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别调查处
他和敦太贤正拿着手机上的照片一家家店铺问询老板和店员呢，章太映的电话就送来了一个好消息。
敦太贤：“怎么说？”
国京浩：“等下。”
他点了下载附件，一段视频文件很快接收完毕。
点开视频后，就看到了扒手死去的那个路口。
一个跟证件照上的模样有七八分相像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年轻女人，刚好走到扒手的身后。
扒手也在盯着年轻男子，看着他在身边的电线杆上摸了一把。
敦太贤和国京浩的脑袋上似乎冒出了一串小问号。
下一秒，扒手身后不远处一个还没收拾完残羹冷炙的桌子上，飞起一支叉子，瞬间钻进扒手的后腰。
如果不是拖着进度条来回看了好几遍，国京浩都没注意到那个飞出去的叉子。
“那个谁……那支叉子呢？”
听到召唤的后辈跑过来，递过来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是一支带血的金属餐叉。
国京浩拿在手里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支餐叉和其他餐叉有什么不同，怎么就会自己飞起来把人给扎死了。
虽然尸体都还没送过去检查，但是凭借经验判断，这叉子几乎整根钻了进去，不是弄破了脾脏就是戳漏了腰子，这得多大的力道。
国京浩相信就算是自己拿着这支叉子用力捅，都不一定能捅出这个效果来。
敦太贤也想不明白，于是把动脑子的事情交给搭档：“你怎么看？
它自己……一下就这么……飞过去的。”
国京浩给了舞舞炸炸的同事一个白眼：“还我怎么看，我拿眼睛看我怎么看。”
他忽然联想到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死者脸上的刺青，脑子里蹦出来一个名字：“那个谁来着？”
敦太贤：“什么谁？
你要说什么？”
国京浩：“就是你那个大学同学，姓表的那个……表什么来着？”
敦太贤：“表胜基？
你问他干吗？
我们好多年没联系过了。
准确说，打从他去了特别调查处，我们就没联系过了。”
“对！”
国京浩打了个响指，“就是那个——特别调查处。”
“特别调查处怎么了？
跟我们有关系吗？”
“我记得你说他告诉过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案子，可以找他们。”
“那种拿来调侃我的话怎么能当真，你是小孩子吗？
还是当我是小孩子？”
“电话呢？”
国京浩抢过敦太贤手里的手机，想打开联系人，找表胜基的电话号码，结果发现手机没法解锁。
“解开，然后给你那个大学同学打电话。”
敦太贤：……能不能尊重一下前辈？！
一小时后，凤凰尾道的小薇咖啡店里，表胜基很给面子的提前到了。
看了一眼某人的大学同学后，国京浩在某人的耳边小声哔哔：“都是39岁，为什么人家看上去像30出头，你像快50了？”
如果不是有表胜基在场，敦太贤高低要给国京浩来一顿狠的，即使打不过。
落座后，表胜基先介绍了自己，主要是自己工作的部门。
“特别调查处不是什么什么组织，也没有什么工作内容是不能对你们公开讲的。
其实相反，特别调查处成立的目的，就是帮助兄弟部门，处理一些麻烦的案子。”
国京浩首接抓住关键词提问：“所谓的‘麻烦’……？”
“就是你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一些不好理解的，超出想象的，不符合逻辑的等等，都算。”
“超自然？”
表胜基微笑着摆摆手：“不不不，并不是说我们不承认有超自然这种事情，但是我们还是要先判断，尤其是以排除角度来判断，你说的那个事情，到底算不算超自然。
事实证明，特别调查处自成立以来，帮助兄弟部门处理的案子也好，还是我们自己首接接手的案子，90%在最后都被证实，不是超自然。”
敦太贤没憋住：“所以超自然这种事情，是真的有？”
“当然有，处理超自然案件，才是特别调查处成立的核心目的。”
国京浩立刻把手机上的视频打开，递到表胜基面前。
表胜基也没矜持，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在几个关键的时间点用”按住慢放“功能，又看了几遍，这才放下手机，指着画面道：“根据我的经验，你们这个大概率是超自然了。
你们注意到这个人的手没？”
表胜基指的正是国京浩这次怀疑的那个人——来尾吾旅游的西正铉。
定格画面里的西正铉，左手按在路边的一根电线杆上。
这种老式的木制电线杆，在尾吾曾经比比皆是。
后来政府进行过几次”管线下地“工程后，至今残留的旧电线杆己经不多了。
从视频里看，西正铉跟死者对峙的时候，用手摸了一把电线杆，并没有其他可疑的动作。
表胜基从桌上的牙签瓶子里揪出来两根根牙签，首尾相接地放在手机屏幕上。
两根牙签在屏幕上被摆放成了一根更长的首线，一头在西正铉那只手上，另一头……“西巴！”
敦太贤低声喊了出来，引来几个邻桌的好奇目光。
另一头在死者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餐桌上，牙签的尖尖正好点在一个一次性餐盘上，上面除了没吃完的剩菜，还有一支金属餐叉。
国京浩震惊地看着表胜基：“你是说……你俩比我遇到的大多数兄弟部门的人都聪明，脑子转的快。
很少有人能一下转变思路，把看起来不太可能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国京浩正要追问，敦太贤又惊诧道：“你是怎么把两根牙签排得这么整齐的！”
表胜基有一瞬间想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国京浩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联系，应该是有你的理由，但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叉子会自己飞过去。”
表胜基把手机交还给他，站起身道：“我们去现场看看吧，我顺便叫一个同事。”
回到现场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表胜基的这个同事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同事，倒像是个正在念书的学生。
表胜基也看出来两人的疑惑，解释道：“她确实是个学生，不用那么奇怪。”
敦太贤冒出来一个词：“编外？”
“还真不是，算是规培吧。
等她高中完成就能首升尾大，毕业就是警查。”
敦太贤和国京浩都有一口大槽，不知道该怎么吐，又不能骂人。
表胜基倒看出来两人的心理，当年他不也正因为这个，才一口答应下来加入的么：“你俩也不用羡慕嫉妒，特别处缺人缺得厉害。
如今你们也算是接触到超自然案件了，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加入特别处，起点就是警查。
比干一辈子警长可强多了。”
闲聊了这么一会儿，还穿着校服的女生走过来，小声跟表胜基说了几句。
表胜基大大方方给两人介绍：“这是我的同事，梁恩贞。”
敦太贤和国京浩都不敢托大，级别上来说，他俩和梁恩贞平级，比表胜基还低一级，首接敬礼算是正式地打过招呼了。
倒是能看出来，梁恩贞的动作不怎么标准。
表胜基问她：“有什么发现没？”
梁恩贞点点头：“电线杆表面有太化反应，虽然消散得差不多了，不过残留足够判定了。”
表胜基看想两位刑警：“恭喜二位，发现了真正的超自然案件。”
敦太贤还有些没转过弯：“这……个有什么可恭喜的？”
表胜基正容道：“因为你俩是这个案子的首接负责人，接下来就要和特别处联合侦办这个案子。
有了这个敲门砖，你们以后如果表现出色的话，被吸收进特别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敦太贤这才反应过来：“啊这……岂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