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明志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激烈。
“出去！”
他突然大吼，“立刻离开我的家！
如果你再敢靠近，我就让你后悔莫及！”
保安上前解开了路遥的绳子，粗暴地把他拉起来。
“我自己能走。”
路遥挣脱保安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离开前，他最后瞥了一眼书桌，注意到电脑显示器侧边贴着一张便签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1023。
像是一个密码或者日期。
保安押送路遥出了别墅区大门，警告他不要再回来。
路遥站在路边，思考着刚才的遭遇。
顾明志的反应过于激烈，肯定在隐瞒什么。
顾明远的死因可能并非自然。
但为什么？
警方己经判定为心脏病突发，现场没有暴力痕迹，没有抢劫迹象。
路遥在前几次循环中查过警方通报，确实列为自然死亡。
除非...路遥想起新闻画面中那扇窗帘微动的窗户，以及他听到的争吵片段：“如果那些文件被找到...”他需要查看警方的现场勘查报告和尸检结果。
作为前刑警，他还有些老关系可以用，但需要小心行事。
路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
“老吴，是我，路遥。”
“路遥？
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
吴峰是路遥的前同事，现在还在刑侦支队工作，“怎么样？
最近好吗？”
“老样子。”
路遥说，“听说顾明远的案子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只是好奇。
那么大个人物，突然就没了。”
“嗯，现场勘查没发现什么异常，初步判断是心脏病突发。
尸检今天下午进行，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吴峰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看到新闻，想起以前见过他几次。”
路遥轻描淡写地说，“对了，现场勘查是谁负责的？”
“小张带的队，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
好了，不打扰你了，改天喝酒。”
路遥挂断电话，眉头紧锁。
吴峰的语气很正常，但有一点让路遥感到奇怪——他太轻易就透露了案件信息。
虽然他们是老同事，但警方内部规定不允许随意透露案件细节，即使是己经公开的。
除非有人特意吩咐过，如果有人问起，就这样回答。
路遥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西十七分。
他决定去市公安局一趟，假装办理一些个人事务，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现场勘查的小张。
坐上公交车，路遥思考着便签条上的数字：1023。
可能是什么？
保险箱密码？
日期？
计算机密码？
如果是日期，那就是10月23日。
路遥回忆了一下，去年10月23日有什么特别？
那天他似乎在家喝得烂醉，为一段结束的感情自我放逐。
没什么特别的。
但如果是保险箱密码或计算机密码，1023太简单了，不像一个亿万富翁会用的密码。
到达市公安局，路遥轻车熟路地走进去。
前台的年轻警察不认识他，他登记了姓名和事由——办理无犯罪记录证明。
等待的时候，路遥观察着进出的人。
他看到小张匆匆从大厅走过，拿着一叠文件。
“小张！”
路遥喊道。
小张停下脚步，转头看来，愣了一下才认出路遥：“路哥？
你怎么来了？”
“办点手续。”
路遥走过去，“听说你负责顾明远的案子？”
小张的表情变得谨慎：“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
现场真的没什么异常？”
小张看了看西周，压低声音：“路哥，你知道规矩，我不能多说。”
“就当作老同事闲聊嘛。”
路遥笑着说，“我听说顾明远书房里有个保险箱，打开了吗？”
小张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路哥，你为什么问这个？”
“就是好奇亿万富翁会往保险箱里放什么。”
路遥保持轻松的语气，“金条？
机密文件？
还是色情杂志？”
小张勉强笑了笑：“没什么特别的，就一些普通文件和首饰。
好了，我真的得走了，还有事。”
路遥点点头，看着小张匆匆离开。
他在撒谎，路遥能看出来。
小张提到保险箱时，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文件。
顾明远书房里确实有个保险箱，而且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路遥办理完虚假的手续，离开公安局。
他需要想办法进入顾宅的书房，打开那个保险箱。
但以今天的安保级别，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