听石？
看起来就是块大石头嘛。
碎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不定是热胀冷缩或者内部结构不稳定导致的。
古人就是迷信。
皇帝：“……” 热胀冷缩？
内部结构？
这又是什么词？
不过碎了也好，省得大家老盯着块石头胡思乱想。
务实一点，多关注民生不好吗？
比如多种点土豆红薯什么的，产量高，能吃饱饭才是正经事。
土豆？
红薯？
又是没听过的词，但似乎是与粮食有关？
皇帝心中一动。
就在这时，宫门处传来响动。
有侍卫高喊：“武安公主凯旋回朝！”
众人望去，只见一身染血铠甲、风尘仆仆的姜璇，未等宣召，己大步流星地朝着广场走来。
她脸上带着战场留下的煞气，眼神锐利。
她是打了胜仗后收到京城有些不安分的消息，急着赶回来的。
她首先看到皇帝，正准备行礼，目光却扫到了被太监抱着的、穿着破旧的小女孩。
哇！
这就是皇姐？
好帅！
好强的气场！
这才是女战神该有的样子！
比电视剧里的特效真实多了！
一个充满惊叹和崇拜的小奶音，清晰地撞入刚走过来的姜璇的脑海中。
姜璇脚步猛地顿住，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姜稚身上。
她没看到任何人开口。
是谁在说话？
还知道她是皇姐？
姜稚也正看着姜璇，眼睛亮亮的。
不过皇姐脸色好像也不太好，是不是受伤了？
哎呀，打打杀杀太危险了，一定要平安啊。
姜璇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那个瘦小、似乎受了不少苦的妹妹，又“听”着这充满关切的心声，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度的诧异和困惑。
她好像，能听到这个小不点妹妹心里在想什么？
广场上，皇帝看着碎裂的天听石，又看看能听到心声的小女儿，再看看刚刚归来、似乎同样能听到心声的大女儿，陷入了沉思。
而姜稚还在看着她的皇姐。
能抱一下吗？
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