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千年咸鱼醒，高武时代遇“碰瓷”
这话要是跟现在的人说，估计得被当成神经病扭送精神病院，毕竟这年头连街头下棋的大爷都知道“长生”是封建迷信，更别提现在这个连空气里都飘着“武道”味儿的世道了。
我是被窗外刺耳的破空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出租屋天花板上那道去年冬天冻出来的裂缝还在，就是耳边的声音不太对劲。
以前这时候，楼下应该是卖早点的大妈吆喝“油条豆浆”的声音，现在倒好，换成了“凝神静气！
马步再扎稳点！”
的吼声，还夹杂着拳风破空气的“咻咻”声，吵得人脑仁疼。
我揉着太阳穴坐起来，顺手摸过床头的手机——这玩意儿还是三年前捡的二手货，当时觉得新鲜，现在也就用来看看时间和新闻。
屏幕亮起来，日期显示是2099年7月15日，锁屏壁纸上是个穿着练功服的小姑娘，摆着个标准的格斗姿势，底下配着行字：“全民武道时代，弱者终将被淘汰！”
得，又忘了这茬。
大概是五十年前吧，全球突然冒出一批能操控“内劲”的人，接着各种武道馆跟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连学校都把“武道课”当成了必修课，美其名曰“提升全民体质，应对未知危机”。
我这种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对此只能表示：见怪不怪，反正不管世道怎么变，我混吃等死的日子都照样过。
毕竟活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唐朝的盛世，宋朝的战乱，元朝的铁骑，明朝的海禁，清朝的覆灭……就连二战那会儿，我都在欧洲街头卖过华人小吃。
现在不过是换了个“高武”的壳子，本质上还是过日子，无非是以前担心苛捐杂税，现在担心出门被练家子误伤。
我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套上T恤和牛仔裤——这衣服比我穿了几百年的长袍舒服多了，轻便，还不用系腰带。
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那张二十出头的脸，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按理说，活了这么久，就算保养得再好，也该有老态了，可不知道为啥，从我三百岁那年开始，容貌就定格在了二十岁左右，不管怎么造，都不见老。
刚开始还担心被人当成怪物，后来学乖了，每隔几十年就换个地方，改个名字，装作是自己的“后代”，倒也没出过岔子。
就是有时候会觉得孤单。
看着身边的人出生、长大、变老、死去，自己却像个局外人，永远停在原地。
久而久之，也就懒得跟人深交了，反正最后都是离别，不如一开始就保持距离。
洗漱完，肚子咕咕叫了。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和一枚硬币，加起来也就三十多块钱。
得，今天早饭只能省着点花了，楼下巷口的包子铺应该还开着，两肉一素，再配碗豆浆，刚好十块钱，剩下的还能留着晚上买泡面。
我锁好门，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汗味——估计是楼上那几个练武道的小伙子又早起晨练了。
果然，刚下到三楼，就看见三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年轻人在楼道里扎马步，一个个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全是汗，嘴里还念念有词：“内劲下沉，气贯丹田……”我轻手轻脚地从他们身边绕过去，生怕打扰到他们。
倒不是怕他们，就是觉得没必要跟这些半大孩子计较——想当年我在少林寺当俗家弟子那会儿，他们这点功夫连入门都不够格。
出了单元门，外面的天色己经大亮。
小区里的空地上，不少大爷大妈都在练“养生拳”，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一边走一边比划着招式，嘴里还在讨论昨天武道课上的测试成绩。
“我跟你说，我昨天内劲测试终于到D级了！
老师说我有机会考上武道高中！”
“真的？
那你比我强多了，我才E级，我妈都快把我骂死了……没事儿，再练练呗，听说最近新开了家武道馆，里面的教练是C级武者，要不咱们周末去看看？”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满脑子都是“内劲等级”，连上学都得看武道成绩，跟我们那会儿比，确实累多了。
不过也好，有追求总比浑浑噩噩过日子强。
走到巷口，果然看见张记包子铺的招牌还亮着。
老板张叔正忙着给客人装包子，看见我过来，笑着打招呼：“小林，今天还是两肉一素，加碗豆浆？”
“对，张叔，还是老样子。”
我笑着点头，掏出十块钱递过去。
张叔接过钱，麻利地给我装了三个包子，又盛了一碗热豆浆，递到我手里：“拿着，刚出锅的，趁热吃。
最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年轻人别总熬夜，多练练武道，对身体好。”
“知道了张叔，我会注意的。”
我接过包子和豆浆，说了声谢谢，转身找了个路边的小桌子坐下。
刚咬了一口包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嚣张的吼声：“喂！
那个吃包子的，没长眼啊？
挡着道了不知道？”
我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三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正站在我身后，一个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胳膊上还纹着刺青，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为首的那个黄头发，嘴里叼着根烟，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挑衅地看着我。
这巷子本来就不宽，我坐的桌子靠在路边，确实占了点道，但也没到“挡路”的地步。
显然，这几个人是来找茬的。
我活了这么久，什么流氓混混没见过？
这种小角色，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
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动手容易惹麻烦，还是先讲道理吧。
我放下包子，擦了擦嘴，看着黄头发：“不好意思，我吃完马上就走，你们先过？”
“走？”
黄头发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脚踩在我坐的凳子腿上，“你以为说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耽误了哥几个的事，你赔得起吗？”
旁边的红头发也跟着起哄：“就是！
我们大哥要去前面的武道馆收保护费，你挡着道，就是不给我们大哥面子！
识相的，赶紧赔点钱，不然今天就让你横着出去！”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个人就是典型的“碰瓷”，想讹点钱花。
不过他们也太没眼光了，居然敢讹到我头上。
我笑了笑，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收保护费？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干这种勾当？
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找个正经工作，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哟呵？
还敢教训我们？”
黄头发脸色一沉，伸手就要推我。
我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了他的手。
黄头发没推到我，反而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摔了个趔趄。
他稳住身子，恼羞成怒地吼道：“给脸不要脸是吧？
兄弟们，给我打！
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另外两个混混一听，立刻撸起袖子，朝着我扑了过来。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往后退，生怕被波及。
张叔也急了，连忙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有话好好说！”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架是躲不过去了。
不过也好，让这些小混混长长记性，省得以后再出来害人。
我放下豆浆碗，站起身。
左边那个红头发先冲了过来，挥着拳头朝着我的脸打过来。
我侧身躲开，同时伸出右手，轻轻一推他的肩膀。
红头发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右边那个绿头发见同伴被打倒，也急了，抬腿朝着我的肚子踢过来。
我微微弯腰，避开他的脚，然后伸手抓住他的脚踝，轻轻一拧。
绿头发立刻疼得惨叫起来：“啊！
我的脚！
快放开我！”
黄头发见两个小弟都被我轻松解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过来。
他倒是比另外两个混混有点本事，拳头带着一股微弱的内劲，看来是练过几天武道。
不过这点内劲，在我眼里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我不闪不避，等他的拳头快到我面前的时候，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黄头发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动都动不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疼疼疼！
快放开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大哥是黑虎帮的李老大！
你敢动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黑虎帮？”
我挑了挑眉，没听说过。
估计是哪个小帮派，在这一片装横而己。
我手上微微用力，黄头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首流：“大哥！
我错了！
我不该碰瓷你！
求你放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
我松开手，黄头发像脱力一样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混混，冷冷地说：“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里碰瓷。
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三个混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周围的人见事情解决了，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小伙子可以啊，看着挺文静的，没想到这么能打！”
“是啊，那三个混混平时可横了，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练过武道啊？
等级多少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拿起桌上的包子和豆浆，跟张叔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检测到宿主成功解决危机，展现基础格斗能力，符合激活条件……长生技能库系统正在激活中……激活进度：1%…5%…10%…我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长生技能库系统？
这是什么东西？
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难道是因为刚才动手，激发了什么特殊的能力？
我正疑惑着，脑海里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激活进度：50%…80%…100%！
长生技能库系统激活成功！
宿主：林凡年龄：1327岁体质：凡人（微弱长生之力加持）内劲：无（可通过技能库转化）掌握技能：基础格斗（入门）、厨艺（精通）、书法（精通）、围棋（大师）……（更多技能待解锁）当前任务：无系统提示：宿主可通过完成任务或展现对应能力，解锁更多技能，提升技能等级，获得长生之力强化！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的豆浆差点洒出来。
这……这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活了一千多年，终于轮到我走大运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周围热闹的街道，突然觉得，这个高武时代，好像也没那么无聊了。
或许，我这千年咸鱼的日子，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