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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死后,京中不少小姐前来吊唁。我穿上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衫,从灵堂踱步而出。

一片悲戚中。丞相家的大小姐脸色剧变。尚书府的庶女惊叫出声。

威武将军的幺女更是吓昏了过去。我抚了抚那张和嫡姐一模一样的脸,勾起一抹微笑。很好。

这些人,都得死。1嫡姐死后第三天,我才赶回林家。父亲坐在高堂上,沉默不语。

母亲倚在婢女身上,哭的肝肠寸断。听见脚步声,父亲缓缓抬起头。下一秒,诘问声响起。

“谁让你回来的?”母亲怔怔望着我,眸中蕴含着化不开的慈爱。可我知道,

这慈爱不是给我的。她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我隔绝掉他们的目光,只想问一件事。

“为什么不发丧?”进到京城地界,随处可闻林家大小姐惨死之事。倾国倾城的美人,

眨眼间香消玉殒。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被人刺下一个丑陋的“娼”字。

父亲重重拍了下桌子。“孽障!”“林家的事何时容你过问?”看着他震怒,

我却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害怕。“父亲此言差矣,难道我不是林家人吗?

我身上流着的不是林家的血吗?”母亲跌跌撞撞跑过来,把我拉到怀里。“夫君,别再说了。

”“我们……我们就只有途儿这一个女儿了……”说罢,母亲的泪缓缓流下。“你父亲说,

你姐姐死的……不光彩,所以不让发丧……”嫡姐心地善良,才情卓越,

一曲霓裳舞名动京城。就连一向清冷的太子也为之倾倒。可这么一位温婉如谪仙的女子,

却在赴宴时被歹人劫走,下落不明。等官府寻到时,人早就断了气。她那倾国倾城的脸上,

满是可怖的刀疤。能弹出燕云十二曲的纤纤玉手,手筋尽断。嫡姐曾经一舞动京城。

可现在她四肢尽残,七零八落。嫡姐死的如此凄惨,可父亲却碍于名声,不肯操办丧事。

我语气冷淡,目光却直直地看向他。“父亲是天下读书人的代表,虽非武将,

却也应该有一身傲骨。”“难道要告诉天下人,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就是废柴吗?

”脸上传来刺痛,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血腥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我却觉得快意。

我想顶撞父亲,很久了。父亲气喘吁吁,眸中却闪过挣扎与愧疚。我无所谓的笑笑。

只想为嫡姐讨回个公道。2我与嫡姐是一胎双生的双生子,

只是我从生下来就被断定为不祥之人。不祥之人焉能留有后代?于是八岁那年,

我就被父亲灌下红花。到现在我都能记起父亲那张凉薄的嘴脸。“别怪我,要怪,

就怪你命不好。”母亲虽然心疼,却也不敢忤逆父亲,只牵着嫡姐默默流泪。

我疼得死去活来。姐妹连心,嫡姐跪在书房外,整整求了一夜。从此落下个心悸的毛病。

这件事更像是一种印证,我被父亲连夜送走。对外只称我天生体弱,需要静养。

我不惦念任何人。却和嫡姐惺惺相惜。她记得我的喜好,常托人给我捎去点心、书信。

每年生辰,她更是不顾舟车劳顿,从京城赶来看我。今年...本也该如此。

可我没等来嫡姐。等来的,是她的死讯。如今,我终于赶了回来。又怎能,

不去见嫡姐最后一面?3深夜。我勒令家中奴仆开棺。他们一个个抖如筛糠,

却不敢违背我的命令。棺椁打开,我终于看到了嫡姐的样子。曾经那么爱美的一个人,

现在却蜷缩在这方小小的棺椁中。我抱起嫡姐的头颅,将她的面容死死记在心底。姐姐啊,

你当时是不是很痛?你放心。妹妹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父亲还是没能抵住母亲的哀求,

为嫡姐办了丧事。我则在这天穿上嫡姐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衫,梳了她常梳的双云鬓。

众多女眷,唯有三人反应最大。丞相府的大小姐李薇婉瞳孔微睁,双唇不受控制的抖动。

根据她上下起伏的唇瓣,我轻而易举地读出了她的惊恐。“不,这怎么可能?

”“这个***明明死了....”尚书府的庶小姐孙昭意不顾礼仪,尖叫出声。“鬼啊,

有鬼啊。”“快来人,去把请法师过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话音未落,

反应过来的李薇婉已经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孙昭意又惊又怕,整个人抖如筛糠。

威武将军的幺女沈晴岚则在这一惊一乍中,吓昏了过去。一片混乱中,

我抚了抚这张和嫡姐一模一样的脸,踱步到她们面前。四周众人不明所以,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这人和林家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啊?”“是啊,

我也这么觉得。”“是不是人没死?”“没死办什么丧啊?”她们面上有困惑,有不解。

却独独没有这三人脸上的害怕。我压下心中嗜血的冲动,上前握住李薇婉的手。“这位姐姐,

你没事吧?”李薇婉下意识挣开我的手,声音发颤。“你,你到底是谁?”我微微一笑,

吐气如兰。“我是林殊的嫡亲妹妹,林途。”闻言,李薇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原来是二小姐,不曾想竟与殊儿长得如此相似。”“我与你姐姐是闺中密友,她遭遇不测,

我心如刀绞,乍一见二小姐,还以为是故人归来...”“一时失态,还请见谅。

”闺中密友?我心中冷笑,却迅速红了眼眶。“姐姐们与嫡姐交好,那以后,

诸位就是我林途的亲姐姐。”既然和嫡姐是闺中闺友。那就下去陪陪她吧。

4父亲准允我留在林家,但明令我不许惹祸。他到底是老了。

对我这个终生不能有孕的女儿还是心软了。我不置可否,像个寻常大家闺秀一样,

守礼、赏花、赴宴。只是一到晚上,我就异常活跃。这几天,我摸清了孙昭意的住处。

趁着天黑,我从院墙翻了进去。黑色的帷帽兜在头上,我畅通无阻的来到碧阁院。

还好孙昭意是庶出,孙家不算重视,守在卧房门口的小丫鬟已经昏昏欲睡。我来到窗前,

轻手轻脚爬了进去。孙昭意一身寝衣,睡得却不安稳。她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别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床上的人蛄蛹个不停,

我和她鼻尖对鼻尖,近距离欣赏她的不安。夜晚寒凉,我身上也笼罩着丝丝寒气。

几乎是瞬间,床上的孙昭意就惊醒了过来。四目相对,孙昭意惨叫了一声。我咧嘴惨笑。

孙昭意这才看清了我的脸——脸上疤痕丛生,右脸颊还刺有一个“娼”字。

孙昭意终于昏了过去。守夜的丫鬟也被吵醒,她匆忙来到内室。只见自家小姐睡得正香。

屋里的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冷风呼呼往里灌。丫鬟揉揉眼,有些疑惑地把窗子关了。

第二天,京中就有人传言,孙家的二小姐疯了。当然,这个流言是我找人放出去的。

孙昭意倒不至于疯了,但肯定吓得不轻。既如此,我就再加几剂猛药。

我日日去孙府看望孙昭意。在我的看望下,孙昭意病的越来越重。这天我再去的时候,

远远便看到李微婉和沈晴岚也来了。孙昭意坐在凉亭下,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

李微婉皱着眉头,正在说着什么。虽然我听不到,可我会读唇语啊。“世上哪有什么鬼?

不过是双生子而已,怎么就把你吓成了这样?”“你再这样疯疯癫癫,太子侧妃你就别想了!

”孙昭意瘦脱了相,她咧嘴笑了起来,看起来竟有些森然。“不是双生子,根本不是双生子,

她问我,不停地问我……”“我害怕啊,我不想死……”沈晴岚是将门虎女,

看着孙昭意神神叨叨的样子,她厉声道。“疯什么疯!”“***的,哪有什么鬼?

”那天在林府猛的看到“林殊”,她竟然吓昏了过去。后来才知道,

原来只是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赝品。她自诩将门之后,从不娇柔做作。这事让她如此丢面,

本就窝着一股气。今天又看到孙昭意这窝窝囊囊的样子,忍不住将这邪火发了出来。

李薇婉眉头皱得更紧,她示意沈晴岚安静。像哄孩子一样,声音轻柔不已。“乖,

她都问你什么了?”“别怕,你看,我们都在你身边,就算真有什么鬼,我也让她有来无回!

”我笑吟吟地走过去,原本有些放松的孙昭意又缩成了一团。“婉姐姐,

你们也来看望孙姐姐?”看见我,李薇婉眸中浮现出打量之色。“你说好端端一个人,

怎么就疯成了这样?”我面色不改。“是啊,京中有人说孙姐姐是那天丧事之后才病的。

”“婉姐姐,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今天过来,也是想顺便问问孙姐姐,

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李薇婉虚虚一笑。“估摸要让你失望了,昭意现在神志不清,

嘴里都是些疯言疯语...”“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我看向孙昭意,对她笑了笑。

原本还略微正常的人突然抽搐起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别来找我了,

是她们逼我的...”孙昭意忽然激动起来。下一秒,就被沈晴岚给劈昏了过去。她看着我,

皮笑肉不笑。“没吓着你吧?”“我最讨厌别人神神叨叨的。”5当天夜里,

孙家就传出了孙昭意的死讯。父亲着人请我去书房。“你今天去孙家了?”他面带不悦。

“你是不是忘了你身带不详?”“若是京中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林家断不能再容你。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父亲,孙小姐是做了亏心事,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关我什么事?

”说罢,我施施然起身。孙昭意是失足掉进湖里淹死的。我知道,李薇婉她们动手了。

但她们终归是晚了一步。我已经从孙昭意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事情。我开始没日没夜地练舞。

父亲几次从窗前走过,都无声地叹息。有一次,我清清楚地听到,他在低声念叨。“疯了,

真是疯了。”“我林家无后了。”我冷笑一声。却在三日后的赏花宴上一鸣惊人。

那是嫡姐曾经跳过的霓裳舞。当初她一舞名扬京城,成为了京城众多公子心中的白月光。

更因此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青睐。我身段容貌与嫡姐一般无二。且我天资异禀,

跳起来也毫不逊色。一时间,我在京城风头无两。我处处模仿嫡姐,京中众公子趋之若鹜。

我也毫无身段,与他们打成一片。特别是勇毅侯世子,我尤为青睐。只要有他在的宴会,

我准会赴宴。他给我写的书信我都一一回复,就连他差人送来礼物,我也照单全收。

如此几次,沈晴岚就受不住了。诗词会上,我正和身边的小姐谈论诗词。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途,你到底什么意思?

”“果然是深山里长大的破落户,没有礼义廉耻!”沈晴岚直冲冲在我面前停下,

抓住我的手臂。一时间,众人都看了过来。我娇呼一声,泫然欲泣。“沈小姐此言何意?

”“大家都在一处,我怎的就不知廉耻了?”沈晴岚手攥的越发用力,

我白皙的手腕上已经隐隐可见发红。李薇婉离我最近,但此刻却转过头去,

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沈晴岚咬牙切齿。“***就是矫情。”“和你姐姐一样,不知廉耻。

”我眸色变深,直直地看着她。沈晴岚怒气上头,一句一句质问我。

“你敢说东铭哥哥送你的礼物你没收?”沈晴岚双目瞪圆,与嫡姐丧事那天的神情截然不同。

害死一个人,竟没在她心上留有半分痕迹。“我与景公子都对游记有所涉猎,

是以分享几本藏书而已,怎么在沈小姐口中倒成了私相授受?”我语气可怜,

但眼中却尽是挑衅。沈晴岚果然受不住***,她高高地扬起手,怒斥于我。“还私相授受?

凭你也配!”巴掌还没落下就在半空中被人拦住。景东铭面色铁青,

看向沈晴岚的目光阴沉沉的。“你胡闹些什么?”“你和她都是世家贵女,

你凭什么动手打人。”语气虽然严厉,但话语中却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宠溺。沈景两家交好。

沈晴岚与景东铭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于两人的婚约,两家都是心照不宣。只可惜,

景东铭在见到嫡姐的第一面起,就变了心。沈晴岚接受不了竹马的背叛,便记恨上了嫡姐。

你看,这多么可笑。男人变心,承担后果的确是另外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东铭哥哥,

你看清楚啊,她哪是什么世家贵女,她就是一个在乡野长大的村姑,偏偏就你眼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下了面子,景东铭恼恨不已。我适时惊呼,

用力挣脱了沈晴岚的桎梏。没了遮挡,白皙手腕上青紫的痕迹引人注目。“景公子,

我虽仰慕你的才名,但也不想自毁名声。”“恕林途以后不能再和公子论道。”我退后两步,

坐到远离两人的位置上,泰然自若地喝茶。旁人见我如此坦然,也都劝了两句。“景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连“内人”也约束不住。”“以后我们和景兄交谈,也要注意点了,

别哪天闹出笑话...”景东铭在众人的目光下,无所适从。他恨恨地放下沈晴岚的手,

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与你何曾有过什么关系?不过是我们两家走得近些罢了。”“沈小姐,

还请你自重。”这话不可谓不严重,哪怕沈晴岚这样的性子,也迅速红了眼眶,她站在原地,

再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我继续品茶,无视几步外想要过来说点什么的景东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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