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最讨厌了。我拖着行李箱走进新学校，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转学第一天就迟到，
真是糟透了。"方小雨同学来了。"班主任指着我，"大家欢迎新同学。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更多的是窃窃私语。"看她那身地摊货。""头发都没洗干净。
""又来个穷鬼。"我低着头走到最后一排唯一的空位坐下。隔壁桌趴着一个女生，
一头挑染的银灰色短发，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露出里面黑色T恤。她抬起头瞥了我一眼，
眼神冷淡得像看陌生人。"白染，你桌子借我用用。"一个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见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生走过来。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
一看就是那种万众瞩目的校花类型。"江纤纤。"白染的声音很淡，"自己找地方去。
""哎呀，别这么小气嘛。"江纤纤娇嗔道，然后目光落到我身上，
"让新来的给我腾个位置不就行了？"我正要起身，白染忽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
"她凭什么给你让位？"江纤纤脸色一变："白染，你别太过分了。""过分？
"白染慢慢站起来，比江纤纤高出小半个头，"我看过分的是你。"两人对视着，
空气瞬间凝固。最终江纤纤咬着牙走开了，临走时狠狠瞪了我一眼。"谢谢。"我小声说。
白染重新坐下，没理我。下课后，江纤纤带着几个女生围到我桌子前。"方小雨是吧？
"她居高临下看着我，"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吗？""什么规矩？""新来的要请我们喝奶茶，
算是见面礼。"我摸摸口袋里仅有的二十块钱："我没有钱。""没钱？"江纤纤笑了，
"那就用别的方式来表示诚意吧。"她指了指地上："爬一圈，学狗叫。"周围响起哄笑声。
我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拳。"不愿意？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江纤纤刚要动手，
一个水杯突然飞过来，砸在她脑袋上。"谁！"白染走过来，面无表情："我扔的。
""白染！你疯了吗？""疯？"白染冷笑，"再敢动她一下试试？"江纤纤气得浑身发抖，
但最终还是带着人走了。我看着白染，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为什么要帮我？
"白染看了我一眼："看不惯而已。"第二章从那天起，
江纤纤她们再也没有明目张胆地找我麻烦。但暗地里的小动作却层出不穷。
课桌被人刻上脏话，书包被泼墨水，走路时被人故意撞倒。我忍气吞声，
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直到那天中午。我在厕所洗手，江纤纤带着几个女生堵住了出口。
"方小雨，你以为有白染罩着就高枕无忧了？""我没有这么想过。""少装蒜！
"江纤纤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今天没人能救你。"她们把我按在墙上，
江纤纤掏出手机："来，给大家录个小视频。""你们要干什么？""没什么，
就是想看看你的真面目。"她们开始撕扯我的校服。我拼命挣扎，却被更多人按住。
眼泪止不住地流，绝望感涌上心头。就在这时，厕所门被一脚踹开。白染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得可怕。"松手。"江纤纤愣了一下："白染？你怎么来了？""我说，松手。
"白染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冰刀一样锋利。"白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你别..."话还没说完，白染已经冲过来，一把抓住江纤纤的头发，狠狠撞向墙壁。"啊！
"江纤纤惨叫一声。其他女生吓得后退。白染回头看向我："没事吧？"我摇摇头，
眼泪还在流。白染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走。"我们离开厕所，走到无人的天台。
"为什么总是你救我？"我哽咽着问。白染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习惯了。
""什么习惯？"她没回答，只是默默抽着烟。"你不怕江纤纤报复吗？
"白染冷笑："她不敢。""为什么？""因为她惹不起我。"我看着白染，想问为什么，
但她的表情告诉我最好不要多问。夕阳西下，我们并肩坐在天台上。"方小雨。
"白染忽然开口。"嗯？""以后跟着我。"我愣住了："什么？""我罩着你。
"她弹掉烟头，"但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帮我补习功课。
"我哭笑不得："就这个？""对。"白染站起来拍拍***，"成绩太差，老头子要揍我。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说不出的温暖。第一次，有人愿意保护我。
第三章和白染做朋友之后，我的学校生活彻底改变了。没人再敢欺负我，
甚至江纤纤见到我都会绕路走。"白染姐真厉害。"有同学私下对我说，
"连三年级的混混都怕她。"我好奇白染到底什么来头，但她总是避而不谈。放学后，
我们会在教室里一起做作业。准确说是我在教她做作业。"这道数学题要用二次函数。
"我在草稿纸上演示。白染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说："太复杂了，不想学。
""那你高考怎么办？""高考？"她笑了，"我可能不参加。""为什么？
""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不明白她口中的"更重要的事"是什么。直到那个周末。
白染带我去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地方——城郊的一座废弃工厂。"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地盘。"工厂里聚集了十几个打扮另类的少年少女，看到白染都恭敬地叫"姐"。
"这是小雨，我罩的人。"白染介绍我，"以后她就是我们的人了。
"一个染着绿毛的男生凑过来："姐，这妹子看起来很乖啊。""闭嘴。"白染瞪了他一眼。
我环顾四周，这些人都不像好学生，但对白染却异常尊敬。"白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赚钱。"她淡淡地说，"生活总要继续。"我想问她为什么要赚钱，但她已经走开了。
那天晚上，白染送我回家。看到我住的那栋破旧民房，她皱了皱眉。"就你一个人住？
""嗯，我妈在外地打工。"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第二天，
我发现课桌里多了一袋面包和一盒牛奶。"哪来的？""路过小卖部顺手买的。
"白染别过脸，"别多想。"但我知道，这是她的善意。从那以后，
每天都会有不同的食物出现在我桌子里。面包、牛奶、水果、有时候甚至是热腾腾的包子。
"白染，你别总给我买东西了。""谁说是我买的？"她不承认，"可能是别人放错地方了。
"我忍不住笑了。这个看起来冷漠的女孩，心其实比谁都善良。第四章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
我考了全班第一。白染虽然进步很大，但依然是倒数几名。"看来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
"她自嘲地笑。"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努力了。""努力有什么用？"白染点燃一根烟，
"有些东西天生就注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时，江纤纤走过来，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白染，听说你这次考试又是倒数啊？"白染看都没看她一眼。
江纤纤继续说："我爸已经给我联系好了国外的大学，明年就能出国留学了。
"她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的同学都能听到。"你们这些人啊，一辈子都只能在底层打转。
"白染慢慢抬起头，眼神危险："你说什么？""我说的是实话。"江纤纤得意洋洋，
"有些人天生就是下等人的命。"话音刚落，白染已经站了起来。她走到江纤纤面前，
一把抓住她的领子。"道歉。""凭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啪！
"白染一巴掌扇在江纤纤脸上。"我让你道歉。"江纤纤捂着脸，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怎么？不服？"白染冷笑，"要不要再来一下？"江纤纤看着白染的眼神，最终退缩了。
"对...对不起。"她小声说。"大声点，我听不见。""对不起！
"江纤纤几乎是喊出来的。白染这才松开她，江纤纤狼狈地跑开了。我看着白染，
心里五味杂陈。她为了保护我，又一次得罪了江纤纤。"白染，
你不应该为了我...""谁说是为了你？"她打断我，"我只是看她不顺眼而已。
"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她是在保护我。就像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第五章江纤纤被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校。有人说白染太嚣张，有人说江纤纤活该。
但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果然，没过几天，麻烦来了。"方小雨，出来一下。
"下课后，一个陌生的高年级学生叫住我。"什么事？""有人想见你。
"我被带到校外的一个小巷子里。江纤纤站在那里，
身后跟着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社会青年。"方小雨，我们又见面了。"江纤纤笑得很甜美，
但眼神却很阴冷。"你想干什么？""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她走近一步，
"关于白染的事。""白染怎么了？""她不是很能打吗？"江纤纤冷笑，"我倒要看看，
她能不能打得过这些人。"她身后的几个青年围了上来。我吓得后退："你们要干什么？
""放心，不会伤害你的。"江纤纤掏出手机，"只要你给白染打个电话，让她一个人过来。
""我不会的。""不会？"江纤纤脸色一沉，"那就别怪我了。"她使了个眼色，
几个青年就要动手。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巷口传来。"住手。"白染出现了，一个人，
手里什么都没拿。"白染！"我惊喜地叫道。"你怎么来了？"江纤纤皱眉。
"我一直在跟踪你们。"白染走到我身边，"放她走。""想要人？"江纤纤冷笑，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几个青年一起冲向白染。我以为白染会被打倒，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我震惊了。白染的身手好得不像话。她轻松躲过第一个人的拳头，
反手一个肘击将对方击倒。紧接着是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不到一分钟，
几个青年全部倒在地上。江纤纤吓傻了。"这...这不可能..."白染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