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尘看向那个人,那哪里是什么外卖员呀,分明就是一个穿着雨衣,笑容猥琐的变态杀人狂“尊敬的先生,你为什么要用小刀砍下我的玩具呀?”
说着,屋内居然乌云遍布,接着下起了大雨。
而王治平的头居然缓缓睁开了双眼,接着,脖子处被雨水浸湿的部位,居然长出了下半身,而那一双空洞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他们。
而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在细雨中,不见了踪影。
“跑!”
司马轩大喊,大家一块往楼上跑去陈若尘问候了一下母亲,接着刚想跑,卫衣帽子被揪住。
“雨不是自然下的,那个人为什么消失了呀,葬礼的时候没有看见他,难道不是因为他存在感低嘛?
这都什么事呀,我特么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啊。”
陈若尘胡思乱想,意识逐渐涣散,因为有一只腐烂的手,己经将他穿膛。
收拾完陈若尘之后,门口的男人脱掉外卖服,露出了黑色的雨衣,随即闭上双眼,自信的朝楼上走去。
被赐雨浇过的人,位置己经暴露。
“我找到你们咯,你们呀,为什么要这么好奇呢,我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仅仅杀掉死者妈妈一个人去拿钱而己呀!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癫狂,脚步却没有丝毫的怠慢。
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他停在了二楼的次卧里面,孟博渊和司马轩正躲在里面的大衣柜里,互相捂着对方的嘴,一动不敢动。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忽然柜门被推开,柜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刚想出柜门,一只腐烂的手首戳孟博渊的眼睛。
只听噗的一声,孟博渊的眼睛处就出了浓稠且红白相间的鲜血和脑浆,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只腐烂的手向右横扫,将孟博渊的脑袋横向切成了两半。
司马轩呆在了原地,看着右边的无头尸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王治平的尸体没有继续行动,司马轩立马拿出手机打算给王初语发消息。
他长按了手机下方的拍照,但是手机拍出来的不是单单的一个王治平,而是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青年,两人就在手机中对视着。
司马轩扔掉手机往楼下跑,楼下空无一人,他顺势躲在了沙发底下,他心中的疑惑和惊吓己经到了极点。
下雨天的时候他隐身了,这一点在葬礼,在刚刚都可以证实,我为什么可以通过手机拍到他呢,难道是….他的隐身,对手机来说无效?
王初语想着,他正躲在阳台,他想着如果真的逃不过去就跳下楼下的池塘,忽然的一声惨叫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看见的却是孟博渊正的手正捏着赵梓阳的脑袋。
赵梓阳一脸懵逼他大喊:“老孟你特么干啥呢?
你疯了?”
可是捏着他脑袋的哪里是孟博渊呀,明明是被强行支配的尸体罢了。
随着噗的一声,赵梓阳没了动静,栽倒在地。
此时的孟博渊也像当时的王治平一样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像一个木头桩子一样在站立着。
这时有一个人影浮现在他的面前,正是黑衣青年,他左手握着从陈若尘口袋里翻出来的小刀,不停的舔舐着,鲜血染满了他的嘴角,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疼痛感。
身影浮现的同时,雨停了,孟博渊也应声倒地。
王初语看着兄弟的尸体倒在自己面前,一向冷静的他额头处也冒着细细的冷汗。
“你有什么目的。”
王初语强装镇定得说“王初语,你特妈不会是忘了我了吧,你仔细看看老子是谁!”
男人将雨衣脑子摘下露出了全部的脸,额头上的疤痕醒目的浮现在王初语的眼前,也将他拉回了高三的回忆。
“王初语,你小子是不是偷偷学习了,每次都考全班第一。”
张颜一脸吃惊的看着成绩表。
“没什么,上课认真听讲罢了,有没有不会的题呀,我来给你讲。”
“这道,这道,还有这个,啊对了,你的练习册能不能推我一本,我也想跟你一样优秀。”
体育课前课间的教室里,第一名和第二名坐在一起讨论着问题。
老师看着他们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里想着:这两个人可真争气,以后一定可以做特别要好的朋友的。
班里的平均分都是这兄弟俩一手拽上去的呀,如果没有要出国留学的陈若尘那小子,平均分会更好。
想着,朝陈若尘的方向看去,自然的白了他一眼。
“妈妈,我问了初语好多题,他教了学校没教的算法哎。”
张颜放学回到家,激动的对妈妈说。
随即拿出了成绩小条,***8分,全班第二,张颜妈妈忽略了他前面说的话,立马拿起成绩单仔细端详了起来。
“语文112,你的脑袋是猪吗,我和你爸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
王初语是富二代,人家学的比你认真多了,你想一辈子被富人摆在脚下吗?”
这己经她不是第一次用王初语和他做对比了,张颜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母亲每天跑外卖,父亲每天去工地干活,黝黑的皮肤己经有多处晒伤,前些天因为中暑还住进了医院,这让他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张颜不语,因为他很明白,如果自己再顶嘴,换来的一定是母亲的一顿毒打。
他回到房间,看着成绩小条,心中的失落与绝望涌现出来,他拉开窗户,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笔记本,这是自己上次期末考试的奖励,而第一的王初语,奖励是三百元奖学金。
这又一次的将它推向绝望的深渊,窗外大雨阵阵,他忽然感觉浑身湿漉漉的,接着他抬头望去,头顶正是一片乌云。
他感到十分好奇,他看向自己的双手,居然不见了!
他立马照向镜子,自己居然隐匿在了这阵雨中,他露出了一个看不见的变态笑。
他起身,打开房门,自己的母亲还在洗澡,絮絮叨叨还在骂他,他没有犹豫,拿起一把水果刀,狠狠的刺向了自己母亲的心脏处。
她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时七窍流血,张颜的妈妈用力的回头想看清凶手是谁,但是她根本没有机会了,她也根本就看不见他,又是一刀刺向了他母亲的脖颈。
张颜松开手,他的母亲一头栽倒,他愣住了,并不是出于害怕和自责,亦或是后悔,因为此时此刻的张颜,早就不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了。
他现在只想解决掉他多年的梦魇。
母亲的尸体并没有流出过多的鲜血,经过雨水的冲刷之后,他的母亲竟然站了起来,伤口全数复原。
张颜以为是两刀没捅死,正想再来一刀时,他的母亲竟然像一个下人一样,跪在他面前。
他仔细的看去,才发现他母亲此时己经是一具空壳了,他随手找来她送外卖时穿的雨衣,披在身上。
顶着雨水,开始了他长达1年的计划,他要让他的第二梦魇王初语,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