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肉香招鬼：全院的红眼病
清水滚沸时，他故意掀开锅盖，让浓郁的肉香顺着风飘向西合院各个角落——前院的贾张氏正在晾尿布，后院的娄晓娥倚着门框择菜，许大茂的屋里传来摔盆砸碗的动静。
上钩了。
他往锅里撒了把八角，又倒了勺系统兑换的酱油，红亮的汤汁咕嘟咕嘟冒泡，油花翻滚着漫过肉块。
棒梗不知何时扒在厨房窗台上，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傻柱抄起烧火棍作势要打，吓得孩子边跑边喊：“妈！
傻柱炖红烧肉啦！”
“炖你的头！”
傻柱笑骂一声，故意将火调大，肉香更浓了。
东屋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棍挪过来，鼻尖动了动：“柱儿，你这肉香得能勾走魂儿。”
“您闻闻就行，”傻柱眨眼，偷偷往她兜里塞了块酱牛肉，“等熟了给您端一碗，甭让那群禽兽看见。”
老太太笑得满脸褶子，刚要说话，就听见秦淮茹的尖嗓门：“棒梗！
再趴人窗台就把你手剁了！”
傻柱探出头，只见秦淮茹正拧着棒梗的耳朵往回走，女人穿着洗得泛白的的确良衬衫，领口却隐约露出半块红烧肉油渍。
他嘴角一扬，故意大声说：“娄姐，您要不嫌弃，等会儿来尝块肉？
我这锅炖得多！”
娄晓娥猛地抬头，绣绷上的银针戳进指尖。
她慌忙用袖口遮住渗血的伤口，低声说：“不了，我……我吃素。”
“吃素？”
傻柱挑眉，“许大茂昨儿还说在国营饭店看见你啃肘子呢。”
女人脸色瞬间煞白，屋里传来许大茂的怒吼：“娄晓娥！
你敢背着我偷吃？”
傻柱冷笑一声，转身关紧厨房门。
锅里的肉己经炖得酥烂，他盛出两大碗，一碗用荷叶包好藏进袖筒，另一碗故意敞着口，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开饭咯！”
他扯着嗓子喊，故意用筷子敲得碗沿叮当响，“肥而不腻的红烧肉，过时不候啊！”
三大爷阎埠贵最先冲出来，旱烟袋还叼在嘴上：“柱儿，你这肉……三大爷，”傻柱夹起一块肉晃了晃，“您家昨儿炖的红烧肉，油花都没我这碗里的多吧？”
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转头看见二大爷刘海中正往这边蹭，立刻板起脸：“老焦，你闻见啥香味了吗？”
“别装了老阎，”刘海中哼了一声，“我可听说你昨儿偷拿了棒梗的桃酥。”
两人正拌嘴，贾张氏领着棒梗冲过来，手里端着个破碗：“何雨柱！
你今儿必须给我们贾家一块肉！
我们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长身体？”
傻柱挑眉，夹起一块带骨头的肉扔进她碗里，“诺，啃去吧，记得把骨头还给我，熬汤能补钙。”
贾张氏看着碗里的骨头，脸涨得通红：“你、你这是打发要饭的？”
“要饭的也比你体面。”
傻柱冷笑，“昨儿我看见你在垃圾桶里捡白菜帮子，怎么，这会儿又嫌肉少了？”
棒梗哇地哭起来，贾张氏刚要发作，就听见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声音：“傻柱儿，这肉炖得不错啊，怕是用了食堂的公物吧？”
傻柱转头，看见许大茂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个铁皮酒壶。
他擦了擦手，慢悠悠走过去：“茂哥，您这酒壶里的二锅头，怕是用放映员的面子赊的吧？”
许大茂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娄晓娥忽然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个搪瓷缸：“柱儿，给你送点白糖……白糖？”
许大茂猛地转身，盯着妻子手里的缸子，“家里哪来的白糖？”
娄晓娥指尖发抖，缸子差点摔在地上。
傻柱见状，立刻接过白糖，故意大声说：“哟，娄姐这白糖怕是放了半年吧？
都结块了，得晒晒。”
许大茂一把夺过缸子，掀开盖子闻了闻，脸色瞬间铁青——这分明是他藏在衣柜顶的特级白糖，上周他还骂娄晓娥“配不上吃细粮”。
“娄晓娥！”
他怒吼一声，“你竟敢偷我的糖！”
“我没有……”女人后退半步，撞在槐树上，“是柱儿……娄姐这话说的，”傻柱立刻打断，“我哪儿来的白糖？
这分明是茂哥心疼你，偷偷给你留的。
茂哥，对吧？”
许大茂盯着傻柱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什么，咬牙说：“对！
这是我给她的！
咋了？”
“没啥，”傻柱耸肩，“就是提醒茂哥，下次藏糖别藏衣柜顶，老鼠多。”
看着许大茂铁青着脸拽着娄晓娥进屋，傻柱冷笑一声。
转身时，正看见秦淮茹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攥着个空饭盒，指节发白。
“有事？”
他挑眉。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换上惯有的笑脸：“柱儿，你看我这月粮票不够了，能不能……不能。”
傻柱首接打断，“上回你借的五斤粮票还没还呢。”
“柱儿，我知道你怨婶子……少来这套！”
傻柱猛地转身，吓得秦淮茹后退半步，“我今儿把话放这儿——你秦淮茹要是能把上辈子骗我的粮票还了，我何雨柱天天给你炖肉！
不然……”他指了指院角的公厕，“再敢来恶心我，我就把你跟许大茂的破事儿抖落出去！”
女人身体猛地一抖，饭盒“咣当”掉在地上。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捡起饭盒转身就走，背影比往常佝偻了几分。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她领着棒梗来抢遗产时的嘴脸。
攥紧拳头松开，他深吸一口气，端起桌上的红烧肉往聋老太太屋里走。
“老太太，吃肉。”
他掀开荷叶，碗里的肉块泛着油光，“趁热吃，别让三大爷闻见。”
老太太笑着接过碗，忽然压低声音：“柱儿，你跟娄丫头的事儿，婶子看在眼里。
别着急，慢慢来。”
傻柱愣了愣，耳尖微微发红：“您说啥呢老太太，我跟她……别骗我这老婆子，”老太太挑眉，“你给她送煤那会儿，我看见你眼里的光了。”
正说着，窗外传来许大茂的怒吼：“说！
糖到底哪儿来的！
你是不是跟何雨柱有一腿！”
傻柱猛地站起来，却被老太太拽住：“别冲动，让娄丫头自己解决。
她不是软柿子。”
果然，屋里传来娄晓娥清冷的声音：“许大茂，你上个月在春香楼喝花酒的钱，是不是用了厂里的公款？”
怒吼声戛然而止，傻柱挑眉——这娘们儿，终于硬气了一回。
他端着剩下的红烧肉往自己屋走，路过娄晓娥窗前时，故意放慢脚步。
屋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他摸了摸兜里的工业券，琢磨着明儿去换块花布，给她做件新衬衫。
系统提示：摆烂值累计60点，解锁‘初级厨艺精通’（被动技能：烹饪成功率提升100%，食物魅力+20%）。
“来得正好。”
傻柱咧嘴一笑，推门进屋。
刚放下碗，就听见院外传来三大爷的惊呼：“哎呀！
我的腌菜缸咋翻了？”
他扒着窗户一瞅，只见阎埠贵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着腌黄瓜，贾张氏领着棒梗在旁边假装帮忙，眼神却不住往傻柱的厨房瞟。
想偷肉？
门儿都没有。
他故意大声哼起小曲，从炕洞里掏出系统奖励的退烧药，塞进铁皮盒里。
指尖触到盒底的粮票，忽然想起娄晓娥屋里漏风的窗户——明儿得用工业券换块玻璃，给她装上。
正琢磨着，院外忽然传来二大爷的咋呼：“都来看啊！
许大茂家跑出老鼠了！”
傻柱探头一看，只见许大茂举着扫帚追着只灰耗子跑过当院，娄晓娥站在门口，嘴角微微上扬。
耗子钻进傻柱的厨房，他故意踢翻水桶，吓得耗子又窜回许大茂脚边，惹得众人哄笑。
“许大茂，你这屋里是藏了多少油水啊？”
傻柱大笑，“耗子都比你家富裕！”
许大茂涨红了脸，挥着扫帚要打，却被耗子咬住裤脚，疼得他跳脚。
娄晓娥趁机走进厨房，低声说：“柱儿，谢谢你的煤和糖……谢啥，”傻柱挑眉，“等你离婚了，请我吃顿好的就行。”
女人身体猛地一抖，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傻柱冲她眨眨眼，转身往锅里添水——这锅肉汤，够他显摆好几天了。
锅里的肉汤咕嘟咕嘟响着，傻柱靠在灶台上，看着窗外的槐树影。
风卷起一片槐花，落在娄晓娥的发间，她抬手拂去，目光与他相撞，又迅速移开。
这娘们儿，终有一天会明白，谁才是能护她周全的人。
他摸了摸兜里的工业券，嘴角上扬。
西合院的黄昏来得很慢，肉香还在院子里飘着，不知哪家的收音机响起样板戏，咿咿呀呀的唱段里，傻柱听见了重生以来最踏实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