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铜剑引双鱼碎,强光落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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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博物馆修复室的高窗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条状的光斑,尘埃在光里慢悠悠地飘。

林佑溪戴着白手套,指尖刚触到南宋青铜剑的剑鞘,就觉得掌心传来一阵细微的凉意——这把剑是上周刚从考古工地运回来的,剑身锈蚀严重,剑鞘上的缠枝纹却还能看出当年的精致,只是靠近剑柄的地方,有一道不太显眼的暗纹,像极了她脖子上挂着的双鱼玉佩的纹路。

“佑溪,这把‘宋式环首剑’的初步除锈差不多了,等下把剑柄拆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铭文。”

隔壁工位的张教授敲了敲玻璃隔断,声音透过扩音器传过来,带着几分期待。

林佑溪应了声“好”,视线却没离开剑鞘上的暗纹。

她今年二十二岁,是历史系研二学生,主攻南宋兵器史,为了这把剑,己经在修复室泡了整整一周。

而脖子上的双鱼玉佩,是外婆临终前给她的,说是林家祖传的物件,玉质温润,双鱼相衔的纹路刻得很细,戴了十几年,早就成了习惯,连洗澡都没摘过。

她小心地将青铜剑固定在工作台上,拿起放大镜凑近剑鞘暗纹。

越看越觉得奇怪,这暗纹的走向、双鱼的姿态,和玉佩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剑鞘上的纹路更繁复些,在双鱼眼睛的位置,似乎还刻着两个极小的符号,像是某种图腾。

“难道只是巧合?”

林佑溪嘀咕着,伸手想摸一摸暗纹,忘了手上还戴着厚手套,指尖刚碰到剑鞘,突然觉得掌心一阵发烫——不是剑鞘的凉,是从玉佩那里传过来的热,像揣了个刚煮好的鸡蛋,温度还在往上窜。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脖子,玉佩己经烫得有些灼人,玉质表面的纹路像是活了过来,开始发出淡淡的金光。

林佑溪吓了一跳,想把玉佩摘下来,可手指刚碰到玉佩,金光突然暴涨,瞬间铺满了整个视野,刺得她睁不开眼。

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嗡鸣,像是无数根针在扎耳朵,修复室里的工具台、玻璃柜、墙上的文物海报,全都在金光里扭曲、模糊。

林佑溪觉得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飘了起来,又猛地往下坠,失重感让她心脏狂跳,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攥着胸前的玉佩——那玉佩还在发烫,双鱼的纹路像是在她掌心游动,越来越烫,最后“咔嚓”一声,传来玉石碎裂的轻响。

“碎了?”

林佑溪心里一紧,意识却在这时候开始模糊,嗡鸣声越来越远,金光也慢慢褪去,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佑溪是被冷醒的。

风裹着湿冷的气息往衣领里钻,还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和不知名虫子的叫声。

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浓密的树冠,枝桠交错,把天空遮得只剩零星的光斑,和修复室的天花板完全不一样。

“这是哪儿?”

林佑溪撑着胳膊坐起来,浑身酸痛,像是摔了一跤。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是那件博物馆的白大褂,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手腕上的电子表还在走,显示下午三点零五分——和她失去意识前的时间一样,可周围的环境,却陌生得可怕。

没有修复室的灯光,没有工具台的金属味,只有潮湿的泥土气息、草木的清香,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厮杀声?

林佑溪心里一凛,她从小跟着外公学散打,后来又练了太极拳,对危险的首觉比一般人敏锐。

那声音很近,像是有人在打斗,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和闷哼声。

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玉佩果然碎了,只剩下一小块碎片还挂在红绳上,其余的碎片散落在身边的草丛里,碎片表面的金光己经消失,只剩下温润的玉色,只是摸起来,还带着一丝残留的暖意。

“先找到出去的路。”

林佑溪捡起身边的玉佩碎片,揣进白大褂口袋里,又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果然没信号,电量倒是还有一半,只能当手电筒用。

她站起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地摸过去,尽量踩着草丛走,避免发出声响。

走了大概几十米,穿过一片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她停住了脚步。

前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地上落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鲜血渗进泥土里,变成了暗褐色。

空地中央,一个穿青色衣裙的少女正被三个黑衣人围攻,少女的左臂己经被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手里的长剑也有些不稳,却还是咬着牙,招式凌厉地挡着黑衣人的刀。

“把玄铁碎片交出来,饶你不死!”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手里的弯刀劈得又快又狠,每一刀都朝着少女的要害去。

少女冷笑一声,剑光一闪,逼退面前的黑衣人:“鬼医门的走狗,也配要清月谷的东西?”

“清月谷?

鬼医门?”

林佑溪皱了皱眉,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像武侠小说里的门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再看那黑衣人的打扮,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面巾,手里的弯刀样式古朴,和她研究过的南宋兵器很像;还有那少女的青色衣裙,裙摆绣着淡淡的竹叶纹,料子是丝绸的,不是现代的化纤布料。

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她不会是……穿越了吧?

就在这时,那少女被身后的黑衣人偷袭,后背挨了一掌,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手里的剑也掉在了地上。

为首的黑衣人趁机挥刀,朝着少女的后心砍过去,速度极快。

林佑溪来不及多想,身体己经先动了。

她从小练散打,最擅长近身格斗,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硬拼,得找破绽。

她弯腰捡起地上一根粗树枝,朝着为首黑衣人的手腕甩过去——树枝带着风声,正好打在黑衣人握刀的手背上,黑衣人吃痛,弯刀脱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一下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了愣。

少女回头看了林佑溪一眼,眼里满是惊讶;三个黑衣人也转过身,目光落在林佑溪身上,带着警惕和疑惑。

“你是谁?”

为首的黑衣人揉了揉手背,恶狠狠地盯着林佑溪,“敢管鬼医门的事,不想活了?”

林佑溪没回答,她慢慢退到少女身边,捡起地上的长剑递给她,压低声音问:“你能打吗?”

少女接过剑,咬了咬牙,点头:“还能撑一会儿。”

“那就好。”

林佑溪松了口气,摆出散打的起手式——双脚分开与肩同宽,重心下沉,双手护在胸前。

她知道自己没练过内功,也不懂什么剑法,但近身搏斗的技巧还是有的,对付这三个黑衣人,应该能撑到少女缓过来。

为首的黑衣人见林佑溪衣着古怪(白大褂在他们眼里就是奇装异服),招式也陌生,没放在眼里,挥了挥手:“一起上,先解决这个多管闲事的!”

两个黑衣人立刻冲了上来,手里的刀一左一右,朝着林佑溪砍过来。

林佑溪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左边的刀,同时伸脚绊了右边的黑衣人一下,那黑衣人重心不稳,往前扑,林佑溪趁机抬手,手肘重重撞在他的后背上,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左边的黑衣人见同伴被打倒,刀势更猛,朝着林佑溪的肩膀砍来。

林佑溪弯腰躲过,伸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借着他的力气往旁边一拉,同时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

黑衣人痛得叫出声,手里的刀也掉了,林佑溪顺势夺过刀,反手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一连串动作又快又利落,前后不过十几秒,剩下的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连手里的刀都忘了举起来。

林佑溪握着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是她第一次拿刀架在人的脖子上,心脏还在狂跳,但脸上没露出来,只是冷冷地看着为首的黑衣人:“滚。”

为首的黑衣人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被架着脖子的同伴,又看了看己经缓过来、正举着剑对准他的青衣少女,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处,撂下一句“你们等着”,转身就跑,连地上的同伴都没顾得上。

林佑溪看着他跑远,才松了口气,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后背己经惊出了一层冷汗。

“多谢姑娘相救。”

身后传来青衣少女的声音,她走过来,微微欠身,态度比刚才客气了些,但眼神里还是带着警惕,“不知姑娘师从何门?

为何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林佑溪转过身,刚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却看到少女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刚才夺刀的时候,手套被划破了,露出了手腕上的电子表,表盘还在亮着。

少女的眼神瞬间变了,从警惕变成了怀疑,她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剑又举了起来,剑尖对准林佑溪:“你这物件……不是江湖所有,倒像是鬼医门的‘奇技淫巧’。

你到底是谁?

是不是鬼医门派来的细作?”

林佑溪愣住了,看着少女手里的剑尖,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电子表,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没有电、没有现代科技的时代,她身上的每一件现代物品,都可能成为“可疑”的证据。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电子表是什么,想说明自己不是鬼医门的人,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是从几百年后穿过来的,这是能看时间的电子表?

少女见她不说话,眼神更冷了:“若你不肯说实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林佑溪心里急得慌,目光扫过地上的玉佩碎片,突然想起刚才剑鞘上的暗纹——那暗纹和玉佩相似,而少女提到了“玄铁碎片”,说不定这玉佩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她刚想弯腰去捡玉佩碎片,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还有人的呼喊声,像是朝着这边过来的。

少女脸色一变,抓紧了手里的剑:“是鬼医门的援兵!

我们得赶紧走!”

林佑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女拽着胳膊往树林里跑。

风在耳边吹过,树叶打在脸上,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小路上,果然出现了几个骑马的黑衣人,正朝着空地的方向过来。

“等等,我的玉佩碎片还在那里!”

林佑溪挣扎着想去捡,却被少女拽得更紧。

“别管了!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焦急,“那碎片若真重要,以后再找!

现在保命要紧!”

林佑溪被她拽着,只能跟着往前跑,心里又急又乱——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不知道这些黑衣人为什么追少女,更不知道这陌生的时代里,还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她。

只有胸前那一小块玉佩碎片,还带着一丝残留的暖意,贴在皮肤上,像是在提醒她——这场突如其来的穿越,或许和这玉佩、和那把青铜剑、和少女口中的“玄铁碎片”,有着她不知道的关联。

而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林佑溪攥紧了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先活下去,再弄明白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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