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周慕白被侵犯后,整个人彻底垮了。他整天蜷缩在角落,拒绝我的触碰,连灯都不敢开。
作为妻子,我辞去工作全心照顾他,他却越来越消瘦。直到那个微醺的夜,
他领着另一个男人走进卧室。"薇薇,"他眼神空洞地说,"既然我满足不了你,
让他来代替我。"我难以置信地望着曾经骄傲的丈夫,心如刀绞。
然而就在我忍辱接受这荒唐安排时,
却发现了周慕白手机里那段神秘的录音...原来那场侵犯,根本就不是意外。凌晨两点,
我又一次被压抑的啜泣声惊醒。手摸向旁边,床铺是空的,冰凉。我轻轻起身,
踩着冰冷的地板走向客厅。黑暗中,一点猩红在墙角明明灭灭,
烟草和威士忌的酸涩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周慕白又缩在沙发角落,整个人陷在阴影中。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积了长长一截灰,随时可能坠落。“慕白,
”我轻声唤他,不敢太大声,怕惊扰这脆弱的平静,“回床上睡吧,这里凉。”他没有回应,
甚至没有转头看我。只是将烟递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火星猛地亮起,
瞬间照亮了他消瘦的侧脸和空洞的眼睛,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将他重新吞回黑暗。
自从一个月前那件事后,他就常常这样,整夜整夜地呆坐在客厅,不开灯,不说话,
像一尊正在风化的石像。我打开一盏昏暗的壁灯。光线柔和,他却像被烫到一样,
猛地抬手遮住眼睛,身体更紧地缩成一团。“关掉…求你了,关掉。”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种被碾碎后的脆弱。我立刻关掉灯,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发慌。
曾经的周慕白不是这样的。他曾经是那么耀眼、自信的一个人,
年纪轻轻就把公司做得风生水起,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量。
他喜欢明亮宽敞的空间,喜欢带着我尝试各种新鲜事物,朋友聚会他总是焦点,幽默风趣,
照顾到每一个人。而现在,他只想藏在黑暗里,拒绝一切光线,拒绝一切声音,
拒绝…我的触碰。我试着慢慢靠近,在他面前的羊毛地毯上跪坐下来,仰头看他。“好,
我们不开灯。那…要不要喝点热牛奶?或者我陪你坐一会儿?”他依旧沉默,只是摇头,
动作轻微得几乎看不见。空气中只剩下他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还有我心口那沉闷的跳动。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淹没我。这一个月,
我辞去了首席设计师的工作,推掉了所有朋友的邀约,全身心地围着他转,学做他爱吃的菜,
查阅无数心理康复的资料,小心翼翼地说每一句话,避免任何可能***到他的词汇。
可没有用。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眼窝深陷,颧骨凸出,
曾经合身的睡衣现在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他吃得很少,睡眠更少,抗拒我的靠近,
抗拒医生的帮助,甚至抗拒走出这间公寓。我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手背,
只是想给他一点温度。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像被电击一样猛地弹开,
烟灰簌簌落下。“别碰我!”声音尖锐,充满了惊恐和厌恶。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心脏骤然缩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了,但每一次,都像一把崭新的刀,
精准地捅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身体僵硬了一下,
然后更深地埋下头,声音从膝盖间闷闷地传出来,带着绝望的颤抖:“对不起…薇薇,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受不了…我脏…”“你不脏!”我急切地打断他,声音里带了哭腔,
“慕白,那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我们一起走过去,好不好?求你了…”他不再说话,
只是重复地摇头,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我看着他,眼泪无声地滑落。
曾经那个会把我冰凉的手脚捂在怀里、说要用一辈子温暖我的男人,
现在连我的触碰都无法承受。巨大的委屈和心痛攫住了我,可我连哭都不敢大声,
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把呜咽咽回肚子里。这一夜,我们又这样无声地对峙到天色发白。
日子变成了一种重复的凌迟。白天,我强打精神,变着花样给他做饭煲汤,
收拾他根本不在意的一切。他要么长时间地发呆,要么就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
对任何细微的声响都反应过度。晚上,他依旧缩在客厅的角落,用烟草和酒精麻痹自己,
拒绝沟通,拒绝安抚。我们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冰冷的墙。我在墙的这头燃尽自己,
想要温暖他,他却在那头,一步步坠入更深的冰窖。夫妻生活更是早已成为一种禁忌。
从前我们在这件事上无比和谐,他总是热情而温柔。现在,别说亲密,
就连我给他递水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都会像躲避瘟疫一样弹开。有一次我半夜醒来,
发现他正借着月光死死盯着我,眼神里不是爱意,
而是一种混合着痛苦、羞愧和…厌恶的复杂情绪。看到我醒来,他立刻转过身,
留给我一个冰冷的背影。我的心一次次沉下去。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典型表现,
需要时间和耐心,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耐心和爱,还能不能等到他走出来的那一天。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孤独。直到那天晚上。那天是他生日。
我偷偷订了他以前最喜欢的那家私房菜馆的菜,还买了一瓶很好的红酒。我奢望着,
也许一点熟悉的、美好的味道,能稍微唤醒他一丝过去的记忆。他勉强吃了几口,
酒却喝得很多。我一杯都没喝完,他已经灌下去大半瓶。酒精似乎并没有让他放松,
反而让他显得更加焦躁和阴郁。他盯着酒杯,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掐着桌面。
“别喝了,慕白,你喝太多了。”我轻声劝道。他突然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吓人:“怎么?
连酒也不让我喝了?嫌我没用,连喝酒都要管?”“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提高声音,打断我,“每天摆出这副委曲求全的可怜样子给谁看?
守着我现在这个废物,很委屈你是不是?你需要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脸上,***辣地疼。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周慕白!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从来没有…”“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他冷笑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眼神里有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你不是想要吗?好!我给你!我今天就给你!”他说完,
猛地转身,竟然直接跌跌撞撞地走向大门。我吓坏了,赶紧追上去:“慕白!你去哪儿?
这么晚了!”他根本不理会我,一把拉开门就走了出去。我穿着家居服,
慌忙抓了钥匙和手机跟出去。电梯已经下去了。我着急地拍打着电梯按钮,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我。等我顺着楼梯跑到一楼大堂,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深夜的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我哭着给他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恐惧和绝望让我浑身发抖。他去了哪里?他这个样子,会不会出事?
我在大堂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冻得浑身冰凉,心也一点点沉入冰底。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报警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公寓楼门口。周慕白从车里下来,
脚步虚浮。但让我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下来的。
他搀扶着另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也喝多了,低着头,靠在他身上。
周慕白几乎是拖着那个人,踉踉跄跄地朝大堂走来。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周慕白看见我,脚步顿了一下,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像是痛苦,又像是报复性的快意。
他无视我惨白的脸色,搀着那个陌生男人,径直走向电梯。我像个游魂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电梯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个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刺鼻的酒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我不敢看那个陌生男人,眼睛死死盯着周慕白,可他避开了我的目光,
只是盯着不断跳升的楼层数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电梯到了我们的楼层。
周慕白粗暴地将那个男人拽出电梯,拖向我们的家门。我机械地打开门。
他竟一路将那个男人拖进了我们的卧室!“慕白…”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
微弱的几乎听不见,“你…你要干什么?
”周慕白把那个似乎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扔在我们的婚床上,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我。
他的脸色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下惨白如纸,只有眼眶是红的。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彻骨的绝望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他深吸一口气,
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的:“薇薇。”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浑身发冷。
“既然我这副样子…再也满足不了你。”他一字一顿,说得极其缓慢,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心脏,“既然你那么需要…我让他来代替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又看向那个躺在我们床上的陌生男人,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作响,
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周慕白…”我张了张嘴,
声音破碎不堪,“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妻子啊!”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
侮辱他自己,侮辱我们的婚姻?“妻子?”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神飘忽,
“就是因为是妻子…我才不能让你守活寡…这样,谁也别嫌弃谁了,挺好…”他说完,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我完全看不懂。然后,他猛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甚至还“砰”地一声,从外面带上了卧室的门!我彻底被留在了地狱里。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个昏睡不醒的陌生男人。他看起来年纪和周慕白相仿,轮廓深刻,
即使醉卧着,也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感。可这一切只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恶心。
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汹涌地模糊了我的视线。
屈辱、愤怒、心痛、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像野兽一样撕扯着我的内心。我的丈夫,
我深爱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在他生日这天,亲手把一个陌生男人送到我们的床上,
送到我面前!这简直是世上最荒诞最残忍的酷刑。我瘫软在地毯上,抱住自己,
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我想冲出去,抓住周慕白,
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折磨他自己。可就在这时,床上那个男人动了一下,
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都快冻住了。恐惧压倒了一切。
我连滚爬爬地缩到离床最远的角落,死死地盯着他,生怕他下一刻就会醒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门外毫无动静,周慕白没有回来,没有敲门,
什么都没有。他好像就这样,彻底把我推给了这个陌生人。我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