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邻居哥回来
饭桌上热闹，方婶婶热情，她招呼叶瑛三人时也没忘了刚回家的方季修。
其中，叶瑛和方婶婶聊的最多。
冷不丁，两人就聊到了上一世的话题。
“你看我们两家挨得近，也熟悉，也不知这两孩子有没有缘分。”
“孩子嘛，得看缘分，如果有缘，我们也阻拦不了，无缘，也不能乱撮合。”
两个母亲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谈论。
邱妤感觉脸上烫烫的，低头自顾吃菜。
她秉持着不说话，不接话的原则。
方婶婶却说：“季修，你对阿妤感觉怎么样？”
方季修看了眼快把头埋进碗里的人，微微笑了笑。
他很少笑的，也很少说话。
方婶婶和方大根一度认为他们这大儿子是个无情面瘫。
可这一笑，让两人不自觉的对视一眼。
邱奶奶见自家孙女尴尬的很，笑着打趣，“哎呦，我们鱼儿还小，那些事还早。”
“邱姨，只要两孩子谈得来，季修等阿妤三年也可以的。”
今年邱妤十五，三年后十八，方季修二十三，年纪相差不多，刚刚好。
“不着急，我们鱼儿要读书，她学业繁重，怕耽误了季修。”
“真的？”
这是叶瑛的声音。
她眼睛一喜，“鱼儿，你要读书？”
以前她怎么喊，这屁丫头怎么都不乐意读。
邱妤缓缓抬头，笑了下，“嗯，我觉得还是读书好，以后我努力考高中，在努力考大学。”
“好好，妈妈支持你。”
高中加大学，还有好多年呢。
方季修现在都二十了，真等不起。
方婶婶也不在继续这个话题。
她看向自己的女儿方珠，“三丫，你听，你阿妤姐姐要读书呢，你也要好好读哦。”
方珠很烦，嘟囔着：“娘，我就不是读书的那块。”
“你这死丫头……”“娘，吃饭。”
方季修开口。
饭桌恢复刚才的热闹。
饭席结束，几个孩子帮着收碗，叶瑛和方婶婶在厨房里收尾，方大根和邱奶奶在屋檐下说话。
收拾完，邱妤三个就要回去。
邱妤家的院子算一般，堂屋进门的左边是她的房间，右边两间是叶瑛和邱奶奶的房间。
外面院子的右边是个简单的厨房，堂屋后院是厕所。
“啥？
你要退下来？”
方季修靠着门框，视线眺望隔壁。
但从屋内的角度，马桂芳几人见他是随意看外面。
马桂芳就是邱妤喊的方婶婶，方季修的母亲。
她皱眉问：“季修，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你跟娘说，娘虽然不懂，但不能让你受委屈。”
“他是个男人，受点委屈怎么了？”
方大根不赞同马桂芳的话。
他抽了口焊烟，“蛋娃，你年纪不小了，你这么早退下来拿什么娶媳妇？”
“爹，现在能赚钱的不止当兵。”
方大根叹了口气，“你是家里的长子，你做个榜样，小明和三丫都跟你学，怎么办？”
方季修抬脚出去，丢下一句，“就这样吧。”
他也只是告知一下他们。
“哎，你去哪？”
马桂芳喊。
回应她的确是沉默。
“季修这次是第一次回家，怎么感觉他变了很多。”
马桂芳嘀咕。
方大根皱眉，又抽了口焊烟。
……邱妤在房间里计划自己的未来。
这辈子她还会创业做生意，但同时不会荒废自己的学业。
她也是渐渐的才明白一张学业文凭多么重要。
前世，她和韩育泉在吵架中，他不止一次鄙夷过她的学历。
咚咚——邱妤微惊，仔细凝听是她窗户那边发出的动静。
她犹豫了好几分钟才鼓起勇气拉开窗户。
入目是方季修的脸庞。
她家围墙的高度对于方季修来讲不是难事。
邱妤惊讶，“季修哥，你有事吗？”
“出来，我们聊聊？”
“……聊什么？”
虽然上一世是方季修给她处理安葬，替她报仇，但她不认为自己和他就关系匪浅。
也不想重来一世，为了感谢他而搭上自己的一生。
感谢的方法很多，出钱出力她都可以。
“你不出来，换我进去。”
邱妤瞪大瞳孔，脸色不好的把窗关上。
“鱼儿，这么晚，你要出去？”
“妈妈，我发绳掉外面了，我去找找。”
白天的时候邱妤出去过才回来午睡，叶瑛嘱咐她，“找不到就赶紧回来，注意安全。”
“好的妈妈。”
来到房子后坡，这里乌漆嘛黑，只有微末的光亮透进来。
邱妤手里拿了旧时的小电筒，她摸索过去，没看到方季修的身影。
“季……唔！”
邱妤的手电筒被关灭，被从后拉扯来抵在树干上，她的惊呼淹没在方季修的掌心里。
她皮肤光滑，摸着嫩嫩的，还有些许婴儿肥。
方季修慢吞吞的放下手心。
邱妤推他一把，让两人保持距离。
“到底要聊什么？
你说。”
“阿妤，我决定退伍。”
邱妤微愣，他退伍跟她有什么关系？
“哦，”邱妤随意问：“是被外派吗？”
“不是，我会去镇上找工作。”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邱妤下意识说：“你疯了？”
好好的部队不待，去找什么工作。
“我没疯。”
黑暗中，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要守着你。”
砰——邱妤手中的手电筒掉落在地。
“……你，你你为什么要守着我，我不用你守。”
好几分钟后才传来邱妤结巴的声音。
“我怕你去找韩育泉。”
轰——邱妤顿感全身血液倒流，身体发寒。
他，他方季修，也是，也是……黑影浮动，他弯腰捡起手电筒，慢慢塞在她手里。
他低声说：“我知道你也回来了。”
“以前的阿妤不爱读书。”
“她的脸上也藏不住事，开心就是开心，失落就是失落。”
现在的阿妤，将一切都掩盖在她的表皮下。
那是晚年的阿妤面对生活的方式。
邱妤惊魂未定，咬紧下唇，没发出声。
“阿妤，别怕，我不伤害你。”
“上一世我或许错了，这一世我改变，我们都……好好的，好吗？”
他试探性的伸手，轻轻勾了勾她的尾指。
感觉她没反抗，壮大胆子的往前，首至握着她的西指。
实则不是邱妤不反抗，而是她还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