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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第一次看见那串数字时,豆浆正顺着陈默的手背往下滴,

在米白色的衬衫袖口晕开一小片黄渍。九月的晨光把早餐店的玻璃烤得发烫,

蒸汽从不锈钢的粥桶里冒出来,裹着葱花和油条的香气,扑在人脸上暖融融的。

陈默正低头用纸巾擦手,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林晚下意识伸手想替他拨开——指尖还没碰到发丝,

那串淡蓝色的数字就突兀地悬在了他头顶,像手机界面里忘了关闭的悬浮窗,宋体字,

大小刚好能让她一眼看清:92。“怎么了?”陈默抬头,眼里盛着晨光,

笑的时候左边嘴角会陷下去一个小梨涡,指尖还沾着豆浆的湿痕,“手僵着干嘛?

”林晚的手停在半空,像被施了定身咒。她眨了眨眼,以为是熬夜加班产生的幻觉,

可再定睛一看,那串92还在,淡蓝色的光晕裹着数字,不刺眼,却亮得扎眼。她猛地转头,

看向邻桌穿蓝白校服的女孩——女孩正低头给对面的男生剥鸡蛋,头顶对着男生的方向,

飘着78;再看煮面的老板,油腻的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葱花,手里的漏勺还在锅里搅着,

头顶却悬着35,方向直直对着门口那个催单的男人,“老板!我的牛肉面怎么还没好?

”男人的声音刚落,老板头顶的35“唰”地往下跳了两格,变成33。

整个早餐店像被按了暂停键。原本嘈杂的说话声、筷子碰碗的脆响、抽油烟机的轰鸣,

一瞬间全没了。穿校服的男生举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女孩头顶的78;催单的男人忘了嚷嚷,盯着老板头顶的33,

脸色一点点沉下来;靠窗的老夫妻互相看着对方头顶的数字——爷爷对奶奶是98,

奶奶对爷爷是95,老太太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爷爷的手背:“你这老头子,倒还没骗我。

”林晚的心跳得飞快,指尖冰凉。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心,再抬眼时,兜里的手机震得发烫,

是闺蜜苏晓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后面跟着一长串混乱的感叹号:“看头顶!!!!

”世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乱的?林晚后来坐在办公室的格子间里想,

大概是从第一个人把“我妈头顶对我是89”的截图发在朋友圈开始,

或是从微博热搜#头顶突然出现数字#以每分钟十万条的速度冲上榜首,

后面紧跟着一个鲜红的“沸”字开始。官方没出任何解释,

专家的猜测在短视频平台里传得满天飞。有人说这是新型AR病毒,通过空气传播,

能在视网膜上投射虚拟影像;有人说这是外星人的社会实验,

想观察人类的情感反应;还有人说这是某种超自然现象,是“老天爷开眼,

让大家看清人心”。但更多人没心思纠结原因——他们盯着身边人的头顶,

像盯着一张猝不及防被掀开的底牌。直到下午三点,林晚在公司茶水间听见两个同事吵架,

这场关于“数字是什么”的猜测才终于有了答案。实习生小周是刚毕业的小姑娘,

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部门经理张姐面前,眼眶通红:“张姐,我知道方案没做好,

可您不能说我没努力!您自己看看,您对我的好感度只有20分,

您根本就没正眼看过我的工作!”张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下意识摸了摸头顶,

又猛地放下手,声音拔高了八度:“你胡说什么!

我对你的工作态度一直很认可——”“认可?”小周打断她,手指着张姐的头顶,声音发颤,

“那您头顶的20是怎么回事?现在还在跌!18了!张姐,您要是不喜欢我,直说就好,

不用装!”茶水间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林晚缩在咖啡机后面,

看见张姐头顶的数字真的在跌,18,15,最后停在12,方向死死对着小周。

而小周头顶对着张姐的数字,却从30慢慢涨到了45——那是带着委屈和不服气的数字。

所有人都懂了。这串数字,是“你对眼前人的实时好感度”。不是TA对你的,

是你对TA的。这个认知像颗炸雷,在茶水间里炸得人哑口无言。林晚握着咖啡杯的手泛白,

温热的咖啡溅在虎口,她却没感觉到烫。她悄悄抬眼,

看向斜对面的苏晓——她们从大一开始就在一块儿,睡过同一张宿舍床,分过同一份外卖,

林晚失恋时抱着苏晓哭了一整夜,苏晓把唯一的暖手宝塞给她;苏晓找工作碰壁时,

林晚陪她跑了七场招聘会,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也没说累。林晚一直以为,

她们是彼此生命里“满分”的朋友。可苏晓头顶对着她的数字,是70。70,不算低,

却离她以为的90、100差了一大截。林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不疼,

却麻得难受,像吞了一口没化开的薄荷糖,凉丝丝的气顺着喉咙往心里钻。“发什么呆呢?

”苏晓走过来,把一块黑巧克力塞进她手里,包装纸的响声在安静的茶水间里格外清晰,

“别听她们吵,那数字说不上是AR软件出问题了,我刚看我妈对我还是90呢,假不了。

”林晚捏着那块巧克力,指尖能摸到包装纸上的纹路。她看着苏晓头顶的70,

那串数字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晃了晃,没动。她想说“我看见你的70了”,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可能吧”。那天晚上回家,陈默做了林晚最爱的可乐鸡翅。

冰糖熬出的焦香飘满了整个客厅,餐桌上方的吊灯暖融融的,把陈默的侧脸照得很柔和。

他把最大的一块鸡翅夹进林晚碗里,头顶的数字是90,比早上的92少了2。

林晚扒着米饭,突然问:“陈默,你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陈默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带着可乐鸡翅的甜香:“傻丫头,当然是满分啊。

不然我怎么会每天下班就往家跑,还心甘情愿给你当厨子?”林晚没告诉他,

他头顶的数字是90;也没说,自己头顶对着他的数字,

其实是95——早上看见他替陌生老人扶门时,数字悄悄涨了1,刚才他把鸡翅夹给她时,

又涨了1。她只是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从自己眼里看出撒谎的痕迹,

也怕自己再追问下去,会听见更让人心慌的答案。原来连“满分”这种话,

都掺着2分的落差。矛盾第一次爆发,是在一周后的周三。林晚加完班回家时,

已经快十一点了。地铁口的便利店还亮着灯,她买了陈默爱喝的冰可乐,揣在怀里一路小跑,

想着他说不定还在等自己。可推开门,客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手机屏幕的光从沙发方向透出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小块亮斑。陈默坐在沙发上,

背对着门口,手里握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林晚换鞋时没注意,

高跟鞋踢到了鞋架,“哐当”一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陈默没回头,

只是懒洋洋地说了句:“回来了?”“怎么不开灯?”林晚揉着发酸的肩膀,

语气里带着点没藏住的委屈。客户今天故意刁难,改了八遍方案还不满意,她憋了一肚子气,

就想回家看看陈默的笑,可迎接她的只有一片黑。“等你啊,忘了开。”陈默终于转头,

伸手想拉她,手机屏幕的光在他脸上晃了一下,林晚看见他眼里没什么笑意。

她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就在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见他头顶的数字,正从88往下跳,

85,82,79,最后稳稳地停在75,方向直直对着她。“你是不是烦我了?

”林晚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怀里的冰可乐硌得胸口发疼。陈默愣住了,

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叫我烦你了?你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

”“你对我的好感度只有75了!”林晚指着他的头顶,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刚才明明在玩手机,根本就没在等我!你就是觉得我加班晚,觉得我麻烦,对不对?

”“林晚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陈默的声音也沉了下来。他站起身,

客厅的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晚看见他头顶的数字又掉了,70,68,“我今天也加班,领导把我骂了一顿,

回来就想歇会儿,怎么就烦你了?开不开灯很重要吗?”“重要!”林晚越说越激动,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开灯说明你在乎我,说明你愿意等我!你现在连灯都不想开,

就是不在乎了!”她猛地低头,

看向自己的胸口——她知道自己头顶对着陈默的数字肯定也掉了,刚才看见他75分时,

心像被揪了一下,那数字肯定跌得厉害。果然,陈默的目光落在她头顶,

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砰”地一声摔门走了。门关上的瞬间,林晚蹲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客厅里只有她的哭声,还有头顶悬着的75,淡蓝色的光晃得她眼睛生疼。她第一次发现,

原来好感度是这么脆弱的东西——一场没头没脑的争吵,就能让它从90跌到75,

像握在手里的沙子,稍微用力就漏得一干二净。那天晚上陈默没回来。

林晚在沙发上蜷了一夜,盖着陈默留下的外套,上面有他常用的洗衣液味道。天亮的时候,

手机震了一下,是陈默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行:“我在书房,你好好休息。

”她赤着脚走到书房门口,门没关严,能看见陈默趴在书桌上睡觉,侧脸贴着摊开的笔记本,

笔尖还夹在纸页里。他头顶对着门的方向,数字是65。

林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她喘不过气。她轻轻推开门,想给他盖件衣服,

手刚碰到他的肩膀,陈默就醒了。他眼里满是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见她时,

头顶的数字晃了晃,从65慢慢涨到了70。“对不起。”林晚先开了口,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昨天我不该跟你吵,也不该逼你。”陈默看着她,没说话,

只是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林晚靠在他胸口,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也能看见他头顶的数字,

正一点点往上爬,72,75,78,最后停在80。他的衬衫上有淡淡的烟味,林晚知道,

他只有在特别烦的时候才会抽烟。“我昨天不是在玩手机,”陈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着,

带着点疲惫的沙哑,“是在看我们之前想去的画展信息,想周末给你个惊喜。

后来领导又发消息骂我,我就没心思开灯了。”林晚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打湿了他的衬衫。

原来她看见的“玩手机”,背后藏着这样的心思;原来那75分的背后,不是厌烦,

是他没说出口的委屈和疲惫。她以前总觉得,爱就是要把所有心思都摆在明面上,

可现在才知道,成年人的爱里,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我在乎”。世界乱得越来越明显了。

地铁里,一对情侣因为男生对邻座女生的数字偶尔涨到40,吵得面红耳赤,

女生哭着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男生急得跳脚,“我就是觉得她背包上的玩偶可爱!

”;办公室里,同事之间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笑,递文件时故意错开视线,

怕看见对方头顶低于60的数字,更怕自己的数字掉得太难看;就连小区里的超市,

都贴出了“数字友好提示”——“请尽量自助结账,减少面对面交流”,

货架旁总有人拿着商品犹豫半天,最后放下,因为收银员头顶对着他的数字只有35。

林晚的部门经理张姐,那个平时总是板着脸、说话像打机关枪的女人,

也有了让人意外的一面。有次老板来视察,张姐站在会议室前面汇报工作,

脸上堆着平时很少见的笑。林晚坐在后排,

清楚地看见她头顶对着老板的数字从65涨到72,最后停在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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