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锈剑碎片的惊喜与房东的催租
梦里全是狰狞的焦黑爪子、破碎的末日景象，还有那丝在体内流窜的冰凉气流。
他几次惊醒，都下意识地摸向枕头底下——那里藏着那块暗沉沉的金属碎片。
每一次触碰，碎片那冰凉的触感和体内微弱的回应都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天刚蒙蒙亮，他就彻底睡不着了。
翻身坐起，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台灯，再次仔细端详那块碎片。
在昏暗的灯光下，碎片表面的锈迹和磨损更加明显，那一点微弱的暗红光泽几乎看不见了，但拿在手里，那种异于常理的沉重感依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碎片？”
秦天用手指摩挲着边缘，那丝锋利的气息似乎蛰伏了起来，不再主动溢出。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去感应碎片，甚至异想天开地想学着小说里那样“炼化”。
结果自然是徒劳。
除了感觉精神稍微集中了一点，没有任何特殊反应。
“看来光拿着没用，得像昨天那样，让它‘激活’？”
他想起昨天那丝气流是碎片刚被打捞出来时最活跃。
或许……需要能量***？
或者像电池一样，需要“充电”？
一个念头闪过，他尝试着将碎片紧紧握在手心，然后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昨天那种体内微热的感觉，试图引导什么。
依然没用。
折腾了十几分钟，秦天不得不暂时放弃。
看来这金手指的使用没那么简单，需要摸索。
肚子又开始咕咕叫，饥饿感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兴奋劲过去，现实的窘迫再次浮现——他没钱了。
钱包里最后几十块，昨天买了泡面和饼干，己经消耗殆尽。
“要是这碎片是金的就好了……”他掂量着碎片，自嘲地笑了笑。
明知道不可能，还是下意识用指甲掐了一下。
纹丝不动，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材质肯定不一般，但变现遥遥无期。
当务之急，是搞点吃的，然后想办法验证另一个猜想。
他小心翼翼地将碎片用一块软布包好，藏进抽屉最深处。
然后目光投向电脑桌上那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破碗。
碗里的水己经彻底恢复了清澈，昨天那诡异的淡红色和末日倒影消失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它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甚至有点丑的旧碗。
“是有冷却时间？
还是需要特定条件才能触发？”
秦天摸着下巴思索。
他尝试着又接了半碗自来水放回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十分钟。
毫无反应。
果然不行。
他有些失望，但又觉得理所应当。
如此神奇的能力，如果毫无限制，反而奇怪了。
“咕噜噜……”胃部再次发出***。
秦天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
朋友不多，在这个城市更是少得可怜。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周胖子。
周胖子是他大学同学，毕业后在这城市开了家小网吧，为人仗义豪爽，就是嘴有点碎。
之前秦天工作还行的时候，偶尔还去他那里打打游戏。
失业这事，他还没跟任何人说。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
天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么早给哥们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周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背景音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隐约的游戏音效，显然网吧生意不错。
“胖子，忙呢？”
秦天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还行还行，刚通宵一波，正准备补觉。
咋了？
听你声音蔫儿吧唧的，又被哪个需求折磨了？”
“呃……算是吧。”
秦天含糊应道，“那啥，手头方便不？
先转我五百应应急，过几天发了项目奖金就还你。”
他撒了个谎，脸上有点发烫。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键盘声也停了。
“五百？
你小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没事没事，就是最近开销大了点，工资还没发，青黄不接。”
秦天赶紧打断他。
周胖子倒是没多问：“成，账号发我，马上转你。
对了，晚上有空没？
‘夜色’酒吧，李浩组了个局，都是以前同学，过来喝两杯放松放松？”
李浩？
秦天皱了皱眉。
另一个同学，家里有点小钱，平时就喜欢显摆，跟他关系很一般。
“我就不去了吧，你们玩……别啊！”
周胖子劝道，“天天加班加点，人都熬傻了！
出来透透气，说不定还有惊喜哦~王娜好像也来。”
王娜？
大学时的班花，多少男生心里的白月光。
秦天也曾暗恋过，但自知差距太大，从未表露过心意。
若是以前，听到这个名字秦天或许还会心动一下，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只碗和末日碎片，实在提不起兴趣。
“真不了，胖子，我这边还有点事，下次吧。
谢了，钱我过几天一定还你。”
“行吧行吧，你小子……钱转过去了啊，查收一下。
有事说话，别硬扛着！”
周胖子语气里带着点关切。
挂了电话，很快短信提示五百块到账。
秦天松了口气，至少吃饭问题暂时解决了。
他正准备点个外卖，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
“砰砰砰！
砰砰砰！”
“秦天！
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
一个尖利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是房东张阿姨！
秦天心里一咯噔，今天是交租的最后期限！
他硬着头皮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烫着卷发、穿着花哨睡衣的中年妇女，双手叉腰，脸色不善。
“张阿姨……小秦啊，怎么回事啊？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房租呢？
说好今天给的！”
张阿姨唾沫横飞，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秦天乱糟糟的房间，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好意思张阿姨，手机静音没听见。
房租我……我晚两天给您行吗？
公司工资延迟发了……”秦天赔着笑，心里发虚。
“又延迟？
上个月也说延迟！
当我好骗啊！”
张阿姨音量拔高，“我告诉你小秦，看你这屋乱的！
我可听说了，最近好多公司裁员，你是不是被裁了？
没钱了？”
秦天语塞。
“我不管你是被裁了还是怎么了！”
张阿姨不耐烦地挥手，“这房子多少人等着租呢！
我再给你三天！
就三天！
到时候拿不出两千五百块钱，立马给我卷铺盖走人！
听见没有！”
说完，也不等秦天回话，狠狠瞪了他一眼，扭着腰风风火火地走了。
秦天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吐出一口郁气。
压力如山般袭来。
三天，两千五。
周胖子那五百也就能撑几天饭钱。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个抽屉。
里面那块冰冷的碎片，似乎是他眼下唯一的希望。
必须尽快弄清楚这碎片的秘密！
还有，那只碗，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开启？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藏碎片的抽屉里，似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嗡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