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祭坛初启,玉佩化能
“这感觉…回来了!”
宁时衍带着一丝狂喜。
宁时衍走向那个击昏的刺客。
蹲下身,脉搏虽然微弱,但还有脉搏。
“算你走运。”
留着你还有点用,等下再来教训你。
宁时衍强撑着身体回到床边,盘膝坐下,闭上双眼。
意识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脑海深处,那座的“祭坛”清晰无比的浮现出来!
不再模糊,不再虚幻。
古朴的基石上流淌着玄奥的符文。
“万界祭坛…献祭……升级…”一道冰冷的信息流,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
宁时衍尝试着集中意念,“如何献祭?
献祭什么才能换来力量?”
祭坛微微震动,回应道:“祭坛可自动检测周围蕴含‘存在之力’的物品。
物品价值越高,献祭所得力量越强,选择就越多。”
宁时衍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东西。
粗糙的木桌,掉漆的矮柜,几个豁口的粗陶碗,几件打着补丁的旧衣…这就是他目前的家当。
他拿起一个最不起眼的陶碗,心中默念:“祭坛,检测此物!”
几乎瞬间,祭坛的提示在脑海浮现:“检测到可献祭物品:粗陶碗(材质粗糙,工艺低劣,蕴含‘存在之力’:微乎其微)。”
“献祭选项:浑浊的清水 300ml(可短暂缓解生理性干渴,价值:极低)劣质淀粉块(约50克,提供微弱饱腹感,价值:极低)果然如此!”
宁时衍放下碗,心中了然。
“这祭坛,并非凭空造物,更像一个等价交换的熔炉。
将物品蕴含的‘能量’或‘价值’,转化为我所需的形式。”
他想起了那枚原主的劣质玉佩。
“那玉佩虽不值钱,但毕竟是贴身古物,或许沾染了些微原主的气息或天地灵气,才能换来‘基础炼体术’!”
那么,更高价值的祭品在哪里?
他的目光下意识扫过窗外,掠过那些在别院里走动的、模糊的人影——那些侍女、老仆…活生生的人!
他们的生命力、甚至他们的灵魂…是否也能被这祭坛判定为“祭品”?
这个念头如同藤曼般疯狂滋生,带来一种诱惑力。
“不!”
指甲插入手中的刺痛让他瞬间清醒!
他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这祭坛是工具,绝不能让它成为我的主人!”
心理障碍过不去。
他推开窗户,天边己泛起鱼肚白,时间紧迫!
目光落在院角几株在晨风中摇曳的不知名药草上。
虽然普通,但毕竟是活的植物。
“试试这个!”
他快步的走出房间,小心地采摘了几株最鲜嫩的药草嫩叶。
“检测到可献祭物品:普通止血草(蕴含微弱生命能量,凡品)。”
“献祭选项:微弱的生命气息(可略微缓解身体疲劳感,效果持续约一刻钟,凡品)基础外伤药粉(约5克,对浅表伤口有微弱止血、促愈效果,凡品)”宁时衍眉头紧锁,失望之情难以掩饰。
“价值太低!
这点东西,杯水车薪!”
他需要能带来质变的祭品!
更强的力量!
原主的记忆碎片浮现——别院后面,好像有一个小小的药圃!
那是原主的“父亲”始皇帝,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象征性派人种植的,用于给这“病秧子”吊命的药材!
宁时衍穿过庭院,推开那扇门。
一股远比院中浓郁数倍的草木精华和药香!
药圃不大,但种类不少。
宁时衍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快速掠过。
几株其貌不扬的草药…几丛开着小白花的植物…最终,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在药圃角落的几块朽木上!
那里,生长着三株形态奇特的菌类!
伞盖呈现深沉的紫褐色,边缘却泛着一圈奇异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淡淡银芒!
它们在微弱的晨光中,仿佛在自主呼吸!
宁时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植株,走到朽木前,用匕首谨慎地将其中一株银芒最盛的齐根割下!
他几乎是跑着回到房间,将还带着泥土气息的灵芝郑重地放在意识中祭坛的“献祭位”上!
嗡——!
脑海中的祭坛猛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
那漩涡旋转的速度骤然加快,散发出强大的吸力!
一道清晰无比、带着明显“兴奋”波动的信息流轰然冲入宁时衍的意识:检测到可献祭物品:暗影芝约一百二十年份(黄阶)。
蕴含精纯阴属灵气及生命精华。”
“献祭选项生成:1、《基础炼体术》(黄阶中品)。
大幅强化筋骨皮膜,显著提升力量、速度、耐力、五感敏锐度,并初步激发气血潜能。
2、初级聚灵丹(黄品)。
蕴含精纯灵气,可快速补充消耗,辅助修炼。
3、生命精粹黄品(黄品)。
微量,可修补暗伤,略微延寿。
“就是它!”
宁时衍没有丝毫犹豫,果然是好东西!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基础炼体术》((黄阶中品)”轰!!!
手中的暗影芝瞬间化作一道紫黑色的流光,被祭坛中央的漩涡吞噬!
紧接着,一股远比之前吸收玉佩时磅礴十倍的能量从祭坛中涌出,灌入宁时衍的西肢百骸!
“呃啊——!”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痛!
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被撕裂、重组!
每一根骨骼都在被敲碎、重塑!
但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正在他体内苏醒!
噼啪!
咔嚓!
炒豆般的声音!
他能清晰感觉到,力量在增长!
身体的沉重感一扫而空,变得轻盈而充满爆发力!
视线变得更加清晰,连空气中漂浮的微尘都清晰可见!
耳朵能捕捉到窗外更远处的鸟叫声!
脱胎换骨!
宁时衍睁开双眼!
他缓缓站起身,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脚,空气被带起细微的呼啸声。
他走到那张厚重的实木桌旁,五指张开,轻轻按在桌角。
咔嚓!
坚硬的木料如同朽木般,被他五指生生捏碎!
“力量…” 他摊开手掌,看着木屑从指缝簌簌落下。
“现在,该让床底下那位‘客人’,开口说话了!”
他再次走到床边,像拖死狗一样将那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刺客拽了出来,扔在地面上。
刺客被摔得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宁时衍蹲下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嗬…嗬…” 刺客大口喘息。
“说。”
宁时衍的声音不高。
“谁派你来的?
名字,身份,目的。
一字不漏。
否则…” 他捡起地上那把沾血的短刃,冰冷的刃锋轻轻贴在刺客的脸颊上,缓缓滑动。
“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相信我,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我说!
是…是罗网!
是罗网‘癸’字组!”
刺客喊了出来。
“令牌…令牌在我腰间…殿下饶命!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宁时衍眼神一凝,手闪电般探入刺客腰间摸索,果然摸到一枚冰冷的金属令牌。
他拿出来,借着窗外微光看去——令牌通体漆黑,非金非铁,入手沉重阴冷,正面赫然刻着一个古篆体——“罗”字!
罗网!
赵高麾下的。
“赵高…果然是你这条老狗!”
宁时衍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原主模糊记忆里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意外”病痛、被克扣的用度、被隔绝的消息…瞬间都有了清晰的指向!
“想让我死?
没那么容易!”
他握紧那枚令牌。
他再次将刺客塞回床底。
缓缓闭上眼。
宁时衍盘膝坐下。
意识沉入祭坛。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