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植物人丈夫，我带着双胞胎进入方家为佣。却亲眼看他被豪门认回，

成为失忆的方家长孙。

上我颤抖着喊出我们结婚那天的誓言——他忽然头痛欲裂：“这女人…为什么让我心跳失控？

”婆婆当众泼我红酒：“贱佣也配碰瓷少爷？”直到儿子被绑架时脱口而出：“爸爸！

妈妈等你六年了！

”监控屏前的方锦恒猛地砸碎酒杯：“那对龙凤胎…怎么和我童年照片一模一样？

”1夜雨砸在棚户区铁皮屋顶上，吵得人心慌。苏婉凝擦掉滴到眼睫上的汗，混着雨水，

也可能是泪，手下没停，利落地把湿毛巾敷在男人宽阔的额头上。床上的男人瘦削，

却依旧能看出骨架的挺拔，昏睡六年，只有微弱呼吸证明他还活着。“大强，没事的，

会好的，啊？”她声音低柔，像过去两千多个日夜一样，明知得不到回应，

却从不肯放弃这一点徒劳的慰藉，“药马上就来了。”屋角传来压抑的啜泣。

一对粉雕玉琢的五岁龙凤胎紧紧靠在一起，脸上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惊惶。

女儿丫丫小声问：“哥哥，爸爸会死吗？”儿子仔仔猛地摇头，抓住妹妹的手：“不会！

妈妈说了，爸爸会好起来！”可好起来，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前天医院来了最后通牒，

欠费太多，再不续上，就只能停药。那个总是板着脸的护士长，

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怜悯的劝诫：“小苏啊，六年了，你尽力了……人得往前看。

”她怎么往前看？刘大强是她的天，是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手，是他们这个小家的全部。

他倒下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停转了。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劈过，

瞬间照亮桌上那张被揉皱又展平的招聘启事——方氏集团，高薪急聘别墅家政，

要求：女性，三十五岁以下，吃苦耐劳，有育儿经验者优先。待遇丰厚，可预支薪金。

方家。那个在本市手眼通天、富可敌国的庞然大物。雨声更大了，像敲在她的心脏上。

第二天，苏婉凝站在方家那扇巨大的、雕着繁复花纹的铁艺大门前，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布包。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一缕缕贴在额角，更显得脸色苍白。

门铃按响，一个穿着考究制服、面容冷漠的管家打量着她，眼神像审视一件瑕疵商品。

“就是你来应聘？”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苏婉凝垂下眼：“是，先生。我急需用钱，

我能干活，什么都能干……”她被领进去，巨大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

光可鉴鉴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她拘谨无措的身影。

一个穿着真丝旗袍、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那是方家的二太太，张翠莲。

她抬起眼皮，扫了苏婉凝一眼。“模样倒还周正，看着也老实。行吧，试用一个月。

规矩得懂，方家不是小门小户，手脚干净点，眼里要有活。”张翠莲放下茶杯，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压迫，“听说你要预支工资？”苏婉凝心脏一紧，猛地抬头：“是，

太太！我丈夫在医院等着钱救命！求求您……”张翠莲嗤笑一声，

对管家挥挥手：“带她去办手续，预支三个月。啧，这年头，什么理由都编得出来。

”苏婉凝死死咬着下唇，把屈辱和辩解一起咽回肚子里。拿到那叠厚厚的现金时，

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钱送去了医院，把丈夫从停药边缘拉回。

她则留在了这金碧辉煌的牢笼。日子成了重复的煎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拖地、擦窗、清洗无数名贵器皿，手指很快变得粗糙红肿。

张翠莲和她那个娇纵的女儿方婷婷，似乎以刁难她为乐。“这里还有水渍，没擦干净，重擦！

”“笨手笨脚的，这花瓶你打碎了赔得起吗？”“滚远点，看着你就晦气！

”斥骂声无处不在。她总是低着头，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太太”，“对不起小姐”，

然后更卖力地干活。偶尔，在擦楼梯扶手时，她会望着那幅巨大的全家福发呆。

照片中央是威严的方老太爷，旁边是张翠莲和方婷婷，还有一个空位，

据说属于失踪了六年、杳无音信的长孙。

她只在下人间含糊的议论中听过那位长孙的名字——方锦恒。据说六年前出海遇了难，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方老太爷因此大病一场，成了心头最深的痛。

她没心思多想这些豪门秘辛，她只盼着月底发薪，盼着丈夫能等到下一笔药费。夜深人静时，

她会拿出藏在内袋的旧照片，照片上穿着廉价西装和白色婚纱的她和刘大强，笑得像个傻子。

那是他们唯一的一张结婚照。“大强，等等我，很快就有钱了……”她对着照片喃喃自语，

眼泪无声滚落，浸湿了照片上男人憨厚飞扬的眉眼。那天，方家气氛不同寻常，

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和紧张。管家指挥着众人进行一场近乎变态的大扫除，

连窗帘都要拆下来清洗。“都打起精神！今天有天大的喜事！要是谁出了岔子，立刻滚蛋！

”管家厉声训话。苏婉凝被吩咐去打扫三楼主卧对面的那个一直空置的房间。

据说那是长孙方锦恒以前的卧室。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书桌，桌面一角摆着一个银质相框，

里面是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年，搂着一个笑容温婉的女人，应该是他已故的母亲。

少年眉眼桀骜，笑容灿烂，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张扬。苏婉凝的手顿住了。

这眉眼……这笑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猝然攥紧，漏跳了一拍。

不可能……一定是太累了，眼花了。大强是个糙汉，皮肤黝黑，常年在工地干活，

一身腱子肉，笑起来傻呵呵的。而这照片里的少年，精致贵气，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可那眉骨的弧度，那鼻梁的线条……怎么会那么像？楼下突然传来巨大的喧哗声，

汽车引擎声、脚步声、激动得几乎变调的问候声混成一片。她鬼使神差地走到走廊栏杆边，

向下望去。水晶灯流光溢彩，大厅入口处，众人簇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剪裁优雅的定制西装，身姿挺拔，被方老太爷紧紧抓着手臂，老人激动得老泪纵横。

张翠莲和方婷婷挤在旁边，脸上是夸张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悦。男人微微侧过头，

灯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苏婉凝的呼吸瞬间停了。那张脸——褪去了少年的青涩，

增添了成熟男人的冷峻和棱角，肤色也变成了冷白——但那就是照片上的少年长大后的模样！

更是……更是她昏迷了六年、她日夜照料、她豁出一切赚钱去救的丈夫——刘大强！

世界在她眼前疯狂旋转，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

她死死抓住冰凉的栏杆，指甲几乎要嵌进去。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是方锦恒？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的病床上吗？他醒了？他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他……不认识她了吗？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陌生，带着一丝茫然的礼貌，

看着激动落泪的祖父，如同看着陌生人？“锦恒？锦恒！我的孙子！老天有眼！

你真的回来了！”方老太爷的声音哽咽着，响彻整个大厅。男人微微蹙眉，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疏离的客套：“爷爷？抱歉，

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失忆。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婉凝的心脏。

六年的坚守，六年的煎熬，两千多个日夜的期盼和祈祷，换来的，是他站在云端，

成了另一个人，而她趴在尘埃里，连被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啪嗒”一声轻响。她低头，

看见那枚她一直贴身戴着、从未取下过的廉价银质戒指，从颤抖的指间滑落，

顺着旋转楼梯的缝隙，一路跌落下去，发出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清脆声响，

消失在楼下华丽的地毯上。如同她此刻沉入冰窖的心。方家举行了盛大的晚宴，

为失踪归来的长孙接风洗尘。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本市的名流几乎悉数到场。

苏婉凝穿着佣人统一的灰色制服，像个幽灵一样，端着酒水，

穿梭在那些华服美裳、笑语盈盈的宾客之间。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

一次次黏在那个众星捧月的男人身上。方锦恒。现在他是方锦恒了。他举止优雅，谈吐得体，

偶尔露出略显困惑的神情，反而更添了几分惹人探究的魅力。

只是他的手会时不时地按一下额角，似乎仍在适应这喧闹的环境和缺失的过去。

张翠莲母女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像是在展示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

也像是在严防死守任何可能的意外。意外还是发生了。苏婉凝端着托盘经过他身边时，

脚下不知被谁故意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托盘上的酒杯倾倒，

殷红的酒液有几滴溅落在了方锦恒昂贵的西装袖口上。“啊！对不起！对不起！

”苏婉凝慌忙放下托盘，抽出随身带着的干净手帕，下意识地就去擦那污渍。

那是她习惯性的动作，过去无数次，她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替刘大强擦拭工服上的灰泥。

她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触到了他的手腕皮肤。方锦恒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他倏地抬头，目光锐利地射向这个冒失的女佣。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苏婉凝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苍白惊慌的脸。

也看到了他眼底骤然掀起的、剧烈而无措的波澜。周围的声音远去。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看着他习惯性微抿的嘴唇，

那道极其细微的、只有凑得非常近才能看到的旧疤——那是他以前在工地被钢筋划伤留下的。

所有的理智、恐惧、告诫，在这一刻全面崩盘。六年积压的委屈、绝望、思念、不敢置信，

冲垮了堤坝。她嘴唇颤抖着，几乎是气音，

喃喃吐出那句刻在灵魂深处的话——他们结婚那天，因为穷，没有仪式，没有誓言，

只有两个红本本和一碗合卺面。晚上，他拉着她的手，站在租来的小屋窗边，

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无比认真地说：“婉凝，我刘大强对天发誓，

以后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有我在，就有你在。这辈子，绝不负你。”那句话，

成了支撑她走过所有黑暗的光。现在，她把这句话，颤巍巍地，捧到了他的面前。

方锦恒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猛地抱住头，脸上血色尽褪，露出极端痛苦的神情，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他死死盯着她，眼神混乱而破碎，呼吸急促，“你是谁？

这句话……为什么……”为什么让他心跳失控？为什么头痛欲裂？

为什么像是要撕裂他的灵魂？全场哗然！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张翠莲脸色剧变，

第一个冲上来，狠狠一把将苏婉凝推开：“***！你想干什么？！”苏婉凝猝不及防，

被推得重重摔倒在地，手掌按在冰冷的玻璃碎片上，瞬间割出血痕。她抬起头，

泪眼模糊地看着那个痛苦抱头的男人，看着他被张翠莲和方婷婷急切地围住，

隔绝了她的视线。“锦恒！你怎么了？别吓妈！”张翠莲声音尖利，充满“关切”，

随即猛地扭头，指向地上的苏婉凝，面目狰狞，“是这个***！不知从哪里学了歪门邪话，

想勾引少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方婷婷立刻帮腔，声音刻薄：“就是！

一个最低等的佣人，居然敢碰瓷方家少爷！肯定是看哥哥回来了，

想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恶心！”周围的宾客顿时议论纷纷，

鄙夷、好奇、看热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苏婉凝身上。“现在这些下人，心思真是活络。

”“方少爷刚回来，就遇上这种事，真晦气。”“方太太，还不快把人赶出去！

”方老太爷脸色铁青，看着痛苦不堪的孙子，又看看地上狼狈不堪、手上淌血的女佣，

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被愤怒和对孙子的担忧覆盖。他沉声命令：“还愣着干什么！

把她赶出去！锦恒，快，叫医生来！”方锦恒被簇拥着离开，他按着剧痛的头，在被扶走前，

混沌痛苦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地上的苏婉凝，那眼神里是全然陌生的挣扎和探究，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没有认出她。一点都没有。苏婉凝被人粗暴地拖了起来，

像拖一件垃圾，在一片讥讽、鄙夷和唾骂声中，毫不留情地扔出了方家的大门。

沉重的大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光鲜和温暖，

也彻底隔绝了她和他。夜风寒彻骨，吹干了她脸上的泪，

也像吹灭了她心里最后那点微弱的火苗。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手上的伤口渗着血，

看着别墅里透出的璀璨灯火，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仿佛另一个世界的音乐声，

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眼泪却再次汹涌而出。原来，她这六年的坚守，

真的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宴会厅内，短暂的骚动过后，很快恢复了之前的觥筹交错，

仿佛刚才那段插曲，只是助兴的余节目。方锦恒被扶到楼上休息室，家庭医生匆匆赶来。

检查并无大碍，只是情绪受到***，建议静养。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

额角依然一跳一跳地疼。那个女佣苍白绝望的脸，那双含泪的眼睛，

还有那句古怪的话……像鬼魅一样在他空白的脑海里反复闪现。“有我在，就有你在。

这辈子，绝不负你……”谁说的？他对谁说过？还是……谁对他说过？

为什么心口会这么闷痛？张翠莲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满脸忧色：“锦恒，好点了吗？

快别想了，那就是个想攀高枝想疯了的贱胚子！故意说些怪话引你注意！这种下***，

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方锦恒睁开眼，接过水杯，却没有喝，

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她是谁？”“一个最低等的佣人！

刚来没几天，手脚也不干净！明天就让她滚蛋！”张翠莲语气厌恶至极，旋即又放软声音，

“你刚回来，身体要紧，别再为这种不相干的人费神了。婷婷可是担心坏了，

一直守在外面呢。”方锦恒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失忆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不确定，本能地依赖着这些“亲人”。或许，她们说的是对的。

楼下，方婷婷端着酒杯，和几个小姐妹凑在一起，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和恶毒的笑意。“哼，

一个臭保姆，也敢痴心妄想？”“就是，婷婷姐，你哥那么帅，又是方家继承人，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上扑，真是恶心！”“不过……她说的那话好奇怪啊，不会真有什么吧？

”方婷婷嗤笑：“能有什么？电视剧看多了，学了几句台词就来演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