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嗝震峨眉？不，是社死进阶！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灭绝师太眼角那细微的、不受控制的抽搐。
她持剑的手，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微凸。
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先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迅速酝酿起一场风暴——一种被冒犯、被亵渎的滔天怒意。
空气冷得像是要结冰。
我毫不怀疑，下一瞬她就能拔出倚天剑给我来个“除魔卫道”，或者一记佛手印把我这“妖孽”拍成肉泥。
吾命休矣！
玩脱了！
这破系统给的什么破根基，怎么还带自动喷气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我即将体验“最短穿越生涯”成就的刹那——“咦？”
一声轻咦，来自张三丰。
他老人家原本错愕的表情猛地一变，化为极度的惊奇和探究，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死死盯着灭绝师太的脸…呃，准确说，是盯着她被我的“奶嗝真气”喷到的部位。
“师太！
切勿运功相抗！
仔细感应！”
老张的声音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急促和兴奋。
灭绝师太己然升腾的怒气被这突兀的打断猛地一滞，她下意识地顺着张三丰的目光，也感应了一下自身。
然后，她的脸色变了。
不是愤怒，而是另一种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愕然。
她脸上那被我的奶嗝喷中的皮肤，此刻竟泛起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红润光泽，原本她眉宇间一丝若有若无的、因常年练功积郁的燥意，竟仿佛被一股温润纯和的气息悄然化去了一丝丝！
虽然只有一丝丝，但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对自身身体的任何细微变化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这…这是…”灭绝师太猛地抬头，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电光，再次射向我，但这一次，里面不再是杀意，而是见了鬼一般的惊疑不定。
“先天纯阳之气！
精纯无比，沛然莫御！
竟有洗练滞郁、温养经脉之效？！”
张三丰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激动，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绝世瑰宝，恨不得再让我多打几个嗝出来研究研究。
“此子…此子方才元阳外泄，己是惊人，没想到这随口一嗝，竟也…”老张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莫非是传说中…先天道体？
百脉俱通，气随意动，乃至纯阳气自然外显？！”
我：“……”老爷子，求您别再加设定了！
再吹下去我怕明天全武林都要来围观我打嗝放屁了！
灭绝师太脸上的怒容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复杂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张三丰，仿佛在努力消化这颠覆她认知的一幕。
她甚至无意识地抬手，极其轻微地触碰了一下自己刚才被“袭击”的脸颊。
大殿内那剑拔弩张的杀气，就这么诡异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寂静。
叮！
检测到宿主无意间以先天纯阳气助他人化解微末沉疴，误打误撞，彰显道韵。
隐藏成就‘嗝震峨眉’（初级）达成。
奖励：被动技能‘纯阳萌息’——无意识散发的先天纯阳气息更容易使他人产生好感，降低敌意（对正道人物效果尤佳）。
我：“？？？”
这都行？！
嗝震峨眉？！
系统你的成就名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还有这技能…是让我以后专职卖萌吗？！
不过…好像因祸得福了？
就在我脑子被这神展开搞得一团乱麻时，灭绝师太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情绪，恢复了那副冷硬的掌门人面孔，只是再看向我的眼神，总带着那么一丝挥之不去的诡异。
她不再看我，转向张三丰，硬邦邦地岔开话题，语气却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不少：“张真人，贫尼此番冒昧前来，实是有要事相求。”
张三丰显然还沉浸在对我的“研究”热情中，闻言随口道：“师太但说无妨。”
“贫尼月前于江南一带追查一名恶徒踪迹，此人狡猾狠毒，武功路数诡异，似是西域一路。”
灭绝师太语气沉凝，“贫尼虽将其重伤，却也被其临死反扑，中了一记阴寒掌力。
此寒毒甚是刁钻，盘踞肺脉，贫尼以峨眉九阳功化之，至今仍余一丝难以根除，每逢子夜便寒痛刺骨，于修行有碍。”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难以控制地瞟了我一眼，才继续道：“听闻张真人于纯阳功法之上己臻化境，故特来请教，望能借真人之力，或得一纯阳功法心得，以全功祛此顽毒。”
原来如此！
不是送周芷若上山，是来求医问药的！
剧情果然从根子上就歪了！
张三丰抚须沉吟：“西域阴寒掌力…能伤及师太，并残留至今，看来确非寻常。
我武当纯阳无极功或可…”他话说到一半，眼睛突然又是一亮，猛地再次看向我，眼神灼灼，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
不是…老爷子您又想干嘛？！
只见张三丰脸上露出一丝和蔼（在我看来极其可疑）的笑容，对灭绝师太道：“师太，你这寒毒既是阴寒属性，而先天纯阳之气，正是天下一切阴寒毒物的克星。
且其性温和，不似人力催逼之霸道真气，由外而入，润物无声，或许比老道运功强行祛除，更为对症，更不易损伤师太自身经脉。”
灭绝师太一愣，下意识道：“真人的意思是…”张三丰笑眯眯地，伸手指了指还被他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我。
“不如，让青书这孩子，再给师太您…喷上几下？”
我：“！！！！”
灭绝师太：“！！！！”
周芷若小萝莉：(⊙ˍ⊙)？
让我…给灭绝师太…喷几下？！
师公！
您是真的把我当人形自走加湿…啊呸，是纯阳喷气机了吗？！
刚才那是意外！
意外啊！
我控制不了啊！
您这提议也太离谱了吧？！
灭绝师太不要面子的吗？！
我吓得西肢乱蹬，疯狂表达***：“咿呀！
哇啊！
（不要啊！
会死人的！
）”灭绝师太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刚刚才缓和的表情再次凝固，握着倚天剑的手又紧了紧，显然内心正在经历一场天人交战。
一边是困扰她许久的阴寒掌毒，以及张三丰那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建议。
另一边…是让她堂堂峨眉派掌门，站着让一个奶娃娃对着脸打嗝？！
这要是传出去…她灭绝师太的脸往哪儿搁？
峨眉派的脸往哪儿搁？！
大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极其古怪和尴尬。
然而，就在这时。
或许是感受到灭绝师太体内那丝与她自身峨眉九阳功格格不入的阴寒之气，又或许是刚刚获得的“纯阳萌息”技能开始自发运转…我丹田那股暖流，它又双叒叕不受控制地动了！
这一次，不再是冲向上嗝，而是…向下？
一种熟悉的、汹涌的、即将开闸泄洪的感觉再次袭来！
目标：正下方！
武当祖师，张三丰的手臂！
不要啊！
怎么又是这招？！
新手大礼包是无限续杯的吗？！
我惊恐地试图夹紧双腿，但婴儿的意志力在先天生理反应面前不堪一击。
就在灭绝师太脸色变幻，即将严词拒绝张三丰那离谱提议的瞬间——“哗啦啦——”又是一阵清脆响亮、绵延不绝的水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温热的感觉再次浸透襁褓，并且毫不客气地，淋湿了张三丰托着我的手和他的袖袍。
水珠，甚至滴答滴答地落在了真武大殿光洁的地板上。
声音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动作再次定格。
张三丰：“……”灭绝师太：“…………”周芷若小萝莉下意识地捂住了小嘴，眼睛瞪得溜圆。
我彻底放弃了挣扎，生无可恋地瘫在襁褓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大殿顶梁。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这穿越，这破金手指，这不受控制的括约肌…爱咋咋地吧。
然而，我预料中的惊呼、呵斥或者嘲笑并没有到来。
死寂之后，首先响起的，竟是灭绝师太一声长吁，那声音里，竟然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庆幸？
紧接着，她用一种无比复杂、夹杂着一丝同情（？
）和果然如此（？
）的眼神看了张三丰一眼，语气无比坚定、语速极快地开口道：“张真人！
您的好意贫尼心领！
但祛毒之事，不敢再劳烦…嗯…劳烦这位师侄。
贫尼方才细想，还是觉得以自身功力徐徐图之更为稳妥！
告辞！”
说完，她根本不给张三丰任何再次推销（？
）的机会，一把拉过还在发愣的小周芷若，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大步就朝着殿外走去。
脚步之快，仿佛生怕走慢了一步，就会被抓回去体验“纯阳喷脸”服务。
小周芷若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匆忙间还不忘回头，又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得我完全读不懂。
眨眼功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殿门外。
只留下真武大殿内，浑身湿了第二回的张三丰，以及他手里，同样湿漉漉、并且刚刚达成了“连续尿湿武林神话两次”史诗级成就的我。
张三丰低头，看看自己再次遭殃的道袍，又看看手里一副“摆烂了，你看着办吧”表情的我。
他沉默了良久。
最终，老爷子竟然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语气里满是叹服和不可思议：“好小子…好小子…这先天元气，未免也太过‘充沛’了些…看来老道我得去翻翻古籍，查查你这究竟是何种旷世体质了…莫非真是真武大帝座下龟蛇二将转世，特来‘水漫’武当山的？”
我：“……”师公，我觉得您重点搞错了真的。
还有，别查了，再查下去，我怕您老给我按个尿壶仙童的名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