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山村

拥兵人生 雪之松 2025-09-15 19: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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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的大西北,今年的冬季特别寒冷,一九七九年的春节临近,人们这个年代的农村生活比较贫苦,经济改革刚刚开始,对农村影响不大,大西北的农村更感觉不到什么改革开放,在天山山脉北坡中段的一个小山村,说起这个村子其实是煤矿矿工们临时搭建的棚户区,内地来这里讨生活的人慢慢地多了,家属们闲不住就在这里搭建了自己的小窝,勤劳表现在谁家的小屋盖的好,石屋带院子算是最好的建筑了,地窝子才是这里的主流建筑物,差劲的跟草棚子差不多,证明这家人不是很勤快,草棚子冬天也住不了人,北方的冬季零下二十来度是常态,人在野外过夜那跟找死一样的。

华兴宇现在就在村靠山角的一窝棚里,窝棚还不是他的,他是从山外来这的,拉煤的车把他带到了这里,为什么要来这里华兴宇自己也不知道,从货车醒来就到了这里,年龄很小大概六七岁的样子,衣着打扮跟当地孩子有区别,更显城里人,特别是小皮鞋,矿长家孩子才穿的起的洋货,窝棚里呆了两天了,华兴宇可能是冻糊涂了,不记得自己从那来叫什么,完全失忆啦。

老式货车是木制的车箱,还有个跟油箱并排的工具箱,华兴宇就是在工具箱里醒来的,头上破了个洞,一条女士围巾包裹着,也是这条围巾没让华兴宇冻死在工具箱里,昏昏沉沉爬出工具箱,陌生环境让小小年纪的华兴宇很恐惧,但他没哭喊,往有人的地方跑,拉煤的车主们现在都在一不像饭店的土块房里吃饭,进进出出的人也吸引华兴宇的到来,店铺不大只有西张桌子,人挺多,站着的座着的十来个人,屋子靠墙有个大油桶炉子,北方冬天特色,火烧的很旺,屋里很暖和,看到华兴宇这个小孩子都没在意,华兴宇眼巴巴地看向每个人,想找到认识的熟人,没有找到,因为冻的,华兴宇浑身在瑟瑟发抖,一老司机招呼华兴宇到火炉边烤火。

脑袋和上半身包裹着女士围巾,看不清华兴宇是男孩还是女孩,老司机就拉着华兴宇想问,一拉上华兴宇的手,冰冰凉,老司机哎哟地叫了声,这谁家的孩子,这小手给冻的,华兴宇的确冻得厉害,站在大火炉跟前热气涌来,小脸上有了感觉,小手绐自己揉搓起来,老司机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低头问华兴宇,孩子你家大人呢,这时店老板端着几份面食从内部走了出来,有老司机点的抄面,华兴宇饿了,见到有吃的,也下管是谁的,爬上橙子拿起筷子就吃,老板赶紧叫了起来,哎,哎不是给你的,这孩子怎么就吃上了,老司机摆摆手,没事没事让他吃吧,这孩子不知道从那来的,看样子饿了,再给我作一份,老板笑呵呵答应着,可能是从矿工村过来的吧,看这孩子穿的还挺好的,应该是走亲戚来的,这份算我的吧,我再去作一份给你,老板人挺好,没让老司机掏钱请华兴宇吃饭,这年代的人们都很善良热情,在这里开店,矿工村的人也算是稳定客户,一盘抄面结个善缘绝对划算的。

抄面是大人的份量,华兴宇还是个小孩子,尽然吃了个净光,还喝了一怀热茶水,算是吃饱了,身体也嗳和了,跳下橙子又要去找找熟人,内屋是厨房,只有老板和他老婆在忙,老板见华兴宇进来,就问道,记不记得你亲戚家在那呀,华兴宇摇头,老板指指公路对面的村庄,吃饱了就回去吧,对面村子里就是你亲戚家,回去吧,华兴宇把老板的话当真了,转身就出了店门向村子走去。

路过一辆货车时,见雪地上有个小铁皮炉子,就是冬天司机用来烤汽车发动机的,一种拿罐头盒子作的简易小炉子,绑根铁丝可以提着走,野外还可以当作饭的炉子,华兴宇看到的小炉子还是用钢筋条焊的一个小火炉,华兴宇看着烧的发红的小火炉挺好,提着就不怕冻了,上去就提上了,也下管是不是他的,窜过公路就是矿工村,离矿区还有很长一段路,可能是矿区不让乱建房子吧,也可能之前矿工们想长久呆下去吧,山区找块平坦的地方挺难的,矿工村住的全是内地人,叫他们流民也可以,户籍不在当地,大多数人没活干就会走,住在这就是临时性的,真正常住的都是矿工夫妻都在这干活的,有的把内地亲戚也接来了,人口多了房子就建的好了,也建的多了,夏天的话这个村上百口子人都有,冬季少很多了,闲置的地方也很多。

华兴宇提着小火炉,吃饱了就想着玩,小火炉成了他的新玩具,煤矿区不失火煤炭,路边散落的到处都是,车上掉下来的,华兴宇捡来就丢进火炉里,小孩子都喜欢玩火吧,小火炉烧的通红,提着个火球更有玩头了,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忽然间一只小黄狗萌萌哒跑到华兴宇跟前,华兴宇一下又有了个新玩伴,玩着玩着就跟着小黄狗钻进了一地窝里,华兴宇把地窝当成了小黄狗的家,开心的抱着小黄狗打量着地窝,二十来平方,靠墙内有个火炕,火炕前是一堵隔墙,隔出内外两个区域,外部是泥块砌与炉灶台,灶台上有个黑乎乎的铅制烧水壶,几个碗碟筷子什么的,还有两个塑料桶在墙角,一张用板材钉起的桌子二条长木凳子,地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着,一看就是许久没人打扫过的,火坑另一头还有用木扳搭的储物架子,二捆塑料薄膜包裹的被褥用绳子捆着,火坑上铺垫的是塑料薄膜和纸皮,火坑对面除了那张桌子,墙角还有一堆煤炭和破扳子树枝等的柴火,最后还有用一张板子钉的单人床,床外围用布帘隔挡着,看来这里之前是男女混居的,华兴宇不懂这些,炉灶边有些破衣服堆在一起,哪里应该是小黄狗睡觉的地方,华兴宇对这个狗窝挺满意,他生火烧炕还是知道的,冬天房子里要生火才能有温度,小火炉里的煤火往炉灶里一倒,加些柴火,让火着起来,烧水壶拿出去装满雪往灶台上一放,雪水也是水,炉灶和火炕很久没用了,温度没上去,烟道不走烟,地窝一会就烟雾缭绕,逼的华兴宇呆到了外面,打开门散散烟,地窝门口外面还算平整,地窝跟窑洞有点类似,不同之处是地窝搭盖有房顶,一半在地下一半用石头砌起来的,留有一扇小窗户,用塑料膜当玻璃钉在窗户上,石墙很厚,也是为了保暖特意加厚的,正面石墙用的石块都是挑选过的大石块,美观的用意,侧面就从挖好的土台上开始砌和背面形成整体,侧面土台还留有台阶,可以上到房顶,台阶也是为了盖房顶时省劲挖的,现在方便华兴宇站在房顶看雪景,他才不懂看什么雪景,小黄狗带他上来的,不知道小黄狗啥意思,华兴宇上来就看着烟筒冒烟了,西周白茫茫一片,远处的是雄伟的大山,别一边大山角下零零散散的房子依山而建,在华兴宇眼里就是不同的房子,冒烟的房子不是很多,有条小河从村庄窜过,河面冒着雾气,不然华兴宇还分不清那是条河,村子选择在这跟这条河肯定有关系,水源可是人类必不可少的资源。

小河从群山中流出又流进另一山谷中,在这冰天雪地中河水带出雾气腾腾给这山谷中增添生命力和神秘感,华兴宇抱着小黄狗回到屋内,炉灶里的火呼呼地着大了,烟也不再向外冒,火炕有了温度,往炉灶里增加煤炭,屋里的温度自然会起来的,打扫卫生华兴宇是很认真的,这个地窝让他不再有孤独感,想不起以前的事,就把这当家小黄狗当亲人,自己的家要看着舒服,评自己的感觉收拾整理,清扫一遍后感觉舒坦了,打开被褥補开在火炕上,烤一烤热乎乎的睡觉时往里一钻,肯定舒服,打扫卫生时清理出一袋土豆,烤土豆不错,忽然想起烧鱼的味道,华兴宇再次提着小火炉带着小黄狗,要去河边看看有没鱼可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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