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身家百亿的科技公司女总裁，也是当红男主播榜一的金主姐姐。

每晚准时进入直播间，刷够一百万礼物就下线，从不说话。

直到公司新品发布会熬夜加班，我顶着黑眼圈素颜进入直播间。 手滑打赏金额少了个零，

被他在直播间公开嘲讽： 穷鬼大妈没钱装什么大佬？长得丑就别出来吓人！ 第二天，

我直接收购直播平台，用全站弹窗推送他的道歉视频。 他哭着求饶时，

我的未婚夫推门而入：谁惹我家的董事长生气了？---会议室里的空调嘶嘶吐着冷气，

将最后一丝夏日傍晚的燥热也压了下去。长长的投影光柱下，尘埃无声浮动。

我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光滑的乌木桌面，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像是缠人的水草，

助理还在汇报，声音平稳，但掩不住底下项目组的疲态。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所以，

海外市场的初步反馈，对‘星源’芯片的能效比还是存疑，

认为我们在极端环境下的数据不够有说服力。”助理顿了顿，看向我。我按了按太阳穴，

那里突突地跳。连续一周的凌晨入睡和***，让黑眼圈顽固地盘踞在眼底，粉底也盖不住。

嗓子有点干涩，

开口声音却还算平稳：“第三方的极限测试报告明天上午十点前必须摆在我桌上。另外，

通知公关部，预热方案提前，我要看到……”话没说完，

私人手机在桌面下极轻微地震动了一下。特殊的、设定好的震动节奏。我话语一顿，

几乎是本能地，指尖划开屏幕瞥了一眼。晚上九点三十一分。“今天的会先到这里。

”我合上面前的笔记本，声音不容置疑，“明天上午十点，我要看到解决方案。散会。

”高管们明显松了口气，收拾东西的窸窣声瞬间响起。没人多问一句。总裁准点下班，

在这个项目吃紧的关头显得有些突兀，但没人会质疑。我拎起包，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下来的走廊里回响，急促而清晰。司机早已等在楼下。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我才允许一丝疲态爬上眉梢。城市霓虹透过深色车窗，

在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手机屏幕亮着，那个熟悉的直播APP图标，

像是一个无声的召唤。其实没什么意思。一个叫“林深”的男主播，唱功还行，

脸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精致帅气，带点恰到好处的疏离感。看他，

纯粹是因为某个加班到头脑发昏的深夜，偶然点进去，他那把嗓子哼着不成调的晚安曲，

莫名契合了当时我需要的一点无需动脑的白噪音。后来就成了习惯。每晚九点三十五，

他准时开播。我准时进去，匿名ID“J”，

丢下价值一百万虚拟币的“星海战舰”——平台最贵的礼物，特效能霸屏整整一分钟那种。

然后，不等他那些狂热的粉丝反应过来吹捧，

刻意调整角度露出最好看侧脸、用那把被粉丝誉为“被天使吻过”的嗓子说“谢谢J姐姐”，

直接下线。不多说一个字。像完成一个每日任务。刷够一百万，买我半小时的放空和睡眠。

今天确实晚了。车停在别墅门前时，已经九点五十。我几乎是小跑着进了书房，

连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套裙都没来得及换，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打开了平板电脑。屏幕亮起，林深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正对着镜头，唱着一首舒缓的情歌，

眼睫低垂，灯光将他五官勾勒得极其精致。公屏上，粉丝的礼物和尖叫评论滚动得飞快。

匿名进入，输入金额。指尖因为刚才的小跑和熬夜的亢奋，有点发颤。

脑子里还盘旋着发布会上那几个难缠记者的提问和芯片的功耗曲线。习惯性地敲下那几个零，

确认。特效炸开，绚烂的星海铺满整个屏幕，虚拟战舰轰鸣着驶过，

伴随着全平台公告的特效音。一切如常。公屏上瞬间被“J姐姐来了！”“膜拜神豪！

”“姐姐看看我！”刷屏。林深的歌声适时停下，他微微凑近镜头，

唇角勾起一个练习过无数次、足够温柔又不会太谄媚的弧度，

声音放得又轻又缓：“谢谢J姐姐的星海舰队，姐姐今天来晚了哦，是工作太忙了吗？

要注意休息。”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想直接关掉APP。

却忽然瞥见礼物特效旁边飘过的一行系统小字提示。

您赠送的礼物“星海舰队”x1一个。不是往常的十个。心猛地一沉，

刚才输入金额时那一下恍惚有了答案——少按了一个零。十万，不是一百万。

就这么零点几秒的迟疑，公屏上已经有人发现了不对。“咦？今天只有一个舰队？

”“J姐姐是不是点错了？”“榜一姐姐今天手滑了？还是……？”林深显然也注意到了。

他脸上的笑容极细微地顿了一下，几乎难以察觉，但一直盯着屏幕的我看到了。

他往后退了退，靠回椅背，这个姿态让他看起来有些居高临下。然后，

他注意到了我的在线状态——通常刷完我就走，头像立刻灰掉，但刚才那一下意外，

让我停留了这要命的几秒钟。更致命的是，我忘了关摄像头权限。平时我从不开启，

但今天忙中出错，加上用的是平板，前置摄像头那个小小的绿灯，亮着。

一个模糊的、疲惫的、未施脂黛甚至因为熬夜脸色有些发黄、眼眶深陷的女人影像，

猝不及防地暴露在直播间数万人面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我立刻手动关闭。但足够了。

林深脸上的温柔笑意，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盯着摄像头的方向，

那双总是盛满“深情”的眼睛里，先是掠过一丝清晰的错愕，

随即被一种极度恶劣的、毫不掩饰的嫌恶和讥嘲所取代。他嗤笑了一声，

声音通过昂贵的麦克风清晰地传出来，冰冷又刺耳。“啧，我当是谁呢，

天天装神弄鬼当大佬。”“原来是又老又丑的黄脸婆啊。”公屏的滚动有瞬间的停滞。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尖酸的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没钱了？

刷不起了？十万块钱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长得丑就好好在家呆着，

别出来吓唬人行吗？刚才那一眼差点给我吓萎了，***晦气！”“穷鬼大妈！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我没听清。耳朵里嗡嗡作响，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又猛地退下去，手脚一片冰凉。平板电脑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那几张反复对比的数据表图表还在另一个窗口开着，

提醒着我刚才会议室里运筹帷幄的真实世界。而屏幕里，

那个我用真金白银喂了三个月、连一句多余话都懒得听他说的男人，正用最恶毒的语言，

践踏着仅仅因为一个手滑和疏忽而暴露的、他“金主”最微不足道的真实一面。

房间里极安静，中央空调的轻微送风声变得异常清晰。我慢慢地、慢慢地靠进宽大的椅背里，

真皮面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冰凉。然后，

我拿起放在桌面的内部电话，按了一个速拨键。电话几乎是被立刻接起。“宋总？

”特助李薇的声音清醒而干练，二十四小时待命。

我看着平板上那张还在喋喋不休、充满恶意和优越感的脸，声音平直，没有任何情绪，

像在念一段无关紧要的代码。“薇薇安，我要‘星辉’直播平台的全部资料。控股结构，

最大股东，融资历史，核心团队，以及……”我顿了顿，

目光落在林深那张因为谩骂而显得有些扭曲的漂亮脸蛋上。“收购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只有键盘快速敲击的背景音。没有任何疑问，只有最高效的执行。

“明白，宋总。最迟明早九点，初步评估报告和收购方案会放在您桌上。”“不，

”我打断她，目光没有离开屏幕，林深已经恢复了那副温柔腔调，正在唱下一首歌，

好像刚才那场恶毒的爆发只是一个幻觉，“我要今晚十二点之前，

看到最关键的财务数据和股权分析。动用一切资源。”“……是，宋总。”挂了电话，

直播间的音乐还在继续。林深对着镜头微笑，眼波流转，

仿佛刚才那个吐出恶毒言语的是另一个人。我轻轻点着屏幕，截下了他嘲讽笑容的特写，

又翻出录屏软件自动保存下的刚才那一段精彩表演。然后，匿名账号“J”在那个直播间，

送出了最后一个礼物——一个价值一毛钱的、平台最低档的“狗屎”表情包。

特效寒酸又滑稽。在他和整个直播间观众可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错愕中，

***脆利落地退出了APP。手指划过屏幕，卸载。世界清静了。书房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璀璨的灯火，蜿蜒如同地上的星河。我坐在这片灯火的制高点，

心脏在胸腔里平稳地跳动着，方才那点冰凉的怒意，已经沉淀下去，

被一种冷静到极致的掌控感所取代。夜，还很长。而某些人的好日子，到头了。次日。

星熠科技发布会现场，镁光灯闪烁得如同另一片星海。我站在舞台中央，

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妆容精致，每一根发丝都待在它该在的位置。背后的巨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