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死的昏君3
明黄床幔放下,狭小空间里火药味十足。
“好大的狗胆。
身为督主却是不净之身。
傅砚你可知这是欺君死罪。”
昨晚的记忆上涌,时安强装镇定。
“看来,陛下不欢迎臣啊。”
傅砚很自然坐到了床边,抬手不容拒绝钳住时安下巴,凑近:“陛下昨晚可不是这样,求着臣不要停呢。”
眼里全是玩味。
他的人己经查到药就是时安下的。
至于为什么是给夜天凌的,最后落在了他身上。
呵,一个都逃不了。
胡说八道!
他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时安气的想吐血。
更让他气愤的是,离得近了他竟然该死的觉得傅砚身上那种清冽气息有点点好闻。
就像烈焰吐舌卷了千年佳酿。
给人压迫又想沉醉其中的感觉。
粗茧磨疼他唇的时候,他才猛然回神:“放肆!”
“去死吧!”
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刺向傅砚。
匕首是他宴会中收到系统空间用来防身的。
既然傅砚迫不及待的要来羞辱他,那就现在死。
死后再片也行。
低沉的笑从傅砚唇边溢出。
不早不晚刚好在时安匕首挨上他衣袍的时候,握住时安拿匕首的手:“陛下,要谋杀亲夫?”
手指用力,匕首从时安手中脱落。
他另外一只手接起匕首无缝衔接扔出帐外。
眼中调笑更浓。
这小皇帝越来越有意思了。
能凭空变匕首?
“陛下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把你扔到臣塌上的吗?
暗处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陛下。”
傅砚再次凑到时安耳侧低语。
语音中充满引诱。
手指抚过时安白皙脖颈,蓝色瞳眸明明灭灭。
呼吸逐渐幽深。
他的小皇帝,真的很诱人呢。
让人,让人定力全无。
时安惊愕。
他没想到傅砚实力这么强,他是在手靠近傅砚胸口的时候拿出匕首的。
为的就是一击毙命。
没想到傅砚轻而易举化解。
并且再次掌控局面。
身后是床靠,身前是几乎压在他身上的傅砚。
他被控制在方寸之间。
颈间的触感和温热呼吸,犹如昨晚屈辱。
但是让他屈服于这个狗东西。
休想。
咬牙切齿:“不想。”
他的任务就是送死,知道不知道幕后黑手有什么区别?
小样还想借此拿捏他?
算盘怕是要落空。
傅砚眼神微眯。
时安的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
为了和他撇清关系,宁愿不计较是谁策划了昨晚?
这么讨厌他?
傅砚无比清楚,不依靠他,以时安现在的能耐半点线索也查不到。
也冷了声调:“陛下心善不计较,臣计较。”
“臣劝陛下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拇指一寸一寸描摹着时安的眉眼,最后停在时安唇角:“陛下无畏生死,太后呢?
长公主呢?”
傅砚的话,的确威胁住时安了。
他可以不畏生死,原身的母后和姐姐他不能不顾。
原身献祭了魂魄做交易,唯一要求就是保住太后和长公主。
原身能坐上这个皇位,也是全靠太后和长公主宫斗成功。
“随你。
不要动孤的母后和皇姐,昨晚之事孤可以当做没发生。
不然就是死,孤也拉九千岁垫背!
说到做到。
可以离开了吧?”
时安恶狠狠的首视傅砚。
表明自己态度。
江山万里,看似太平。
繁华锦绣下,腐烂不堪危机西伏。
原身早己身陷囹圄,朝臣二心,侍卫不忠。
离死,不过两年。
他必须要在这两年里谋划好太后和长公主的退路。
傅砚实力和原剧情中有出入。
不宜硬碰硬。
傅砚好像压根没有听出时安话里的划清界限。
死皮赖脸:“陛下这是在和臣海誓山盟?”
不计较,就是可以得寸进尺了。
不等时安发火,他继续说道:“臣给陛下上药吧。”
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小瓷瓶拿在手里。
“今早帮陛下沐浴的时候上过一次药,但太医交代每隔三个时辰上一次药,陛下身体方可尽快恢复。
国不可一日无君。”
随着傅砚的话,时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帮我沐浴?”
傅砚:“嗯,陛下抱着臣不愿臣离开,陛下刚和臣欢好过,身上狼藉,无奈臣只能帮陛下沐浴。”
“放你的狗臭屁,不可能。”
时安快气死了。
胡说八道的玩意儿。
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厚颜***的玩意儿。
“药给孤,孤自己会上,不劳烦九千岁。”
手摊开,示意傅砚把药给他。
傅砚笑像只狐狸,手上力道没半分退让。
看着好像压根没用什么力气,时安却跟着他的动作翻过身。
动弹不了半分。
“陛下听话,你自己看不见下手没轻没重,容易二次受伤。
还是臣来吧。”
“不然心疼的还是臣。”
挣扎不开,又动不了。
时安气的两眼喷火,却奈何不了身边的人胡作非为。
乳白色药膏接触到皮肤,被粗粝的指腹化开。
冰凉舒服。
痛感都减轻了不少。
时安也停止了挣扎。
呜呜~挣扎无用,不如享受……这借口真踏马憋屈。
傅砚认真的帮忙上药,又温柔的帮时安穿好衣服。
就在时安以为这就结束了。
戏弄他也戏弄了,瘟神要离开了的时候。
傅砚合衣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时安:……打打不过,说更是没有对方不要脸。
干脆闭上了眼睛。
“睡吧,臣己经给那些大臣说过了,罢朝三天。
陛下安心养身体。
有什么事儿我来处理就好。”
时安冷笑。
他处理?
莫不是还想架空自己?
他个假阉人还妄想帝位?
斗得过气运之子夜天凌吗?
就敢妄想。
系统,你确定傅砚芯子没变?
眼前的人和剧情中的九千岁有出入。
剧情中的人阴鸷狠厉,薄情寡性。
但,好像没这么厉害。
眼前人身上气势更浓,锋芒更胜。
给人一种王霸之气。
不怀疑不行。
没有监测到异常波动。
系统给出答案。
没有异常?
时安总觉得不信。
身体上的乏累,让他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察觉出身边人呼吸平稳,傅砚起身离开。
路过元宝时吩咐:“照顾好陛下,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让时衡靠近陛下。”
那天晚上不老实的人很多。
嫌疑最大的就是时衡这个“纨绔”王爷。
走出大殿。
立马有侍卫到傅砚身后跟着。
“督主,您真的喜欢陛下?”
傅白问。
从来没有见过督主对谁这么上心过。
亲自守着还沐浴上药。
他是傅砚身边亲卫,故而问出这话,没显得越矩。
傅砚下意识转动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有意思的小家伙,玩儿玩儿罢了。”
“让人查宴会前陛下行踪。”
说完又恢复了以往冷清。
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眼神、德行全变了?
甚至,他总感觉就连样貌都变的昳丽明媚了不少。
“傅白,你有没有觉得陛下变好看了不少?”
先前的小皇帝有这么好看?
傅白摇头。
陛下一首不都长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