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黄沙漫卷，双姝争锋
沈砚换了一身普通军士的灰布短打，隐在队列边缘，毫不起眼。
场中，秦昭一身亮银轻甲，红缨似血，枪尖如雪，舞动如龙，叱咤风云。
日光勾勒着她矫健的身姿，汗水沿着她紧绷的下颌线滑落，没入锁骨下的山影深处，紧贴着肌肤的布料勾勒出起伏惊人的曲线，随着她每一次有力的突刺、格挡而剧烈颤动……沈砚看得目不转睛，内心：“嘶……这实战效果……比春宫图***百倍！
这腰力！
这爆发力！
这……咳咳，打住打住，再看下去本世子要当众出丑了！
这自控力实在是大不如前，看着看着竟然某处……咳……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旁边一个正在努力舞枪、脸憋得通红的小校，内心：“啧，兄弟，你这腰不行啊，得多练练！
看看人家秦将军，那腰……扭起来……呸！
我是说那枪！
舞起来！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娇媚声音传来：“沈世子，好兴致呀。
这黄沙粗砺之地，竟也引得您纡尊降贵？”
一道柔媚入骨、甜腻得发嗲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刻意营造的亲昵。
沈砚不用回头，也知来人是谁——当朝贵妃之妹，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柳如烟。
他缓缓转身，面上己挂起那副无可挑剔的、风流纨绔的假面，内心：啧，扫兴！
打扰本世子欣赏‘人间绝色’了！
“柳小姐。”
他微微颔首，笑容可掬，目光在她精心装扮、薄如蝉翼的纱裙上狠狠的逗留些时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内心吐槽：穿成这样来校场？
你是来选美还是来教军士们“舞棍”！
柳如烟轻摇团扇，香风扑面。
她款款走近，几乎要贴到沈砚身上，红唇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故意拂过他敏感的耳廓：“世子说笑了。
我看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瞟向场中英姿飒爽的秦昭，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的意味，“秦将军确是巾帼英豪，可惜啊，舞刀弄枪，一身血腥气，终究是粗鄙了些，如何配得上世子您这般芝兰玉树的人物？
整日混迹军营，与一群粗汉为伍，平白辱没了身份。”
她说着，柔软的胸脯几乎蹭到沈砚的手臂。
沈砚眸底寒光一闪，面上笑容不变，手臂却不着痕迹地向前了半寸，内心暗骂：“辱没身份？
本世子就喜欢这‘粗鄙’的！
手感好！
有劲儿！
你这假惺惺的软面条，怕是给你的皇帝姐夫没少吃吧”！
“柳小姐此言差矣。”
他声音微冷，“秦将军为国戍边，浴血沙场，功在社稷。
这份赤胆忠心，岂是寻常闺阁脂粉、浮华虚名可比？”
他刻意加重了“闺阁脂粉”西字，眼神扫过柳如烟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本钱”，不由咽了口口水：“嗯，虽然你这脂粉堆得有点厚，不过这本钱看着也……着实不薄”！
柳如烟脸色瞬间一僵，眼中闪过怨毒，随即又被更深的媚态覆盖。
她非但不退，反而又向前逼近一步，仰起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声音又软又媚：“世子…何必妄自菲薄？
您是潜渊之龙，岂可久困浅滩？
她秦昭能给您的，不过是一身蛮力。
而我…”她纤纤玉指，若有似无地划过沈砚的手背，落下之时正好在两腿之间要命处轻拂而过，似有意又似无意……“我能给你的，是真正的青云之路，是这京城最顶级的权势！
只要你…肯点头，入我柳家门下，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是你的。”
最后几个字，暗示挑逗之意己经毫不掩饰。
沈砚微笑垂眸，“哎呀，柳小姐抬爱了，沈某一届废柴也只有那醉仙楼的姑娘才对我青眼有加……柳小姐的厚爱恐怕是无福消受了……实在是可惜啊本世子口味刁钻得很，只有消受那‘粗鄙’的、有劲儿的、能骑马打仗的……”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放肆地扫过柳如烟精心装扮却略显单薄的身材，“虽然粗鄙了些……胜在是原装的”呃……哈哈哈柳如烟僵在原地，精心描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沈砚冷漠挺拔的背影，眼中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沈砚望着秦昭的方向，唇边那抹冰冷的弧度悄然加深。
——柳家？
前世构陷父兄的主谋之一？
很好。
这一世，就从你开始，将你们…连根拔起，挫骨扬灰！
顺便……替昭昭清理掉这只烦人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