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简介: 父亲离奇身亡,只留给林晚一块染血的老旧怀表。原以为只是遗物的它,却在父亲头七那夜,将林晚拖入一个真实得令人窒息的梦境——重现了父亲生命最后时刻的绝望与挣扎。怀表是钥匙,也是诅咒。一次次逆转时空的尝试,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当林晚拼凑出父亲被害的真相,却发现幕后黑手竟关联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而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也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像是天地也在为谁低泣。
灵堂肃穆,黑白照片里父亲林建国温和地笑着,眼神一如既往地包容而睿智,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口唤她“晚晚”。可如今,这笑容凝固成了冰冷的相片,摆在铺着绒布的桌案上,周围簇拥着惨白的菊花。
林晚一身黑衣,站在角落,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塑。耳边是亲友压低的啜泣和模糊的安慰声,它们盘旋着,却钻不进她麻木的心。意外?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一向谨慎沉稳的父亲,会死于一场所谓的“酒后失足落水”。现场甚至没有找到足够的挣扎痕迹,就像他平静地走入了那片深夜的湖水。
“晚晚,节哀。”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是陈叔叔,父亲几十年的好友,眼圈通红,声音沙哑,“你爸爸他……唉,太突然了。”
林晚微微点头,喉咙哽得说不出话。
葬礼流程机械地进行着。直到众人逐渐散去,陈叔叔才捧过来一个不大的木匣子,神色沉重:“晚晚,这是整理你爸遗物时发现的,他贴身放着的东西。泡了水,有些损坏了……你留着,做个念想。”
林晚颤抖着手接过匣子。很轻。打开,里面是一块老式的铜制怀表,表壳上布满了划痕,边缘处嵌着一块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刺目惊心。表链也断了,扭曲着。
她的指尖触碰那冰冷的表壳,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这表……”陈叔叔叹了口气,“是你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老物件了,你爸一直很珍视。可能就是赶着去修它,那晚才……”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又重重叹了口气。
林晚摩挲着那块血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父亲那晚出门前,并没有提及要去修表。而且,这血迹……
她鬼使神差地用手指用力擦过那暗红,指尖传来极其细微的、摩擦过干涸液体的滞涩感。
夜深人静,林晚独自坐在父亲的书房里。这里还残留着父亲的气息——旧书的墨香、淡淡的茶味,以及他常用的那种墨水味。她将怀表放在书桌上,台灯的光线柔和地洒下,照亮了表壳上复杂的藤蔓花纹和那块碍眼的血迹。
父亲的头七之夜。窗外万籁俱寂,只有雨后的微风偶尔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她试图打开表盖,看看里面的机芯是否还在走动,但表盖似乎卡死了,纹丝不动。是因为泡水锈住了吗?她加大力道,指甲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在这死寂夜里清晰无比的机括弹响。
表盖,猛地弹开!
根本来不及看清表盘,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猛地从敞开的怀表中涌出!林晚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整个灵魂被从躯体里硬生生拽了出去!
冰冷的窒息感瞬间包裹了她!
不是幻觉。是真实得可怕的感官体验——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疯狂地挤压着她的胸腔,抢夺着肺里最后一点空气。耳朵里灌满了水,嗡嗡作响,却仿佛能听到水流深处绝望的扑腾声。
刺骨的寒!
还有……无法言喻的恐慌和绝望!
视线一片模糊,水波扭曲着微弱的光线。她拼命挣扎,手脚却沉重得不听使唤。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前一瞬,她透过晃动的、昏暗的水体,似乎看到岸上有一个模糊的黑影,轮廓僵硬地立着,冷冷地“注视”着水下的一切。
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被什么东西猛击般的钝痛!
“嗬——!”
林晚猛地抽了一口气,整个人从书桌上弹了起来,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黑衣。
书房依旧安静,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桌上的怀表静静躺着,表盖紧闭,仿佛从未打开过。
她颤抖地摸向自己的脸颊,干爽的。衣服也是干的。
没有水。没有窒息。
可是……那冰冷的触感,那绝望的溺毙感,那胸口致命的钝痛,还有岸上那个模糊的黑影……全都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她猛地抓起那块怀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梦。
父亲临死前经历的痛苦和绝望,通过这块染血的怀表,在她头七之夜,凶悍地撞入了她的感知。
这不是意外。
那双冰冷注视着水下挣扎的眼睛……是谋杀!
林晚紧紧攥住怀表,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巨大的恐惧过后,一种冰冷的、尖锐的愤怒和探究欲,如同藤蔓般从心底疯狂滋生蔓延。
她看着父亲的遗照,声音低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