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雪棠,自幼倾慕萧玄烨。
他是当朝太子时,我便在宫宴上远远望过他一眼。
那时他站在万人中央,身姿挺拔,眉眼如星,只那一眼,便让我误了终身。
后来先帝赐婚,我竟真的要嫁与他为妻。
纵使知晓他心中只有我姐姐婉兮,我仍怀着一丝奢望踏入了这东宫。
大婚那夜,他掀开我的盖头,眼中无波无澜。
“从今往后,你便是太子妃了,宫中规矩多,你好自为之。”
他的声音清冷,如同窗外那轮孤月。
我垂下眼帘,轻声道:“臣妾明白。”
那一刻我便知,他予我的只会是一个名分。
成为太子妃的日子,如同活在精美的牢笼。
萧玄烨待我礼数周全,却总是隔着千山万水。
每逢佳节宫宴,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飘向已是皇后的婉兮。
那般眼神,如春日暖阳,却从不曾照耀在我身上。
我知道,若非婉兮早已被先帝指婚给当时还是靖王的皇上,此刻站在他身边的绝不会是我。
半年过去,我与萧玄烨相敬如宾。
他每月会来我房中几次,却总是沉默寡言,有时带着酒气,有时带着疲惫。
我试着与他交谈,聊诗词歌赋,聊朝野趣闻,他皆淡淡应着,不曾有半分热络。
直到那年深秋,我染了风寒。
起初只是轻微咳嗽,我没放在心上。
几日后却突然加重,高烧不退,躺在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朦胧中,我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覆上我的额头。
“怎么病成这样都不说?”
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是关切。
我努力睁开发烫的眼睑,看见萧玄烨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殿下怎么来了...”我欲起身行礼,被他轻轻按住。
“别动。”
他转身对跪了一地的太医宫人道,“都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给太子妃诊治!”
那日后,他竟日日来看我,亲自监督煎药,有时甚至亲手喂我。
“苦...”一次喝药时,我忍不住轻喃。
他愣了一下,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蜜饯。
“吃了药再含一颗,就不苦了。”
他语气依然平淡,眼神却柔和许多。
我怔怔地望着他,突然眼眶发热。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爱情的曙光,以为他终于看见了我的存在。
病愈后,萧玄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