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婚礼请柬与橱窗里的梦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封电子请柬,
感觉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大红的底色,烫金的字体,
婚纱照上的男人笑得意气风发,搂着的新娘娇俏可人。 新郎,沈泽,
我谈了七年、差点就嫁了的初恋。 新娘,林薇,我大学时号称最好的闺蜜。
这特么真是生活甩给我的一记响亮耳光,外加赠品级别的嘲讽。分手一年,
我还在吭哧吭哧攒钱想买下那家我们常逛的婚纱店橱窗里最便宜那件婚纱,
他却已经要牵着别人的手,步入殿堂了。而那个“别人”,偏偏是她。 真行啊。我叫苏念,
一个在大城市里挣扎求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社畜。
每天的生活就是挤地铁、赶方案、对付难缠的客户,以及夜深人静时,
拼命压抑那份因为沈泽和林薇背叛而留下的心绞痛。 分手原因?俗套得让人想笑。
无非是毕业打拼,压力巨大,他渐渐觉得我乏味无趣,给不了他想要的“助力”。而林薇,
那个总是柔声细语、家境优渥的“好闺蜜”,恰到好处地递上了橄榄枝,
和她家能让他少奋斗二十年的资源。 他离开得干脆利落,甚至没给我一个像样的告别。
只留下一句:“苏念,我们都要现实一点。” 去他妈的现实。 我的欲望?
说出来可能有点可笑。我不是想去大闹婚礼,
也不是想立刻找个高富帅气死他们虽然这种念头偶尔会冒泡。我最大的欲望,
是能真正地站起来,活得比他们更好,好到足以让沈泽哪天回头一看,肠子都悔青的那种好!
最好还能……优雅而不失风度地出现在那场该死的婚礼上,让他们看看,失去我苏念,
是他沈泽眼瞎! 但动机呢?深扒下去,可能不只是争口气那么简单。我还爱他吗?
大概不了。但七年的感情,像刻进骨子里的习惯,那种被否定、被抛弃的屈辱感和不甘心,
日夜灼烧着我。我需要一种方式,来证明我自己,来给那七年一个交代,
哪怕只是我一个人的交代。 所以,
当我鬼使神差地再次走过那家名为“鎏金岁月”的婚纱店,
目光第N次黏在那件设计简约却无比精致的鱼尾款婚纱上时,
一个荒谬又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 我要买下这件婚纱。 哪怕它价格标签上的数字,
几乎是我银行卡存款的全部再乘以二。 哪怕我根本没有新郎,没有婚礼。 我要穿着它,
去参加沈泽和林薇的婚礼。 对,就这么干。不为抢风头,就为了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和喂了狗的友情。顺便告诉自己也告诉全世界:苏念离了你沈泽,照样能光芒万丈,
哪怕这光芒是我自己给自己打的灯!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林薇的消息,语气一如既往的亲热,
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龃龉:“念念,请柬收到了吧?一定来哦!我的伴娘团就差你一个了!
都说最美的是伴娘,我可不信,你来了我才好比比看嘛~” 后面跟了个撒娇的表情包。
我盯着屏幕,指尖发冷。这话听着是亲昵,可每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针,扎得人生疼。
让我去给她当伴娘?看她穿着天价婚纱,接受沈泽的誓言和所有人的祝福?
顺便在台上台下衬托她的幸福美满?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茶艺如此精湛? 深吸一口气,
我没回复。反而推开“鎏金岁月”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清脆的风***像是在为我荒诞的决定伴奏。 店员热情地迎上来。我直接指向橱窗:“那件,
有我的码吗?我想试试。” 试衣的过程像一场梦。雪白的绸缎贴合着身体的每一寸曲线,
细碎的闪钻在灯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晕。镜子里的人熟悉又陌生,
眉眼间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和……虚幻的美。 “小姐,您穿这件真是太合适了!
就像为您量身定做的一样!”店员由衷赞叹,“这款是我们首席设计师的作品,
名字也叫‘念’,是思念的念呢。寓意很美的……” “念”?我心脏猛地一跳。是巧合吗?
价格牌上的数字依然触目惊心。 “能……帮我预留三天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
“三天后,我来付全款。” 我需要三天时间,凑钱,或者……反悔。走出婚纱店,
冷风一吹,我发热的头脑稍微降温。银行卡余额像一盆冷水,随时准备浇醒我。
怎么凑够这笔“壮行”的钱?啃老?我开不了口。爸妈攒点钱不容易。借钱?问谁借?
同事关系泛泛,朋友们也都刚工作没多久…… 正烦躁地划着手机通讯录,
一个名字跳入眼帘:秦屿。 一个几乎快被我遗忘在角落的人。大学时比我们高两届的学长,
风云人物,据说家里背景很深,毕业后就继承了家业,如今是圈子里炙手可热的新贵。
他和沈泽曾经在一个社团待过,关系还行,但毕业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我怎么会想起他?
哦,对了。大概一周前,我因为一个合作项目,去了一家顶级商务会所送资料,
意外撞见了他。他变化不大,只是气场更沉稳强大,被一群人簇拥着,众星捧月。
他居然还记得我,主动停下打了招呼,语气温和:“苏念?好久不见。
你……看起来不太好,遇到什么事了?” 当时我正为项目焦头烂额,
加上失恋的颓废还没完全散去,状态确实差。被他这么一问,鼻子一酸,差点没绷住。
但终究只是摇摇头,客气地说没事。 他也没多问,
只是递给我一张名片:“有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 那名片质感极好,黑色的底,
烫金的字,只有名字和一行私人电话,没有任何头衔。 我当时只觉得是客套,
随手塞进了包里。 现在,这张名片像个烫手山芋,在我脑海里翻滚。 找他?能帮什么忙?
借钱?凭什么?我们根本不熟。还是……他当时那句话,别有深意?
另一个模糊的片段也浮上心头。大四那年,好像有一次班级聚会,我喝多了,
是秦屿送我回的宿舍。路上我好像哭得很惨,说了很多胡话,关于沈泽,关于未来,
关于害怕……具体说了什么,我断片了,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他好像沉默地听了很久,
最后叹了口气,把我安全送到楼下,交给了室友。 之后没多久,他就毕业离校了,
再无交集。 这些陈年旧事,和眼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我甩甩头,
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还是现实点想想怎么搞钱吧。 接下来的两天,
我像个疯了一样到处打听***,甚至动了网络借贷的念头,
但看到那些离谱的利息又赶紧缩了回来。距离店员约定的三天期限只剩最后一天,
钱还差一大截。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我。 晚上,我加完班,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楼下,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那里。 是沈泽。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风衣,靠在车边,路灯在他身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依然是我记忆里那个清俊的模样,只是眼神里多了些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念念。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听薇薇说……你还没回复她伴娘的邀请。” 我心脏一抽,
面上却努力维持平静:“嗯,工作忙,没顾上看手机。” 他沉默了一下,
目光落在我明显憔悴的脸上,语气带着一丝……怜悯?“你……还好吗?我知道,
我和薇薇这件事,可能对你打击很大。但是念念,有些事强求不来。我希望你能放下,
好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不要去钻牛角尖。” 他的话像针一样刺人。
他以为我还在为他要死要活?他以为我的沉默和憔悴全都是因为他? “我很好,不劳费心。
”我冷硬地回答。 “婚礼……如果你觉得难受,不来也可以。薇薇那边我去说。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只是不希望到时候场面太难堪。毕竟,
我们曾经……” “曾经”两个字彻底点燃了我积压的怒火和屈辱。 “难堪?”我打断他,
笑了,“沈泽,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的婚礼,对我来说不过是场普通饭局。我去不去,
穿什么,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更不会砸你的场子。
” 我语气里的尖锐和疏离让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
他皱了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念,你变了。” “托你的福。”我绕过他,
只想赶紧上楼。 “等等,”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我浑身一僵,
“那件婚纱……‘鎏金岁月’橱窗里那件,我上周陪薇薇去试礼服的时候,
好像看见你在看它……”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他看见了?
他眼神里探究的意味更浓:“那件不便宜。你……买它做什么?
” 恐惧和难堪瞬间攫住了我。我的秘密,我孤注一掷的疯狂计划,
难道还没开始就要被戳穿了吗? 就在我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搪塞的时候,
一道强烈的车灯由远及近,打在我们身上。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
无声地滑到我们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秦屿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目光淡淡地扫过沈泽抓着我的手腕,然后看向我,
语气自然得仿佛我们是约好的一样:“苏念,忙完了吗?等你半天了。
不是说好一起去吃宵夜?” 我:“???” 沈泽也是一愣,下意识松开了手,看着秦屿,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忌惮:“秦学长?” 秦屿这才像是刚看到他,微微颔首,
态度疏离而客气:“沈泽?好久不见。抱歉,打扰你们聊天了?
” 沈泽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看看我,又看看秦屿,语气试探:“学长和念念……很熟?
” 秦屿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
答非所问:“她没告诉你吗?” 他这话说得极其暧昧,留足了想象空间。
我心脏砰砰狂跳,完全搞不清状况。秦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在帮我解围?为什么?
在沈泽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秦屿直接推开车门下车,极其自然地揽过我的肩膀,
将我轻轻带向他身边,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他对沈泽笑了笑:“我们先走了。
替我跟林薇问好,祝你们婚礼顺利。” 说完,半扶半抱地把我塞进了副驾驶,
然后自己绕回驾驶座。 引擎发动,车子平稳地驶离路边,留下沈泽一个人站在原地,
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车内弥漫着一种清冷的木质香薰味道。
我僵在座位上,大脑一片空白,手心全是汗。 “吓到了?”秦屿率先打破沉默,
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声音有点发抖。 “刚好在附近谈事,
结束后想起你好像住这一带,顺路过来看看。”他答得轻描淡写,侧头看了我一眼,
“看来来得正是时候。前男友纠缠?” “……不算。”我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谢谢你帮我解围。” “举手之劳。”他顿了顿,语气随意地问,“所以,
你看上了‘鎏金岁月’的哪件婚纱?” 我猛地抬头看他,瞳孔地震:“你……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那天在会所,我根本没提过半句婚纱的事! 他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猜的。那天在会所见到你,状态很差。今天又看到沈泽,
和他婚礼的请柬好像发得满世界都是。结合一下,不难猜出点东西。刚巧,那家店我有投资。
” 我彻底懵了。他居然还是那家婚纱店的老板?! 所以,他不仅知道我看婚纱,
还可能知道我问价甚至预留的事情? 巨大的窘迫和一种被看穿的心虚让我无地自容。
我那点可怜的、试图维持尊严的小算盘,在这样的人面前,仿佛透明的一样。
“我……我只是看看……”我试图辩解,声音微弱。 “那件‘念’,确实很适合你。
”他忽然说。 我心跳再次失控。他连具体款式都知道?! “别紧张。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想买婚纱去前男友婚礼,这想法挺有意思的,不算丢人。
” “……很傻吧?”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鼻子发酸,“而且根本买不起。
”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车内的光线很暗,
但他的眼睛很亮,像藏着星辰,又深不见底。 “苏念,”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交易?”我愣住了,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什么交易?” 绿灯亮了,他重新启动车子,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很简单。
我帮你得到那件婚纱,以及任何你需要的,‘出席婚礼’的装备和行头。甚至,如果你需要,
我可以充当你的男伴,让你那场‘战役’赢得更彻底。”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攥紧了手心:“条件呢?” “陪我演一场戏。”他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冷硬,
“为期三个月。假装是我的女朋友,应付我家里的一些麻烦事。三个月后,关系解除,
两不相欠。” 假装他的女朋友?我惊得说不出话。这比天上掉馅饼还离谱!他是谁?秦屿!
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是我?”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们根本不熟。” “正因为不熟,才安全。”他回答得很快,显然早已想好说辞,
“我需要一个‘听话’、‘省心’,不会假戏真做缠着不放,
事后又能干净利落抽身的合作伙伴。你刚好符合。而且……” 他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补充:“你看起来,很需要这笔‘交易’。不是吗?既能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又能给你一个足够碾压前男友的‘现男友’。双赢。” 他的话精准地戳中了我的痛点。
是的,我需要。我需要钱买下那件战袍,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男伴让沈泽和林薇,
让所有看笑话的人闭嘴。 可是,这太突然了,太诡异了。真的只是这样吗?
“你家里……有什么麻烦事需要用到这种手段?”我小心翼翼地问。
“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范围了。”他的语气淡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容逾越的界限,
“你只需要回答,答应,还是不答应。” 车子停在一家高级餐厅门口。 他看向我,
等待我的答案。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答应,意味着我能风光无限地去打那场翻身仗,
但同时也卷入一段未知的、明显很复杂的关系中。不答应,我可能永远买不起那件婚纱,
只能灰头土脸地看着那对男女在婚礼上风光,甚至可能连出席的勇气都没有。
尊严和现实在疯狂拉扯。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最终艰难地说。 “可以。
”他出乎意料地好说话,递给我一张房卡,“不急。今晚你先住这里,好好休息,想想清楚。
你那个小区治安似乎不太好,刚才那种情况,我不希望再发生。
” 那是一家顶级酒店的房卡。 我犹豫着,没有接。 他似乎看穿我的顾虑,
笑了笑:“放心,只是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想好了,明天给我电话。答应,
我们就签份协议,然后我带你去取婚纱。不答应,房费算我的,你自己回家,
就当今晚没见过我。” 他的安排滴水不漏,进退有度,完全掌控着节奏。 最终,
对沈泽出现的心有余悸,以及对那件婚纱的强烈渴望,让我鬼使神差地接过了房卡。
“谢谢。” 那一晚,我躺在酒店柔软得不像话的大床上,辗转反侧。
秦屿的出现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他的提议诱惑巨大,却处处透着古怪。
可一想到沈泽怜悯的眼神,林薇茶里茶气的邀请,和我那遥不可及的婚纱梦…… 天平,
逐渐倾斜。第二章:假戏开锣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给秦屿打了电话。 “我答应。
” 半小时后,他的车出现在酒店楼下。他递给我一份打印好的协议,条款清晰,权责分明,
包括酬劳那件婚纱及配套、期限三个月、双方义务我需要随叫随到配合演戏,
他负责提供一切必要支持并保证我的安全以及解约条件。甚至还有保密条款。
专业得让人害怕。 我仔细看完,确认没有陷阱,签下了名字。 “合作愉快,苏小姐。
”他收起协议,语气公事公办,“现在,我们去实现你的第一个愿望。
” 他直接带我去了“鎏金岁月”。店员见到他,态度恭敬得近乎惶恐。
那件名为“念”的婚纱被再次取出,他亲自帮我拉开试衣间的帘子。 穿上婚纱,
看着镜子里站在我身后的他,我有瞬间的恍惚。这一幕,本该是世间无数女孩最美的梦,
此刻却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很美。”他评价道,眼神里是纯粹的欣赏,
并无多余情感,“就这件了。配饰和鞋包,我会让造型师搭配好送过去。
” 他甚至没有问价格。 买下婚纱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带我去做了全身SPA,
换了新发型,挑了无数套当季新衣。他眼光毒辣,挑的衣服总能最大化地凸显我的优点。
当我焕然一新地站在他面前时,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很好。现在,
带你去进行第一个任务。”他看了看表,“陪我母亲喝下午茶。
” 我瞬间紧张起来:“这么快?!我需要准备什么?你母亲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我们得先对好口供啊,比如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 “放轻松。”他语气平静,
“资料在车上,路上看。你只需要记住两点:第一,我们是在上次那个会所重逢,
我对你一见钟情,主动追求。第二,无论她说什么,问什么,保持微笑,少说话,一切有我。
” 车上,我飞快地浏览着他给我的“资料”,
关于他母亲的喜好、禁忌、家庭背景成员……简单得像个人物小传。
下午茶的地点在一家极其私密的庄园式俱乐部。秦母是一位看起来非常优雅雍容的妇人,
保养得宜,眼神锐利,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审视感。 “妈,这是苏念。
”秦屿自然地搂住我的腰,介绍道。 我努力挤出得体的微笑:“阿姨好。
” 秦母上下打量我,目光并不严厉,却让人无所遁形:“苏小姐?似乎没在圈子里见过。
家里是做什么的?” 来了。我手心开始冒汗。
秦屿从容不迫地替我回答:“念念家不在本地,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
她自己很独立,在一家设计公司做项目主管。”他说的半真半假,我爸妈确实是老师,
但只是小县城的中学老师。 秦母点点头,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转而问起我们“相识”的细节。 秦屿对答如流,语气温柔,眼神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充满了“爱意”,演技逼真得让我差点都信了。 期间,秦母偶尔会突然问我一个问题,
比如“苏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对我们家秦屿印象怎么样?”我都按照秦屿事先叮嘱的,
尽量简短回答,保持微笑,然后把话题引向秦屿。 一切似乎进行得很顺利。
直到下午茶快结束时,秦母放下茶杯,状似无意地对秦屿说:“对了,
下周末你赵伯伯家的生日宴,你带苏小姐一起来吧。薇薇也回来了,你们年轻人好久没见,
正好聚聚。” 赵伯伯?薇薇? 我明显感觉到秦屿搂着我的手微微收紧了一瞬。
虽然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但我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冽。 “好,知道了。
”他应道。 离开俱乐部,一上车,秦屿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刚才的温和荡然无存。
“赵伯伯的宴会,很重要?”我试探地问。 “嗯。”他揉了揉眉心,“赵家是世交。
那个薇薇,是赵伯伯的独生女,赵薇然。”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母亲心目中,理想的儿媳人选。” 我瞬间明白了。所以,
带我去,是去当挡箭牌的,而且是去踢一块铁板! “刚才……我表现还行吗?
”我有点忐忑。 “及格。”他看了我一眼,“但下周的宴会,才是真正的考验。
赵薇然……不是省油的灯。你做好准备。” 压力陡增。这交易,似乎比我想象的更***。
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被秦屿安排了地狱式集训。
礼仪老师、造型师、甚至还有一位教谈话技巧的老师轮番上阵。
他亲自陪我练习跳舞宴会上很可能需要,告诉我圈内的一些人际关系和禁忌。
我像个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着这些原本离我十万八千里的东西,只为了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也为了……那件已经挂在我衣柜里的婚纱。 宴会在一个私人庄园举行。觥筹交错,
名流云集。 我穿着秦屿为我挑选的晚礼服,挽着他的手臂入场时,
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审视,也有惊艳。 秦屿一如既往地从容,
应对自如,时不时低头与我耳语,做出亲昵姿态。
我努力扮演着一个优雅得体、与他般配的女伴。 然后,我看到了赵薇然。
她穿着一身香槟色长裙,容貌明艳大气,气质卓然,正与人谈笑风生。看到秦屿,
她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 “阿屿!你来了!”她语气亲昵,
很自然地就想伸手去挽秦屿的另一只胳膊。 秦屿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
将我稍稍向前带了一步:“薇然,好久不见。这是我女朋友,苏念。
” 赵薇然的目光瞬间落在我身上,那目光里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让我后背一凉。
但她很快笑起来,伸出手:“苏小姐?真是……没听阿屿提起过呢。你好,我是赵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