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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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逢在设计图纸前2023年深秋,一场不期而至的冷雨给南城裹上了薄凉的雾。

清欢站在“筑梦”工作室的落地窗前,

指尖划过刚打印好的设计稿——是市中心文创园的改造方案,

线条里藏着她熬了三个通宵的心血。玻璃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模糊了窗外的街景,

也让她没注意到,助理小林已经领着一行人站在了工作室门口。“清姐,

甲方和投资方的人到了。”小林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又藏着点紧张,“这位就是乐总,

这次项目的主要投资方。”清欢转过身,手里还捏着那支画设计图用的马克笔。

目光扫过人群时,她的呼吸突然顿住,握着笔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笔杆在掌心留下一道浅痕。

男人站在人群中央,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正低头听身边的人说话,侧脸线条冷硬流畅,下颌线绷得笔直,鼻梁高挺,唇线清晰。

最让清欢心头一颤的,是他眉骨处那道浅疤——像一道淡褐色的印记,嵌在眉眼间,

明明是当年意外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封存了七年的记忆。是乐谷。

七年了,他好像变了很多,褪去了大学时的青涩,

多了几分商场上的沉稳锐利;可又好像一点没变,眉骨的疤、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尾音,

甚至连握笔时指尖的姿势,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清设计师,久仰。”乐谷抬起头,

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他伸出手,掌心干燥温暖,

指尖带着常年握笔和敲键盘留下的薄茧。清欢强迫自己收回飘远的思绪,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掌心,又飞快地收回,像触到了滚烫的炭火。“乐总,您好,我是清欢。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尾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工作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

甲方代表笑着打圆场:“早就听说清设计师的设计风格又细腻又有想法,这次合作,

我们可是盼了好久。乐总也特意交代,要多听清设计师的专业意见。”乐谷微微颔首,

目光落在清欢手里的设计稿上:“清设计师的方案我看过,

文创园保留老厂房结构、加入玻璃连廊的想法很有新意,不过有几个细节,

或许我们可以再聊聊。”他说话时,眼神专注地盯着图纸,没有再看清欢,

仿佛只是在和一个普通的合作对象讨论工作。清欢定了定神,把设计稿铺在会议桌上,

指着其中一处:“乐总说的是采光问题吗?这里我考虑过,玻璃连廊用的是Low-E玻璃,

既能保证透光率,又能隔绝紫外线,

不会影响老厂房内部的展品……”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专业平稳,

可每次目光扫过乐谷眉骨的疤,心跳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加快。会议开了两个小时,

讨论得很顺利。乐谷提出的修改意见精准又专业,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方案里的不足,

却从不多说一句无关的话。偶尔清欢抬头,会撞见他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怨恨,

没有指责,只有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深潭里的水,让她不敢深究。散会时,

雨还没停。乐谷的助理撑开伞,准备送他上车。路过清欢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

侧头对她说:“清设计师,方案修改后可以直接发我邮箱,我的联系方式,小林应该给你了。

”“好。”清欢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

车窗玻璃降下一点,她好像看到乐谷回头看了一眼,又好像只是错觉。等人都走光了,

小林凑到清欢身边,小声问:“清姐,你和乐总以前认识啊?我刚才看你们对视的时候,

气氛有点不一样。”清欢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以前在学校见过几面,不算熟。

”她避开小林的目光,拿起桌上的设计稿,转身走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清欢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七年的时光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那是2016年的燕园,春天的柳荫把未名湖染成了绿色。

清欢第一次见到乐谷,是在学校的社团招新会上。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牛仔裤,

手里拿着计算机系机器人社团的宣传册,正耐心地给学弟学妹讲解。阳光落在他身上,

把他的头发染成了浅金色,眉骨处还没有那道疤,笑容干净又明亮。“同学,

你对机器人感兴趣吗?”见清欢站在摊位前很久,乐谷主动走过来,递了一本宣传册给她。

清欢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美术学院的绘画社团:“我是来报名绘画社的,路过这里。

”“哦,这样啊。”乐谷笑了笑,露出两颗浅浅的小虎牙,“我叫乐谷,计算机系大三的。

你呢?”“清欢,美术学院大一的。”那天之后,他们在校园里总能遇到。

有时候是在图书馆,他在看编程书,她在画素描;有时候是在食堂,他会帮她占好位置,

给她带一杯热牛奶;有时候是在晚上的操场上,他会陪她散步,听她讲那些关于设计的梦想。

乐谷是计算机系的天之骄子,专业课成绩总是年级第一,还拿过很多国家级的竞赛奖项。

可在清欢面前,他从来不会炫耀这些,只会耐心地听她说话,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有一次,

清欢的设计稿被老师批评,说她的作品太理想化,不切实际。她难过了很久,躲在画室里哭。

乐谷找到她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热可可,还有一本厚厚的画册。“别难过了,

”他把热可可递给她,翻开画册,“你看,梵高刚开始画画的时候,也被很多人批评,

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风格。你的设计很有想法,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打磨。

”清欢看着画册里梵高的画,又看了看乐谷认真的眼神,心里的委屈慢慢消散了。“乐谷,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小声问。乐谷愣了一下,挠了挠头,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我喜欢看你画画时的样子,专注又认真,

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你和你的画笔。”那天晚上,在未名湖的柳荫下,乐谷向清欢表白了。

他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白月季,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清欢,我喜欢你,想做你的男朋友,

以后陪你一起画画,一起实现你的梦想,好不好?”清欢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月光落在他们身上,柳丝随风飘动,空气中满是春天的气息。从那以后,

他们成了燕园里人人羡慕的情侣。乐谷会在清欢画素描时,

悄悄把热牛奶放在她手边;会骑着单车载她穿过未名湖的柳荫,

说毕业就娶她;会把她的设计稿小心翼翼地收在文件夹里,

说以后要帮她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工作室。清欢也会给乐谷画素描,画他在图书馆看书的样子,

画他在操场打球的样子,画他认真编程的样子。每一张素描背后,都写着他们的故事。

变故发生在毕业前夕。那天,清欢刚从画室出来,就被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拦住了。

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套装,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手包,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你是清欢吧?

”女人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乐谷的母亲,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她们坐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乐母把一张支票推到清欢面前,

支票上的数字让清欢吓了一跳。“清小姐,”乐母的语气很平淡,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我们家乐谷未来要走的路,不是你能陪的。

他要出国读MBA,回来后要接手家族企业,

他需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能在事业上帮到他的伴侣,而不是一个只会画画的女孩。

”清欢看着那张支票,手指微微颤抖。“阿姨,我和乐谷是真心相爱的,我不需要您的钱。

”她把支票推了回去。“真心相爱?”乐母笑了笑,眼神里满是不屑,“清小姐,

你太天真了。爱情不能当饭吃,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根本走不远。你看看你,家境普通,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你能给乐谷带来什么?而我们已经为乐谷选好了结婚对象,

是张总的女儿,两家合作,对乐谷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乐母的话像一把刀子,

扎在清欢的心上。她想起最近乐谷总是躲着她接电话,每次问他,他都只说“家里的事,

你别担心”;想起上次她无意中听到乐母给乐谷打电话,语气很严厉,

好像在说什么“必须和那个女孩分手”之类的话。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是在忙家里的事,而是在和家里商量分手;他不是不想理她,

而是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那天晚上,乐谷约清欢去未名湖。他看起来很高兴,

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好像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她。“清欢,”乐谷笑着说,

“我跟家里谈了,他们虽然还没完全同意,但已经松口了。等我们毕业,

我先带你去见我爸妈,然后……”“乐谷,我们分手吧。”清欢打断他的话,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乐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愣了一下,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清欢,你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吗?”“我没有开玩笑,

”清欢强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故意笑得漫不经心,“我腻了,乐谷。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我不想再过这种只能靠爱情支撑的日子,我想要更好的生活,而你给不了我。

”“更好的生活?”乐谷的眼神一点点暗下去,喉结滚动着,声音带着颤抖,“清欢,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只要我们在一起,就算日子苦一点也没关系。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清欢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乐谷,我们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敢回头看乐谷的表情。她能听到身后乐谷的声音,带着哭腔,

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可她还是加快了脚步,直到把他的声音远远地甩在身后。回到宿舍,

清欢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她把乐谷给她的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放进了箱子的最底层,

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回忆也一起封存起来。后来,她听说乐谷放弃了保研名额,

出国读了MBA;听说他回国后接手了家族企业,

成了圈子里有名的青年才俊;听说他身边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可他一直没有谈恋爱。

只是没人知道,他办公桌上,还放着一张被塑封好的素描——那是清欢给他画的第一张肖像,

画里的他,笑容干净,眼神明亮,还是燕园里那个阳光的少年。清欢也离开了北京,

来了南城,从零开始,一点点打拼,终于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她以为,

她和乐谷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可没想到,七年之后,他们会因为一个项目合作,

再次相遇。办公室的雨还没停,清欢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

找到那个备注为“乐谷”的号码。号码是小林今天给她的,她看了很多次,却一直没敢拨通。

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她最终还是关掉了通讯录,拿起桌上的设计稿,开始修改。

她告诉自己,现在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能再影响现在的工作。

可她不知道,在她专注修改设计稿的时候,窗外的黑色轿车并没有走远。乐谷坐在车里,

看着办公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握着一个已经被磨得有些旧的盒子,盒子里,

是一枚素圈戒指——那是他毕业前就准备好的,本来想在未名湖跟她求婚的戒指。“老板,

我们要不要回去?”助理小声问。乐谷摇了摇头,

目光依旧停留在清欢的办公室:“再等一会儿。”雨丝敲打着车窗,发出细微的声响。

乐谷看着那个身影,心里满是思念和委屈。七年了,他没有一天不想她。

他去她的老家找过她,可她爸妈说她去外地了,

不肯告诉她的联系方式;他关注她的每一个设计作品,看着她的工作室一点点起步,

既骄傲又难过,因为他没能陪在她身边。他一直想不通,当年清欢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以为是她真的腻了,直到后来,他偶然从母亲的朋友那里听到,

母亲当年找过清欢,还给了她一张支票。那一刻,他才明白,清欢是误会了。她不是不爱他,

而是怕耽误他,怕给他带来麻烦。“清欢,”乐谷在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这次,

我不会再让你走了。”轿车缓缓驶离,消失在雨幕里。办公室里,清欢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抬头看向窗外,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雨景。她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修改设计稿,

只是这一次,指尖的动作,好像比刚才温柔了许多。窗外的雨还在下,可阳光,

好像已经在云层后面,悄悄露出了一点微光。

第二章:雨夜里的真相与七年的等待深秋的雨总带着缠缠绵绵的凉意,

清欢把修改好的设计方案发给乐谷邮箱时,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工作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指尖还残留着敲击键盘的微麻感。

她盯着邮箱发送成功的提示,犹豫了几秒,还是关掉页面,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回家。

刚走出工作室大门,冷风裹着雨丝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没带伞,

只能抱着胳膊站在屋檐下,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灯在雨幕里拉出长长的光轨,

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以前在燕园的时候,每次下雨,

乐谷总会提前拿着伞在画室门口等她,偶尔她忘了带外套,

他还会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自己穿着单薄的T恤,却笑着说“我不冷”。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清欢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清设计师,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乐谷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电流的杂音,却格外清晰,“方案我看了,

修改后的采光细节很完善,不过有个关于老厂房承重墙改造的问题,我想跟你当面确认一下,

你现在方便吗?”清欢愣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雨:“现在?可是外面还在下雨,

而且已经很晚了……”“我在你工作室楼下,”乐谷的声音顿了顿,“我带了伞,也开了车,

我们可以在车里谈,或者找个附近的咖啡馆。”清欢走到屋檐边往下看,

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灯在雨里泛着温和的光。她咬了咬唇,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她快步跑下楼,刚走到车边,

副驾驶的车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乐谷递出来一把黑色的伞:“先上车,别淋感冒了。

”她接过伞,伞柄还带着一点余温,显然是他刚才一直握在手里的。坐进副驾驶座,

一股暖气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乐谷递过来一条叠得整齐的干毛巾:“擦擦头发,

刚才跑下来的时候淋到雨了。”清欢接过毛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

又飞快地收回。她低着头擦头发,不敢看他,车厢里只剩下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唰唰”声,

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乐谷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工作室楼下,没有开去太远,

只是停在了附近一家还在营业的咖啡馆门口。“这里的热可可不错,你以前在燕园的时候,

不是总喜欢在冬天喝这个吗?”他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一点试探的温柔。

清欢的心猛地一跳,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这么小的习惯。她攥着毛巾的手紧了紧,

轻声说:“都过去这么久了,口味早就变了。”乐谷没再说话,只是推开车门:“先上去吧,

车里说话不方便。”咖啡馆里人不多,暖黄的灯光裹着浓郁的咖啡香,驱散了雨夜的寒凉。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乐谷点了一杯热可可,

又给清欢点了一杯热牛奶——他记得她胃不好,不适合喝太浓的咖啡。

服务员把饮品端上来的时候,乐谷才拿出平板电脑,打开设计方案:“你看这里,

老厂房的承重墙改造,你设计的是保留外侧墙体、内部加装钢结构支撑,这个思路没问题,

但我担心施工过程中会对周边的老砖造成损坏,毕竟文创园的核心是保留历史感,

这些老砖的纹理很重要。”他的声音很专业,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指出需要调整的细节。

清欢也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一边听一边记录:“我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在施工方案里加了‘分段保护’的条款,

会先用木板把老砖包裹起来,再进行钢结构安装,

完工后还会用特殊的粘合剂修复可能出现的缝隙,保证外观上看不出改动痕迹。

”两人就着方案讨论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把所有细节都确认清楚,才终于停下。

咖啡馆里的音乐轻轻流淌,清欢端起热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清欢,”乐谷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这七年,

你过得还好吗?”清欢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正好撞进他的目光里。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思念,有担忧,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委屈,让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挺好的,”她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的雨,“开了工作室,虽然累了点,

但也算实现了以前的梦想。”“那……你有遇到合适的人吗?”乐谷的声音又低了些,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平板电脑的边缘。清欢的心猛地一揪,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她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没有,一直忙着工作,没心思考虑这些。

”乐谷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看到了希望,可很快又暗了下去。他看着她,犹豫了很久,

还是问出了那个藏在心里七年的问题:“清欢,当年你跟我分手,真的是因为‘腻了’,

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吗?”这个问题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清欢的心上。

她握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乐谷,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这些干什么?”“我想知道真相,

”乐谷的声音也有些发紧,他往前凑了凑,目光紧紧锁着她,“这七年,

我没有一天不在想这个问题。我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以为是我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直到去年,我才从妈妈的朋友那里知道,当年我妈找过你,还给了你一张支票,让你离开我。

”清欢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你……你知道了?”“我知道了,

”乐谷的眼眶也红了,他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清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以为我会因为家里的压力放弃你吗?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吗?

”积压了七年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清欢的眼泪掉了下来,

砸在温热的牛奶杯壁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我能怎么办?”她哽咽着说,“你妈妈说,

你未来要走的路不是我能陪的,说我家境普通,给不了你任何帮助,

还说你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那时候你总躲着我接电话,

我以为……我以为你也同意你妈妈的说法,以为你也觉得我们不合适。”“我没有!

”乐谷急忙打断她,声音带着急切,“我那时候躲着你接电话,是在跟家里抗争!

我跟我妈吵了很多次,跟她说我只喜欢你,我非你不娶,我还跟她说,

我不要家里安排的结婚对象,我只想跟你一起毕业,一起打拼,一起开一间属于你的工作室。

我本来想等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我没想到,我妈会先去找你,

还对你说了那些话。”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磨得有些旧的黑色盒子,

轻轻放在桌子上,推到清欢面前:“你打开看看。”清欢疑惑地看着他,伸手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枚素圈银戒指,款式简单,却被擦拭得很亮。戒指旁边,

还放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是当年她给乐谷画的第一张素描,画里的他穿着白色T恤,

坐在未名湖的柳树下,笑容干净得像春天的阳光。“这枚戒指,

是我毕业前三个月就准备好的,”乐谷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哽咽,“我本来想在毕业那天,

带你去未名湖,在我们第一次表白的地方,跟你求婚。我还查了很多资料,

想帮你规划工作室的选址,想等我们结婚后,一起把工作室做起来。可我没想到,

还没等到毕业,你就跟我提了分手。”清欢拿着戒指的手微微颤抖,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看着那枚戒指,看着那张素描,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胀,

却又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温暖。“分手后的那段日子,我真的快疯了,”乐谷看着她,

眼神里满是思念,“我去找过你,可你已经搬离了宿舍,我去你老家找你,

你爸妈说你去外地了,不肯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没办法,只能出国读MBA,

我想变得更强大,想有能力保护你,想等我回来后,能凭自己的力量,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不再让你因为家境的问题被人看不起。”“这七年,我一直在关注你,”他继续说,

“我看你发表的每一个设计作品,看你接受的每一次采访,看你工作室的每一次动态。

我知道你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很难,没有资金,没有人脉,只能自己跑工地、谈客户,

有时候还要熬夜改方案。我既骄傲又心疼,骄傲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心疼你这么多年,

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清欢再也忍不住,捂住脸哭了起来。这些年的委屈、辛苦、孤独,

在听到他这些话的时候,好像都有了归宿。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打拼,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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