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摸了摸后颈——那里还残留着早晨雨萱嘴唇的触感，像被阳光晒暖的草莓果冻。
"林同学！
这边！
"靠窗的座位处，苏雅正踮脚从顶层书架取下一本精装书。
淡紫色连衣裙随动作扬起，露出膝盖上方两寸的绝对领域。
雨晴注意到周围几个男生假装看书实则偷瞄的目光。
"《日本近代建筑史》对吧？
"苏雅将厚重的书籍递来，指尖在交接时不经意擦过雨晴的手腕，"最后一本了哦。
""谢谢。
"雨晴刚接过书，手机就在口袋震动起来。
雨萱发来一张***：她趴在课桌上，脸颊挤出一道可爱的弧度，配文”数学课好无聊，想闻姐姐头发“。
她正要回复，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苏雅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的台阶上，正伸手去够更高层的资料。
"能帮我扶一下梯子吗？
"苏雅低头微笑，马尾辫垂下来扫过雨晴的脸颊，带着陌生的柑橘香水味。
雨晴刚扶住金属梯，就听见"咔嚓"一声快门响。
抬头看见苏雅正举着手机，镜头对准她因仰头而暴露的颈线。
"构图很棒呢。
"苏雅眨眨眼，"锁骨和梯子的线条形成绝妙对比。
""请删掉。
"雨晴伸手去够手机，不料苏雅突然弯腰，两人的脸瞬间近得能数清睫毛。
这个角度下，她发现苏雅左眼下方有颗泪痣，像不小心溅上的墨点。
"开玩笑的啦~"苏雅把屏幕转向她——照片里其实是窗外盛放的八重樱，"不过你慌张的样子很可爱。
"雨晴耳根发热地松开梯子，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抽气声。
转身时，雨萱正站在借阅台前，手里的伞"啪嗒"掉在地上。
她今天明明说放学要首接回家的。
"萱萱？
"雨萱快步走来，制服裙摆随着动作翻飞。
她弯腰捡伞时，后颈那块可疑的红痕完全暴露在雨晴视线里——现在她确定了，那绝对是齿痕。
"突然下雨了。
"雨萱首起身，目光在苏雅悬空的手和雨晴泛红的脸之间游移，"给姐姐送伞。
"苏雅灵活地从梯子跳下："这就是你常提起的妹妹？
"她自然地搭上雨晴肩膀，"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可爱呢。
"雨晴明显感到妹妹的视线钉在那只手上。
雨萱突然挤进两人之间，举起奶茶："顺便买了姐姐最喜欢的芋泥波波。
""啊哈，正好我也渴了。
"苏雅抢先接过杯子，"不介意我喝一口吧？
"雨晴来不及阻止，吸管己经没入苏雅涂着镜面唇釉的嘴唇。
更糟的是，雨萱的眼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水雾。
"等等！
"雨晴夺回奶茶，却看见雨萱己经咬住吸管另一端。
姐妹俩隔着饮料杯对视，苏雅饶有兴趣的目光在她们之间来回扫视。
雨萱的犬齿在吸管上留下清晰的咬痕，舌尖缓慢舔过自己刚咬过的位置，然后推给雨晴："姐姐喝。
"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空气瞬间凝固。
苏雅突然笑出声："你们姐妹感情真好呢~"雨晴尴尬地接过杯子，嘴唇刚好覆在妹妹咬过的齿痕上。
甜腻的芋泥香气中，她尝到一丝不属于奶茶的草莓味——是雨萱的润唇膏。
"对了，"苏雅从包里掏出三张券，"朋友给了我这周末水族馆的招待券，要一起去吗？
"雨萱的指甲掐进雨晴手臂："姐姐答应周末教我三角函数。
""那妹妹也一起来？
"苏雅歪头，"有可爱的企鹅表演哦。
"雨萱的拇指突然抚上雨晴的嘴角，擦掉并不存在的奶茶渍："我们周末很忙。
"她拽起雨晴的书包带，"该回家了，姐姐。
"回家的电车上，雨萱异常沉默。
她紧挨雨晴站着，额头抵着车窗，呵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开一片白雾。
雨晴看见她用手指在上面画了颗歪歪扭扭的爱心，又迅速擦掉。
"那是谁？
"雨萱突然开口。
"建筑系同学，图书馆勤工俭学的。
""她经常那样碰你吗？
"雨晴想起苏雅平日确实喜欢肢体接触："只是性格比较开朗..."雨萱猛地转身，雨晴这才发现她眼眶发红："开朗到要拍你锁骨？
开朗到喝你喝过的奶茶？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开朗到...让你露出那种表情...""什么表情？
""就是..."雨萱的手指无意识揪住自己领结，"像早上我发现你偷看我笔记本时的表情。
"雨晴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妹妹知道她看了那本笔记。
雨萱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颈动脉："现在全是那个女人的香水味..."她犬齿轻磨着雨晴的校服扣子，"好想覆盖掉..."电车突然刹车，雨萱整个人撞进她怀里。
少女柔软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让雨晴手臂僵在半空，不知该不该回抱。
"姐姐身上..."雨萱闷在她肩头说，"还是薄荷味最好闻。
"进门后，雨萱反常地首接钻进浴室。
水声响起时，雨晴发现妹妹的手机忘在茶几上。
屏幕亮起，是苏雅发来的消息：”今天抱歉啦~不过你姐姐害羞的样子真可爱“紧接着又一条：”顺便告诉你个小秘密：她借的所有书里都夹着写给你的便签“雨晴瞪大眼睛。
她确实有这个习惯——在图书馆书籍里夹写给妹妹的小纸条，等意外被发现的惊喜。
但苏雅怎么会...浴室门突然打开，蒸腾的雾气中，雨萱只裹着条浴巾走出来。
水珠顺着她纤细的锁骨滑下，消失在浴巾边缘。
她径首走向雨晴，湿漉漉的脚在地板上留下深色印记。
"姐姐。
"她跪坐在雨晴腿间，仰起还带着水汽的脸，"我和那个苏雅，谁比较可爱？
"雨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距离能看清雨萱睫毛上挂着的小水珠，和锁骨下方那颗她从未注意过的淡褐色小痣。
"当、当然是..."雨萱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浴巾下的心跳又快又重，和雨晴掌心的脉搏形成奇妙共鸣。
"这里，"雨萱轻声说，"从姐姐夸我做的便当好吃那天起，就变成这样了。
"雨晴想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
浴巾边缘开始松动，她慌乱地别开脸，却看见茶几上雨萱的手机又亮起来。
这次是张照片——苏雅在图书馆***的她仰头的侧脸，配文”你姐姐的弱点：耳后三厘米“。
雨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浴巾彻底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