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全院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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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院大会不欢而散。

陈枭拿着那五张皱巴巴的钞票,在众人或嫉妒、或怨毒、或复杂的目光中,径首走出了西合院。

他没有理会身后贾张氏断断续续的咒骂,也没有在意易忠海那阴沉得快要拧出水的脸色。

供销社里,售货员爱答不理的态度在看到陈枭拍出钞票后,缓和了不少。

“同志,割二斤肉,要肥的。”

“再来二斤白面,一包盐,一小瓶酱油。”

陈枭的声音平静而清晰。

这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如此心安理得地为自己置办一顿像样的饭菜。

提着肉和白面回到院里,他能清晰感觉到,一扇扇窗户后面投来的目光,比刚才更加密集。

回到自己那间低矮、阴冷的小屋,陈枭关上了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他生了火,铁锅架在炉子上,很快烧得通红。

肥肉下锅,一股油脂被高温逼出的“刺啦”声响起,浓郁的香气瞬间炸开。

那是一种纯粹的、霸道的、能勾起人最原始食欲的肉香。

香气如同长了脚,从门缝、窗缝里钻了出去,肆无忌惮地飘满了整个西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中院,贾家。

“妈,什么味儿啊,好香……”棒梗吸溜着鼻子,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陈枭家的方向。

贾张氏“啪”地一巴掌拍在棒梗后脑勺上,自己却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趴在窗户边,对着外面破口大骂。

“香!

香个屁!”

“吃吧,使劲吃!

那昧良心的钱买的肉,吃下去烂了心肝肠子!”

“老天爷开开眼,让他吃完就噎死!

小绝户!”

后院。

三大爷阎埠贵坐在自家饭桌前,筷子在窝窝头上戳来戳去,心不在焉。

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二斤肉,至少一块五。

白面,酱油,盐……这一下就得花出去两块钱。

这小子,真下得去手。

二大爷刘海中则沉着脸,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上。

“哼,小人得志!”

“刚得了几个钱就这么张扬,一点都不知道收敛,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

前院,易忠海家。

傻柱正端着碗喝粥,可那肉香味儿一阵阵往鼻子里钻,嘴里的粥顿时变得寡淡无味。

他胸口还隐隐作痛,一想到陈枭那一记凶狠的贴山靠,和最后那冰冷的眼神,心里就一阵发毛。

可更多的,是当着秦淮茹的面丢了面子的怨恨。

“一大爷,您就这么看着那小子嚣张?”

易忠海放下手里的报纸,脸色平静。

“去。”

“你去看看他。”

“就说我让你去的,关心一下院里的邻居,别让他走了歪路。”

傻柱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易忠海的意思。

这是让他去敲打敲打陈枭,找回场子。

“得嘞您!”

傻柱把碗一推,带着一股气势,黑着脸就冲了出去。

陈枭的小屋门被敲得“砰砰”响。

“谁啊?”

门内传来陈枭带着一丝警惕的声音。

“我,何雨柱!”

门开了。

看到门外黑着脸的傻柱,和跟在他身后、背着手的一大爷易忠海,陈枭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之前那股子冷冽和锐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谄媚的敬畏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慌张。

“柱子哥!

一大爷!”

“您二位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他连忙侧身让路,脸上堆满了笑,又是搬凳子又是擦灰,热情得让人措手不及。

傻柱被他这副样子搞得一愣,准备好的一肚子狠话,硬是没说出来。

易忠海则很受用,他满意地点点头,感觉那个任他拿捏的陈枭又回来了。

“陈枭啊,听说你买肉了。”

易忠海找了张凳子坐下,摆出长辈的架子。

“年轻人手里有几个钱,不能这么花,要懂得勤俭持家。”

“是是是,大爷说的是。”

陈枭连连点头,主动倒了两杯热水,递了过去。

“我这不是……之前被吓着了嘛,寻思着吃顿好的压压惊。”

他挠了挠头,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今天在全院大会上,是我太冲动了,年轻人,火气大,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柱子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那一下也是急了眼,没轻没重的。”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认了错,又示了弱。

易忠海心里的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他感觉自己又重新掌控了局面,院里的一切,还得听他这个一大爷的。

锅里的肉炖得咕嘟咕嘟响,香气更浓了。

陈枭热情地招呼着。

“大爷,柱子哥,来,尝尝我炖的肉,没啥手艺,就是肉好。”

他说着,就拿了两个空碗准备去盛。

易忠海摆了摆手,傻柱却被那香味勾得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陈枭像是没看到,自顾自地倒着水,用一种羡慕的语气,不经意地开口。

“说起来,还是柱子哥您厉害。”

“我好几次在咱们轧钢厂食堂,都看见您下班后打包饭盒。”

“您对秦姐一家,真是没得说,那么困难,您都舍得拿厂里的东西去接济,真是重情重义,我打心底里佩服您。”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瞬间变了。

傻柱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散去,就僵住了。

易忠海端着水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何雨柱!”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严厉。

“厂里的东西,是公家的东西!

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回家?

还是拿去给别人?”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公私不分!

这是在败坏我们轧钢厂工人的风气!”

傻柱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反驳,说自己那是食堂剩下的,可这话怎么说得清?

说自己没拿?

陈枭亲眼看见了。

这事儿要是捅到厂领导那里,轻则批评教育,重则可是要丢饭碗的。

他有苦说不出,只能憋着一肚子火,狠狠地瞪着陈枭。

陈枭却仿佛没看见他杀人般的目光,一脸无辜和惶恐。

“大爷,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就是觉得柱子哥人好……”这副样子,让傻柱的怒火憋得更狠,却也让他对陈枭的戒心大大降低。

在他看来,陈枭就是个会拍马屁、但脑子缺根弦的软蛋,刚才那句,纯属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送走了一脸怒气训斥着傻柱的易忠海,陈枭关上门。

脸上的笑容和惶恐瞬间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他坐回桌边,脑中开始清点这次的收获。

初级洞察术。

这个技能,能让他看到旁人的基本情绪和最大诉求。

这不仅仅是自保的工具。

更是反击的利器。

目光转向窗外,他看向院子角落里,自己平日里堆放废品的那个小棚子。

那是原主唯一的“产业”,也是全院人嘲笑他“捡破烂的命”的根源。

但现在,在陈枭眼里,那里是他的金矿。

他站起身,走到废品堆前。

夜色下,一堆生锈的铁疙瘩、破旧的电线、报废的零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陈枭伸出手,轻轻按在一块锈迹斑斑的铁壳子上。

下一秒,脑海中那道冰冷的机械音,骤然响起。

检测到报废的军用电台零件,承载‘重大情报’因果,是否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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