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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迟来的告白许嘉卫,下辈子换我等你可好。收到那封泛黄的来信时,

我以为是哪个无聊的人弄的拙劣恶作剧。看到落款是许嘉卫

——那个八年前对我说早就看腻了我的少年的名字。

我的心瞬间颤动了一下……直到物业催促我回复军人事务局的电话,提到许嘉卫烈士

这个名字。我颤抖着拆开信,第一句是:楠楠,

我好像等不到跟你说『我喜欢你』的那天了。……2 泛黄的信封思南姐,有你的信。

一个身穿制服白领的女孩恭恭敬敬地将信捧在手里。放那儿吧。

长长办公桌前的女人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来回敲动,

只听到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她一袭黑色西装革履扎着干净利落低马尾额前一丝碎发都没有,

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思南姐,我就给你放这了。女孩将信放在陈思南的右手边,

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哒哒哒的键盘敲动声停止了,陈思男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抿了一口黑色的咖啡,才抬眼看向桌上的信封。信封泛黄,边角磨损,像是经历了漫长旅途。

没有寄件人地址,只用工整的钢笔字写着她的名字和现在公司的地址。

这年头谁还在写信啊,真是老古董。陈思南随意地瞥了一眼,随手扔在一旁。忽然,

偌大的玻璃窗外飘起了瓢泼大雨,寒风凛冽地吹着,像是孩童的哭喊声。她迅速放下咖啡杯,

跑到窗前关上窗户。然而办公桌上的资料被吹得满地都是。最近怎么总是在下雨,

家里晾着的衣服都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总是穿着潮湿的衣服,总感觉胸口一阵阵地抽疼,

十分不舒服。这时胸口又抽了一下,陈思男捂着胸口蹲到地上,捡起散落的资料。

没一会儿资料都被捡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在办公桌上。而那封泛黄的信封也被吹到了地上。

她再次蹲下捡起信封,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眼睛顺势扫过去。当她看到落款处那个名字时,

呼吸停滞了一瞬。许嘉卫。一个她刻意尘封了八年的名字。指尖捏着信纸的瞬间,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物业发来提醒:军人事务局第三次来电,收到请务必回复。她皱眉,

正要划掉通知,却瞥见物业后来追加的消息:对方说事关许嘉卫烈士,非常紧急。

许嘉卫烈士?陈思男的心猛地一跳,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3 柚子树下的秘密她重新盯着那封信,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

一户老妇的门口田间的一棵柚子树上,少年双脚踩在树梢上,一只手拽着枝丫,

一只手捏着最顶上一个又大又圆的柚子。楠楠这个怎么样?够不够大。

少年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够大,应该有很多果肉。嘿嘿,那就摘这个。

少年单手用力地拽着柚子,脚下踩着的树梢跟着摇摇晃晃的,底下的女孩为他捏了一把汗。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阿婆拿着扫帚踉踉跄跄地佝偻着背跑了出来,嘴里咒骂道。又是你,

许家的小 B 崽子,我都拿刺棚堵住了,你硬是能爬上去偷我家的柚子。楠楠快走。

少年扑通一下子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把拽着女孩的胳膊在田埂上奔跑,

还不忘回头对着阿婆喊道。阿婆你这个刺棚太小了,下次换个大的。

小 B 崽子老子打不死你。阿婆别生气嘛,反正你一个人也吃不完。

老妇气冲冲地在后面追赶着,嘴里咒骂着。小 B 崽子别让老娘逮到你,

老娘逮到你***给你打开花。你就不怕阿婆告诉你阿娘。

女孩有些担忧地看着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睛。不会,阿婆就喜欢吓唬人,不会告诉我阿娘的。

少年拽着女孩一路奔跑,来到了田埂下的小溪边,

果然后面的老妇追了一两个田埂便没有再追了。今天这个应该很甜。

少年粘着泥土的手用力地掰扯着柚子,剥掉一层黄白色的皮,露出红色饱满的果肉。

剥完一整个柚子,少年的手也跟着干净了,但指甲缝里还残留一些泥土。

少年掰下一块果肉塞进女孩嘴里,女孩被迫地咀嚼起来。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的甜很多?

他笑着问,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嗯,很甜。]她点头,嘴里弥漫着柚子果肉的酸甜,

心里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上次那个摘太早了还没熟。你上次也是在这摘的?

对啊,上次还没有这个刺棚呢。少年和女孩脱下鞋子将脚泡在溪水里,

洋溢着笑脸一起互相分享着柚子的果肉。那是 2010 年的夏天,她还不知道,

几个月后,两人的关系竟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4 锁不住的梦想陈思男的房间永远锁着门。这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秘密,

而是因为一旦门没锁,弟弟陈宇浩就会以找东西为由闯进来,翻箱倒柜。

家里的一切都是你阿弟的,你阿弟进去看看怎么了。阿娘每次都这么说。

阿爸则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有什么资格锁房间,这一切都是老子的,

还给老子锁门,将来这些是你阿弟的,现在还不给你阿弟进去,

我看你是想骑到你阿弟头上作威作福。陈思南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帮村里编烤烟,

只要哪家需要,她都会去,每次都会挣个一二十块钱,中午还包午饭。

然而每次赚回来的钱都会被阿娘以代为保管的名义收走一大半。她偷偷藏起来一些,

藏在书包破洞的夹层里面,梦想着攒够一张车票钱,离开这个家永远都不回来。

只有许嘉卫知道她的心思。今天又赚了多少?放学后,他总会凑过来小声问。

有时是二十,有时是三十。陈思男会小心翼翼地从书包夹层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币,

展示给许嘉卫看。我帮你存着?有一次他提议道。她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是不信任,

而是怕连累他。如果爸妈发现钱在许嘉卫那里,肯定会闹到他家去。许嘉卫家里也不宽裕。

父亲早逝,母亲多病,他初中毕业就辍学务农,偶尔去打零工补贴家用。

村里人都说许家小子可惜了,明明那么聪明,却生错了人家。但许嘉卫从不抱怨。

他总说:楠楠,你脑瓜子聪明,你一定要考上大学,走出这个村子,

去外面闯出一番天地的。他会帮她把零钱夹在旧书本里,用塑料袋层层包裹,

藏在墙角的砖块后面。等你攒够了,我送你去车站,然后……他说这话时,

眼神里有种她看不懂的复杂。然后什么?

努力争取功名然后回来种一棵像阿婆门前田埂上的柚子树等你回来……]等我回来做什么?

那当然是……[讨厌。]陈思男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瞬间脸开始滚烫起来,

娇羞地跑开,留许嘉卫独自一个人在原地。跑了几步,陈思男回过头,

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嘉卫的眼睛。好好保护自己,回来等我。许嘉卫嘴角瞬间扬起笑意。

[好。]……那是 2010 年的秋天,陈思男高三,许嘉卫十八岁。

5 冰棍与谎言那天是周六,正午的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晒得让人睁不开眼。

陈思男刚从村里一户人家编烤烟回来,这户人家家里有冰箱,里面放满了各色各样的老冰棍,

她离开的时候婶子给了她一根。她没舍得吃,小心翼翼地拿着冰棍回来想给许嘉卫吃。

许嘉卫今天去邻村帮着修路,应该很热,要是能吃上这么一个冰凉的老冰棍肯定会很开心。

她笑嘻嘻地抱着冰棍躲在许家院外的柴火垛后面,想给他一个惊喜。夏日的阳光***辣的,

晒得人脸生疼,额角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底下的泥土很快湿答答的一片。

她听着远处传来的拖拉机声,想象着许嘉卫看到她时惊讶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不止一个人,是同村的阿六。阿六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

三十好几了整天在村里瞎晃,也没个正经工作,更不要说有一个媳妇了。哎,嘉卫,

听说你跟陈思男好上了?阿六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陈思男缩回柴火垛后,心跳突然加速。

她不应该偷听,但脚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许嘉卫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别胡说,

思男是要考大学的人。装什么装,村里谁不知道你俩有一腿?小六嗤笑,

不过说真的,那丫头身材不错吧?你有没有看过,听说她……闭嘴。

许嘉卫的声音冷了下来。哟,这么护犊子呢?我这儿可有个关于她的好东西,你想不想看?

保证你一看就舍不得挪开眼了。阿六压低了声音,

但躲在柴火垛后的陈思男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好东西?许嘉卫问,声音里带着警惕。

陈思男光***的照片,哈哈哈哈哈可清晰着呢!花了我五百多块钱呢,可心疼了……

阿六笑得一脸猥琐。陈思男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接下来是一阵混乱的声音,像是扭打。

阿六的痛呼传来:许嘉卫***疯了?为个半大的丫头打兄弟?照片哪来的?

许嘉卫的声音阴沉得可怕。在县里一个网吧老板手里买的,他那里还有好多,

不止有陈思男一个,哎哟你别打了,我不要了还不成吗?阿六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将手里的照片递给许嘉卫。陈思男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渗出血丝染红了一旁的柴火。她想冲出去问个明白,但双腿软得站不起来。

然后她听到了许嘉卫的声音,冷冰冰的:陈思男那身子有啥好看的?我早看腻了,

要看也看个城里姑娘的,那才叫一个嫩。世界就在那一刻静止了。

阿六吃痛地抱着肩膀:那你还跟我抢照片。但陈思男已经听不进去了。那句看腻了

像一把尖刀,刺穿了她所有的幻想和期待。她扔掉手里早已经化成水的冰棍,

跌跌撞撞地跑回家,锁上房间门,哭了整整一夜。

她没听见许嘉卫后来的话:***再敢提她一个字,我废了你一只手。

也没看见他瞬间冷下来的脸,和眼中汹涌的杀气。……6 无声的告别从那天起,

陈思男再也没跟许嘉卫说过话。他来找过她几次,她都让阿娘回绝说不在家。在学校,

她绕着他走;在村里,她看见他就转身离开。许嘉卫的眼神从困惑到焦急,最后变成绝望。

但他从没强行拦住她,只是远远地看着,眉头紧锁。一个月后,

陈思男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她拿出所有藏起来的钱,还是不够路费和第一学期的学费。

然而阿爸和阿娘明确表示不会出一分钱: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早点嫁人算了。

那是 2011 年初春,寒意料峭。陈思男提着一个厚重的粗布包走到村口,

等待一天只有三班的公交车。身后传来自行车急促的***。她回头,

看见许嘉卫骑着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冲过来,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楠楠。他跳下车,气喘吁吁地拦住她面前,你的钢笔……你落下的。

那是她最珍视的钢笔,是初中时作文比赛得的奖品,她确实找了好久。

陈思男面无表情地接过笔,塞进口袋,继续盯着公路尽头。我……许嘉卫欲言又止,

是去哪一座城市,远不远?钱够吗?她依旧不理他。公交车来了,

陈思男拎起包裹就要上车。许嘉卫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塞过来一个泛黄的布包:拿着。

她低头,看见里面一叠皱巴巴的钞票,面额从五元到五十元不等,用橡皮筋捆着。我不要。

她冰冷地推回去。楠楠,我……许嘉卫的眼睛红了,声音哽咽,对不起,

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那一刻,陈思男几乎要心软了。但那句看腻了又在耳边响起,

她硬起心肠,甩开他的手,上了车。许嘉卫骑着自行车追了三里地,直到公交车加速,

将他远远甩在后面。陈思男从后窗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咬紧嘴唇,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没回头。一次都没有。……7 真相的泪水八年了。

陈思男在一线城市完成了学业站稳了脚跟,有了体面的工作和生活。她很少回家,

每次回去都住酒店,尽量避免与阿爸阿娘和阿弟的长时间相处。阿弟陈宇浩长大了,

变得沉默寡言。去年回家时,他居然主动请她喝酒,几杯下肚后,含糊不清地说:阿姐,

当年嘉卫哥差点没把我揍个半死,说我以后再敢碰你东西,就拆了我们家的房子。

她当时只当是弟弟的醉话,没往心里去。现在,捏着这封泛黄的信,

陈思男突然把两件事联系了起来。她的手开始发抖。深吸一口气,她终于展开了信纸。

字迹笨拙,偶尔颤抖,像是写字的人手受了伤或情绪激动。

上学时老师总说他字写得扭扭歪歪,像是鸡爪踩上去的,但这封信上的字,虽然不好看,

却一笔一划极其认真。楠楠:我好像等不到跟你说我喜欢你的那天了。

如果这封信寄到你手里,大概我已经没法亲自跟你解释了。首先,对不起。为所有的事道歉,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你突然不理我,但一定是我的错。我嘴笨,总是说错话,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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