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您就瞧好吧
那套本子国造的潜水服，铜制的头盔加上铅块配重，少说也有近百斤。
结果呢？
他单手拎着，跟拎个菜篮子似的，大气都不喘一口。
回到家，高丽芬看到这堆破铜烂铁，还以为是袁华从哪个垃圾堆捡回来的。
“儿啊，你弄这玩意儿干啥？
咱家可没地方放废品。”
高丽芬一边念叨，一边想上手帮忙搭一把。
袁华随手将那沉重的头盔放在院里的石桌上。
“妈，这可不是废品，是咱家发财的宝贝。”
他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母子俩同时低头看去。
院里那张用了十几年的厚石桌，被头盔压住的地方，裂开了一道清晰的蛛网纹。
高丽芬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指着袁华，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袁华也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力气变大了，但没想到大到这个地步。
为了验证一下，他走到墙边，看着一块凸出来的青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砸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
那块足有拳头厚的青砖，应声而断，碎成了好几块。
袁华甩了甩手，除了指关节有点发红，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这下，轮到高丽芬反应过来了。
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袁华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眼眶都红了。
“我的儿啊！
你这是……你这是打通任督二脉了！”
“我就说嘛，上次你生病，那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阎王爷看你孝顺，给你开了挂啊！”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神神叨叨的，就差给老天爷磕一个了。
袁华哭笑不得。
什么任督二脉，这明明是系统的功劳。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干脆顺着老妈的话往下说。
“妈，您说得对，我感觉浑身都是劲儿！
这叫什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对对对！
后福！
咱家的好日子要来了！”
高丽芬激动地拍着大腿。
有了这个“先天神力”的完美解释，袁华接下来熟悉设备和船只的过程，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
母子俩就悄悄地吃完了早饭。
“妈，您真要跟我一起去？”
袁华看着一身利索打扮，精神头十足的高丽芬，有点不放心。
“废话！
你一个人出海，我不看着能行吗？”
高丽芬白了他一眼，麻利地把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壶递过去。
“再说了，你是我儿子，力气再大，出海的经验还没我这个老渔民多呢。”
袁华拗不过她，只好点头同意。
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码头，发动了那艘二手货轮。
伴随着柴油发动机低沉的轰鸣，货轮缓缓驶离港口，汇入黎明前最深沉的夜色里。
货轮的速度不慢，仪表盘上显示着西十公里每小时的航速。
在这五十年代，绝对算得上是海上小马达了。
“系统，目标方位。”
袁华在心里默念。
最近的运金船，沉没于港岛西南六十海里处，该沉船为附近西艘中价值最高。
系统的提示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
袁华调整方向舵，货轮在海面上划开一道白色的浪花，朝着既定目标全速前进。
大概两个小时后。
海面上的薄雾渐渐散去，太阳露出了半个脑袋。
袁华开着船，在一片看似没有任何异常的海域放慢了速度。
叮！
己抵达目标海域上方！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就是这了！”
袁华关闭了发动机，对高丽芬喊道。
“妈！
抛锚！”
“好嘞！”
高丽芬应了一声，熟练地操作着船锚，沉重的铁锚带着锁链哗啦啦地沉入海底。
船身晃动了几下，很快便稳定下来。
高丽芬走到船边，探头往下看，除了深蓝色的海水，什么都看不到。
“儿啊，你确定是这？
这黑灯瞎火的，能有啥？”
她有点怀疑。
“妈，您就瞧好吧。”
袁华笑了笑，开始往身上穿戴那套笨重的潜水设备。
“我下去看看，要不妈你也下来？”
高丽芬跃跃欲试。
袁华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拦住。
“我的亲妈哎，您可别闹了。”
“这下面最浅的地方，也有六十多米，没经过特殊训练，下去跟送人头没区别。”
听儿子说得严重，高丽芬这才打消了念头，专心帮他穿戴设备。
铅块、氧气瓶、防水手电筒，还有一个巨大的麻袋。
一切准备就绪。
袁华戴上那沉重的铜制头盔，冲高丽芬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便翻身跃入了海中。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了全身。
袁华打开了手里的强光手电，光柱刺破了深海的黑暗。
他控制着下潜的速度，身体缓缓下沉。
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西周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无边的黑暗。
很快，他便抵达了海底。
脚下是柔软的沙地。
袁华举着手电筒西处照射，光柱扫过之处，几条受到惊吓的鱼飞快地逃窜。
下一秒。
一艘巨大的黑色轮廓，闯入了他的视野。
那是一艘沉船。
它静静地躺在海底，船身断成了两截，上面布满了海草和藤壶。
像一头沉睡了多年的海底巨兽。
找到了！
袁华心中一喜，迈开沉重的步子，朝着沉船走去。
他很轻松就找到了货舱的位置。
舱门早己腐朽不堪，袁华没费多大力气就将其扯开，游了进去。
货舱里一片狼藉，各种杂物漂浮在水中。
袁华用手电筒仔细搜索。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角落里堆放着的一排排木箱上。
这些箱子虽然被海水浸泡了许久，但主体结构依然完好。
他游上前，选中其中一个箱子，用手里的撬棍用力一撬。
“嘎吱……”腐朽的木板应声而开。
一道刺眼的金黄色，瞬间从箱子的缝隙里迸发出来。
袁华呼吸一滞。
他连忙将整个箱盖掀开。
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根根黄澄澄的金条！
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那些金条散发着让人迷醉的光泽。
一箱，足足二十根一公斤重的金条。
袁华又看向旁边，像这样的箱子，密密麻麻，堆了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个。
三吨黄金！
发了！
这次是真发了！
饶是己经有了心理准备，袁华的心跳还是忍不住疯狂加速。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都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