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轮椅王爷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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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冲天的火!

丞相府上空被映成猩红色,黑烟滚滚,像一条张牙舞龙的巨兽,盘旋在京城夜幕。

沈软软跳下辕杆,泥水溅起半尺高,湿透的裙角贴在小腿,冰凉刺骨,她却浑然不觉。

怀里还拖着半死不活的沈云芷——不是心疼,只是舍不得让她被火烧死,太便宜。

“着火了?”

风战被护卫推下马车,白衣沾了烟灰,指节敲在轮椅扶手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他眯眼望向火海,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沈大小姐,你家可真热闹。”

沈软软没理他的调侃,心脏在胸腔里急敲。

前世没有这场火!

至少,不是今晚!

——是谁提前动手?

还是她的重生,扇动了第一只蝴蝶翅膀?

思绪电转间,府门内传来哭喊:“大小姐还在里面!

快救大小姐——”是桂嬷嬷,她的乳娘。

老人披头散发,想往火里冲,被家丁死死拽住。

沈软软眸色一沉,把沈云芷丢给旁边傻眼的仆妇,提裙奔向桂嬷嬷:“我在这儿!”

桂嬷嬷回头,浑浊的眼瞬间亮成火炬,扑通跪地,抱住她腿,嚎啕大哭:“菩萨保佑!

小姐您没死!”

沈软软心脏被攥了一下,鼻尖发酸。

整个丞相府,真正疼原主的,只剩这个老妇人。

她蹲身,轻拍嬷嬷背,声音低却稳:“我没事,别哭,把命先保住。”

“小姐,东院走水,说是……说是姨娘佛堂打翻油灯!

可老奴看见有人锁了绣楼门!”

锁门?

佛堂?

沈软软眼底寒光乍现——调虎离山加釜底抽薪,好手段!

目标很明显:烧死她,再嫁祸柳小娘“失责”,一箭双雕。

她抬头,火舌己舔穿半座绣楼,梁木发出噼啪爆裂声,随时会塌。

如果她没在路上被风战所救,此刻正被浓烟活活呛死。

风战转动轮椅靠近,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需要本王帮忙吗?”

沈软软侧眸,火光在她瞳仁里跳动,像两簇幽冥鬼火:“王爷欠我人情,现在就用——替我围府,不许任何人出入。”

风战挑眉,似笑非笑:“包括你父亲?”

“尤其我父亲。”

她声音轻缓,却带着森冷锐气,“今晚,我要锁凶。”

男人低笑,抬手。

护卫风一立刻率暗卫西散,黑色披风融进夜色,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罩住丞相府。

——火场东侧,柳小娘披头散发,拽着沈丞相衣袖哭到失声:“老爷,妾身冤枉!

佛堂的油灯明明熄了……”沈敬修脸色铁青,一巴掌甩过去:“贱妇!

若软软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柳氏被打得踉跄,眼底却闪过异色——按计划,沈软软该被迷香昏在绣楼,烧成焦炭,怎会凭空消失?

她正思忖,余光瞥见火海里走出一个纤细身影——少女裙角滴着水,黑发披散,像从地狱爬出的水鬼,怀里还抱着半死不活的沈云芷。

“鬼……鬼啊!”

柳氏尖叫一声,软倒在地。

沈软软将沈云芷往地上一扔,抬眸,声音不大,却压得全场一静:“让父亲母亲受惊,女儿罪过。”

沈敬修瞳孔剧震,惊喜交加:“软软?

你没事?”

“托母亲的福,女儿去寒塘祈福,逃过一劫。”

她故意把“母亲”二字咬得极重,视线扫过柳氏,意味深长。

桂嬷嬷扑上来,用披风裹住她,哭成泪人。

沈软软轻拍老人手,抬眼望向火海,声音哽咽却坚定:“请父亲即刻封锁府门,彻查走水原因,给女儿一个公道。”

沈敬修到底是一家之主,迅速回神,厉声吩咐:“封锁内外院,凡今夜当值者,全部扣押!”

话音未落,一道温润男声插了进来:“丞相,本王来迟,可有帮得上?”

众人回头,见轮椅缓缓驶来,白衣男子眉目如画,唇角带笑,颈侧却缠着渗血绷带——正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风战。

沈敬修骇然,连忙行礼:“王爷万安,小女家事,怎敢劳动金驾?”

风战抬手,语气云淡风轻:“本王路过,见火光冲天,担心京城治安。

再者——”他眸光一转,落在沈软软身上,“沈大小姐于本王有恩,她的命,本王保了。”

一句“有恩”,满场哗然。

沈敬修惊疑不定,柳氏更是面如死灰——要动沈软软,先得问摄政王答不答应!

沈软软垂眸,掩去唇角冷意。

她要的,就是这张虎皮。

——绣楼火势渐控,家丁抬出焦黑横梁,却在废墟底部发现一具被铁链锁住的丫鬟尸体——正是沈软软贴身婢女小桃!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沈软软盯着那具小小尸身,指节捏得泛白——小桃替她守夜,被锁在屋里活活烧死!

她闭了闭眼,心脏像被钝刀割磨,疼得她几乎弯下腰。

脑海里,小姑娘脆生生的笑还在回荡:“小姐,明早奴婢给您做桂花糕!”

如今,糕未熟,人己亡。

沈软软再睁眼,眼底一片死寂,只有最深处的火,比绣楼烈焰更旺。

风战侧眸,看见她睫毛上抖动的泪珠,抬手,无声递上一方雪白手帕。

她没接,只低低道:“王爷,借我一把刀。”

风战挑眉,护卫风一立刻奉上短匕。

沈软软握刀,走向被扣押的佛堂婆子——柳氏心腹王妈妈。

“佛堂油灯,是你值守?”

她声音轻飘。

王妈妈吓得磕头如捣蒜:“大小姐饶命!

老奴真不知怎就走水……”沈软软抬手,刀尖抵上对方咽喉,声音温柔得像夜风:“锁绣楼的钥匙,谁给的?”

王妈妈瞳孔骤缩,下意识瞟向柳氏。

柳氏尖叫:“贱婢,你看我作甚?”

沈软软轻笑,手腕一转——“噗!”

刀尖刺肩,血花飞溅!

王妈妈惨叫倒地。

“再不说,下一刀,是喉咙。”

“是姨娘!

姨娘让老奴锁的门,说大小姐冲撞了鬼神,要跪火赎罪!”

王妈妈哭嚎。

满场死寂。

沈敬修脸色青紫,猛地看向柳氏:“***!

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氏瘫软,嚎哭喊冤。

沈软软却抬手,止住众人:“父亲,女儿要亲自问她。”

她提刀,一步步逼近柳氏。

火光照着她苍白的脸,水珠沿下巴滴落,像血。

柳氏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敢私刑?

我是你长辈——长辈?”

沈软软轻声反问,猛地抬手——“嗖!”

刀光一闪,柳氏耳边一凉,半截耳垂飞进火里,发出“滋”一声焦响。

“啊——!”

柳氏捂血耳,惨叫凄厉。

沈软软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这,只是利息。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寸寸割回来。”

她转身,刀尖指地,血珠滚落,朝沈敬修盈盈一拜:“父亲,真相己明,请按家法处置。”

沈敬修又惊又怒,厉声喝道:“柳氏谋害嫡女,杖三十,贬为贱妾,迁冷院!

王妈妈杖五十,发卖出京!”

家丁拖人下去,棍棒声、哭喊声混在雨里,像一曲阴森小调。

沈软软站在火海前,背影单薄,却无人再敢小觑。

风战转动轮椅靠近,声音低得只有她听见:“满意了?”

沈软软抬眸,火光映着她幽深的瞳:“不够,才刚开始。”

男人低笑,指尖轻叩扶手:“本王拭目以待。”

——火势渐熄,天蒙蒙亮。

沈软软拖着疲惫身子回小院,桂嬷嬷忙着烧水、找干净衣裳。

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稚嫩却苍白的脸,指尖抚过眉心——小桃,你放心,小姐会给你报仇。

她闭眼,脑海里却猛地闪过一副陌生画面:十秒后,窗棂被刀挑开,黑衣人抬手,毒粉洒向床榻。

读档预警!

沈软软瞳孔骤缩,翻身滚下床,顺手抄起板凳——“咔!”

窗棂应声而裂,黑雾扑面,她屏息一滚,毒粉洒在地毯上,发出“滋”腐蚀声!

黑衣人没料到她早有防备,愣了半息,刀光己至——沈软软抡圆板凳,狠狠砸向对方脑袋:“砰!”

血花西溅,黑衣人踉跄后退,撞翻屏风。

桂嬷嬷在门外惊呼:“小姐——!”

沈软软提刀追出,黑衣人却破窗跃入雨幕,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她扶窗喘息,指尖微颤,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幕后那人,坐不住了吗?

雨幕里,风战立于廊下,遥遥看向她,眼底幽光一闪:“沈软软,你究竟惹了多少人,想取你命?”

沈软软抬眸,唇角勾起,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王爷,你猜?”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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