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三年的女友为陪白月光学长,让我暴雨里苦等三小时。
我浑身湿透看着他们在落地窗前热吻,她却发消息说:他刚回国心情不好。
白月光挑衅对我笑:这种穷酸货也配得上你?我一拳打碎他的下巴,
转身消失得干干净净。七天后,她红着眼在我公司楼下堵我:他只是个外人,
你凭什么这么小气?1我手机屏幕在雨幕里又亮了一下,还是林薇。
雨水糊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我抹了把脸,划开。“周浩他刚回国,心情不太好,我陪陪他,
阿言你自己先回去好不好?雨太大了。”字一个个跳进眼里,冰渣子一样扎进去。
头顶轰隆一声雷响,惨白的光劈开沉下来的夜幕,把我眼前这栋高级公寓楼照得剔透,
也把五楼那扇落地窗照得清清楚楚。窗没拉严实,暖黄色的光漏出来,
混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往下淌。里头两个人影贴着。林薇背对着外面,裙子肩带滑下一根,
细伶伶的挂在她臂弯。搂着她的那个男人,周浩,正面朝着窗。他微微眯着眼,享受得很,
视线穿过雨幕,精准地落在我身上。然后,他嘴角一点点勾起来,那笑又慢又毒,
抬起一只手,冲我,比了个口型。雨水砸在脸上生疼,但我好像听见了。——“看门狗。
”另一只手,却沿着林薇光滑的背脊往下滑。她颤了一下,不但没躲,反而更贴着他。
我站着没动,手里的伞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刮翻了骨架,耷拉着,
雨水毫无遮挡地浇在我头上、身上,衣服湿透,沉甸甸地贴着皮肤,冰得人骨头缝都发疼。
手机又震了一下,我没再看。窗里,周浩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他稍微推开一点林薇,
低头跟她说了句什么。林薇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朝楼下我看过来。隔得远,雨又大,
我看不清她什么表情。她只看了一眼,就很快转回去,把头埋进周浩怀里,肩膀缩着,
像是怕冷,又像是……懒得再看。周浩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冲我扬了扬眉,
那笑容咧得更开,全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他又做了个口型。这次我看懂了。
“这种穷酸货也配得上你?”脑子里那根绷了三小时的弦,嘣一声,彻底断了。
2什么都听不见了。雷声,雨声,风声,都没了。我扔了破伞,穿过暴雨,冲进楼道。
电梯叮一声响,我走出来,精准地找到那扇门。门没锁,虚掩着,好像早就料到了我会来。
我一把推开。里面暖烘烘的,带着点甜腻的香水味。周浩就站在玄关,好像专程在等我,
脸上还挂着那副欠揍的笑。林薇坐在客厅沙发上,闻声猛地站起来,脸上有点慌:“阿言?
你…你怎么上来了?”她眼神躲闪,手不自觉地把滑下去的肩带拉好。我看都没看她,
眼睛盯着周浩。“你刚才说什么?”我声音哑得厉害,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
在地毯上洇开一滩污渍。周浩嗤笑一声,上下打量我落汤鸡的样子:“怎么,没听清?
我说你……”后面那几个恶毒的字眼还没蹦出来,我拳头已经砸过去了。没留一点力。
憋了三小时的火,三年的窝囊,全砸在这一拳里。骨头磕碰发出闷又脆的响声。
周浩那句没说完的话变成一声短促的惨叫,他整个人向后踉跄,撞在玄关柜上,
哐里哐当一阵响,他捂着下巴蜷缩下去,血从他指缝里渗出来,滴在浅色的地毯上,
红得刺眼。林薇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陈言!你干什么!”她冲过来,不是冲向我,
是扑向周浩,手足无措地想碰他又不敢碰:“周浩!周浩你怎么样?流血了…天哪!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睛瞪得通红,全是愤怒和指责:“陈言你疯了!你怎么能打人!
你凭什么打人!”我看着她护在他身前的样子,
看着周浩在她身后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努力想冲我露出嘲讽的笑。
刚才冲上来的那股热血一下子凉透了,只剩下浑身湿透的冷。我没说话,转身就走。“陈言!
你给我站住!你打了人就想走?你……”林薇的声音尖利地追在后面。我没回头,
一步跨进电梯,按下一楼。电梯门缓缓合上,
最后截断她那张因为愤怒和惊惧而微微扭曲的脸。雨还没停。我走进雨幕里,这次走得很稳,
没跑。冰冷的雨水冲在脸上,反而让人清醒。身后那栋亮着暖光的公寓,像个巨大的笑话。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烈得能把昨晚的雨水和狼狈全都蒸发掉。我没去上班,
手机调了静音扔在床头。屏幕上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的数目跳得让人心烦意,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宿醉般的头疼缠了我一整天,直到傍晚才稍微消停点。我爬起来,
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皮肿着,嘴角还带着点淤青的人,扯了扯嘴角,
结果比哭还难看。手机又亮了一下,屏幕闪烁。林薇的名字跳出来,后面跟着一串消息。
“陈言你接电话!”“你昨天发什么神经?你知道周浩下巴缝了几针吗?”“他要是告你,
你会留案底的!”“你赶紧过来给他道歉,这件事还能商量!
”我手指在屏幕上方停了一会儿,留下二字“分手”,直接左滑,点了删除。
3手机屏幕暗下去,像最后一点余烬彻底熄灭。我把手机扔回床头,世界清静了。
头疼还在隐隐作祟,但心里那片烧了三天三夜的荒原,火终于灭了,只剩下冰冷的灰。
林薇的消息和电话还在持续轰炸,从最初的愤怒指责,到后来的焦躁催促,
最后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施舍般的“给你机会”的意味。“陈言,你别给脸不要脸!
”“周浩说了,只要你跪下道个歉,他可以考虑不追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为难?
”“回话!***死了吗?!”我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最后一条,
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死了?
那个会在雨天给她送伞、凌晨给她买宵夜、把她随口一句话当圣旨的陈言,
确实已经死在了昨天那场暴雨里。我慢条斯理地起身,洗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把公寓里所有属于林薇的东西——她忘在这儿的化妆品,几件衣服,
甚至是一根她常用的头绳——全都扫进一个纸箱,用胶带封得严严实实。然后,
我点了删除联系人,拉黑了她的所有号码和社交账号。做完这一切,窗外夕阳正好,
金色的光铺满地板,像个讽刺的句点。4周一,我准时出现在公司。嘴角的淤青还没完全消,
引来几个同事好奇的目光,但我没解释,只投入工作,比平时更沉默,也更高效。午休时,
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小张蹭过来,压低声音:“言哥,你没事吧?
周五晚上……林薇电话打到我这儿了,急赤白脸的,问你有没有联系我。
”我敲键盘的手没停:“没事。分了。”小张愣了一下,
拍拍我肩膀:“分了也好……那女的,哎,我就说周浩那孙子回来没好事。”他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没多说。下午,前台的内线电话转到我桌上,说有位林小姐在楼下,没有预约,
但坚持要见我。我说我在开会,没空。隔了半小时,内线又响,
前台小姑娘声音有点为难:“言哥,她不肯走,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随她。
”我挂了电话,走到窗边。楼下花坛旁,林薇果然站在那里,
穿着一条她以前总说我觉得好看的白色裙子,太阳有点大,她皱着眉,不时低头看手机,
显得很不耐烦。我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工位。心里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下班时,
我刻意晚了半小时才走。电梯直达地下车库,没经过大堂。然而第二天,她又来了。
这次直接冲上了我们部门所在的楼层,被前台和行政拦在了玻璃门外。“陈言!陈言你出来!
我知道你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引得一办公室的人侧目。我深吸一口气,
在无数道探究的目光里站起身,走过去。几天不见,她憔悴了些,眼睛红肿,大概没睡好。
看见我,她先是一愣,似乎没料到我真的会出来,随即眼泪掉得更凶。
“阿言……”她声音软了下去,带着委屈,“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为什么拉黑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林薇。”我声音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分手?
就因为那点事?”她猛地拔高声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陈言,你至于吗?
周浩他只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他刚回国,人生地不熟,心情不好我陪陪他怎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就因为让你等了一会儿,你就打人,还玩消失?”“一点事?
”我看着她,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个人,“你在落地窗前跟他接吻,他骂我是看门狗、穷酸货,
这叫一点事?”林薇的脸瞬间白了白,眼神闪烁了一下,
但很快又被一种理直气壮的愤怒覆盖:“那……那只是气氛到了而已!他说话是难听,
可你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啊!他下巴缝了七针!你知道多严重吗?”“所以呢?”我反问。
“所以你要负责!”她像是抓住了道理,“你去跟他道歉,好好赔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们……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我几乎要笑出来:“和以前一样?林薇,你是不是忘了,
从你选择在雨夜里陪他,看着他挑衅我而无动于衷,甚至在他骂我时默认的那一刻起,
我们就完了。彻底完了。”她怔怔地看着我,像是无法理解我的决绝:“陈言,
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三年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就因为一个外人?”“他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