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顾言，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正低头摆弄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言哥，你的成绩怎么样？
"许晴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言头也不抬，"还行，都过了。
"许晴松了口气。
从小学开始，她和顾言就约定要一起考北艺，一个学舞蹈，一个学音乐。
为了这个梦想，他们在同一家艺术培训班苦练了六年。
咖啡厅里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许晴想起小时候顾言弹钢琴时专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们终于要实现梦想了。
"她轻声说道。
顾言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滑动手机。
"嗯。
"许晴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敷衍。
她太兴奋了，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大学四年的美好生活。
"言哥，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叫上小雨她们？
""我有事，改天吧。
"顾言收起手机，匆匆站起身。
"我先走了。
"许晴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最近顾言总是这样，话很少，人也经常不见踪影。
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顾言落在桌上的学生卡掉了出来。
许晴拿起卡片，发现背面贴着一张小照片。
照片里是个陌生的女孩，长发飘飘，笑容甜美。
许晴的心沉了沉。
走出咖啡厅，她看到顾言正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和一个女孩说话。
正是照片里的那个人。
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像个精灵一样轻盈。
她仰着头看顾言，眼中满含着崇拜。
许晴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练功服，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灰头土脸的丑小鸭。
她没有上前打扰，而是悄悄离开了。
回到家，许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墙上贴满了她和顾言从小到大的合照，从幼儿园的六一演出，到高中的艺术节表演，每一张都记录着他们共同的回忆。
手机响了，是顾言发来的微信：刚才匆忙，学生卡落你那了吧？
许晴看着消息，犹豫了很久才回复：在我这，明天给你。
谢了。
简单的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浇在许晴心上。
她翻出手机相册，里面全是她和顾言练舞时的视频。
那时候他总是很有耐心地教她，每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