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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的垃圾桶总是满溢,腐烂的酸臭和劣质酒精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凝成这座城市最粗劣的底色,粘稠地挂在夏夜的晚风里。

林晚加完班,拖着灌铅般的双腿绕近路回家,几乎是屏着呼吸,想快速穿过这片令人窒息的区域。

就在那时,她看见了一只伸出来的手。

从一堆被黑色黏液浸透、散发着馊味的纸箱旁突兀地伸出来。

苍白,修长,指节因为无力而微微弯曲,手背上沾着半凝固的、暗沉的血迹和难以名状的脏污,在巷口那盏接触不良、忽明忽灭的白炽灯下,像一尊被恶意砸碎后又随意丢弃的白瓷雕像的一部分,有种触目惊心的脆弱。

她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几乎是本能地屏住呼吸,她四下张望,巷子深处只有更深的黑暗和几只翻找食物的野猫绿莹莹的眼睛。

她咬咬牙,从旁边捡起半截腐朽的木棍,心脏跳得快要呕出来,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堆堆积的、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一个人蜷缩在那里。

黑色的短发被血污和黏腻的汗水黏成一绺一绺,胡乱地贴在额角和脸颊。

额角靠近太阳穴的地方,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极其缓慢地渗着血珠,流过他紧闭的、睫毛浓密卷翘的眼睑,划过挺直如峰峦的鼻梁,最终没入线条清晰却沾满污迹的下颌。

他的衣服——曾经或许质地不差,如今已破烂不堪——浸透了深色,分不清是血、泥水还是其他什么液体,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消瘦却依然可见宽阔的肩膀轮廓。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混杂着铁锈腥气、汗水和垃圾腐烂气息的浓重味道,几乎令人作呕。

林晚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握不住那根木棍。

她丢掉棍子,颤抖着将手指试探着凑近他的鼻端。

极其微弱的,但确实是温热的,气流。

还活着。

报警?

叫救护车?

念头在她混乱的大脑里飞快地闪过,却被另一种更强大、更原始的本能压过——她看见了他微微颤动的眼皮,极其费力地,睁开了一条细缝。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即使在此刻布满血丝、涣散无神。

瞳孔的颜色很深,像蒙着一层水光的黑曜石,因为极致的虚弱和巨大的茫然,显得湿漉漉的,没有任何焦距。

他就那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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