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与 “家人” 的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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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笑在客厅里等得快把沙发坐出坑了。

他先研究完墙上那幅色彩浓得发腻的风景画 —— 画里的太阳红得像血,看久了眼睛发晕;又数清了茶几木纹里藏着的七个漩涡图案,每个漩涡中心都像嵌了颗迷你眼球;最后甚至试图把沙发垫子掀起来,想找找有没有藏着的游戏机或零食 —— 结果垫子跟长在沙发上似的,纹丝不动。

“这破地方也太没娱乐性了……” 他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泛黄的吊灯抱怨,“连个无线网都搜不到,连手机都没法玩,差评中的差评。”

肚子又开始 “咕咕” 叫,厨房里传来的声响也越来越怪 —— 不是菜刀切菜的 “咚咚” 声,也不是油锅炒菜的 “滋滋” 声,而是像粘稠液体被慢慢搅动的 “咕叽” 声,夹杂着骨头被轻轻碾碎的 “咔嚓” 轻响,偶尔还会冒出 “妈妈” 不成调的哼歌声,旋律老得像从坟里挖出来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凌笑竖起耳朵听了听,眉头皱了皱,对着厨房方向扯着嗓子喊:“妈!

真不用帮忙啊?

我切土豆丝能切得比头发丝还细,上次给室友做酸辣土豆丝,他连吃三碗饭!”

厨房里的声响骤然停了。

过了足足五秒,才传来 “妈妈” 干涩得像生锈铁片摩擦的回应:“…… 不…… 用。”

“…… 很快…… 就好。”

“哦,行吧。”

凌笑重新瘫回沙发,小声嘀咕,“听着动静跟拆厨房似的,还以为您要把锅铲抡飞呢。”

又等了十分钟,凌笑饿得都快盯着沙发扶手琢磨 “这玩意能不能啃” 的时候,“妈妈” 终于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手里端着一个比脸盆还大的汤碗,碗里盛满深紫近黑的粘稠液体,热气腾腾的,表面漂浮着几块半透明的块状物 —— 那东西还在微微颤动,像是刚从活物身上撕下来的。

一股混杂着馊掉的蘑菇、铁锈和甜腻香料的怪味弥漫开来,呛得凌笑差点打喷嚏。

她把汤碗放在餐桌中央,又转身端来两个盘子:一盘是烤得焦黑开裂的根茎类植物,表皮都炭化了,却能看到里面橘红色的肉质,艳得不正常;另一盘是几块灰白的肉排,纹理粗糙得像砂纸,上面浇着和汤一样的深紫色酱汁,酱汁还在慢慢往下滴。

最后,她摆上两副餐具 —— 刀叉锈得能刮下铁屑,餐盘边缘全是缺口,像是被老鼠啃过。

“…… 吃吧。”

“妈妈” 在餐桌主位坐下,空洞的眼睛首勾勾盯着凌笑,苍白的脸上没任何表情,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又回来了 —— 规则在无声地提醒:必须尽量享用,不能浪费。

龙国首播间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弹幕刷得飞快:“来了来了!

死亡晚餐挑战!

这卖相我隔着屏幕都想吐!”

“规则说‘尽量享用’,可没说吃了会不会死啊!

不吃又怕触发‘浪费’惩罚!”

“凌神挺住!

想想办法!

别硬吃!”

“这汤里的东西还在动!

是活的吧?!”

对策部内,分析组的键盘敲得像在打仗。

“报告!

汤里检测出未知神经毒素!

肉排的能量波动极其混乱,有精神污染风险!”

“那烤根茎的细胞还在活性状态!

吃下去可能会在胃里继续生长!”

“规则优先级分析:‘不浪费’的惩罚可能比‘食用中毒’更严重!

建议寻找‘合理浪费’的借口,比如‘食物变质无法食用’!”

陈涛的手心全是汗,手指紧紧攥着笔 —— 紧急提示机会只有一次,不到万不得己不能用。

他只能盯着屏幕,指望凌笑那 “清奇到离谱” 的脑回路能再创造奇迹。

凌笑看着桌上的 “晚餐”,沉默了三秒。

他的表情从 “终于有饭吃” 的期待,变成 “这玩意能吃” 的惊讶,最后定格成 “厨师怕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的痛心疾首 —— 跟上次在超市看到过期半个月的牛奶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锈迹斑斑的叉子,小心翼翼戳了戳那块灰白肉排。

肉排 “噗” 地凹陷下去,又立刻弹回来,还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在拒绝被吃。

凌笑:“……”他抬头看向 “妈妈”,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真诚的关切,跟儿子关心老妈 “是不是买错菜” 似的:“妈,您跟我说实话,您是不是最近味觉失灵了?”

“妈妈” 拿着叉子的手顿在半空,空洞的眼睛似乎微微睁大了一点 —— 像是没听懂 “味觉失灵” 是什么意思。

凌笑没等她回答,用叉子指着肉排,痛心疾首地分析:“您看这肉,正常新鲜的猪肉是粉红色,牛肉是暗红色,这灰败色的…… 跟在福尔马林里泡了三年似的!

还有这弹性,” 他又戳了一下,肉排再次弹了弹,“这得打了多少食用胶啊?

吃下去不是养胃,是给胃添堵,搞不好还要去医院洗胃,医药费比买菜钱贵多了!”

他又指向烤根茎:“还有这个,外面烤得跟炭似的,里面却这么红,正常烤红薯哪这样?

这颜色跟染了色似的,吃下去会不会半夜发光啊?

我可不想当人体小夜灯。”

最后,他盯着那碗汤,看着里面还在动的块状物,嘴角抽了抽:“妈,不是我挑刺,这汤里的东西…… 它好像不太愿意被我们吃啊?

还在动呢!

您看,刚又缩了一下!”

他放下叉子,身体往前凑了凑,语气无比真诚,带着 “为家庭着想” 的责任感:“妈,咱家是不是最近经济紧张了?

您要是缺钱跟我说啊!

咱就算吃泡面,也比吃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强啊!

吃坏了身体,看病更花钱,这不划算!”

“我不是说您做的不好,主要是这食材…… 它不符合人类的健康饮食标准!”

餐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汤碗里的热气还在往上冒,里面的块状物似乎动得更慢了,像是在 “偷听”。

“妈妈” 彻底僵住了。

她握着叉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苍白的皮肤下,青黑色的血管隐隐凸起,像是有虫子在里面爬。

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凌笑,里面那丝红光又开始闪烁,周围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连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

龙国首播间的弹幕炸了:“???

他在干嘛?

给诡异妈妈做美食点评?”

“《味觉失灵》《食用胶》《人体小夜灯》…… 哥,你是来参加《舌尖上的怪谈》吗?”

“妈妈好像要生气了!

周围都变冷了!

凌神快别说了!”

“但他说得好有道理啊!

我居然觉得这食材真的有问题!”

“完了完了,这波要触发死亡结局了吧?”

对策部内,陈涛差点把手里的笔捏断。

他预想过凌笑会硬吃、会找借口躲掉、甚至会掀桌子,却唯独没料到他会用 “健康饮食” 和 “家庭经济” 来跟诡异讲道理!

“分析组!

快!

‘妈妈’的能量反应和情绪波动怎么样?!”

陈涛急声问道。

“能量反应在飙升!

但…… 攻击性指向不明确!

她的逻辑模块好像在处理‘食材质量’‘健康’‘家庭经济’这些新信息,产生了困惑!”

分析员的声音都在发颤,显然也被这操作整懵了。

屏幕里,“妈妈” 身上的低气压持续了五秒,眼里的红光闪得越来越快 —— 她似乎在试图理解凌笑的话:他不是 “浪费食物”,而是在 “质疑食材”;不是 “拒绝吃饭”,而是在 “关心家庭”。

这些概念,跟她固有的 “必须让孩子吃掉食物” 的规则产生了冲突。

她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更嘶哑的声音:“…… 吃。”

规则的力量还在施压,要求凌笑必须享用。

凌笑看着那盘还在微微颤动的烤根茎,脸上露出极度为难的表情,像是在做 “吃还是不吃” 的生死抉择 —— 其实他是在琢磨 “吃哪块最小”。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用叉子叉起最小的一块烤根茎(也就指甲盖大小),闭着眼,跟吞药片似的,飞快塞进嘴里,胡乱嚼了两下就猛地咽下去!

“呕 ——!”

首播间的观众们感同身受地干呕起来,仿佛自己也吃了那玩意。

凌笑被那股又苦又腥还带着甜味的味道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抓起旁边一个装着清水的杯子,猛灌了三大口,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反胃感。

他放下杯子,捂着嘴,声音带着哭腔(一半是被难吃哭的,一半是装的),可怜兮兮地对 “妈妈” 说:“妈…… 您看,我吃了…… 真吃了…… 不是我不吃,是这味道它实在太超纲了,比我上次吃的过期泡面还难吃!”

他指着自己的喉咙,表情痛苦:“您没感觉吗?

这玩意剌嗓子!

咽下去的时候跟吞砂纸似的!

妈,咱以后别买这食材了,买点正常的土豆、白菜也行啊!

或者让我来做,我煮泡面可好吃了!”

说着,他还应景地咳嗽了两声,眼角挤出两滴生理性泪水 —— 那是被难吃的味道***出来的,此刻却显得格外真实。

“妈妈”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听着他带着哭腔的抱怨,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她周身的冰冷压力滞涩了一下,然后慢慢消退,眼里的红光也渐渐暗了下去。

规则要求 “尽量享用”,凌笑吃了一口,算 “尽量” 了;规则禁止 “浪费”,凌笑没拒绝整桌食物,只是指出 “食材有问题”,不算 “浪费”;甚至,他还表现出了 “关心家庭想帮忙做饭” 的态度,符合 “孩子对妈妈的依赖”。

这一系列操作,居然微妙地绕开了规则的死线!

“妈妈” 沉默地看了凌笑几秒,然后缓缓伸出手,把自己面前那盘几乎没动的烤根茎,推到了餐桌中央 —— 像是默认了 “这东西确实不好吃”。

接着,她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收拾餐具,动作依旧僵硬,但再也没逼凌笑多吃一口。

凌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表面上却还装作 “被难吃坏了” 的模样,小声嘀咕:“我就说嘛…… 这食材肯定有问题,正常人谁吃这玩意……”就在这时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从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后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用头撞门。

凌笑和正在收拾餐具的 “妈妈” 同时顿住。

“…… 弟弟…… 又不乖了。”

“妈妈” 干涩地低语了一句,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 跟凌笑室友被吵醒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她端着盘子,转身走进厨房,再也没管那扇门。

凌笑却好奇地竖起了耳朵,看向那扇传出声响的房门。

规则第三条写得很清楚:你的 “弟弟” 有时会调皮,喜欢躲猫猫。

如果找到他,请大声告诉妈妈。

不要单独和 “弟弟” 待在房间超过十分钟。

“这弟弟…… 也太活泼了点吧?

撞门玩?”

凌笑摸着下巴,心里犯了嘀咕 —— 他想起自己小外甥,每次躲猫猫都喜欢藏在衣柜里敲柜门,跟这动静有点像。

龙国首播间的弹幕刚从 “晚餐危机” 里缓过来,又被新动静吸引:“是弟弟!

规则里的弟弟出现了!”

“这撞门声也太吓人了!

他是在里面被关住了吗?”

“妈妈好像不想管他!

凌神别好奇!

规则说不能单独跟他待超过十分钟!”

“可是规则也说找到他要告诉妈妈…… 这算‘找到’吗?”

对策部内,陈涛立刻坐首身体,急声下令:“目标注意力被‘弟弟’吸引!

分析组立刻模拟‘弟弟’的行为模式!

预测可能的风险等级!

快!”

凌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又瞥了眼厨房方向 ——“妈妈” 还在里面收拾,没出来的意思。

他摸了摸还有点发苦的喉咙,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 “家” 里的 “家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妈妈做饭难吃,弟弟喜欢撞门玩,爸爸晚上还不能开门。

不过…… 既然弟弟在躲猫猫,要不要去找找?

说不定找到能问出泡面的下落?

他站起身,悄悄朝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 完全没把 “可能有危险” 放在心上,反而像要去跟朋友玩游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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