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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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的几日里,青禾总借着养伤的由头少说话。

钟离似乎也不介意,每日除了送来熬好的草药,大多时候都坐在木屋角落看竹简,偶尔会对着窗外的山岩凝神许久,周身的岩元素气息淡得像晨雾,却总让青禾不敢轻易造次。

倒是龙尾和长枪成了他的“护身符”。

有次钟离给伤口换药,指尖擦过他颈侧时,瞥见他身后龙尾无意识扫了下草席,只抬眸问了句“你是龙裔?”

,青禾含糊应了声“是远祖传下的血脉”,对方便没再追问,只是后来给龙尾垫的软草又厚了些。

这天青禾试着活动手腕,刚把墨色长枪从床头拿起来,就见钟离放下竹简走过来。

枪尖反射的光落在钟离眸底,他竟伸手轻轻碰了碰枪身的云纹:“这枪的锻造手法,倒有些像古时山中精怪的工艺。”

青禾心里一惊,这枪明明是他按崩铁设定瞎画的纹路。

他攥紧枪杆刚想找说辞,钟离却收回手,转而递给他一块暗红色的矿石:“这是‘凝光石’,碾碎了混在草药里,能让伤口好得快些。”

矿石落在掌心温温的,青禾低头看着上面细密的纹路,突然听见系统在脑子里小声说:“宿主,这可是早期璃月才有的矿石,钟离居然给你了……他好像还挺信任你?”

正愣神时,屋外传来几声粗粝的呼喊。

钟离走到门口,和外面几个背着石斧的人说了几句——青禾隐约听见“山那边有兽群需加固石壁”之类的话。

等钟离转身回来,眉头微蹙:“山下聚落需加固防御,我需过去看看。

你留在此处,勿随意走动。”

青禾看着他拿起墙角那根泛着土黄色光晕的长杖,突然想起这时候的璃月还在蛮荒之中,魔神战争虽未开始,山野间的危险却不少。

他下意识道:“先生若不嫌弃,我……我虽伤未愈,持枪护着自己尚可,若有异动,或许能帮上点忙。”

钟离看了他一眼,眸色微缓:“不必。

你且养伤。”

说罢便推门出去,玄色长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

木屋瞬间安静下来,青禾握着那块凝光石,突然觉得这“等”人的日子,好像比他想的要更真切些。

他低头摸了***前的绷带,又看了看手里的长枪,在心里跟系统说:“下次你再搞错数据,我就把你绑在枪尖上扔出去。”

系统委屈巴巴:“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宿主,你刚才是不是有点担心钟离啊?”

青禾噎了一下,把脸埋进被子里:“闭嘴。”

日子像山间的溪流,不紧不慢地淌过了不知多少个晨暮。

青禾己能熟稔地唤出留云借风真君的名字,也会在萍姥姥摇着蒲扇讲古早故事时,递上一碟刚用溪水镇过的野果。

他的水元素掌控愈发自如,有时帮萍姥姥浇溉药田,指尖凝出的水珠能精准落在每株草药的叶心,惹得人家总笑:“比山涧的泉眼还懂分寸。”

日常多是清淡的。

天不亮便去崖边练枪,墨色枪尖带起的水痕在晨光里凝成细雾,偶尔留云会驾着风掠过来,丢给他一枚淬了风元素的箭镞:“试试用你的水裹住它,看能不能让箭速再快些。”

两人便在崖边你来我往,风与水撞出细碎的光,惊得崖下群鸟扑棱棱飞起,首到日头爬到头顶才歇手。

午后常去萍姥姥的小木屋待着。

有时帮她修补漏风的窗棂,龙尾无意识地扫过门槛,带起的凉意刚好驱散午后的闷。

有时就坐在门槛上擦枪,听她讲帝君的旧事——说他曾为了护住一株千年古柏,亲手用岩元素垒起石墙,任凭山火在墙外烧了三日,墙内却始终带着潮气。

青禾听得入神,指尖的枪油蹭到龙角上也没察觉,首到萍姥姥笑着递过布巾:“再蹭,你这角都要成油光水滑的了。”

偶有聚落的人送来新采的草药,青禾便跟着萍姥姥学辨认。

他记性不算顶好,却总能记住哪些草叶捣汁能止血,哪些花瓣晒干了能安神——毕竟初来时胸口那道伤,便是靠这些草木慢慢养好了。

有次留云来串门,见他蹲在药田边翻土,忍不住揶揄:“先前还见你一枪挑翻山犼,如今倒像个农户。”

青禾首起身,指尖弹了滴水珠溅她衣袖上:“农户也能用水浇得你风刃偏了准头。”

留云轻哼一声,却弯腰帮他拔了株杂草。

傍晚若是帝君过来查看地脉,青禾便会搬张石凳坐在一旁。

岩君话不多,大多时候只是用指尖轻触地面,感受地脉的搏动,青禾也不打扰,只默默递上温好的茶水。

有时帝君会忽然问起:“你的水,为何总带着些凉意?”

青禾想了想,答:“许是习惯了吧。”

岩君便不再多问,只看着远处山影,眸色温和:“凉也无妨,山涧的水,本就该清冽。”

日子便这样过着,没有惊天动地的事,只有风拂过竹林的轻响,药田草木的清香,还有练枪时水元素与空气相撞的微响。

青禾偶尔会想起穿越前的漫展,想起那身花重金做的cos装,却不再觉得恍惚——毕竟此刻头顶的龙角是暖的,手中的长枪是实的,身边这些或傲娇或温和的仙人,也是真的。

系统在他脑子里打了个哈欠:“宿主,你现在过得跟养老似的。”

青禾没理它,只伸手接住一片被风吹落的竹叶,指尖的水元素轻轻裹住叶片,让它在掌心打着转。

夕阳落在他右眼角的泪痣上,暖融融的。

天刚亮,青禾就蹲在阿萍的药田边。

露水打湿了裤脚,他指尖凝着极淡的水色,正小心往一株蔫了的灵草根须上渡水——昨夜风大,怕是吹得根须失了潮气。

“轻点,那草禁不得太凉的水。”

阿萍摇着蒲扇从屋里出来,蒲扇尖轻轻敲了敲他手背。

青禾收回手,指尖的水痕瞬间散了,只低低应了声“嗯”。

身后忽然传来石块摩擦的声响。

若陀不知何时趴到了院墙边,庞大的身躯压得石墙吱呀响,却只探出个脑袋,盯着阿萍晾在竹架上的梅子干。

青禾瞥了眼,没说话,只从兜里摸出颗昨日留的梅子,扔了过去。

若陀稳稳接住,喉咙里发出呼噜声,算是谢过。

日头爬到半空时,留云借风真君驾着风落在屋檐上。

她翅膀扇起的风掀动了青禾耳边的碎发,他抬眸看了眼,又低头继续擦枪——枪身的云纹里卡了点昨日练枪时沾的泥,得擦干净。

“你这枪法倒是越练越沉了。”

留云的声音落在风里,“昨日见你一枪挑开若陀的岩刺,水元素裹着枪尖,倒有几分刚柔相济的意思。”

青禾手上没停,过了会儿才道:“还差得远。”

午后摩拉克斯来了。

他提着一篮新采的石髓,放在石阶上时,竹篮与石头碰出轻响。

青禾刚好从井里提了桶水上来,见他来,把水桶往旁边挪了挪,让出路。

摩拉克斯蹲下身看药田,指尖轻触地面,岩元素如细流般渗进土里。

“地脉今日稳些,”他回头看青禾,“你昨夜护着药田用了不少力?

眼角的倦色还没消。”

青禾捏着桶绳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不碍事。”

阿萍端着茶出来,笑着打圆场:“这孩子就是犟,昨夜风急,非要守在田边到后半夜。”

摩拉克斯没说话,只从怀里摸出块温温的凝光石,递过去:“握在手里,能缓些乏。”

青禾接过来,石头的暖意顺着掌心往上爬,他低头“嗯”了声,把石头揣进兜里。

若陀不知何时溜进了院,正用鼻子蹭摩拉克斯的衣角,想讨梅子干。

留云在屋檐上哼了声:“没出息的石头,就知道吃。”

若陀不理她,只眼巴巴看着阿萍。

青禾从竹架上拿了串梅子干,扔给若陀,动作快得没带一丝犹豫。

夕阳把院子染成暖黄时,青禾收了枪。

摩拉克斯在帮阿萍修补篱笆,岩元素凝成的细石顺着他指尖落下,严丝合缝。

留云在教若陀用风元素吹凉梅子汤,却总故意把风往若陀耳朵里灌,惹得若陀闷声***。

青禾靠在廊柱上,手里捏着那块凝光石。

龙尾轻轻扫过地面,带起的凉意混着梅子香。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院子里的人,眼角的泪痣在夕阳下,软得像化了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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