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清溪渡在哪里

昆明清溪渡在哪里

作者: 龙泉宝贱

其它小说连载

《昆明清溪渡在哪里》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龙泉宝贱”的原创精品张木匠秀莲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第一雨寻踪梅雨季节的清溪村像泡在水里的棉雨丝斜斜地织在青瓦顺着檐角滴成把村口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泡得发树干上的裂纹积着雨倒映出天空的铅灰树洞里半池积水晃着碎陈守一蹲在树底下抽烟杆是他师父传下来的老竹竹纹被摩挲得发烟锅里的旱烟燃得慢悠烟灰落在湿漉漉的泥地瞬间就洇成了小黑他刚从后山的道观下怀里揣着刚晒好的草药 —— 前几日李婆子说腿他采了...

2025-09-16 05:43:29

第一章 槐雨寻踪梅雨季节的清溪村像泡在水里的棉絮,雨丝斜斜地织在青瓦上,

顺着檐角滴成串,把村口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泡得发沉。树干上的裂纹积着雨水,

倒映出天空的铅灰色,树洞里半池积水晃着碎光,陈守一蹲在树底下抽烟,

烟杆是他师父传下来的老竹根,竹纹被摩挲得发亮,烟锅里的旱烟燃得慢悠悠,

烟灰落在湿漉漉的泥地上,瞬间就洇成了小黑点。他刚从后山的道观下来,

怀里揣着刚晒好的草药 —— 前几日李婆子说腿疼,他采了些独活和牛膝,本想送过去,

却被这连绵的雨困在了槐树下。道袍是洗得发白的靛蓝色,领口缝着块青布补丁,

是去年冬天补的,针脚有些歪,却是他自己一针一线缝的。头发用根黢黑的木簪挽在脑后,

露出额角那道浅疤,是二十年前抓山魈时被挠的,当时血流了满脸,

师父用草药敷了半个月才好,后来便留下了这道印子,像条淡褐色的小虫子,趴在眉骨下方。

“陈道长,您就再去看看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

张家媳妇翠兰拽着裤脚跑过来,布鞋上沾着厚厚的泥,裤腿湿了大半,贴在小腿上,

显得腿格外细。她脸上挂着雨水,头发贴在脸颊,眼圈红得像兔子,

“我家大牛今早天不亮就去河边放牛,到现在都没回来,我男人顺着下游找了两趟,

连个牛蹄印都没看着!河边就剩个空牛绳,

上面还挂着片湿乎乎的蓝布……”陈守一磕了磕烟锅,把剩下的烟蒂摁进树洞,

积水 “滋” 地响了一声,冒起缕白烟。他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泥,动作缓慢却稳当。

“你家大牛平常爱去哪个滩?” 他声音有点哑,像是被烟呛着了,

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就下游那个老码头啊!” 翠兰急得声音发颤,抓住他的袖子,

手指冰凉,“往常都是在那儿啃草,今天我去喊他吃饭,连个人影都没有,

那牛绳就扔在青石板上,绳头挂着的蓝布片,

看着就像…… 就像三十年前秀莲穿的那件衫子!”“秀莲?” 陈守一的眉头拧了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清溪村后那条河叫玉带河,下游的老码头是民国时修的,

用的是青灰色的条石,早年间发大水塌了半边,剩下的几块石板半浸在水里,常年泡着,

长满了青苔。三十年前,村里确实有个叫秀莲的女人在那儿投了河,

听说死的时候穿的就是蓝布衫,还是她出嫁时的嫁衣。陈守一记得那时候他才三十出头,

刚接了师父的班,守着后山的道观。秀莲投河那天也是个梅雨天,河面上飘着雾,

有人看见她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站在码头,后来孩子被她娘家的人抱走了,秀莲却没回来。

之后每年梅雨季节,总有人说在码头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影子,有的说看见她坐在石板上哭,

有的说看见她伸手拉路过的孩子,不过大多是村民吓唬孩子的闲话,陈守一活了大半辈子,

也只当是风吹芦苇的错觉。“您跟我去看看吧,道长!” 翠兰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

“我总觉得那地方邪性得很,前几天我还听见有人在河边哭,以为是哪家媳妇受了委屈,

走近了却没人!”陈守一没再推辞,转身往道观走。道观在后山半山腰,是间小小的院落,

院墙是用石头垒的,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 “清溪观” 三个字。

他从墙角抄起那柄桃木剑 —— 剑鞘是老松木做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有些地方已经磨得模糊了,露出里面的木纹。剑是师父年轻时亲手做的,

桃木是后山的老桃树,砍的时候还请了村里的老木匠帮忙削的形,

刻符文时用的是朱砂混着鸡血,说是能镇住邪祟。他又从屋里的木柜里摸出个蓝布包,

里面装着黄符、朱砂、一支狼毫笔,还有一枚铜铃。黄符是他前几天刚画的,用的是黄表纸,

裁得方方正正,上面的符文一笔一划都很规整;朱砂是去年从镇上的法器店买的,红得发亮,

装在个陶瓷小罐里;铜铃是黄铜做的,上面刻着八卦图案,摇起来声音清脆,能穿透雾气。

这是他走夜路时必备的家当,跟着他快四十年了。“走吧。” 陈守一把布包揣进怀里,

手里握着桃木剑,率先往河边走。翠兰赶紧跟上,脚步有些踉跄,泥地太滑,

她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陈守一伸手扶了一把。两人踩着泥泞往河边走,雨还没停,

远处的山坳里飘着雾,把村子裹得朦朦胧胧。路过李家院时,听见里面传来孩子的哭闹声,

撕心裂肺的,隔着雨帘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李婆子抱着孙子小虎在门口跺脚,看见陈守一,

像是见了救星,赶紧迎上来:“道长,您可来了!快给我家小虎看看,

这孩子从昨儿夜里就哭,说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拉他的手,今早我一看,

他手腕上还有圈青痕呢!”小虎大概三四岁,穿着件小花棉袄,脸涨得通红,

哭得嗓子都哑了,两只小手紧紧抓着李婆子的衣领,眼睛闭着,

嘴里喃喃地喊:“别拉我…… 别拉我……”陈守一蹲下来,轻轻掀开小虎的袖口。果然,

孩子细瘦的手腕上有圈淡青色的印子,像被人用绳子勒过似的,印子很规整,

不像是被树枝刮的,也不像是自己抓的。他摸出张黄符,用指甲蘸了点唾沫,

在符上轻轻划了道痕 —— 这是师父教他的法子,用阳气激活符上的符文,

然后把黄符贴在小虎的手腕上。“别怕,” 他对着孩子笑了笑,声音放轻,

像哄自家孙子似的,“一会儿就好了,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没了。

”黄符刚贴在小虎的皮肤上,孩子的哭声就渐渐小了,眼皮子慢慢耷拉下来,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没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李婆子松了口气,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往陈守一手里塞了个布包:“道长,这是我刚蒸的米糕,红糖馅的,

您拿着垫垫肚子,别饿着了。”陈守一没推辞,把米糕揣进怀里。他知道村里人的规矩,

帮了忙总得收下点东西,不然下次再有事,人家反倒不好意思来寻他了。以前师父总说,

乡里乡亲的,别讲那么多虚礼,吃口热乎饭,拿块米糕,都是心意,收下了,心里才踏实。

再往前走,就到了玉带河边。雨把河面打得满是碎纹,风一吹,带着股水腥气,

还夹杂着芦苇的清香。老码头的青石板露在水面上,上面果然放着根棕褐色的牛绳,

绳头打着个结,挂着片巴掌大的蓝布,布角还在滴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蓝布的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绣着朵小小的栀子花 —— 这是当年秀莲最喜欢的花,

村里老人都记得。陈守一蹲在石板上,指尖碰了碰那片蓝布,冰凉的,

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他摸出铜铃,轻轻晃了晃。

“叮铃 —— 叮铃 ——” 铃声在雨里飘得很远,穿透了雾气,

河面的碎纹突然停了一下,像是被冻住了似的,连雨滴落在水面的声音都轻了几分。

他又从布包里掏出朱砂罐,打开盖子,用狼毫笔蘸了点朱砂,在石板上画了道 “镇水符”。

朱砂刚触到湿滑的石板,就渗进了石缝里,留下一道暗红的印子,像条小蛇,趴在青石板上。

画符的时候,他的手很稳,一笔都没歪 —— 这是师父教他的基本功,画符时心要静,

不能有杂念,不然符就没了效力。“道长,怎么样?” 翠兰站在后面的土坡上,声音发颤,

不敢靠近水边。陈守一没说话,眼睛紧紧盯着河面。过了一会儿,水面突然泛起一圈涟漪,

不是风吹的,是从底下往上冒的,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吐泡泡,泡泡很小,密密麻麻的,

顺着石板边缘往岸边飘。他握紧桃木剑,指节泛白 —— 这不是普通的水纹,

是怨气聚在水里才有的动静,怨气越重,泡泡越多,看来那秀莲的传闻,不全是闲话。

“你先回村,” 陈守一回头对翠兰说,声音很严肃,“让村里的人今晚别往河边来,

尤其是女人和孩子,把门插好,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开门。”翠兰点点头,转身就往回跑,

布鞋踩在泥里,溅起一串水花,没跑几步,又回头喊:“道长,您自己小心!

”陈守一站在石板上,烟杆又叼在了嘴里,这次却没点燃,只是盯着那圈涟漪。

水面的泡泡越来越多,慢慢聚成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人蹲在水里,只露出个头顶,

乌黑的头发漂在水面上,像一团水草。他从怀里摸出张黄符,用牙咬着符角,

右手捏着桃木剑,慢慢往水边挪。影子越来越清晰,能看见披散的头发下面,

露出一截蓝布衫的袖子,袖口绣着的栀子花若隐若现。突然,那影子猛地抬起头,没有脸,

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像是被人挖走了似的,空洞洞的,透着股寒气,让人头皮发麻。

陈守一心里一紧,手里的黄符 “呼” 地一下燃了起来,火焰是橙红色的,

在雨里显得格外亮。他赶紧把符往水里扔,黄符落在水面上,没有沉下去,反而烧得更旺,

火光映得水面通红,连周围的芦苇都染成了红色。那影子发出一声尖叫,像是破了的风箱,

刺耳得很,猛地往水里缩,水面 “哗啦” 一声,溅起老高的水花,打在陈守一的道袍上,

冰凉的。等水花落下,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圈暗红的符印还在石板上,

透着股诡异的气息。“秀莲,三十年了,你还不肯走?” 陈守一的声音在雨里响着,

带着点叹息,“害了家畜,又惊了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水面静了下来,

只剩下雨水打在上面的声音,还有风吹芦苇的 “沙沙” 声。陈守一知道,这不是结束,

水鬼要是没达成心愿,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他收起桃木剑,

往回走 —— 得先查查秀莲的事,弄清楚她到底有什么执念,不然这梅雨季节,

村里还得出事。第二章 青痕疑云回到道观时,雨已经小了些,变成了毛毛雨,落在脸上,

痒痒的。陈守一把湿了的道袍脱下来,挂在院子里的竹竿上,又从屋里找了件干的短褂穿上,

是粗布做的,灰色的,有点旧,却很干净。他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盒子,盒子是老松木做的,

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是师父当年亲手做的,用来装村里的老账本。打开盒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几本泛黄的账本,纸页都脆了,上面的字是用毛笔写的,

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了。这些账本记着清溪村几十年的事,谁家娶媳妇,谁家生孩子,

谁家出了意外,都写得清清楚楚。师父说,记着这些,不是为了翻旧账,

是为了知道村里的根,知道哪些事该管,哪些事该忘。陈守一翻了几页,

终于找到了关于秀莲的记载。账本上的字是师父的笔迹,苍劲有力:“民国三十五年,

秀莲嫁与张木匠,次年生一子,名唤小石头。民国三十六年梅雨,张木匠与邻村王氏私逃,

秀莲抱子立于玉带河老码头,后子被其兄接走,秀莲投河,尸身未寻得。”字不多,

却把秀莲的一生写尽了。陈守一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拂过纸页,像是在安慰那个可怜的女人。

他记得张木匠,当年是村里有名的木匠,手艺好,人也长得精神,就是性子有点浮,不安分。

秀莲是邻村的姑娘,长得清秀,手也巧,绣的栀子花特别好看,当年两人结婚时,

村里好多人都去喝了喜酒,谁也没想到,才一年,张木匠就跑了。“原来是这样。

” 陈守一喃喃自语,“恨张木匠,舍不得孩子,这怨气积了三十年,就成了祸害。

”他把账本放回盒子里,刚要起身,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敲门声,“咚咚咚”,很轻,

却很急促。“道长,您在吗?” 是村里的赵老汉,声音有点慌。陈守一赶紧去开门,

赵老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竹筐,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道长,您快去我家看看吧,

我家老婆子今早去河边洗衣,回来就不对劲了,说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女人,

还说那女人拉她的手,现在她躺在床上,浑身发抖,嘴里还喊着‘秀莲’的名字!

”陈守一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拿起布包,跟着赵老汉往他家走。赵老汉家在村东头,

离河边不远,是间土坯房,院子里种着几棵青菜,被雨打得蔫了。进了屋,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明明是夏天,却让人觉得冷。赵老婆子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眼睛闭着,

念着:“秀莲…… 别找我……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陈守一走到床边,

摸了摸赵老婆子的手,冰凉的,像块冰。他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她的手腕,果然,

上面也有一圈淡青色的印子,和小虎的一模一样,只是更深些,像是勒得更用力。“赵老汉,

你家老婆子昨天去河边,有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陈守一问道。赵老汉叹了口气,

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抓了抓头发:“她今早跟我说,昨天去洗衣的时候,

看见水面上飘着片蓝布,上面绣着栀子花,她觉得好看,就想捞起来,刚伸手,

就觉得有人拉她的手,力气特别大,差点把她拽进水里,她吓得赶紧跑回来了,

回来就成这样了。”陈守一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张黄符,烧成灰,混在温水里,

用勺子喂给赵老婆子喝。黄符灰有点涩,赵老婆子喝的时候皱了皱眉,却没反抗。“别怕,

” 陈守一对赵老婆子说,声音很轻,“她不会害你的,只是心里有委屈,想找人说说。

”喂完水,赵老婆子的脸色好了些,不再发抖,嘴里的呢喃也轻了。赵老汉松了口气,

从竹筐里拿出几个西红柿,往陈守一手里塞:“道长,这是我家院里种的,刚摘的,

您拿着吃。”陈守一没推辞,接过西红柿,揣进怀里。他知道,这是赵老汉的心意,不收,

他心里不安。从赵老汉家出来,雨已经停了,太阳从云缝里钻出来,洒下几缕阳光,

照在泥地上,泛着光。陈守一往村里走,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遇到怪事。

走到村西头的王家院时,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是王婶和她男人。

王婶就是之前说看见水里影子的那个,她男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平常很少跟人吵架。

“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陈道长!” 王婶的声音很大,带着哭腔,

“那东西都找到家门口了,再不去找道长,咱们家就要出事了!”“你别瞎嚷嚷!

什么东西不东西的,都是你自己吓自己!” 王婶男人的声音也不小,却透着股底气不足,

“村里哪有什么鬼,都是老一辈编的瞎话!”“我没瞎嚷嚷!” 王婶哭了起来,

“昨天夜里,我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出去一看,就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女人站在门口,

脸对着我家窗户,我喊了一声,她就不见了!今早我一看,窗户纸上还有个手印,青黑色的,

你自己去看!”陈守一赶紧走过去,推开门。王婶正坐在地上哭,她男人站在旁边,

脸色发白,手里拿着张窗户纸,上面果然有个青黑色的手印,不大,像是女人的手,

指印很清晰,透着股诡异的气息。“道长,您可来了!” 王婶看见陈守一,赶紧爬起来,

抓住他的袖子,“您快看看,这是不是那东西留下的?”陈守一接过窗户纸,摸了摸,

手印是湿的,带着股水腥气,和河边的气息一样。他点点头:“是她留下的,不过她没恶意,

只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没恶意?” 王婶男人瞪大了眼睛,“都跑到家里来了,

还没恶意?”“她只是有执念,” 陈守一解释道,“她想找当年跟张木匠有关的人,

问清楚当年的事。王婶,你是不是认识秀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婶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

坐在凳子上,慢慢说起了当年的事。“我跟秀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嫁过来的时候,

我还当她的伴娘。” 王婶的声音很轻,带着回忆的伤感,“张木匠当年跟邻村的王氏私逃,

我是知道的。那天早上,我看见张木匠背着个包袱,跟王氏走了,往镇上的方向去了。

我本来想告诉秀莲的,可又怕她伤心,毕竟她还抱着孩子,我就想,等过几天,

张木匠也许就回来了,到时候再跟她说也不迟。可没想到,才过了三天,

就听说秀莲投河了……”说到这里,王婶哭了起来:“这些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如果我当时告诉她,也许她就不会走那条路了……”陈守一叹了口气,

拍了拍王婶的肩膀:“这不怪你,你也是为了她好,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她现在找你,

不是为了害你,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想知道张木匠为什么要丢下她和孩子。

”“那…… 那我该怎么办?” 王婶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别害怕,” 陈守一说,

“我会帮你跟她说清楚,让她放下执念。不过,你得跟我去趟河边,亲自跟她说声对不起,

不然她心里的结解不开。”王婶点点头,擦干眼泪:“好,我去,只要能让她安心,

我什么都愿意做。”陈守一又从布包里掏出张黄符,

贴在王婶家的门框上:“这张符能镇住邪气,你在家等着,我明天一早来接你,

咱们一起去河边。”从王婶家出来,天已经黑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洒下清冷的光。

陈守一往道观走,路上没遇见几个人,村里静悄悄的,只有狗叫的声音,

偶尔传来几声孩子的哭闹,很快又安静了。回到道观,他煮了碗面条,放了点青菜和鸡蛋,

慢慢吃着。吃完后,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月亮,心里想着秀莲的事。他知道,

要想让秀莲放下执念,光靠说说是没用的,得让她见到自己的孩子,或者知道孩子的消息,

不然她是不会走的。可秀莲的孩子小石头,当年被她娘家的人接走后,就再也没回过清溪村,

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还能不能找到。陈守一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烟杆,点燃,

抽了起来。烟锅里的旱烟燃着,映着他的脸,显得有些落寞。

他想起师父当年说的话:“守一啊,咱们当道士的,不是为了斩妖除魔,是为了帮人解心结,

帮鬼了执念,这样,人间才会太平。”那时候他还小,不懂师父的话,现在长大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才慢慢明白,原来最厉害的不是桃木剑,也不是黄符,是人心,是理解,

是包容。第三章 旧账秘闻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陈守一就起了床。

他先去院子里练了套太极,这是师父教他的,每天早上练一遍,能强身健体,还能静心。

练完太极,他又煮了碗粥,就着昨天李婆子给的米糕吃了。吃完早饭,他拿着布包,

往村里走。刚到村口,就看见翠兰站在老槐树下,脸色不太好。“道长,您来了!

” 翠兰看见陈守一,赶紧迎上来,“我家大牛还是没回来,我男人又去下游找了,

到现在还没消息。”陈守一心里一沉,按理说,水鬼要是没恶意,不会伤害大牛,

可大牛已经失踪一天了,再找不到,怕是会有危险。“别着急,” 他安慰翠兰,

“我今天去河边,跟秀莲说说,让她把大牛放回来。”翠兰点点头,

眼里满是期待:“谢谢您,道长,您一定要帮我把大牛找回来。”陈守一又去了王婶家,

王婶已经收拾好了,穿着件干净的蓝布衫,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些香烛和纸钱。

“道长,咱们走吧。” 王婶的声音有点抖,却很坚定。两人往河边走,路上遇见了李婆子,

她抱着小虎,小虎已经好了,不再哭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陈守一。“道长,

您这是要去河边?” 李婆子问道。陈守一点点头:“嗯,去跟秀莲说说,让她放下执念。

”“那您小心点,” 李婆子说,“我听说水鬼都很凶,您可别受伤了。”“放心吧,

” 陈守一笑了笑,“她不是凶鬼,只是个可怜人。”到了河边,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照在水面上,亮晶晶的。老码头的青石板还在,上面的牛绳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风吹走了,

只有那圈暗红的符印还在,透着股诡异的气息。陈守一让王婶站在土坡上,别靠近水边,

自己则走到石板上,摸出铜铃,轻轻晃了晃。

“叮铃 —— 叮铃 ——” 铃声在空气里飘着,水面慢慢泛起涟漪,和昨天一样,

泡泡越来越多,慢慢聚成一个模糊的影子。“秀莲,我知道你在这儿,

” 陈守一的声音很轻,“王婶来了,她有话想跟你说。”那影子慢慢抬起头,还是没有脸,

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却不像昨天那么寒气逼人了,似乎平静了些。王婶从土坡上走下来,

站在陈守一旁边,声音带着哭腔:“秀莲,对不起,当年我看见张木匠跟王氏走了,

却没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伤心,没想到会害了你…… 你原谅我好不好?

”影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阵呜咽声,像是在哭,水面泛起波浪,打在石板上,

溅起水花。“我知道你恨张木匠,也怪我,” 王婶继续说,“可张木匠已经死了,

十年前在城里打工,出了车祸,尸体都没人认,最后是民政局的人把他埋了。

他到死都没回来找过你,也没找过孩子,这样的人,

不值得你记这么久……”影子的呜咽声更大了,水面的波浪也更急了,

像是在发泄心里的委屈和愤怒。陈守一赶紧说:“秀莲,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人死不能复生,

你总不能一直困在这儿,害了别人,也苦了自己。你的孩子小石头,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

很快就能有消息,你再等等,好不好?”影子慢慢平静下来,水面的波浪也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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