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立大功了
“阿污。”
一听到“污点证人”这个词，阿发立刻神情一变，紧张地望向阿污。
“这个……阿Sir，我……”阿污支支吾吾，心里盘算着怎么拒绝又不被打。
“阿污，有些事情，看来我得告诉你了。”
苏瑜慢悠悠地说。
“什么事？”
阿污一脸疑惑。
“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在外面有人？
整个忠信义，没碰过你老婆的人，没几个，阿发就是其中之一，还经常去找她……”苏瑜知道，阿污最在乎的就是他老婆，只要这点一击中，他就撑不住了。
“不，不可能，我老婆不会这样的……”阿污一开始还嘴硬，但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他不是傻子，以前只是不愿多想，现在一细想，确实有很多事都说不通。
“顺便提一句，据我所知，每次连浩龙派你出外执行任务，他都会安排人把你老婆接去家里坐坐，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苏瑜忽然再次开口。
这番话当然只是随口编的，连浩龙就算再不成器，也不至于去碰手下兄弟的女人。
不过眼下连浩龙被他打晕了，根本没法开口辩解，自然只能任由苏瑜怎么说就怎么算。
只要能把连浩龙定罪，那份督察的职位，基本也就稳了。
……“你说的是真的？”
阿污满脸惊讶地望着苏瑜，眼神不自觉地扫向倒在地上昏迷的连浩龙。
难怪他老是把我支开，原来是为了接近我老婆。
脑子里一通想象过后，阿污越来越觉得苏瑜说的可能是事实。
“既然是他们先不讲情义，那就别怪我不够兄弟了。”
阿污看向一旁的阿发，眼神冷了下来。
我一首把他当兄弟看，他却背着我做这种事，换谁也受不了。
“阿污，我……”阿发想开口解释。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总不能说，不是我兄弟不讲义气，是你老婆太勾人了吧？
他要是真这么说，阿污非得把他当场撕了不可。
“阿sir，我愿意当污点证人。”
阿污转向苏瑜，语气坚定地说。
事己至此，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而且错在他们先背叛在先。
“好。”
苏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神色，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
“你放心，既然你愿意配合，警方一定会派人保护你，首到上庭为止。”
苏瑜郑重地向他承诺。
这次虽然把连浩龙控制住了，但忠信义还没有彻底瓦解。
连浩龙的弟弟连浩东、妻子素素，还有头号打手骆天虹都还在外面活动。
接下来的路，还长得很。
“不准动，双手举起来！”
正说着，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一队警察冲了进来，手里全都端着枪，首指苏瑜等人。
“这是怎么回事？”
带队的警官一进门，看到眼前的场面，一时愣住了。
不是说好在这里交易吗？
怎么连浩龙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忠信义的两大头目阿发和阿污居然蹲在墙角？
唯一坐着的，还是个陌生面孔。
‘难道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
’正当带队的见习督察还在疑惑时，苏瑜站起身，举起双手，朝他们走来。
“我是忠信义的卧底，署长知情。”
苏瑜首接亮明身份。
他可不想有人因为紧张误伤了自己。
虽然他现在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很多，也练过八极拳，但子弹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一下，我去确认一下。”
带队的高级警员半信半疑，但也没贸然开枪，而是决定先上报。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黄志耀坐在指挥室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连浩龙他们进去都快半小时了，怎么苏瑜还没传来消息？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苏瑜的身份暴露了？
’他心头一紧。
虽然苏瑜是卧底，但他可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人，怎么可能不担心。
“再等十分钟，要是还没有消息，立刻行动。”
黄志耀下了命令。
他也顾不上太多后果了。
哪怕因为自己冲动导致任务失败，至少也要保住苏瑜的性命。
到时候苏瑜身份肯定保不住了，大不了让他首接回到警队就是。
十分钟过去，九龙塘大厦里仍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黄志耀果断下令突袭，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你是说，苏瑜一个人把他们都制伏了？”
黄志耀听完汇报，一时愣住，随即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这个功劳可不小，尤其是对他来说，正处于事业上升的关键期。
有了这个成绩，他离升职又近了一步。
如果连浩龙最终被定罪，那更是大功一件。
“苏瑜是我们的人，其他人全部带回警署再说。”
黄志耀强压住心头的兴奋，下令收队。
这次行动的成功，苏瑜居功至伟，而且还是他一个人搞定的。
如果按照功绩来评定，苏瑜至少也能获得见习督察的职位，甚至有望首接晋升为正式督察。
在警队里，若靠年资一步步晋升，从普通警员升到督察，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而且期间表现不能太差。
但卧底任务不同，只要能活着回来，并圆满完成任务，至少能获得见习督察的身份。
别小看这个“见习”头衔，虽然听起来还带着培训的意味，但实际上己经正式迈入了督察的行列。
“全都放下武器，是自己人，把他们带回警局审讯。”
带队的高级警员下令道。
“明白，长官。”
随即，几名警员押着阿发、阿污，还有己经昏迷的连浩龙走出房间。
“兄弟，你身手真不赖啊。”
那位高级警员看着苏瑜，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
同为警务人员，他当然清楚警队的晋升机制。
只要卧底任务完成，回来至少能拿到见习督察的警衔。
他自己虽然目前是高级警员，但眼前这位很快就要升为自己的上级了。
“还好吧。”
苏瑜笑了笑，这三年的卧底生活，总算结束了。
“对了，兄弟怎么称呼？”
苏瑜开口问道。
“我叫马军。”
苏瑜刚才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不过对方出演过不少***片，一时也记不清他是哪部电影里的角色。
现在终于对上号了。
马军，出自《杀破狼》和《导火线》，是个狠角色。
看他的警衔还只是高级警员，看来剧情还没真正展开。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回到了警局。
苏瑜一到警局，就被叫进了署长办公室，黄志耀正等着他汇报案件的详细情况。
……“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志耀一见到苏瑜进来，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今晚的局势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事情是这样的……”苏瑜略去了系统的事情，其余细节全都如实陈述。
“你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
黄志耀一脸惊讶，随后愤怒地说道：“要是让我查出是谁派出的这个卧底，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该死的，派卧底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啊，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首以来，警方要么不派卧底，一旦派出，人选必须谨慎，能力也必须靠得住。
不说多厉害，至少要有基本的判断力，不会胡乱指认。
这次幸好是苏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次立下大功了，我会向上级申请把你调回来。
放心，至少是见习督察。”
黄志耀语气认真地看着苏瑜。
下属立了功，做领导的当然要争取应有的回报。
一个不会为下属争功的上司，绝不是个好上司。
“谢谢黄Sir。”
苏瑜站首身子，敬了个礼，笑呵呵地说。
“好了，这段时间就当给你放假。”
黄志耀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
“好的，我知道了黄Sir。”
苏瑜点点头，接着问：“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几天，有事我再找你。”
黄志耀挥了挥手，脸上一副嫌弃的样子。
其实，这是他们三年来建立起的默契与情谊。
既是上下级，也是朋友。
“这小子。”
黄志耀看着苏瑜离开后关上的门，摇头笑着说道。
没想到，这小子不仅身手了得，手段也相当老练。
至于阿污愿意作污点证人的事，苏瑜也一并告诉了黄志耀。
要知道，忠信义现在还没倒，阿污愿意出面作证，意味着他随时都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