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周年纪念日那晚,老公程磊浑身是伤地回家,整个人彻底变了。
他从意气风发的创业公司CEO,变成害怕触碰、抗拒亲密、整夜失眠的陌生人。
我尝试一切方法帮他走出阴影,甚至穿上他曾经最喜欢的睡衣,
他却推开我喃喃自语“我不配”。直到某个微醺的夜晚,他把我最好的男性朋友推进卧室,
反锁了门:“这样,我们谁也别嫌弃谁了。”当我忍辱妥协后才发现,那晚的侵犯事件,
藏着比表面更可怕的真相。结婚周年纪念日那天晚上,程磊是凌晨三点才到家的。
我窝在沙发上等了整整一夜,手机从满电打到关机,他公司电话、朋友电话全都打了个遍,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就在我几乎要报警的时候,门锁终于响了。我冲过去,话还没出口,
就彻底愣在原地。程磊站在门口,西装外套不见了,白衬衫被撕得破破烂烂,
沾满了泥污和……零星的血迹。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颧骨一片青紫,嘴角破裂,
金丝眼镜歪在一边,镜片都裂了。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我丈夫程磊,
那个永远意气风发、眼神锐利得像能洞穿一切的男人,此刻眼神空洞得像被掏走了灵魂,
只剩下麻木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惊惧。“老公?!”我的心猛地一沉,冲上去想扶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车祸吗?”我的手指刚碰到他的手臂,他像是被电击一样,
猛地甩开我,力气大得惊人,整个人触电般缩成一团,后背“砰”地一声撞在门上,
剧烈地喘息着,瞳孔里是无法掩饰的惊恐和厌恶。那不是对交通意外的后怕。
那眼神让我从头到脚瞬间冰凉。“……别碰我。”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一种破碎的颤抖。他避开我的目光,踉跄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浴室。紧接着,
反锁的“咔哒”声传来,随即是震耳欲聋、几乎要冲刷掉一层皮的水声。我僵在原地,
闻到了空气中淡淡飘来的,除了血腥味之外的另一股味道——廉价刺鼻的古龙水,
混杂着某种肮脏巷弄的霉味,牢牢地附着在他身上。那晚,他在浴室待了整整两个小时。
水声一直没停。从那一天起,我的丈夫程磊,好像彻底换了一个人。以前的他,
是圈子里有名的拼命三郎,自己创业的公司刚走上正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扎在公司。
现在,他连续请了一周的假,然后就是延期,再延期。他变得沉默寡言,
可以对着窗户发呆一整天。我做好了饭端到他面前,他拿起筷子,机械地拨弄几下,
然后就放下,说“没胃口”。短短一个多月,他整个人瘦脱了相,眼窝深陷下去,
西装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夜里是最难熬的。他整宿整宿地失眠,我无数次在深夜醒来,
发现他要么直挺挺地坐在床边,要么就蜷缩在客厅沙发的最角落里,抱着膝盖,
像个被吓坏的孩子。 slightest一点声响,走廊外的脚步声,
甚至是我翻身的动静,都能让他惊得一颤。我试着问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次一提,哪怕只是稍微靠近这个话题,他就会立刻变得极度暴躁,或者极度脆弱。
他要么猛地推开我,冲我吼“别问了!求你别问了行不行!”,要么就像个孩子一样,
把头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呜咽声。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
我偷偷去找过他那天晚上可能见过的客户,甚至沿着他可能回家的路一路找过去,
调过一些模糊的监控。片段显示他晚上十点左右独自进了地下停车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车库那个角落的监控,偏偏在那天晚上“坏”了。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那个我最不愿意相信,却又似乎是唯一可能的答案——我的丈夫,
他可能……被侵犯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我恨那个我不知道是谁的畜生,
我更心疼程磊。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我告诉自己,我是他的妻子,
这个时候我必须坚强,必须帮他走出来。我请了长假,全心全意地陪着他。
我变着花样给他做营养餐,虽然他吃得很少;我拉着他去散步,
虽然他走一会儿就疲惫不堪;我约了他最好的朋友来家里,想让他心情开朗点,
虽然他只是勉强应付。甚至,在一个我以为他情绪稍微平稳了些的晚上,
我穿上了他以前最喜欢的那条真丝睡裙,从身后轻轻抱住他,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我依然爱他,我需要他,他也依然可以拥有我。
我的指尖刚触碰到他的胸膛,他猛地一个激灵,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恶心恐怖的东西,
一把将我推开!他的力气那么大,我毫无防备,踉跄着摔倒在地上,手肘磕在床头柜上,
一阵钻心的疼。他站在床边,浑身抖得像个筛子,脸色惨白,
眼睛里是翻江倒海的痛苦、羞耻,还有深深的自我厌恶。他看着我,
又像是透过我看那个晚上的恶魔,嘴唇哆嗦了半天,
才挤出破碎不堪的几个字:“……脏……我好脏……”“别碰我……小晚,
我不配……我不配你对我好……”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不配”,然后冲进浴室,
又一次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干呕声和水流声。我坐在地上,手肘***辣地疼,但心口那里,
更像被人用钝刀一点点地割开。所有的努力都石沉大海。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却无比坚固的墙。他在墙的那头自我放逐,自我惩罚,
而我在这头,无论怎么呼喊,怎么撞击,都得不到一丝回应。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了。看着他一天天枯萎,我们的家一天天变成冰冷的坟墓,
我却无能为力。直到那天周末,程磊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周洲来家里吃饭。
周洲是个自由摄影师,性格开朗阳光,和程磊的内敛沉稳正好相反。他们关系一直很铁,
出事以后,周洲也是来得最勤、最努力想帮程磊振作起来的人。那天的程磊,
情绪似乎比平时稍微活跃了一点点。他甚至开了一瓶酒,默默地一杯接一杯地喝。
我和周洲都试着劝他,他却摇摇头,哑声说:“没事,今天……想喝一点。”他喝得很快,
几乎是灌。微醺的状态似乎暂时麻痹了他的痛苦,让他看起来有了一丝活气。
周洲为了缓和气氛,也陪着喝了不少。饭吃完,我起身收拾碗筷,周洲也喝得有点上头,
脸红红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休息。就在我端着盘子转身要进厨房的时候,
程磊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很稳,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决绝。他走到周洲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磊哥,怎么了?”程磊没有看周洲,
而是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里面有痛苦,有绝望,
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还有一丝……我完全看不懂的解脱?
他一把将周洲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拽着踉踉跄跄的周洲,
几步就走到了我们的卧室门口!“程磊?”我惊愕地叫出声,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
他猛地推开卧室门,然后用尽全力,把完全懵住的、浑身酒气的周洲,狠狠地推了进去!
推到了我们的婚床上!周洲摔在床上,吃痛地闷哼一声,酒似乎醒了一半,
挣扎着想坐起来:“磊哥!你干什么?!”“这样……”程磊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这样,
我们谁也别嫌弃谁了。”说完,他猛地向后退出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紧接着,
是门外钥匙转动,反锁的“咔哒”声!清脆,冰冷,决绝。像一把铁锤,
狠狠砸碎了我对这个男人最后的一丝幻想。我像被钉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卧室里,周洲似乎彻底清醒了,
惊慌地拍打着门板:“磊哥!开门!程磊!***疯了?!开门啊!”他的喊声模糊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